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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30

(1)

黑色的宾利车内开足了冷气,音箱里是林镜语在别人朋友圈听过的抒情英文歌。

凌越透过后视镜去看缩坐在后面一角的林镜语:“好听么?”

女孩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为什么会被凌越带离家,但年轻女性的防备心让她始终自觉地与陌生男人保持着距离。

尤其是对方年纪和阅历都远在她之上的情况下。

林镜语坐直了身体:“挺、挺好听的。”

凌越说:“我前女友唱的。”

“啊——?”林镜语肃然起敬,“那你前女友一定是个优秀的人了。”

凌越笑出了声。

女孩更紧张起来,她的食指相互纠缠搅动,茫然的双眼里是疑惑与惊恐,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像个迷路的小兔子。

一连几日的熬夜让凌越的精神有些萎靡,他下意识地去摸车里的烟盒,但想到后座上的小兔子,他还是收回了摸到了烟盒的手。

凌越转而去拿烟盒边上的口香糖,问林镜语要不要来一个:“你还在念书吧?”

林镜语摆手后问道,“谢谢凌越哥哥……我还是学生,你是周叙白的朋友么?”

“我是他……”凌越想看小兔子惊讶的表情,于是故意道,“我是他爹。”

果不其然。

林镜语又张大了嘴巴:“啊——?”

凌越满意了:“开玩笑的,我是他朋友,也是观金的CFO,叫我凌越就行。”

小兔子乖巧地叫了句:“凌越哥哥。我叫林镜语,树林的林,镜子的镜,语言的语。”

有个有名的姐姐,林镜语的名字他想不知道都难。

徐姐对直播部刚来的新主播显然很满意,说年轻女孩反应就是快,不仅能接住直播间观众抛来的梗,还有许多新兴的创意,为二号直播间带来了不少人气。

凌越看到了人力部送来的简历,小姑娘扎着长马尾,对着镜头笑得明媚又青春。

现代医美技术发达,可以藏住人年龄,也可以抹平人的皱纹,却瞒不住人的眼神。

稚嫩或老道,一眼就能看出。

凌越看到了女孩的生日,是成年后的第二年。

还是个小孩。

如果林镜语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兔子,那他就是千帆过尽的大灰狼。

“小孩,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凌越指着林镜语家的方向,“我们就赌,他们今晚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2)

锡纸锅里的牛肉寿喜锅炖到“咕噜咕噜”响,牛肉的香味随着热气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周叙白关了煤气,用手去端锅,边喊着“好烫好烫好烫”边将锅放到餐桌上。

从浴室出来的林镜棠忙丢了浴巾,过来看周叙白的伤势。

“怎么这么粗心?”林镜棠翻来覆去去看周叙白的手,怕这双生来就是为了鉴定珠宝的手出什么纰漏,“餐桌上有湿毛巾,端菜用它来捧着盆会好些。”

“我在斯里兰卡的贫民窟里,每天一人发一个饼,工头将饼放在火上烤热了,我是第一个冲上去抢的。”

周叙白强调:“每次我都能抢到最热乎的。”

林镜棠打他的手:“有病,和拿血汗钱的工人抢饼。”

周叙白“嘿嘿”一笑:“没办法,许多矿工的小孩都吃不上饭。我多抢一个就少一个饿肚子。”

周叙白没说的是,那里更像是原始的斗兽场,现金在那里更像是催命符。

高层**,中层剥削,在底层的矿工如果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等死。

林镜棠嘟囔:“你就是个傻子,为别人拼命。”

“也不全是为了别人。”周叙白说,“也为了自己。”

他在那里也和人打过架,不过不是为了饼,而是为了林镜棠的照片。

工头看他眼生,怕他是来偷石头的,于是检查他的随身行李,就翻到了林镜棠的照片。

粗鄙的当地语言夹杂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虽然听不懂,但周叙白还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恶意。

那是大少爷被打的最惨的一次,惨到他差点废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

林镜棠将自己的毛巾放在冷水下,等吸满了水份后拧干放在周叙白的手上。

听周叙白讲得绘声绘色,她忍不住道:“不过是一张照片……”

周叙白去摸她潮湿的长发:“爱你的人是连你的头发丝都视如珍宝的。更何况是你的照片?”

林镜棠缄默片刻,羞愤地将毛巾扔在了周叙白的手上:“自己弄!”

在林镜棠面前,周叙白一向没脾气,他邀请林镜棠坐下:“上次你请我吃烤鱿鱼,这次我请你吃寿喜锅。加面的那种。”

周叙白将洗干净的碗筷递给林镜棠:“现在祝你生日快乐会不会太早了?”

林镜棠愣然,要不是周叙白提醒,她都忘了明天是她的生日了。

“上次你说好看的珍珠项链我一直替你留着。那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周叙白说,“可惜天公不作美,不能带你去吃那家号称全南京最好吃的鸡蛋汉堡了。”

怪不得周叙白会约自己去逛夜市。

林镜棠穿着白色睡裙,坐在餐桌边接过他递来的碗筷,随口道:“以后机会多得是……”

周叙白唇角笑意渐浓:“也是。”

毕竟他们来日方长。

简单的吃完饭后林镜棠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长发散在蓝色的沙发抱枕中,倚在一角看着电视机上播放的洗发水广告。

周叙白坐到她的身边,去试她没干的长发:“我帮你吹干?”

