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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金陵中学的“旧校舍”与回忆里的温度

第二天一早,陆野把密室交给小吴打理,自己带着钢笔、镇魂铃和祁沉的笔记,坐上去往金陵中学老校舍的火车。火车穿过郊区时,他打开笔记,翻到关于金陵中学的那一页——祁沉的字迹写着“民国三十一年,金陵中学因战事闭校,教师陈砚书失踪,传闻其藏有学生的信,未寄出”。

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简笔画,是陆野蹲在档案馆的架子前找资料,祁沉在旁边递水,画得歪歪扭扭,却带着当时的温度。陆野的指尖划过简笔画,想起那天的场景:档案馆的空调坏了,他蹲得腿麻,祁沉就蹲下来帮他揉腿,还笑着说“以后这种体力活我来,你负责看线索就好”。

火车到站时,雨已经停了,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还带着湿意,两旁的梧桐树刚抽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风里晃。金陵中学的老校舍在巷尾,红色的砖墙已经斑驳。

陆野推开虚掩的校门,里面长满了齐腰的野草,只有通往老校舍的路被人踩出了小道,显然还有人来。老校舍是栋三层的红砖楼,窗户的玻璃大多碎了,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旧木头的霉味,和当年在静园闻到的很像。

他走到二楼的国文教室,门是锁着的,锁上积着厚厚的灰。陆野掏出从档案馆借来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教室里的课桌椅歪歪扭扭地摆着,有的倒在地上,有的靠在墙上,黑板上还留着半段《论语》,字迹已经模糊,却能看出是用毛笔写的,和陈砚书钢笔的字迹风格一致。

“陈砚书?”陆野轻声喊了一句,口袋里的钢笔突然震动了一下,镇魂铃也跟着响了,蓝光透过衣料映在黑板上,半段《论语》旁慢慢浮现出一行小字:“我的信……在讲台下……”

陆野走到讲台前,蹲下来拨开积灰的木板,下面果然有个小小的木箱,里面装满了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致某某学生”,落款是“陈砚书”,日期都是民国三十一年六月,正是学校闭校前一个月。

他拿起最上面的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写着:“明远同学,你说想考金陵大学,老师相信你一定可以。战事虽紧,但读书的心不能乱,等战后,老师再给你讲《论语》……”

看到“明远”两个字,陆野突然想起周研究员的朋友——周明远,正是望川园的主人,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周研究员打了个电话,果然,周明远就是陈砚书当年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在找陈砚书的下落。

“我老师当年特别好,”电话里,周明远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知道我们家穷,经常给我塞书本和笔。三十一年六月,他说要给我写封回信,可我等了半个月都没收到,后来学校就闭校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陆野握着手机,心里一阵发酸——陈砚书的执念,就是把这些信寄给学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把信封放回木箱,刚想站起来,口袋里的钢笔突然掉在地上,笔尖对着教室的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影子,正是昨天在密室里看到的穿灰色长衫的男人。

“陈老师?”陆野轻声喊了一句,影子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瘦的脸,眉眼间带着温和,却在看到陆野领口的镇魂铃时,突然顿住,“你……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他?你说的是祁沉吗?”陆野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影子却往后退了退,像是在害怕,“我是祁沉的爱人,他为了封印巨大冤魂,把魂魄散了,我在找他的碎片。你见过他吗?”

影子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民国三十一年,我被困在这里时,有个穿黑色外套的年轻人救过我,他手里也拿着个和你一样的铃铛,说自己是通幽人。他说我的执念没解开,魂魄会一直困在这里,让我等一个能帮我寄信的人……”

陆野的心脏猛地一跳——那个穿黑色外套的年轻人,一定是祁沉!通幽人能穿梭于不同时空的怨气节点,祁沉当年肯定来过这里,帮过陈砚书,还把自己的一缕魂魄留在了陈砚书的执念里,等着有人来解开。

“他还说什么了?”陆野的声音发颤,影子却摇了摇头:“他没说名字,只说等信寄出去,我的执念解开,他的一缕‘本’会跟着走……”

“‘本’?是本体魂魄吗?”陆野追问,影子却开始变得透明,“我快散了……帮我把信寄给学生……拜托你……”

陆野赶紧点头:“我会的!你放心,我一定把所有信都寄给他们!”

影子对着他鞠了一躬,慢慢消失在教室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墨香。陆野蹲在地上,捡起钢笔,钢笔上的蓝光已经消失,只剩下冰凉的黄铜触感。他看着满箱的信,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这些信不仅是陈砚书的执念,更是找到祁沉本体魂魄的关键。

接下来的三天,陆野都在忙着找陈砚书的学生。有的学生已经去世,他就把信交给他们的子女;有的学生还在世,他就亲自上门,把信送到他们手里。每个收到信的人,都红了眼眶,说起陈砚书当年的好,有的还拿出珍藏多年的课本,上面有陈砚书的批注。

找到周明远时,老人正在望川园里打理苏曼卿的墓碑。接过信时,老人的手一直在抖,看完信后,他对着金陵中学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没让您失望,我后来考上了金陵大学,当了老师,像您一样教学生……”

陆野看着老人的样子,想起自己和祁沉的约定——祁沉说过,等他们解开所有执念,就一起去望川园看莲花。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声说:“祁沉,你看,我把陈老师的信都寄出去了,他的执念解开了,你的魂魄碎片,是不是该出现了?”

