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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照峰巅夜逢君

第一卷:江湖初逄

第一辑:幽州初雪夜

第一章:无照峰巅夜逢君

子时已过,丑时寒深。

无照山,幽州境内第一高峰。此刻,万籁俱寂,唯有凛冽朔风裹挟着初冬的寒意,如刀锋般刮过裸露的嶙峋山岩,发出呜咽般的嘶鸣。墨汁般浓稠的夜幕沉沉压顶,几乎吞噬了所有光线,唯有天际一轮清冷的残月,吝啬地洒下几缕惨淡的银辉,勉强勾勒出群峰狰狞的轮廓和脚下深不见底的幽谷。空气凛冽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白雾,瞬间便被寒风撕碎。

在这人迹罕至、鸟兽绝踪的绝顶之巅,一块被风霜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巨岩突兀地伸向虚空。岩边,一个身影茕茕孑立,仿佛与这亘古的孤寂融为一体。

那是个看上去至多不过九岁的小小少年。一身素雅却质地不凡的月白锦袍,在寒风中衣袂轻扬。他身形尚显单薄,背脊却挺得笔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度。寒风将他乌黑如墨的发丝吹拂得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前。月光吝啬地落在他脸上,足以惊鸿一瞥那令人屏息的容颜——精致得如同九天之上最挑剔的神祇精心雕琢而成。肌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色,仿佛上好的寒玉,又似初冬新凝的薄霜,在月色下流转着清冷剔透的光泽,细腻得看不见一丝纹理,娇嫩得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留下印痕。他的眉眼如画,鼻梁秀挺,唇色是极淡的樱粉。气质极致干净,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感,偏偏那双沉静如渊的眼眸深处,又隐隐流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乖张的顽皮。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张通体漆黑、形制古雅的七弦琴,琴身温润,显然非凡品。

少年微微仰头,望着墨色苍穹中稀疏的星子,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单纯地感受着这山巅的孤绝与寒意。寒风穿透单薄的锦袍,他下意识地将怀中的琴抱得更紧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琴弦,并未拨响,只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颤。这琴,是他心之所安。

时间在刺骨的寂静中缓缓流淌。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风声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夹杂着另一种刻意放轻、却依旧被敏锐听觉捕捉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另一条更为陡峭隐蔽的山径传来。

脚步声停在巨岩数丈之外。

白衣少年并未回头,身形也未动分毫,只是抱着琴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他依旧望着深谷,仿佛那黑暗中有什么引人入胜的景致。

来人看上去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小少年。他穿着一身质地同样上乘的竹青色劲装,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绒披风,身形颀长,姿态挺拔。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巨岩边已有人迹,脚步顿住,静静地站在阴影里,并未立刻上前。

月光终于偏移,吝啬地照亮了他的半边侧脸。

又是一张足以令人失神的容颜!不同于白衣少年的精致如谪仙,他更偏向于清俊绝伦,如同画中走出的天使。肌肤是更胜新雪数倍的极致雪白,干净得没有半分瑕疵,细腻莹润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膏。他有着一双极其灵动的眼眸,清澈明亮,此刻正带着一丝谨慎与好奇,打量着岩边的背影。挺直的鼻梁下,唇角天生微微上翘,即使此刻神情端凝,也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颊边,随着他微微抿唇的动作,一个浅浅的、却好看得惊人的酒窝若隐若现,为这张清冷俊逸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亲和与惹眼的调皮感。他周身萦绕着浓浓的书卷气,却又不失少年人的挺拔朝气。他手中握着一管翠绿欲滴、温润如玉的竹笛,笛尾系着一缕素雅的流苏。

青衣少年在原地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最终,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清冽的空气似乎让他定了定神。他迈开脚步,无声地走到巨岩的另一端,与白衣少年隔着约莫一丈的距离站定。他也望向深谷,沉默着,姿态优雅而带着一丝不易亲近的疏离。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立,中间隔着无形的屏障。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细小冰晶,打在脸上带来细微的刺痛。沉默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只有风声在耳畔尖锐地嘶吼。气氛尴尬而紧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这份无声的僵持并未持续太久。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第三道身影,以一种更轻灵、更迅捷的方式,如同暗夜中的狸猫,从巨岩后方一处更为陡峭、几乎不可能攀爬的崖壁方向悄然翻越而上,稳稳落在巨岩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终于打破了之前二人之间那微妙的平衡。

