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棠今天满载而归。
她留下了各大摊主的微信和□□,并表示如果这批玉石售卖情况好的话,她希望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周叙白在这里确实有几分面子,年轻的女摊主听到林镜棠这么说,冲周叙白抛了个媚眼,对林镜棠说何止是合作,以后还可以给她最低价。
周叙白人帅嘴甜,丝毫没有公子哥的骄矜,临走前还对摊主挥手,说谢啦美女姐姐。
林镜棠看在眼里,环抱着手臂站在边上冷笑。
她的表情酸溜溜的,像吃了一盆冰块浸的盐渍梅子,在胃里撞得叮当作响,看似凉爽,回神时却冷得人脾胃发寒。
林镜棠故意将步子迈得很大,她走得很快,紫色的裙子在她白皙的小腿边来回晃荡,像一只翩跹的蝶。
周叙白人高腿长,追着跑了几步就跟了上来,他揶揄林镜棠:“东西买完了就不认人了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林镜棠假装找附近的饭店:“我是怕打扰你和你的美女姐姐聊天。”
周叙白眯起了眼睛:“……你吃醋了?”
周叙白笃定道:“林镜棠,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周叙白笑了起来,他像一个狡猾的狐狸找到了猎人的弱点:“林镜棠,和我在一起。”
“你就是个傻der,我有病才和你在一起。”林镜棠说,“我的男朋友又高又帅,我凭什么和他分手和你在一起?”
周叙白狗皮膏药黏了上来:“凭他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有钱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周叙白正大光明的勾引:“你不是最喜欢帅哥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衣服脱了更帅。”
林镜棠做作地捂住脸:“哎呀这里有个死流氓,竟然对我开黄腔!”
市场附近没什么吃饭的地方,林镜棠站在路边拦不到出租车,干脆认命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猪脚店。
林镜棠拆了一次性碗筷,递给周叙白一双。
周叙白接过道:“你还记得我高二时和隔壁班花聊天被你抓到吗?你当时就是今天这样,耷拉个驴脸,说我有空在这和美女聊天不如回去抄单词。”
“你记错女朋友了吧?我怎么不记得?”林镜棠起身自己盛了碗米饭去装猪脚的大锅前去选自己想吃的配菜。
米饭浇上肉汤,剁好的猪肘均匀摆在米饭上,林镜棠又替周叙白要了份广章和卤蛋。
在吃什么方面林镜棠一直有选择困难症,哪怕菜单上只有两道菜,她也要纠结几分钟思考究竟选哪道菜。
在她隔着玻璃思考是选土豆丝还是豆腐皮时,周叙白已经选好了菜坐了下来。
周叙白说:“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记错。”
林镜棠“切”了一声:“你可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谁知道你有几个女朋友。”
“还能几个,就你一个。”周叙白认真道,“林镜棠,你是我见过最难伺候的女人。”
他们约会时甚至会因为吃什么而吵架,虽然都是林镜棠单方面寻衅滋事。
周叙白喜欢带她去些还不错的餐厅,但林镜棠却会怪他乱花钱。
她会指着他的鼻子问他长这么大没赚几个钱,花起钱来倒是没谱。
林镜棠将刚搓毛了筷子,对面的人已经大口小口地吃起来,带着肉汁的米饭塞了满满一嘴,还问林镜棠怎么不吃。
林镜棠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她打心底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今天没有周叙白,她一个人在这里买东西肯定要被人宰,有周叙白这个行家为她指路砍价,她挑的首饰都是物美价廉,辨识度极高的。
林镜棠斟酌道,放下了筷子:“要不我请你吃别的吧?”
周叙白一愣,问:“为什么?”
“你领着我忙活了一下午,请你吃猪脚饭,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林镜棠拿出手机,去搜附近的美食店,对周叙白说,“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请你吃。”
周叙白让林镜棠把手机收起来:“你懂什么?这可是隆**脚饭,你是广州人难道没听说过吗?一碗隆**脚饭,吃出男人的浪漫。”
林镜棠还真不懂。
“我每次来广州都会来吃这个。”周叙白打了个饱嗝,“但是今天是第一次有人陪我吃这个……我吃饭的样子很帅吗?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林镜棠想了想,道:“我只是想不到,想不到南珠集团的富二代会喜欢吃这个。”
周叙白反问她:“那你觉得我应该喜欢吃什么?”
