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出所料，火柴马龙的尝试并不成功，他缺少那种黑暗恐惧的气势，眼神的冰冷程度甚至不如冷冻呼吸。
我捉起软乎乎的蝙蝠布耳朵，试图让它竖起：“他们起码应该给你按个骨架之类的。”算是增添一些氛围感，不然这个蝙蝠也太没有气势了，像是cosplay，还是稀有爱心手缝款。
火柴马龙手动竖起了自己的另一只耳朵：“蝙蝠侠肯定不用自己扶耳朵。”
那也太有失恐怖氛围了，蝙蝠应该天生就有尖尖的坚硬长耳朵才对。
“不好说，”我坚决不去揣测一个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蝙蝠的人，“万一那是他的信号接收器呢。”
火柴马龙冷酷地看着镜子的自己，油然而生一股台词被抢的悲呛。
很难讲，我怀疑杰森和提姆是在放置他，试图让时间发挥功效或者是——排挤某些喜欢单干的蝙蝠：“他们就没跟你说别的，比如什么扮演蝙蝠的特殊技巧之类的。”
“比如，”火柴马龙缓缓压低嗓音，发出一种近似喉癌的非人类鸣叫，“I am vengeance，I am the night，I am Batman。”
我缓缓后仰，有种被人脑控了的错觉。
02
这是恐惧大师蝙蝠侠，你敢和他对视三十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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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火柴马龙浅浅得意了一下：“他们说这是蝙蝠侠的标志。”
我们这里有个人被孩子们逗了，友情提示，不是我。
“那很有生活了。”我配合得鼓起掌，“还有吗？”
火柴马龙沉默地看着我。
我疑惑地看回去。
火柴马龙继续沉默地盯着我。
我转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火柴马龙孜孜不倦的沉默地盯着我。
蝙蝠侠或许能见鬼，我想，他都是蝙蝠侠了，说明此事并非毫无可能。
“保持沉默。”说话间，火柴马龙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扮演蝙蝠侠的精髓就是少说话，如果一定要说话，就用那种声音。”
作为没见过蝙蝠侠的外地人，我很高兴蝙蝠侠没有研发自己独门的蝙蝠语：“听我说，火柴马龙，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练好拳脚。”
哥谭罪犯缺乏道德，又武德太过，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敢上，火柴马龙如果不能用气势吓退他们，好歹还可以打服他们。
火柴马龙顶着折耳蝙蝠面罩，冷冷吐出一句话：“杰森说直接喊夜翼回来揍我，挨几顿就会了。”他的儿子三十七度的嘴巴就这样说出了如此冷酷的话。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我现在不得不思考蝙蝠侠会不会带坏小孩儿了，或者干脆是互相伤害：“那听起来这个家庭很火热。”
“我们一般不把拳脚相向称为火热。”火柴马龙绷着脸，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能打不过他们，真是哥谭群童欺我老无力。
我诚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学飞的时候记得喊我，还能接一下你。”钩一半摔下来什么蝙蝠侠都得变蝙蝠饼，牛顿并不是可以天天挑衅的。
“那是爪钩枪。”火柴马龙坚决捍卫人类不会飞的权力。
我耸耸肩，坚决捍卫蝙蝠怪飞行的传说：“这样听起来更像哥谭的恐惧。”
“也有道理。”火柴马龙自觉不擅长恐吓，但他现在是蝙蝠侠，那是位恐惧大师，一手塑造了哥谭的传说。
如果蝙蝠侠失去力量或者干脆消失，那他也就失去了被人惧怕的权力，他会从神话变成真实的人，而所有人，都会失败。
这会毁了蝙蝠侠的意义。
我非常敬佩一个原生人类可以做到如此三合一：“也别太有压力，不行我给他们下点儿心理暗示。”
“那不就是恐惧——”还不等火柴马龙把话说完，一道热视线光滑的切开了旁边的墙面。
遭了，我火速补好墙向厨房飞奔，小卷毛的热视线煎鱼扒看来已经到了灰飞烟灭转世投胎的程度。
好在并非TNT，没有爆炸的义务。
04
火柴马龙摸了摸光滑如旧的墙面，在这个氪星人和魔法师的世界，当只蝙蝠也不容易啊。
以及，阿卡姆的厨房指定有点儿说法。
05
关于氪星人的能力控制，我实在一头雾水——使用魔法是我的本能，就像我把触须塞进别人大脑一样，所有都是自然而然的。
这导致厨房里现在活像热视线品鉴店，红色的光束从小卷毛的眼睛发射，撞到我的魔法墙上，反射到对面，然后循环往复，直到填满这间屋子。
原来国王找的人在这里。
甚至小氪星人一枚金币都不用花，纯Free，太阳能就是环保啊。
“我好像停不下来了……”难以想象，肇事者现在只能依靠闭上眼睛来关闭热视线。一旦睁开，事态就会立刻打回原状。
