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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沈惟一九岁。

孩子大了开始意识到自己家和别人家不同,慢慢学会比较。

沈沛白难得有空去接他下学一次,发现小孩儿不似以前一样开心,见到他也只是慢慢走来,不再跑着奔过来了。

沈沛白手搭在腿上,抓紧衣衫,有些无措问:“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沈惟一头也不抬道:“没事。”

沈沛白说:“嘴都要撅上天了,还没事。”

沈惟一皱着眉头表达不满,“哥哥,你为什么老是让赵叔和福伯来接我,别人家都是阿爹阿娘亲自来接,你都不怎么接我。”

“……”学堂啊,不顺路,而且难得有空,这不一有空便来了嘛。

沈沛白纠结道:“我……”

“算了算了,懿懿太忙了,我知道。”沈惟一自己钻进马车,拍拍身旁的座位,扶沈沛白进去坐好,说:“慢点,靠着我,别摔着。”

沈沛白在马车内坐好,道:“我以后尽量来接你,好不好?就是可能得多等我一会儿,不一定什么时候来。”

马车启动,颠了一下,沈惟一立马扶住沈沛白,顺口道:“不用,我不想了,不用管我。”

沈沛白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惟一,没法天天接你。”

“道歉做甚?”沈惟一反而觉得奇怪,“我又不是他们那些小朋友,又不会哭。”

沈惟一的情绪总是去得很快,前一瞬还郁闷忧愁怎么自己家都是管家他们去接,别人家都有阿爹阿娘亲自去接,后一瞬情绪散了,开始抱着沈沛白胳膊撒娇:“哥哥,大壮明日要跟他阿爹去钓鱼,我也想去,我可以跟着去吗?”

“在哪儿钓?远不远?”

“不远不远,就清州河上游,出关口就是,特别近。”

沈惟一恨不得画个图出来说明到底有多近,特别安全,一心一意想去,这般憧憬,沈沛白怎么舍得拒绝他。

“……好吧,不许甩开小褚,全程得他一直跟着看着你。”

“好呢好呢,我绝对不乱跑。”

……

又是哥哥没空来接他的一天,沈惟一自己回了家,刚下马车,在自家门口捡到一只小狗狗。

“哎哟,哪里来的小可怜呀?”沈惟一开心的嘞,把小狗抱在怀里,坐台阶上,揉小狗脑袋,“这么小一只,你阿娘呢?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小狗乖乖地坐在他怀里,不咬人,也不吵闹。

“嘬嘬嘬,小狗乖,我给你买肉吃。”

话音刚落,哥哥就和陌生老板出门了,原来是老板家小狗,沈惟一还回去,给小狗说再见。

新生意没谈成,老板灵机一动,说:“沈公子,据说秀食庄新加了菜品,名为烤乳猪,据说小孩子特别喜欢,不然咱们再去那里谈谈?”

“烤、乳、猪?”沈惟一小声自言自语,语气稍显惊讶。这是什么猪呀?小孩子都喜欢吗?

抬头看看哥哥,正好哥哥低眉看他,沈惟一一下子就笑了。老板趁机蹲下来摸摸沈惟一脑袋,笑问:“惟一公子想不想吃烤乳猪呀?”

沈惟一笑道:“我听哥哥的。”

其实今日时间已晚,秀食庄远,一来一回耽搁不少时间,晚上又得忙到后半夜。可是惟一看起来很想吃。沈沛白笑了一下,礼貌道:“那便麻烦赵老板了。”

吃过一次香喷喷的烤乳猪,沈惟一很喜欢,边吃边研究这种吃的怎么弄的。吃到一半听见猪叫,支起耳朵听了听,好奇得很,得了哥哥允许追去看看,回来就对哥哥说:“哥哥,我也想养只小猪。”

沈沛白扶沈惟一坐上凳子,答应道:“好,等会儿我带你去买。”低头看见沈惟一手脏了,取干净帕子给他擦擦,再理理衣襟,把沈惟一的小袖子挽起来一些,重新取了块儿烤乳猪放沈惟一的小碗里。

小猪买回来了,沈惟一两只手都伸出去,接过小猪像抱小婴儿一样抱着,拍拍哄哄,眼睛笑弯成月牙。一路抱着小猪回家,很高兴,叫哥哥给取个名字,要跟他们一样姓沈。哥哥让他自己取,他琢磨了一下,给小猪取名叫沈小猪,每天给小猪崽铲屎洗澡喂饭,自己吃什么小猪就吃什么,每天抱小猪看风景一起玩玩具,带小猪跑步,唱歌给小猪听,宠得没边。

沈沛白看见了,问:“还得跑步吗?”