离开望川园时,陆野的口袋里的钢笔突然震动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他掏出钢笔,笔尖竟慢慢凝聚出一缕淡蓝的光,光里浮着个模糊的影子——是祁沉的背影!穿着他熟悉的黑色外套,手里握着镇魂铃,和当年在静园时一模一样。

“祁沉!”陆野大喊着伸手去抓,影子却像烟雾一样散开,只留下一缕更淡的光,飘向他的领口,钻进了镇魂铃里。镇魂铃突然“叮”地响了,铃身的符文变得清晰,轻轻晃动时,能看到里面有个极小的影子,正是祁沉的轮廓,虽然模糊,却能看出是他的本体。

陆野握紧镇魂铃,眼泪掉在铃身上,凉得像祁沉的手。他知道,这是祁沉的本体魂魄,没有记忆,没有生命,却已经是他找回祁沉的第一步。

回到上海时,已是傍晚。陆野推开沉渊密室的门,小吴正在整理“民国书房”的道具,看到他回来,赶紧说:“野哥,你可回来了!这几天有好几个顾客问起‘民国钢笔’的线索,说想体验同款主题呢!”

陆野笑了笑,把钢笔放在前台的玻璃柜里,旁边摆着祁沉的钢笔。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轻晃了晃,铃身里的影子清晰了些,虽然依旧沉默,却像是在看着他。

“祁沉,”陆野坐在前台,对着影子轻声说,“我把陈老师的信都寄出去了,他的执念解开了,我也找到你的本体了。虽然你现在没有记忆,没有生命,但没关系,我会等,会继续找你的其他魂魄。就像你当年教我的那样,慢慢来,不着急。”

镇魂铃没再响,却像是有了回应,铃身的蓝光轻轻闪了一下,映在陆野的脸上,像祁沉当年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沉渊密室的“民国书房”主题因为“会显字的钢笔”成了小范围的网红,每天都有顾客来打卡,想体验“能和冤魂对话的道具”。陆野没解释钢笔的来历,只是把它放在玻璃柜里,旁边摆着块牌子:“民国文物,请勿触碰”,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对着钢笔回忆陈砚书的故事,还有那个像祁沉的影子。

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个特殊的顾客——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手里拎着个旧布包,进门就问:“请问你是陆野先生吗?我是陈砚书老师的学生,叫林秀兰,周明远先生说你有老师的信。”

陆野赶紧请老太太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老太太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扎着麻花辫,站在金陵中学的校门口,旁边站着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正是陈砚书。“这是我十八岁时和老师的合影,”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回忆,“当年老师给我写过信,说等我毕业,就帮我推荐去女子中学当老师,可我一直没收到信,后来才知道学校闭校了。”

陆野从抽屉里拿出属于林秀兰的信,递给她。老太太接过信,手指轻轻抚摸着信封上的字迹,眼泪掉了下来:“是老师的字,没错……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老师忘了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信里写着:“秀兰同学,你的作文写得很好,有灵气。女子中学的校长是我朋友,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等你毕业,直接去报到就好。战事虽难,但女子读书不易,你要坚持下去,做个能照亮别人的老师……”

老太太看完信,把它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稀世珍宝:“陆先生,谢谢你,帮我圆了几十年的心愿。老师当年救过我,我小时候家里穷,冬天没棉衣,老师就把他的长衫改小了给我穿,还说‘读书人,身子冷,心不能冷’。”

陆野的心里一阵温暖,想起祁沉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启明中学找小宇的骸骨时,陆野冻得发抖,祁沉就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说“执念再冷,我们的心得热着”。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声说:“陈老师是个好老师,他的心愿,我只是帮他完成了而已。”

老太太走后,陆野坐在前台,翻开祁沉的笔记,里面有一页写着“执念的本质,是未完成的温柔”。他想起自己和祁沉一起解开的那些执念:苏清沅要的清白,苏曼卿要的公道,林晚秋要的真相,还有陈砚书要的信……每一个执念背后,都是一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温柔。

晚上关店后,陆野留在“民国书房”主题区,坐在那张复刻的书桌前,把陈砚书的钢笔放在桌上,又拿出祁沉的钢笔,两支笔并排放在一起,墨水瓶里的蓝墨映着灯光,像极了当年在静园书房里的场景。

那时祁沉在整理苏清沅的账本,陆野在旁边帮他抄录线索,祁沉突然说:“小野,等我们老了,就开个小书店,不卖书,只帮人找丢失的回忆,好不好?”陆野当时笑着点头,说“还要在书店里放个音乐盒,就放《天涯歌女》”。

想到这里,陆野的眼泪掉在钢笔上,晕开了一滴蓝墨。他轻轻晃了晃镇魂铃,铃身里的影子慢慢浮现,还是那个模糊的轮廓,却像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飘到钢笔上方,停了一会儿,又慢慢飘回铃里。