“法餐?牛排?喝着黑皮诺吃着时令海鲜,然后把白布挂在自己的胸前?”周叙白喝着一块五的矿泉水,“许多矿区的工人一辈子连瓶装水都没喝过,在那里,白米饭都是一种奢侈。”
林镜棠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周叙白坐在白色的塑料椅子上看头顶的天空:“我喜欢看宝石的诞生。带不走的水晶洞穴里有共生的方解石矿物晶球,斯里兰卡的井下淤泥里藏着帕帕拉恰……我欣赏一切美丽的东西,如果宝石不发挥它该有的色彩,那像是我的失职。”
高架桥上的车灯亮得刺眼,光线粒子如同蒲公英一样散开。
热空气与皮肤相触变成薄汗,头顶的路灯清幽,照在林镜棠白皙的皮肤上,让她看起来像一朵恬静的白玉兰。
周叙白听见林镜棠同他说:“你听起来像黄金矿工。”
“那你呢?”周叙白回过神,他与林镜棠闲聊,“潮汕人不喜欢吃猪脚饭,你喜欢吃什么?”
周叙白问她:“法餐?牛排?时令海鲜和黑皮诺?”
林镜棠不喜欢吃那些。
她三餐吃很少的东西,细嚼慢咽的,清淡的味道就行。
没车的宽巷子有小孩追着嬉戏打闹,林镜棠看见对面奶茶店家的小孩正拿着小瓷盆,端在地上研究着什么。
周叙白看见她的眼睛一亮。
女孩伸出手,搁在他的肩膀上晃了晃,示意他去看——
周叙白没有去看,他的视线落在林镜棠的手上。
白腻如脂,秀窄修长,手腕上还带着裴准送她的手链。
周叙白第一次发现,这条他亲自参与设计的手链是那么的碍眼。
对面有小孩拿着碳火烤鱿鱼,林镜棠指着小孩的位置给周叙白看:“在潮汕,你可能没吃过烧烤,但你一定吃过酒精烤鱿鱼。”
江苏人周叙白还真没吃过。
只看见小瓷盆上冒着火焰,两个小孩蹲在地上,用铁夹子夹着鱿鱼悬在半空。
晚上九点后的广州总算有如水的凉风。
繁星细碎,灼灼放明。
林镜棠用潮州话问老板娘,能不能借一个小瓷盆。
市场里做生意的都是好性格的老板,一听林镜棠要小瓷盆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还顺带着告诉她附近哪家卖的鱿鱼是南澳岛的正宗货。
周叙白听不懂,只是疑惑的去看林镜棠。
“今天带你吃我们这的特色。”林镜棠眼眸似明珠生晕,她笑得神秘,嘱咐周叙白,“坐在这等好了。”
周叙白心甘情愿被这朵紫色小玉兰卖关子:“那我就坐在这等好了。”
林镜棠照着老板娘的推荐去买了鱿鱼干,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多了两瓶啤酒。
周叙白冲她晃了晃啤酒:“烧烤的话应该配啤酒吧?”
林镜棠拿来了两条鱿鱼,想着确实是下酒的好菜,于是点点头:“说得也是。”
小瓷盆里倒了酒精,再扔进去半片卫生纸,林镜棠借来了打火机,火焰当下便“噌”地窜上来了。
周叙白看见林镜棠将鱿鱼扔进火里,半信半疑道:“这样烤出来能好吃吗?”
“小的时候家里穷,我想吃零食的时候妈妈就会烤这个给我吃,说把鱿鱼吃光了,她打工就会回来了。”林镜棠看着逐渐蜷曲的鱿鱼,“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让她早点回家,我总是很快把鱿鱼吃光,哪怕自己会被芥末辣得不停流眼泪。可是后来我就发现,哪怕我把鱿鱼吃光了她也不会回来。”
“呲拉”一声,啤酒被打开,周叙白要了两个杯子,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
周叙白问她:“然后呢?”