林镜棠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她本来没打算带周叙白进家门的。

小语毕竟还在家,她再饥渴也不可能将男人带回家打炮。

她不算个好榜样,但也不能让妹妹看到自家姐姐这么放纵的一面。

她起先只是想找个人喝酒。

林镜棠的第一选择是乔伊,只是对方都快钻钱眼里去了,说接了个富婆的大单,哪怕十级台风也要亲自将产品送给富婆。

林镜棠没办法,这才退而求次找了周叙白。

林镜棠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咕嘟嘟的喝了大半。

林家的冰箱有备啤酒的习惯,是江凛爱买但市面上不常有的牌子,喝起来十分爽口。

尤其是冰镇过的,半瓶啤酒下肚,林镜棠只觉得爽。

“这就开喝了?”拿着吹风机出来的周叙白坐到了沙发上,他向林镜棠招手,“过来,我帮你头发吹干。”

林镜棠打了个嗝,带着笑就去了。

她坐在沙发下面的毯子上,回头问周叙白要不要来点。

女孩的眼角下勾,带着尖锐,像鸟儿的喙,在轻啄与她对视人的心脏。

周叙白抚过林镜棠的脸侧,指腹的触感让女孩下意识地侧过脸。

“有点痒。”她说。

她握住周叙白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丝质的白色长裙在胸口形成一座空荡的山丘,上位者只需要刻意扫一眼,就能将珠峰的全貌尽览于眼底。

周叙白眸色变深,他的手指停留在林镜棠的下巴上:“你还没告诉我,你就那么爱他吗?”

他被许多女人勾引过,形形色色的,花招百出。

这些女人里,唯独没有林镜棠。

但是无妨,她不来,就让他去。

林镜棠没有回答他,而是握住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周叙白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玉兰在细柔的风催动着开花,她红润的唇微微张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指尖顺着脖颈下滑,游走到锁骨,他看见她轻动的喉咙。

记忆中的女孩已经长成了女人,莹润如玉脂的皮肤比十七岁时更动人,那双充满神采的眸子也更温情脉脉。

窗外滚雷带来的大雨将天地颠覆,他们躲在狭小又温暖的空间里暧昧。

周叙白握住了林镜棠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后放在自己的怀里。

女孩的睡裙又窄又短,稍一动身就露出洁白紧实的大腿。

林镜棠要去拽裙角,却被男人宽大温热的手紧紧握住。

炽热的触感从大腿窜涌到小腹,林镜棠下意识想跑,却被男人抓回了怀里。

她听见了两人衣料摩擦的声音,感受到了那处凭空而起的肿胀。林镜棠气得去咬他的唇。

他却坐实了这个吻,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深圈在怀里肆意的在她唇瓣上侵略。

林镜棠的腰肢逐渐变得瘫软,她感受到腹部的火烧得汹涌激荡,甚至带起了痉挛,她趁着呼吸的空隙喘息,推阻的手却碰到了周叙白的喉结。

周叙白挑眉,捉住了她的手。

“我哪里没看过?还躲?”

周叙白去挑女孩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么伤害你。”

“他怎么舍得伤害你的心呢?”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做的更好。”

那个男人怎么舍得呢?

她这么美,这么好。

林镜棠看向他,失神的眸子逐渐聚焦。

“我只是觉得可惜。”她勾住了周叙白的脖子,媚笑道:“我本来都要和一个条件很好的男人结婚了。”

周叙白敛笑:“所以你要后悔?”

箍住腰间的力加重了几分,林镜棠忍不住轻哼。

她说:“我从不后悔。”

她从不后悔。

连轴的工作本就让她分身乏术,没想到男朋友竟然背着她与别的女人你侬我侬,气得她在律所门口与裴准大吵了一架。

“分手!必须分手!”林镜棠气极反笑,“你知道吗裴准,从你带着你的律助去澳洲时我就想和你分手,是你,是你求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镜棠气急败坏地将那枚闪耀的戒指重重地扔在裴准的怀里,撂了狠话,“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裴准,我们到此为止。”

裴准去拉她的手,说不清是挽留还是质问,他幽幽地重复:“你难道就没有瞒我的事情么?林镜棠,你没有任何想和我说的吗?