“祁沉,”陆野对着影子轻声说,“我今天见到陈老师的学生了,她很感谢你当年救了陈老师,还帮他留住了执念。你看,你的善良从来都没白费,哪怕魂魄散了,也在帮别人。”

影子没回应,却让陆野想起更多和祁沉有关的小事:在废弃戏园挖铁盒时,祁沉怕他被铁锹伤到手,就自己来挖;在望川园潜水找苏曼卿的旗袍时,祁沉怕水凉,就先跳下去试温度;在钟楼广场封印核心时,祁沉把他护在身后,说“小野,你要好好活下去”。

这些小事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浮现,支撑着陆野走过这一年多的日子。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祁沉身后的人了——他能独自查案,能独自解开执念,能独自经营密室,这些都是祁沉教他的,是祁沉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接下来的几周,陆野又接待了几个陈砚书的学生,每一个人都带着和林秀兰一样的感激,有的还送来了当年陈砚书给他们的课本、笔记,陆野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放在“民国书房”的展示柜里,旁边摆着陈砚书的钢笔和祁沉的笔记,成了密室里最特殊的“展品”。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女生来体验主题,看到展示柜里的东西,突然说:“店长,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叫祁沉的人?我奶奶说,当年有个叫祁沉的通幽人救过她,还说他会回来的。”

陆野的心脏猛地一跳,追问女生奶奶的名字,女生说:“我奶奶叫沈玉容,民国二十五年在金陵戏班当花旦。”

沈玉容——这个名字陆野在祁沉的笔记里见过,是当年金陵戏班的花旦,因被人毒杀,魂魄困在戏园里。他赶紧问女生沈玉容的近况,女生说:“奶奶去年去世了,去世前说,有个穿黑色外套的年轻人告诉她,等有人帮她找到戏票,她就能安心走了。”

陆野知道,这又是一个新的执念,也是祁沉魂魄的新线索。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铃身的蓝光轻轻闪了一下,像是在鼓励他。

“祁沉,”陆野对着影子轻声说,“接下来,我们要去金陵戏班的旧址了,去找沈玉容的戏票。我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你的所有魂魄,让你回到我身边。”

镇魂铃没再响,却像是有了温度,轻轻贴着他的锁骨,像祁沉当年的手,在无声地说“我相信你”。

为了找沈玉容的戏票,陆野特意提前关了沉渊密室,带着祁沉的笔记、镇魂铃和陈砚书的钢笔,再次踏上了去南京的火车。火车上,他翻着笔记里关于沈玉容的记载:“民国二十五年,金陵戏班花旦沈玉容,在演出《锁魂记》前被毒杀,戏票失踪,疑与戏班班主有关。”

旁边还贴着张沈玉容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穿着白色戏服,站在戏台中央,手里拿着张戏票,笑容清亮。陆野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戏票,想起自己和祁沉在废弃戏园找小芸的银簪时,祁沉说“每个戏班都有秘密,藏在戏票、戏服、账本里”。

火车到站后,陆野按照笔记上的地址,找到了金陵戏班的旧址——现在是一家卖老戏服的小店,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玉容戏服”,牌角的花纹和沈玉容照片上的戏服花纹一模一样。

“请问有人吗?”陆野推开店门,门上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和镇魂铃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老戏服,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款式,其中一件白色的戏服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绣着栀子花,和沈玉容照片上的那件一模一样。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戏服的袖口。“小伙子,想买点什么?”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老南京的口音。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陆野拿出沈玉容的照片,“我想找一个人,叫沈玉容,她是民国二十五年金陵戏班的花旦,我听说她的戏票还在这里。”

老人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玉容?”老人的声音发颤,“她是我姑姑,当年她被人毒杀后,我爷爷就把她的戏服和戏票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碰。”

陆野心里一喜,赶紧说:“我是通幽人的爱人,我爱人为了封印冤魂,魂魄散了,我在找他的碎片。沈小姐的执念里,可能藏着他的一缕魂魄,我想帮沈小姐解开执念,也想找到我爱人的碎片。”

老人叹了口气,把陆野领进里屋。里屋的墙上挂着一张更大的照片,是沈玉容和戏班成员的合影,中间的沈玉容拿着戏票,旁边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老人说:“这是戏班的班主,叫张万霖,当年就是他毒杀了我姑姑,因为姑姑发现他拐卖少女卖给有权有势的人,还想把她夜卖给军阀。”

老人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箱,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戏票,票面上写着“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七,《锁魂记》,主演沈玉容”,票角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这是姑姑的戏票,”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她准备在演出结束后,用这张戏票当证据,揭发张万霖的罪行,可还没等到演出,就被他毒杀了。”

陆野接过戏票,指尖刚碰到纸面,口袋里的镇魂铃就响了,铃身的蓝光映在戏票上,票角的血痕里竟慢慢浮出个模糊的影子——是沈玉容!穿着白色戏服,手里拿着戏票,眼神里带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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