沈惟一被猪追得气喘吁吁,自己擦擦汗,边跑边回道:“对着呢!秀食庄的老板就是这么养的,我问过了。”

沈沛白无奈笑笑,出门忙去。

沈惟一跟小猪玩太久,起来时抬手闻闻自己胳膊,嗯,臭臭的……

得在哥哥回来前把臭味道都洗掉,哥哥可不喜欢臭东西,别晚上被赶出房间跟小猪睡。

沈惟一每天都给小猪洗澡,边洗边说:“小猪小猪,快快长大,肉肉多多,骨头酥酥。”

有了沈小猪陪伴,倒是很少缠着沈沛白出去。

……

沈沛白十九岁。晌午回来,一到家门口照旧有人跟他汇报沈惟一动向,听说回家偷偷摸摸进了书房,不许任何人进,也不许打扰,咚咚咚的像要拆书房,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沈沛白点点头,正好要去书房,刚好碰见沈惟一开门出来。

沈惟一跑太急,门开时一下子撞进他怀里险些摔倒,还不待他开口,已经捂着额头边跑边说:“哥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了!”

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背影很是慌乱。

宋锐有些忍俊不禁,“惟一公子这是怎么了?公子,书房没事吧?”

沈沛白收回视线,摇摇头,自己进去。

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他径直到书案边停下,上面的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归置在左边,唯有和田白玉笔筒还在最右上角的老位置不动,地上有墨痕,应该被不小心打翻过砚台,已经被很尽力清除痕迹过,不仔细看与原来无异。

光线均匀地从海棠窗投进,隐约还能窥见点点红木细屑在光线里起舞。

沈沛白缓缓拿起笔筒,一个“壹”字刻在红木书案最右上角的位置。

刚好能被笔筒盖住。

很快沈惟一从厨房回来,拿着根黄瓜在啃,很不自在地倚门口问:“哥,你回书房有发现什么吗?”

沈沛白在写字,故意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惟一摇头,有些苦恼失望的样子。

沈沛白被逗笑,搁笔问:“谁让你给我书案编号了?”

什么编号?沈惟一愣了一下,懊恼道:“不是编号。”

是“壹”啊,沈惟一的“一”,沈懿的“懿”。沈惟一咬下大口黄瓜郁闷地嚼着,恼他哥猜不出他的想法。

算了,喂猪去。

快要考试。

陆靖辰来他家复习,算术不会算,看沈惟一在那边掰着手指头数一下然后握笔写一下,于是伸长脖子探头想看。

沈惟一立马捂住自己的答案,严肃道:“不许看,自己算。”

陆靖辰苦着脸,惆怅道:“我不会啊。”

“那你等着,我等会儿教你。”沈惟一继续掰手指头认认真真算。他现在已经会只用自己手指头算了,不用每次都借哥哥的手,或是加上脚趾一起数,而且他能算很大很大的数,乘除不在话下,只是习惯用手指头,偶尔才会用到算盘。

陆靖辰不想写了,笔头戳戳额头,眼神四处乱看,忽然看见那边不对,吼道:“陆靖晚!不许教陆靖午玩屎!”

跑过去抢了两人手里的小棒嫌弃地丢一边,说:“臭死了,你俩下次别跟我来找清清玩了。”

陆靖辰拉开弟弟妹妹,回头软了声音对沈惟一说:“清清,你的小猪又拉屎了。”

陆靖午和陆靖晚往沈惟一那边一看,纷纷小手往身后一背,提前咧着嘴微笑,乖得要命。

沈惟一侧目看去,松手不算了,搁笔放好,跳下石凳小跑过去掂掂小猪重量,忽然开心地拍手:“可以吃啦,你等着,我叫人来烤。”

陆靖辰震惊:“啊?你要把沈小猪烤了?”

