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以火柴马龙的标准来看，蝙蝠洞实在是个酷的没边的地方。他合理怀疑所有人都会梦想拥有一座这样的地下室，而他的幸运在于他现在真的突然拥有了。
虽然还不习惯。
记忆是种不讲道理的东西，火柴马龙很同情蝙蝠侠的遭遇，但他缺少一些愤怒——那种独自跪在小巷血泊中的绝望和愤怒。
灵魂中属于布鲁斯韦恩的本质不会改变，但诚然，假如没有那件事，蝙蝠侠并不会早早诞生。或许他会成为一个花花公子，又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医生，直到某天命运将哥谭的重力砸到他眼前，然后他会变成一只蝙蝠。
属于哥谭的蝙蝠，这就是布鲁斯·韦恩的选择。
火柴马龙点开跳动的S标志，超人是来问他杰森的的事情。
显然，有人刚刚来了趟哥谭，想起那个长得和超人一模一样的小卷毛，就算是火柴马龙也感到头痛，心态还很年轻的他暗自庆幸了下纯种人类的身份。
B：我知道，他暂时想留在那边。
已经回到堪萨斯农场的克拉克点开消息，感觉这回答很不蝙蝠侠。以他老朋友的脾气，竟然没有直接把罗宾带走——被胁迫的蝙蝠请眨眼。
S：需要帮忙？
并不需要帮忙的火柴马龙不明所以地扣了个问号回赠。
克拉克觉得蝙蝠侠非常不对劲，起码以前他不会和自己问号来问号去。
S：你不对劲
S：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jpg
这一秒，火柴马龙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加入这个组织，可能是为了守护地球吧，所以他很成熟的开始从自己的联盟资料库里翻找超人的表情包。
B：超人八颗牙齿晒太阳.jpg
克拉克确信这是自己刚出道时的照片，那时候他还没有受过卢瑟、达克赛德、布莱尼亚克以及任何一个宇宙级别反派的痛殴，年轻的像堪萨斯刚拔节的玉米。
S：正联合照角落的蝙蝠侠.jpg
火柴马龙看着自己在镜头中畸变的脸，被彻底激起了斗志。
02
在一番毫无缘由的照片混战后，两人终于回归了正题。
S：有任何事情需要我们帮忙，随时联系，联盟顾问先生
布鲁斯难得看起来心情不错，克拉克也很为他高兴，养孩子总是很复杂的，他现在只希望康纳愿意安安分分的上学，不要想着当什么超级小子之类的。
B：沙赞大笑比OK.jpg
不得不说，火柴马龙从同事的照片中获得了莫大的喜悦。
克拉克默默存下表情——果然蝙蝠侠今天还是很不对劲吧？！
03
比起他们的口水仗，火柴马龙心里还有另一件事。非病理性的紫瞳都是遗传导致的，而人类中拥有紫色瞳孔的非常稀少，这无疑是推测出海莉来历的一个机会，而当世最有名的紫瞳无疑就是露易丝·莱恩了。
但他没想到超人给了个更离谱的回复。
S：她的眼睛是紫色的吗？
B：我假设氪星人不会色盲？
S：我以为是蓝色之类的……
B：你在用你的超级视力还是超级大脑猜测？
B：认真的？
S：我看到的是蓝色。
克拉克反复回忆了好几遍，黑暗根本不会影响氪星人的视力，海莉的眼睛的确是浅蓝色，一款在他们这个联盟里人山人海的颜色，所以他也没有特别注意。
看起来紫瞳是个烟雾弹，火柴马龙调出露易丝的照片，高清摄像头下，她的虹膜和海莉的虹膜竟然是一模一样的——然而虹膜是具有唯一性的，理论上讲，没有人的虹膜会是相同的。
那只能是人造的了。
但为什么是露易丝·莱恩？
大概率是超人，小概率是被她报道揭露的敌人。火柴马龙倾向后者，莱恩记者的报道很危险，但超人更是宇宙中的活靶子。
B：大都会应该又有人在针对你
S：我假装我真的很惊讶
S：闪电模糊跳起.jpg
针对超人的敌人可以从大都会排到堪萨斯，像所有被捶打过度的年糕，克拉克早就可以平常心对待了。
B：她的虹膜信息和露易丝一模一样
瞬间，克拉克和天花板肩并肩，这个家现在听不得和克隆有关的东西——超人甚至一时间想不出该先去和谁拼了。
半晌，他才打字回复。
S：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B：她现在身处哥谭
S：她又不是哥谭人
B：？
终于，火柴马龙扣问号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可能这就是朋友吧。
04
在验证了某些蝙蝠的DNA后，夜翼就披挂上阵去哥谭夜巡了，神谕帮他做后勤。
今晚的城市还算安静，蓝色的蝙蝠在楼宇上空飞来飞去。
“罗宾怎么样？”神谕监控不到阿卡姆的情况，自然就要问夜翼。
迪克蝙蝠侠跳上下一个屋顶：“不太好，我想带他回来，但他不愿意。”
他也知道这事着急也没用，可他实在不放心杰森和那位来路不明的女士待在一起。杰森需要的是医生和家人，而不是新的危险，没有人可以一直站在钢丝上。
“所以，他其实一直被关在阿卡姆？”在罗宾失踪后不久，蝙蝠少女也遭小丑枪击致脊椎受损，下身瘫痪了，芭芭拉好不容易再次回到工作中。
夜翼沉默半晌：“还没有确切证据，但我个人倾向是。”
否则杰森不会出现在阿卡姆。
通讯频道安静下来，只有凉嗖嗖的风还在簌簌刮着，一刻不停。
05
访客们悉数离开，阿卡姆也安静下来。
小浣熊窝在被子里，格外温馨，让那个疤痕显得更刺眼。
我没有养过孩子，我自己的成长环境和所受的教育都是病态的，夜翼的意见或许也有道理——“你觉得大都会怎么样？”
