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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形容他的吻

01.

因为腿伤,从瞩目的巅峰被打落云端,又从深渊里再度爬起,最快速度的韦驮天,现在的千切已经在国际联赛崭露头角。和他出门吃饭逛街,都要堤防附近是否有狗仔跟踪偷拍。虽然我们都是作风磊落,也不屑在乎闲言碎语的类型,但生在一个存在性别歧视,舆论裹挟着职场公正的国家,有时也不得不收敛锋芒。

足球先生的素人女友,不正当关系,存疑的学术成绩……

为了博眼球,有的媒体会毫无下限地捏造,编出一个接一个的荒唐故事。

“毁灭吧,这种垃圾。”千切说得轻飘飘的,但刀叉切割羊排的力道称得上凶狠。

我点头附和,可不管好人烂人,最后都会死掉。说不定,医学院里陈列的标本罐子,某只眼球来自一个善良但不幸的捐献者,某副发黑的肺脏来自一个作息差劲的反面教材。

长期嗅着福尔马林的味道,看着或苍白或被泡得肿胀的人体部位,活着的人对生啊死啊,好啊坏啊,往往会感到迟钝,暂时丧失判断的能力。

这时候我就在想,从小养成看B级电影的爱好,对血肉横飞的画面逐渐适应,是否,冥冥中就注定我将来会和死者,还有犯罪打交道。我现在在医学院研读法医学,主要方向是法医病理学。

“你会成为优秀的法医,别管其他人怎么非议。”千切把一块切好的羊排放我盘子里,示意我不要再走神。

我盯着九分熟,几乎看不到血丝的美味肉类,忽地想起,昨天我还在厨房拿生猪手练解剖,虽然更多是娱乐性质的摆弄,但毫无疑问,不断深入的专业课已经融入了我的日常生活。

“豹马,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得了神经病,把你绑在解剖台上给你肢解了,把你脑组织也切成50微米的脑片。”

“50微米?这要怎么切,人的脑子不是软的吗?”

“没有处理过的脑组织是软的。但可以用一个制冷机器把脑子冻住,再给专门的切片机器设定好需要的厚度,就可以把冻住的脑子切成薄片。”我左右张望,指向窗外一家火锅店,“就像切羊肉卷一样。”

“嚯……”千切眯起漂亮的红色眼睛,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后知后觉,我意识到自己在饭桌上说了大尺度的话话题。“老毛病犯了。”我咕哝,一把端起杯子,甜丝丝的低度果酒灌满口腔。

“没事,挺有趣的。”千切耸耸肩,继续切羊排,“我周围不乏潜水员、帆船教练、拉力赛爱好者……他们在踢球之余有别的特长,但没人会和我解释怎么把脑子做成羊肉卷。”

“是切片。”

“对,切片,50微米。我又长见识了。”

如果,法医专业的职场挑战从报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那天我接过千切递来的花林糖馒头,我人生的一大幸运也开始了。“你要是更加年长,刚好又在医学院教书,你的课上一定人数爆满,特别是女生。”我说。

“因为包括学校在内的地方机构带有性别歧视?”

“可不是嘛,他们不喜欢女人当法医,总觉得女性搬不动尸体,不然就觉得她们胆小。”

“你胆子可不小,就是要注意,平时不要莽撞,别冲动。你一个星期去三趟健身房不是为了能和谁硬碰硬。让我省点心。”

“好,没问题。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续杯后,我和千切干了一杯,又聊些别的事。偶尔,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新收到的留言,一会儿啧舌,一会儿发笑,时不时咕哝:谁要和你踢球。

现在正是休赛季,他和同在欧洲活跃的熟人们陆续回国。不用多想,就算他现在嫌弃着不愿意赴约,但心里其实很期待私下聚一聚。想到我的学业可没有休赛季一说,便支持他参与这样的叙旧活动。“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吗?”他放下手机嘟哝。

我摆摆手,最近学习任务重,其实不能经常陪他。而且得强调,我拎得清轻重主次,无论是自己的事,还是他的事。

我当然不是恋爱脑。但蓝色监狱出道的你们,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足球脑袋。

这些是我的心里话。当然,我不会当着千切的面说起,不然他会不高兴,认为我把他看得太浅薄,就像一个没有生活情趣的无聊男人。说得更直白些,他不想被误会成不顾家,缺乏责任感的类型。

“去和老朋友聚聚,总比和大人物们谈话要轻松吧。你之前和我打电话,不也抱怨难得清静吗,品牌合作、广告宣传,会议、商谈什么的太多了实在麻烦,而且有些是俱乐部安排的,又没什么实际用处。”