“昂。”烤乳猪,可香了。

沈惟一说:“自己养的才香呢,你们今晚就在我家吃,等我哥哥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陆靖辰挠挠脑袋:“你认真的?!”

沈沛白回来,看见正烤着的小猪,和围着小猪欢呼雀跃的几个孩子,震惊到说不出话。

哪里来的小猪?不能是沈小猪吧?

就听沈惟一兴奋道:“哥哥!你饿不饿?小猪马上就烤好了哦。”

沈沛白叹口气,变换笑脸,无奈一笑,“吃吧。”

第一块给哥哥,沈惟一笑嘻嘻道:“哥哥你快尝尝!我废了好大劲烤的呢。”

沈惟一眼神很期待,但沈沛白吃不下,撒谎道:“我在外边吃过了,你们自己吃。”

沈惟一便自己尝了一口,好吃到原地蹦起,惊喜道:“福伯可以不用烤了,现在正正好!快吃快吃!”

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吃,热情地帮忙分食,给哥哥一份,给陆靖辰一份,给陆靖午一份,给陆靖晚一份,给福伯一份,最后是他自己,一口咬下去,香迷糊了!

沈惟一倚在轮椅边,边吃边道:“哥哥,我还要养!又脆又香,真好吃!”

沈沛白为难道:“再养的话能不能不吃?”

沈惟一好吃到哼唧一声,说:“养着就是为了吃的,别人家也是养到这么大就吃。”

沈沛白道:“那不一样,那是……”

沈惟一吃得好香,边吃边听他说话,看向他的圆溜溜的眼睛很是单纯清澈,压根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沈沛白道:“算了,你先吃吧。”

沈惟一招呼道:“你也吃啊哥哥。”

沈沛白怎么都不吃,沈惟一还生气。

后来沈沛白跟他商量:“要吃的话去买就行了,自己看着长大的,看着被吃实在不忍心。”

沈惟一忙了一晚本应疲惫,但回想烤乳猪的味道还是觉得很好吃,舔舔唇,道:“自己养的才好吃啊,是我付出了劳动换来的食物,学堂的先生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每天给小猪铲屎洗澡喂吃的,还要带它跑步还得唱歌给它听,我也很累呢哥哥。”

沈沛白这才反应过来:“你一开始就想的是养大了吃?”

沈惟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很是真诚道:“是的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养。”

沈沛白尴尬道:“是我误会了,以为你想养来陪你玩。”

沈惟一解释道:“我每天都很忙呢,我还得教陆小辰算术,没有时间陪小猪玩。”

太忙了,不仅要自己努力学习,还得带陆靖辰复习,还得管着那俩龙凤胎,简直是操不完的心。

好在哥哥每天都给他买一头烤乳猪来吃,很快吃腻,就没有再养。

沈惟一十岁,家里来了一个小姐,是越家千金越若兰,行事甚是得体,还特别好看,沈惟一瞬间想起那个翠翠,翠翠至今还在家里,没法当通房丫鬟,又不想吃沈家白食,自己给自己找了活儿去厨房帮忙,沈惟一还经常见到她。

宴间沈惟一摸去沈沛白身旁坐着,沈沛白跟别人说话,他就默默吃沈沛白碟里的菜,沈沛白跟人家有说有笑,余光看见碟里没菜了,还会给他补上,宋锐发现他也上桌,再看看沈沛白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心领神会赶紧命人多呈上一副碗筷,沈惟一也只看了一眼,继续用着沈沛白的。

不多时被赶走,沈沛白注意力已经全在越小姐身上了,相谈甚欢,压根没注意孩子被拉走了。

沈惟一非常不满地靠着花窗生闷气,小褚往里面瞄上一眼,偷偷问:“小公子是不是喜欢那越小姐啊?”

喜欢?那岂不是要谈婚论嫁住进沈家了?那怎么行!