“认真的？”杰森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你这就被外星人迷得团团转了？”原来真正的心理大师在大都会，X教授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我啧他一声：“阿卡姆的人员大多要撤出，剩下的都是归我管理的，也不用太费劲儿。我们可以换一个日照充足的城市，你觉得呢？”
“我不害怕呆在这里。”说这话时，杰森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我曾经也很害怕那些切开我血管的人，森冷的手术灯打下来，四肢被固定，睁开眼睛就是穿着白大褂们看不清面容的脸——可能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就是逃跑。
“但是阿卡姆不是个值得你常驻的地方，”我思索道，“或者哥谭的其他地方？本来那些合法的产业我是想直接转给韦恩的，如果要住在这边，那我们就可以从零开始学做生意了。”
杰森比她懂哥谭的商业，拳头硬的才能挣钱：“我们去大都会吧，但是冰山餐厅那些生意得留下。”哪有干这行名下连个产业都没有的，至于超人，他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氪星人的。
“小孩子不需要想这么多。”我总觉得孩子应该更任性一点，大人会解决问题的。
杰森哼笑道：“在你眼里还有谁不是小孩子吗？”
“超人？火柴马龙？托马斯？”我使用了列举法。
杰森径直闭上了眼睛，这句话里他不喜欢的名字太多：“晚安。”
“晚安，小杰。”我将床头灯的亮度调低，“做个好梦。”
06
随着地球匀速旋转，太阳又缓缓升起，迎来了新的一天。我打了个哈欠，准备今天抽空儿把那些合法的生意都理一理。
如果火柴马龙没有给我打电话的话。
显然，某些正版角色的归来让托马斯消失在人海中，但我有预感，他马上就会卷土重来。
蝙蝠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公司开会，为“自己”的豪掷十亿收尾，并且处理阿卡姆的可回收人员，那里的确还有些精神正常的人才。
“……她们今天后就开始暂时停职留薪，等新的工作统筹好再上班。”火柴马龙站在办公室的地图前，“杰森怎么样？”
我看了眼正在吃芝士火腿三明治的小浣熊：“在吃早饭。”
“真不错，”火柴马龙皱着脸又喝了口咖啡，他可没睡几个小时，“我定了些他的生活用品送过去，还有你的，如果码数不合适就让她们去换。”
我喝了口鲜榨橙汁：“遵命，韦恩先生。”
火柴马龙差点儿被嘴里的咖啡呛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样子。”
“不识好歹。”我隔空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07
堪萨斯，肯特农场。
克拉克在留下一桌子书后就飞去大都会准时上班了，徒留康纳和学习面面相觑。所以在和肯特夫妇打完招呼后，康纳背着资料驰向阿卡姆，他相信杰森和他的游戏机一定都有空。
“当人类还是太复杂了，”康纳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拍拍书山一边说道。
杰森的表情难以言喻：“超人不给你饭吃？”
“那倒没有，他做饭挺好吃的。”康纳挠了挠头，克拉克的父母也对他很好，但是他有点不太习惯，甚至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们。
杰森又帮他续了杯橙汁：“你看起来还能吃下一头牛。”
“这是S级别的好胃口。”康纳得意挑眉，“而且你猜我还给海莉带了什么？”他可是对自己的超能力充分的活学活用了。
杰森觉得，除非是氪石，否则没什么惊喜的。
康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鸡蛋那么大的——杰森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但那看起来的确是——钻石。
“当当当，我亲手捏的，然后用热视线切割成心形的，”康纳得意的尾巴都翘到天上了，“网上都说女孩子们会喜欢，海莉肯定会很惊喜的！”
杰森不得不承认，氪星人现在史诗级加强了，海莉还真喜欢这个，他冲康纳竖起了大拇指。
08
所以当我从医护区归来，一眼就看到了康纳手里亮闪闪的心形钻石。
“哇！这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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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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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脑袋空空的第二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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