白衣少年与青衣少年几乎是同时侧目望去。

来人同样是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窄袖劲装,外面随意罩着一件暗红色的短绒斗篷。他身形在三人中略显纤细,落地时却轻盈无声,显示出极佳的根底。他似乎也没料到这绝顶之上已有两人,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那双在夜色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飞快地扫过先到的两人,带着一丝惊讶和更深的警惕。

月光仿佛格外偏爱他,清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

刹那间,白衣与青衣少年眼中都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用倾国倾城已不足以形容,更似月夜深山中悄然幻化、惑人心魄的精魅。五官精致到了极点,眉眼如墨画,鼻梁小巧挺翘,唇瓣是饱满的嫣红,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妖异的绝美。他的肌肤是第三种极致——莹白,如同最纯净的珍珠,在月光下仿佛能反射出朦胧的光晕,细腻得吹弹可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剔透感,仿佛最名贵的薄胎瓷器,脆弱得让人屏息。偏偏这张脸又融合了极致的奶萌与纯真,圆润的脸颊尚带着未褪的婴儿肥,长长的睫毛忽闪,眼神清澈懵懂如林间小鹿,然而在那纯然之下,又隐隐流转着一丝不易捕捉的、带着邪气的俏皮与魅惑。他整个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奇异的矛盾气质——极致的可爱纯真,混合着极致的妖娆魅惑,最终凝聚成一种惊心动魄的、仿佛一碰即碎的剔透易碎感。他肩后斜背着一个细长的布囊,看形状,应是一管洞箫。

玄衣少年显然也被眼前这两人的容色气度惊住了,一时竟忘了言语。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玄色的身影几乎要融入身后的岩石阴影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脸颊上飞快地掠过一抹极淡的红晕,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他似乎有些……害羞?甚至带着点初入陌生环境的内向不安。

山顶的风更大了,卷起三人单薄的衣袂和发丝。刺骨的寒意穿透衣衫,直入骨髓。

沉默在三个陌生而绝色的少年之间蔓延,比之前更加尴尬。只有风声在三人耳畔呼啸,带着哨音,仿佛在嘲笑这突如其来的僵局。

最终,还是那玄衣少年先动了。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往前又挪了一小步,让自己更清晰地暴露在月光下。他微微低下头,避开另外两人审视的目光,声音不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因紧张和寒冷而有些微颤,显得格外柔软:

“夜……夜深风寒,三位……呃,两位公子也是来此赏景的么?” 他开口,措辞竟意外的规矩有礼,只是那“三位”出口才意识到只有两人,慌忙改口,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白衣少年(祝谦麟)闻声,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抱着琴的姿态依旧优雅而疏离,清澈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玄衣少年(赫琰朔)身上,又淡淡扫过青衣少年(谈谲渊),微微颔首。他的声音清越,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天生的沉静与矜持:“正是。寒夜孤峰,景致……别有一番肃杀清寂。”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玄衣少年肩后的布囊,“公子也携了乐器?”

“是…是的。” 玄衣少年连忙点头,下意识地抬手护了护背后的布囊,仿佛那是极珍贵之物,“带了支箫,想着山高风烈,或可应和天地之音。” 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奶气。

青衣少年(谈谲渊)此刻也完全转过身来。他脸上那丝初见时的疏离谨慎淡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书卷气的温和。他唇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颊边那枚酒窝若隐若现,目光清澈而灵动地在白衣少年和玄衣少年之间流转了一下,接口道:“看来今夜有缘,竟在这绝顶之上,先后得遇两位雅客。小可亦是听闻此峰月夜云海堪称一绝,故不辞辛劳,夤夜登临。” 他的声音温润悦耳,语速不疾不徐,透着一股令人舒适的从容与聪慧。他扬了扬手中的翠玉竹笛,“随身带了支竹笛,聊以慰藉这漫漫长夜风寒。”