沈惟一板着脸道:“别乱说。”

小褚觉得自己猜的对,点头肯定道:“我感觉是。”

沈惟一继续板着脸,十分不悦,“少感觉。”

再次悄悄混进去,挪到沈沛白背后,一言不发,像是生闷气,直到沈沛白伸手给越小姐布菜,他也手指头一下一下戳沈沛白后腰。

然后就看见沈沛白又夹了菜,从左边胳膊处往后递,沈惟一伸长脖子张嘴去够,吃到了,但嘴边也沾上不少油,好在心情总算好上一些,自己掏出帕子学着越小姐的样子优雅又得体的擦嘴。

沈沛白还在与越小姐有说有笑,沈惟一怎么戳他后腰都不管用了,脸色一冷,悄无声息离席。

饭毕,沈沛白送走越小姐,才注意到沈惟一不在,听说离开前脸色不怎么好看,肯定又生闷气去了。

虽然不知道哪里惹沈惟一不痛快了,但该哄还得哄,听说他在荷塘垂钓,沈沛白只让宋锐送自己到不远处,隔着远远的看沈惟一盘腿坐五曲桥边一动不动。

沈沛白动作极轻地过去,随沈惟一那样坐桥边,状似不经意问:“怎么这副表情,生气了?”

沈惟一冷着脸道:“没有,我好得很。”

沈沛白视线在桶里扫过,意有所指道:“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啊。”

沈惟一托腮不语。

沈沛白轻笑,拿肩膀撞撞沈惟一,温声问:“怎么不理我了?”

说起这个沈惟一就气,“那你怎么不理我呢?我一直戳你腰,你当不知道!”沈惟一一副讲道理的样子,“我生气了一天你都不问问为什么。”

沈沛白稍稍惊讶,问:“怎么生气了?”

“宴间为什么要给越小姐布菜不给我布菜!”沈惟一很有气势道,“你从来都只给我布菜的。”

“越小姐是客人。”沈沛白轻声解释,“后边不是给你布菜了吗?”

沈惟一更气了,“你那叫给我布菜?你手往后边一伸,眼睛还盯着那越小姐看呢,菜糊了我一嘴你都不知道。”

沈沛白歉意地笑了笑,温柔道:“抱歉啊,没注意到你,下次不会了。”想到沈惟一说生气了整整一天,又问:“我还有哪里让你生气了啊?怎么能气一整天呢。”

“你还好意思问!”沈惟一头脑清晰道,“你不理我一个时辰,我气了一天,我气一天,就相当于你不理我一天!”

说完拉一下手里的竿,酷酷道:“哼,我要暗杀她!”

沈沛白说:“还记着暗杀呢,都说了这词不能乱用。”

沈惟一犟道:“我就用,我可是要当大将军的人。”

沈沛白突然皱了下眉,脸色有些苍白,无言一笑。

宴间一直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胃又难受了。

他一直没有回话,沈惟一故作高冷又道:“刚才的话还没回我呢,怎么我后面戳你腰都不理我了?”

沈沛白强撑着道:“那不是有事要与越小姐谈吗,都喂饱你了,我寻思你该走了呢。”

这声音突然弱了几分,沈惟一听出不对,扭头一看,就见沈沛白摁着胃的位置,脸色都白了。

“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哥!”沈惟一瞬间慌得丢了鱼竿扶着沈沛白朝不远处大喊,“宋锐哥!福伯!小褚!叫大夫!去叫大夫!”

沈惟一的脸色看着比自己还惨白,沈沛白安抚道:“我没事,一点点疼罢了。”

说好了男子汉不哭的沈惟一哭得眼泪横流,“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啊。”

沈惟一太小了,没法抱他起来,只能扶着他坐回轮椅,沈沛白往痛的地方又摁了摁,弯着腰任跑来的宋锐送他回屋。

李大夫说之所以胃疼,是因为他吃饭极不规律,很多时候还干脆不吃,落了毛病,开了养胃的药,沈惟一火速跑去煎药,然后去厨房煮了碗面回来给他哥吃,整晚上哄着他哥,愧疚得不行。

沈沛白二十岁,一不小心,又因为谈生意忽略了沈惟一。

沈惟一非常不高兴,想起上次他哥胃疼的事情,把这点不高兴咽在肚子里,上了宴桌,不声不语,当个透明人,一心给他哥夹菜,同桌的老板都夸他懂事,他还能更懂事呢,恭维话张口就来,把那些老板哄得开开心心,一个个心花怒放,直言看在他面子上要给沈家让利。

晚上回家路上却不似在宴桌那么开怀,沈沛白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刚开始晕晕乎乎的没有察觉,等下了马车,才发现沈惟一情绪不对。

轻声问:“生气了?”