冰镇过的啤酒让人浑身舒展,林镜棠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她每次都很晚才回来,有的时候会喝得很醉,睡在客厅里,等到半夜再把我摇醒,让我煮面线给她吃。”
周叙白又给她倒了一杯:“后来呢?”
林镜棠说:“后来我就把鱿鱼留一点,等她回来后也算道菜。”
林镜棠用筷子将鱿鱼夹出来:“烤好了。”
原本A4纸大小的鱿鱼迅速蜷缩,变成手掌的尺寸,猪脚店的老板娘送来酱油和芥末,让两人蘸着鱿鱼丝吃。
林镜棠说:“再后来我就来南京了,没有人半夜摇醒我让我煮面线给她吃,也没人说我烤的鱿鱼火候正好。”
女孩垂怜的眼角,让人想抚平她的忧伤。
周叙白想吻她,让她看看自己。
至少他还在她的身边。
“往事暗沉不可追。”周叙白与林镜棠干杯,“你的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林镜棠去撕鱿鱼:“我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但我很开心能在这个世上活这一遭……好烫!”
周叙白立马接过鱿鱼:“我来。”
林镜棠说:“谢谢。”
周叙白意味深长:“以前的林镜棠从来不会对我说谢谢。”
林镜棠笑了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那她可真是个没礼貌的女人。”
撕好的鱿鱼在盘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周叙白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鱿鱼送进嘴里:“……味道还行。”
“试试芥末。”林镜棠将芥末送到周叙白面前,“就算再讨厌芥末的味道,人生也要尝试一次。”
周叙白看到被推到面前的芥末,有些抗拒。
林镜棠对周叙白的反应意料之中。
高中时两人约会去吃旋转寿司,林镜棠将挤了芥末的三文鱼寿司递给周叙白时,对方就是这样的反应。
周叙白讨厌芥末呛人的气味。
林镜棠故意将酱油和芥末混在一起,又挑一根鱿鱼丝放在里面沾了沾:“你骗我吃蚂蚱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高中晚自习放学后的校门口有老爷爷卖烧烤,周叙白故意将烤好的蚂蚱放在嘴里咬得震天响,还让林镜棠也尝尝。
原来她还记得。
周叙白的心里有暖意。
“蚂蚱和芥末怎么能一样?”周叙白说,“昆虫是高蛋白,芥末不是。”
林镜棠有些醉了,潮红偷偷爬上了她的脸颊,像九月的山楂,酸涩的后味是青甘的回甜。
她举着沾了芥末的鱿鱼丝要周叙白尝尝。
女孩张着嘴巴,不停地“阿”,仿佛战争起始前响起的鸣兵鼓,一遍又一遍地怂恿着周叙白心中的妄念。
周叙白张开嘴,咬住了林镜棠递来的鱿鱼丝。
他无法拒绝这根鱿鱼丝,就像他无法拒绝十七岁的林镜棠。
“我喜欢新事物。”林镜棠满意地笑了起来,她打着酒嗝,“我为别人活了八年,日复一日的活着……所以,现在的我,要去尝试我以前没尝试过的所有……everything!”
林镜棠酒量只能算得上一般,可能心情好的人喝酒本来就容易醉。林镜棠干脆迎着风在空旷的大街上站了起来。
她张开双臂,似乎用拥抱周叙白口中光明灿烂的未来,她大声说道:“我马上要开启我的新生活了,二十五岁的林镜棠,人生终于要开始了!”