白衣少年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青衣少年的善意。他抱着琴,目光再次投向深不见底的幽谷,似乎在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凛冽寒风。寒风卷起他额前几缕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下意识地抬手,用指背轻轻揉了揉被风吹得有些发涩的眼睛——这个细微的动作纯然是下意识,带着点孩子气的自然。

就在他指腹离开眼睑的瞬间,在那浓密睫毛的遮掩下,左眼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一闪而逝的异芒掠过,快得如同幻觉。那光芒极其微弱,颜色难辨,混杂在浓墨般的夜色和月光的反射中,若非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眼睛,几乎不可能察觉。它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微尘,瞬间便被无边的黑暗吞没,再无痕迹。白衣少年本人似乎毫无所觉,他的神情依旧沉静,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异色从未存在过。

气氛因这简短的几句交谈,似乎缓和了些许,不再是针落可闻的僵硬,但依旧弥漫着初次见面的拘谨与生疏。三个小小少年,如同三株骤然被寒风吹到一起的珍贵兰草,各自散发着截然不同的光华与气息,彼此试探着,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玄衣少年(赫琰朔)悄悄松了口气,那点初时的紧张和羞怯似乎被寒风吹散了些。他好奇地打量着另外两人,目光在白衣少年怀中的琴和青衣少年手中的笛子上停留片刻,又飞快地移开。他莹白的小脸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懵懂纯真之下,似乎也藏着一丝对未知同伴的、不易察觉的亲近感。

青衣少年(谈谲渊)唇角的笑意更自然了些,颊边的酒窝浅浅地盛着月光。他同样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另外两人,眼神灵动,带着探究与欣赏。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两人,绝非寻常江湖少年。那份骨子里透出的、被良好教养浸润出的从容与规矩,以及那掩藏在拘谨外表下的聪慧气度,都非同一般。还有那三张……太过耀眼的容颜与三种迥异却都极致白皙的肌肤,更是闻所未闻。

白衣少年(祝谦麟)则显得最为沉静内敛。他依旧抱着琴,目光落在远处翻滚的、被月光勉强勾勒出轮廓的云海边缘。寒风吹动他月白的衣袂,仿佛随时会乘风归去的仙人。那份沉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乖张的孤高,仿佛这天地间的孤寒,正合他意。他心中并非毫无波澜,初次见到如此出色的同龄人,且是在这般奇绝之地,一种奇异的、莫名的亲近感悄然滋生,只是被他很好地掩藏在那份近乎完美的沉稳之下。

风,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呼啸着,卷起山顶的雪沫冰晶,打在脸上,带来细微的刺痛。

玄衣少年似乎觉得这沉默又有些难捱,他动了动被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再次轻声开口,打破了沉寂,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寒夜相逢,亦是缘分。小可……姓贺,单名一个烁字。不知两位公子……” 他微微一顿,莹白的脸上带着真诚的询问,那双大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剔透。

青衣少年闻言,立刻展露一个更加明朗的笑容,颊边酒窝深深,那份亲和力冲淡了周遭的寒意:“原来是贺公子。在下姓唐,名淮。” 他声音温润,礼数周全地微微欠身。

抱着琴的白衣少年终于再次将目光从云海收回,落在两位新识的“公子”身上。他的眼神清澈平静,如同山巅未被污染的寒泉,微微颔首,声音清越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少年的清亮:“幸会。在下……晏凌。”

晏凌。唐淮。贺烁。

三个化名,如同三颗投入寒潭的石子,在这孤绝的无照峰顶,在这初冬深寒的子夜丑时,第一次被彼此知晓。

寒风卷过,吹散了最后一点话音,只留下更深的寂静。三个身份成谜、容颜绝世的小小少年,在这绝顶之上,隔着无形的屏障,互相打量着,眼中带着初见的好奇、不易察觉的欣赏,以及那份挥之不去的、源自骨子里的疏离与拘谨。更深露重,寒意彻骨,唯有残月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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