林镜棠硬邦邦地扔了句“没有”就离开了那里。

明明是来告诉他自己要出差的消息了,最后却鸡飞狗跳的离开了这里。

明明分手了,走的时候却一身轻松。

小小的鸡蛋形沙发容纳不下两个人,林镜棠蜷缩得难受,干脆伸长了腿,顺理成章地搁放在周叙白的腿上。

后者没有任何要躲或抗拒的意思,只是偶尔会捉住她不安分的脚趾,提醒她安分点。

“周叙白,我出轨了。”林镜棠慢吞吞的加了一句,“因为你。”

准确的时间或许是在广州两人相处的期间,也或许是楼梯间那个吻。

哪怕她再装的铁石心肠,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不自觉的往脱轨的方向狂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林镜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在事情演变得更惨烈之前,她选择了快刀斩乱麻用最狠绝的办法来及时止损。

她没办法心里装着一个人再和另外一个人打情骂俏。

相比被背叛的伤心,她更气的是自己的眼里已经揉不得沙子了。

林镜棠总觉得自己掉进了周叙白的圈套。

酒精带来的麻醉让她短暂的从工作与混乱的感情里抽身,林镜棠抱着周叙白的手臂,问他:“周叙白,这下你满意了?你的报复成功了。”

“好伤人的话。”周叙白去撩她散落在额前的长发,去看她泛起红晕的眼眶,“竟然还质疑我的心。”

他的手渐渐下滑,勾住她的蕾丝领子:“你的男朋友也会像我这样爱你吗?”

慢慢戳到她的腰腹:“他也会像我这样非你不可吗?”

指尖悬浮在她衣服的上方,周叙白察觉到林镜棠紧绷的背脊,突然嫉妒起了裴准。

他会不会也曾看过她迷乱的模样。

他疯狂的想知道他们相处的细节,但他又矛盾的希望她不要说。

因为他知道,从林镜棠口中说的有关裴准的一切都会让他嫉妒的发狂。

“你要一直提他吗?”林镜棠委屈,“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分手了,难道还要我和你再强调一遍吗?”

她的十指笨拙地去与她交握,带着洗发水香味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胸前,她只需轻轻低头吻他,他就会被独属于他的香气包围。

那是堪比十倍的特效药。

周叙白侧脸去舔她的耳垂,微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他托着她的上半身,将她用力揉进自己的体内。

林镜棠喘息着,提醒周叙白:“套……”

他们不需要提起旁人。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一盒安全套。

周叙白后知后觉的骂了句Damn。

他竟然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我去买。”周叙白起身套了件衣服,正好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他随手拿起来一看,是陈馥蝶的消息。

[我想我们应该聊聊]

陈馥蝶连发来了两条消息,她说:[如果你不想她知道的话]

周叙白眉头皱起,回复她:[你最好先考虑好威胁我的下场。]

南京几个叫得上名的二代都相互认识,陈馥蝶与他而言和向家两姐妹差不多,都是上辈的交情。

只不过和向家两姐妹不同的是,陈馥蝶喜欢的人是裴准。

而他,喜欢成人之美。

前提是,对方也识趣的情况下。

林镜棠披着沙发上的毯子,看他表情不对,于是问他怎么了。

“没事,以前的朋友,给她介绍了个客户,说谈判过程中出现了点纰漏。”周叙白开门还不忘嘱咐林镜棠,“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披好毯子别着凉。”

林镜棠乖巧地点头,她决定将易拉罐里最后的酒精喝掉,缩在沙发上等周叙白。

周叙白握着门把,犹豫着不肯走。

林镜棠看穿了他,说:“我等你回来。”

小语发来了信息说今晚去朋友家借住一晚,小凛最近都住在医院,家里就她一个人。

林镜棠突然觉得自己像等待加班老公回家的妻子。

她有些不自然:“但是你也别让我等太久。”

周叙白笑了,如释负重地松开了门把。

“当然。”

“咔哒”一声,门被关起。

可能是之前淋雨着凉,也可能是她的酒量差劲,借着毯子的温暖,林镜棠昏昏欲睡。

面前的啤酒易拉罐渐渐模糊,林镜棠闭上了眼。

她梦到了和周叙白分手的那段时间。

重逢后的周叙白说忘不掉她,她又何尝不是。

分手后她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劝过自己,与其这么辛苦,不如去找周叙白。

他那么有钱,总能帮她解决眼前的困难,说不定还能资助她上大学,毕竟这笔钱对于他而言,都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狼狈。

就像外婆总是在她接起妈妈电话前交代她的那样。

戴着眼镜的外婆严肃的告诉她,妈妈是抛弃她的人,如果因为想回家而变得脆弱,那她就输了。

外婆问她,难道你想输给妈妈吗?

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她是不想输的。

那是林镜棠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喜欢周叙白喜欢到让她害怕被对方看到自己的狼狈。

宿醉带来的干涸像凌迟的刀片,一刀一刀刮蹭在她的嗓门上。

林镜棠的手掌抵着太阳穴,试图用大面积按压的方式给自己的疼痛找到些慰藉。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边上响起,林镜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对着声音的方向伸手:“给我倒杯水。”

话音刚落,一杯温水便送到了她的手里。

她真的渴得要命,几口便喝完了一杯水。

“慢点喝。”

男人温柔的提醒他,还贴心地递来抽纸。

林镜棠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记得周叙白出去买安全套,而自己在沙发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屋内的窗帘虽然紧闭,但边角的余光还能看得出外面漆黑一片。

虽然眼前黑灯瞎火,但林镜棠还是依稀辨认出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下意识地去找手机想借光。

“姐姐。”坐在她床边的江凛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她握住了她四处乱摸的手,半是撒娇,“那儿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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