紧闭的市场街道,无人在意快要打烊的猪脚店里有个醉酒的女疯子,只有习习的凉风,缠绵过她的裙角,似乎在庆祝她的“二十五岁宣言”。
芥末肆虐过舌尖,暴揍过咽喉,辛辣让周叙白的呼吸停止,差点逼出他的眼泪。
但是意外的,如今的周叙白竟然不反感这种刺激感。
仿佛在平静的水面掀起一阵波澜,他四平八稳如同冰面的人生终于因为林镜棠,再次被撬开一条裂缝。
看似细细的,弯弯的,实则无限蔓延,往里伸展。
他想要更多。
“那你的新生活里……”周叙白抬头,看向她,“得有我。”
林镜棠站在夜空下,蓝丝绒的天空是她的背景板,她的手臂细长,撑在腰上,歪着头看他。
星星在她身后,像未她而连接的翅膀。
周叙白听见林镜棠问他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她的世界里得有他。
她的确喜欢过周叙白。
但和所有无疾而终的初恋一样,于她而言不过是过去式。
林镜棠没有吃回头草的打算,她的人生格言是往前看。
往前看。
未知的前方一定有属于她的鲜花锦簇,一定有为她而来的春风得意。
周叙白慢条斯理道:“校庆的时候有学妹给我写情书,你气得把情书撕了。放学路上有邻校的妹妹来和我搭话,因为这件事你三天没理我。你会因为这种小事吃飞醋,莫名其妙的生气让我猜,然后用你聪明的小脑袋怼的我哑口无言。”
“这才叫喜欢。”周叙白说,“我看过你喜欢一个人时的样子,所以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他。
林镜棠在心中念出了裴准的名字。
周叙白站了起来,他想让林镜棠坐下来,她踩在店里的矮脚板凳上,看起来有些危险。
周叙白说:“没有为什么,因为你还喜欢我,所以我一定会站在你的未来里。”
林镜棠说:“你想得美。”
周叙白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想得美证明对生活充满了期望,由此可见我是一个乐观自信的好男人。”
林镜棠半靠在周叙白的怀里,她的手机响了,是江凛的来电。
林镜棠果断地按了拒绝。
“你的确是个好男人。”林镜棠说,“但是我不是个好女人。”
周叙白说:“我喜欢坏女人。”
酒精将人的情绪放大放大再放大,她现在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她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林镜棠拿起身边的包,手在里面胡乱的摸找着,去找宾馆的房卡。
她要好好睡一觉。
周叙白替她找:“你想找什么?”
她的脚踩住周叙白的鞋,故意凑近他的脸,让两人的呼吸交错。
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两汩交缠,若有似无,他看到她的唇瓣轻启,嗫嚅地勾引着他。
周叙白侧头,要吻上去。
却被林镜棠躲开了。
她重新坐下喝完杯子里的啤酒。
周叙白坐在原地,有些怅然。
“如果我是坏女人那你是什么?”林镜棠去摸周叙白的手,“与好兄弟女朋友偷情的坏男人?”
没有比这还直白的邀请。
周叙白再也没有顾忌地吻了上去。
她喝醉了。
他也愿意趁人之危。
两人的呼吸再度交错,林镜棠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与他接吻。
旅馆的大门被人撞开,男人将她抵在墙上。
周叙白扣住她的腰,让她无限地贴近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揉进**的井。
林镜棠要去开灯,手却被人按在一处,丝质的领带将她的手绑在了一处,林镜棠想去挣扎,却感受到花园处的软肉被人碾磨。
周叙白摸着她的长发,道:“林镜棠,爱我,然后同我在一起。”
林镜棠的脑袋晕乎乎的,她心想周叙白一定是傻了。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怎么和他在一起?