我呼噜呼噜小卷毛的长发：“别怕，你慢慢试着控制它就好，我在这里，你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其实他们已经把我训练的很好了。”男孩儿看上去很失落，他当然了解些由卢瑟出品的专业氪星人知识，所以他明白这是一种失控。
他离开了实验室，离开了他的编号，可他竟然也会想念那个培养舱，实验室用超人来称呼他，可他不是超人。
但他真的很好奇超人，那个英雄、敌人、DNA的来源，他需要一些来处，除了实验室之外的。
我绞尽脑汁的组织着语言：“血缘关系是注定的，但是成为一家人并不一定需要有血缘关系，或许我们也可以。反正我也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我们已经有了第一个共同话题。”
“可你看起来很有目标。”男孩儿飘在半空，热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那你就看错了，小朋友。
06
大都会，星球日报的午餐时间。
克拉克花了足足十分钟缓缓写了一句话，然后请小氪帮忙送去阿卡姆。
此番言行充分彰显了氪星年糕的软糯，露易丝在览阅便签后说道：“不要吝啬展现自己的语言功底，肯特先生。”
“我在努力了，露。”克拉克笑得很命苦。
露易丝搓搓氪星救难犬的脑袋：“相信你可以的，小镇男孩。哦对，记得帮我问问她愿不愿意接受采访。”
“遵命，女士。”克拉克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
07
在被狗找上门前，杰森非常尊重达尔文，然后他想起来这是氪星狗。
那没事了，达尔文在地球的位置依旧□□，就这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08
发现可爱披风小狗的来袭实在让我狠狠松了一口气。
超人，爱信等，勿辜负。
小氪不怕热视线，还热情满满地飞进来和克隆小子打闹起来，两人迅速混成一团。
以氪星生物的数量讲，我觉得小氪星人已经一胜了。
不过小狗阻止热视线的方式更简单，他用毛绒绒的爪子捂住了男孩儿的眼睛。
该说不说，其实这狗有点儿扎手，看似柔软，实则根根分明。
不愧是氪星钢铁之狗。
09
提姆和杰森的组合达到了1 1＜2的伟大战果，他希望劝杰森也回到韦恩庄园，结果可想而知，杰森拒绝了。
“我不再是罗宾。”杰森最终只说了这个。
这甚至和那些他遭受的折磨都没有关系，那是他自己的疏忽。他不再做罗宾了，是因为他终于发现了真相——他不是迪克·格雷森，也永远不会是，他和蝙蝠侠的分歧从一开始就存在，并且终将越来越深。
大概故事的开头往往暗示着结尾，他或许只是被蝙蝠侠打落的那把枪。
但杰森·陶德喜欢做一把枪。
至于提姆，他当然也不会放弃，他拥有所有侦探最珍贵的品格，足够顽固。
在以往的那些日子里，他就是这样找到了夜翼，也是这样找到了蝙蝠侠，更是这样走到今天站在这里，同时找到了蝙蝠侠和罗宾。
如果他愿意放弃，那他就不是提姆·德雷克了。
10
我猜想小氪的到来为阿卡姆带来了好运，它成功的让克隆小子停止了发射热视线。
不愧是同乡，还是好交流。
到了午餐时间，火柴马龙也准时结束了和自己的周旋，正在暗搓搓逗小狗。
我们就顺理成章地留了小氪吃午餐，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更是放。
这里本来有五个人，非常能吃的就有三位。
可能好身材真的是吃出来的吧。
11
在真正见到那个男孩之前，上班的克拉克百忙之中仍在不停的摸鱼搜索如何应对青春期少年。尽管他已经飞速看过很多本同类专业书籍了，但他仍然感觉准备不够充分。
如果不是蝙蝠侠又在执行秘密任务，他真的会忍不住打电话问问他的。
克拉克并不是完全没有设想过如何养育一个孩子，只是那时候他以为会从婴儿开始，而不是一上来就是青少年。
总之，氪星人很努力。
12
在吃饭这件事上，小氪的毛毛肚子堪称深藏不露，无论吃下多少鱼扒，看起来都是平平的。
杰森一个小氪一个，提姆一个小氪一个，小卷毛一个小氪一个，火柴马龙一个小氪一个，我一个小氪一个。
红披风小狗绕着餐桌上下翻飞，热情地蹭每个人类。
13
超人的消息让小卷毛陷入了新的亢奋，他开始继续高强度搜索超人的消息。
显然已经初具大都会人的气质。
饭后，火柴马龙继续和他的超级仿制面罩纠缠。
我确信，他再不换一身常规蝙蝠战衣那我永远也不会害怕蝙蝠侠了。
“要不，让他们给你送备用战衣？”我试图建议道。
火柴马龙头顶的灯泡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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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脑袋空空的第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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