我很轻易模仿出他当时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哝,一边泄露出无奈。千切认真听着,表情轮廓跟着变得舒缓,或者说因为回忆情境,他眉眼间的情绪正还原出当时的疲惫。现在他的模样,和在球场上锋芒锐利的印象完全不同。我同情地看着他,把自己盘子里的鱼肉切下一块分给他。

“这是所有事业上升期的人都会经历的,虽然很麻烦,但还是忍忍吧。”我说。

千切点头,把这点鱼肉吃掉了,“虽然我打电话前算过时差,但让你隔这么远听我发牢骚,还是很抱歉。那个……怎么说才好呢,我没有恶意,也不是非要让你为我分担。但又我不擅长哄人,你不要生气。”

“噗。哈哈哈。”听到千切亲口承认,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千切皱起眉毛,又忍住不开口。

“哈哈哈。”我依然笑着,“没关系的,我不会因为你打电话这点事就生气。”

“真是这样吗?”

“嗯,好吧,让我想想。如果你非要我说实话……其实,有那么一点点。”

“你……!”他睁大眼睛,似乎有些茫然。

“对不起,我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的?”

“你要是不这么理解也没关系。”

“你这个人,意外地有点坏心眼呢。”千切轻轻瞪了我一下,同时我瞥到他嘴角在上翘。哎,该说他让人为难,还是让人觉得可爱呢。

“要说坏心眼,你比起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真不该为一只花林糖馒头搭上你的贼船。所以,你多少让我欺负你一下吧。”

“呵,你呀。”千切摇摇头,还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想想也是,会在便利店光明正大看血淋淋剧照的家伙,你这个人可能相当孩子气呢。我会让着你的,不过,你以后还要继续接我电话吗?”

“接啊。再说你那点抱怨,比起我在实验室里听到的要温柔多了。做组织培养或细胞培养的时候,因为总是不见效,反而拖延了课题进展,整个小组急得要崩溃了。”

“真是辛苦了,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难题呢。”千切一脸苦笑。

“所以才要相互帮助嘛。”说完,我又分了一些鱼肉,这次他握住我的手,叉子的一端凑近嘴边。他一口吃掉。这举动让我心里多了一些亲切感,又因为他冷不丁的大胆行为,我有些害羞地别过脸。

最终,千切接受我的提议,但嘴上仍是不客气,“听你的,我去会会他们,但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个别人今年表现得简直烂透了,我看着就火大。”

“正好,你去点拨他一下吧,千切老师。”

“哼。”

他发出得意的气音。等吃完这顿饭,在街上随意走走当做散步。鹿儿岛的夜风十分清爽,让人惬意。

再沿着安静的河道走了一阵,他开始频频打呵欠。出于习惯,他会伸出一只手搂住我肩膀。现在这只手臂的重量不断增加,我感受到庞大的倦意在他身体里翻涌。

“我送你回家吧。”我扶稳他,怕他突然睡过去。

“为什么是你送我?”他一双眉毛拧紧了,稍顿,他又说,“你晚上有别的安排吗。没有的话,再陪我一会儿。就当是我有一点企图。”

“诶?”

“你不用那么紧张,今天不会勉强你做的。因为时差,粗略算一下,我大概有十五个钟头没有休息。但机会难得,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些话,了解这段时间周围发生了什么。”

一边说,他把搭在我肩膀的手臂挪开,却转而用双手抱住我。明明喝的是低浓度果酒,他却像是被烈酒灌得酩酊大醉,身体被抽去骨头一样依附在我身上。

“我说,我都和你求婚了,你倒是表现得更黏人一下啊。”

每说一个字,他的手臂就收拢一分。我感觉他像要把我锁紧,一点点把我勒成两半似的。

“从机场见面开始到现在,你既不主动牵手,更别提主动吻我……现在又要送我回家,这是一级戒备的表现吗?”

我很想认真解释,但我连呼吸都困难。他越说越嘲弄,情绪激动又沮丧,仿佛我真的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实在没办法,我挪动手指,朝他腰际掐了一把。

“呼——!”

活过来了!

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拍打胸口,大口喘气。

“豹马,你听我、唔…唔嗯?!”

不等我说完,他捧住我的脸,粗鲁地吻过来。向来自信爽朗的少年,第一次以暴戾而脆弱的形式和我接吻。

用强吻形容更为合适。

“我不想听。”他只是稍微分开,嘴唇仍相互抵着,每一次呼气都滚烫地洒在我肿起的表面,“你现在…我不管你怎么狡辩,我都不想听。”

“就算——”

“我不听。”

他执拗地再次贴紧,呼出的热气使我面颊发烫,脑子也渐渐融化成温热的糖浆。

从粗暴,到慢慢平静下来轻舔着舌尖,千切喑哑低语道:“我很久没有和你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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