她只想吃了他。
像逛街逛到肚子饿时在路边看到的小吃一样,吃了他不过是顺手的事。
林镜棠昂着下巴,低垂的眼里是得意:“我有男朋友的。”
他听不得这种话,他去去咬她的唇,将她咬得发疼。
林镜棠要去踢他,却看见男人跪了下来。
湿漉的腹腔张合着,她从未像现在这样饥饿。
她听见溪流潺动的声音。
用过的东西再用也比新的顺手,林镜棠终于明白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道理。
他们在钟山别墅挥汗如雨的日子仿佛烙印在灵魂里的印记,哪怕时过境迁,他依旧对她的身体熟门熟路。
仿佛在记忆里勤恳,从不敢淡忘。
事实也是如此。
周叙白肆意地用指尖碾磨她,享受着她的芬芳。
这个场景他在梦里畅想、不,已经重温了无数遍。
他恨自己的以前的生涩,遐想着如果自己再老练些,她会不会就不会离开自己。
被人推送到天堂的代价就是她的后背很快就沁出了一层薄汗。
林镜棠想起两人的第一次。
在周家钟山半山腰的别墅里,佣人阿姨给周叙白的房间里换上了新的花束。
橙黄的郁金香,像油画一样妆点他偌大的房间。
林镜棠在浴室里磨蹭,等男孩进来后才急着穿衣服。
林镜棠看见男孩因为害羞而变得通红的耳垂,他说:“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要不就算了。”
莫大的勇气在那一刻迸发出来,林镜棠抱着浴巾走了出来,径直走到男孩的面前。
任凭浴巾从身上滑落。
“不行。”她说。
她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比如现在。
她不想管身下的人是阿猫还是阿狗,只要那个人能让她快乐。
周叙白问她:“喜欢吗?”
“夸夸我。”他说。
“真是……个……乖乖……”
林镜棠仓促挤出字来,在下位者的怂恿下迎来一阵新的浪潮。
拍打在岸边上,溅起张扬的水花。
她看到了原始森林里植物的盛放,例如食肉花的触角,尝到了荤腥后便迫不及待的闭锁。
饿了又会人畜无害的张开触角,静悄悄的等待猎物的光顾。
她不知餍足:“还要。”
周叙白将她横着抱起,送上床,去剥她的裙子:“小宝,你身上真香。”
“小宝”是两人初恋时给对方的爱称。
她都快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周叙白去咬她的脖颈,还不忘怪她,“林镜棠,你心真狠。”
我又怎么了?
林镜棠迷迷糊糊的想。
谁能没有个初恋呢?她不过是和他做了情侣间该做的事,怎么就心狠了呢?
真要算起来,他也不算亏。
不知好歹的家伙。
“……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我吗?”周叙白又问她,“你真的喜欢上裴准了吗?”
这家伙的话可真多啊!
林镜棠去看周叙白,看在上方看着她的周叙白。
他眼尾低垂,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她会突然不爱他这件事。
“嗬……”
林镜棠舒服到弓起了腰。
她的背脊紧绷成了一张弓,短暂的灵魂出窍让她的毛孔都有了呼吸。
被林镜棠丢在姥姥家的道德感在短暂的回归后有了歇脚地,她去推周叙白的肩膀:“不能这样……”
她听见周叙白问她为什么。
不是因为她有男朋友。
而是她不能睡自己男朋友的好兄弟。
如果周叙白是她今晚随便抓的路人甲乙丙,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这种服务,任凭那里吞吞吐吐,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沉沦。
残存的理智让她告诉周叙白原因,林镜棠艰难的开口:“……你和裴准,是朋友。”
周叙白停了下来。
颇有意味地看着她。
林镜棠总算得到喘息,像开到荼蘼却被人采摘的玉兰花,根茎在风中吹泡了一夜后终于迎来了萎靡。
周叙白居高临下地把玩着她的下颔。
指尖在下巴处摩挲,感受她喉咙吞咽的游动。
女孩迷蒙的双眼里有氤氲的**,那是**还没褪去的证明。
周叙白问她:“那怎么办?我上了我兄弟的女朋友。”
他不信。
他不信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一点位置。
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是继续加大了动作。
“裴准也会这么伺候你吗?”周叙白带着愠怒,“他也会这样干.你么?”
不会。
林镜棠给他回应。
她去吻他的唇。
她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和他说:“周叙白,你别后悔。”
他为什么会后悔?
如果不接受她的邀请,他才会后悔。
还是会咬断后槽牙的后悔。
他就是要干死她,最好到死都记得今晚。
他将对她的爱与恨悉数压缩,全部注入,他要她记着,只有在他的身下,她才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快乐。
他会永远恨她,也会永远爱她。
但他只要她记得他。
周叙白说:“我才不后悔。”
“我们不告诉他。”周叙白垂眸,温柔的鼻息在她耳畔徜徉,“林镜棠,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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