沈惟一大度道:“没有,我一向随和。”

“是吗?那我走了。”沈沛白转身轻笑,果然,就听见身后沈惟一气得半死的声音在说:“我要饿死了!”

“叫你不吃东西。”沈沛白头也不回道,“还不跟上来,我便先去把你的老鸭汤喝光了。”

沈惟一哼哼唧唧小跑过来,推沈沛白进屋,一上桌就狼吞虎咽,还记得把最好吃的给沈沛白,沈沛白宴桌上被沈惟一一直喂,早吃不下其他东西,只能慢慢吃着,再随便吃点小菜陪没吃饱的沈惟一重新吃一遍。

……

下学回家,听说越小姐又来了,沈惟一书还没放下就往茶室赶,哥哥果然在那里跟越小姐有说有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回家。

哼!好生气!

但沈惟一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动不动就生气,于是深呼吸,跑厨房去了。

作为一个懂事合格的弟弟是这样的,下了学回家就给哥哥煲汤,沈惟一今晚要学排骨汤,不要别人切好的排骨,非得从头开始学,自己切。

他连菜刀都还拿不太稳,一刀砍下去手腕颤颤巍巍,给厨房人吓的,一拨人拦他,一拨人去找沈沛白。

哥哥来了,把刀抢走,拉他出厨房让他去书房学习,沈惟一不去,说所有课业在学堂就已完成,今晚任务就是学习煲汤。

沈沛白只好妥协,许他进厨房,但有要求:“不许碰刀。”

沈惟一眼睛滴溜溜地转,点头答应。

不能碰刀,那用斧头就行了呗?

一斧头还没下去,哥哥又被叫来了,这次真生气了,收走斧头,连厨房都不许他进。

沈惟一没被挨骂,但哥哥不理他了,还不如挨骂呢。

沈惟一身上独属于他的小小蔽膝还没解下来,就这么原地站着,小手背在身后,脚尖碾地上小石头。他动刀动斧头又不是为干坏事,只是想砍个排骨煮汤而已,越想越气,一脚踢飞小石头,生气地走开,抱了自己放银子的小箱子跑出去。

不多时回来,臭着脸,朝沈沛白伸出手,手心捧着一个卖相极好、榴香浓郁、绝无瑕疵的石榴。

沈沛白问:“什么意思?”

沈惟一扭扭捏捏道:“我以后不碰斧头了。”

沈沛白轻笑,忍住不露出笑意,严肃问:“能说到做到吗?”

沈惟一答得干脆:“可以。”

见沈沛白在笑,沈惟一问:“你不信我?”

还在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沈惟一恼道:“你真讨厌!”

沈沛白笑问:“真讨厌我?”

沈惟一立马说:“没有!”

还解释:“我就是故意这样说让你知道我在生气。”

“生气了啊……”沈沛白接过沈惟一千挑万选买来的最好的一个石榴,抱住沈惟一,脑袋在他衣衫上蹭,“原谅我吧沈惟一。”

沈惟一被哄得哼哼直乐,本想装得不要那么开心,但他才十岁,憋不住一点。抱住哥哥脑袋,用自己脸蛋压上去,语气欢快道:“原谅哥哥,我早就不气了,我故意那样说的。”

他本来想买哥哥喜欢的桃,但现在只有石榴,跑了好多家呢,才选出这么一个最完美的。

现在好了,哥哥接过他的石榴,就说明哥哥也不生气了。沈惟一笑问:“我还能进厨房吗?我不碰刀和斧头,我让他们给我备菜。”

“可以。”沈沛白点头。

得到允许的刹那,沈惟一飞快找出自己的蔽膝系在腰间,重新跑向厨房。

今晚的排骨汤,也很美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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