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裴玉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才心中那片刻的宁静荡然无存，他顺着江祝手中的力道抬头望着他，心跳声抵着耳膜鼓动，震耳欲聋。
一切的秩序都乱了，他感到口中唾液的存在，似乎不刻意往下咽，那就只能越积越多，是本能让他维持体面，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他满不在乎地吞下口中积储的唾液，可能是存得太多了，又或者是江祝握着他的脖颈和下颌连接处过于严丝合缝，虽然力道并不重，甚至只是轻轻的附在上面，但是他却感受到吞咽的艰难和被他人掌控。
良久，二人对视沉默良久，只有江祝的用拇指在裴玉然的颈侧似有似无地轻轻摩挲着。
有点痒。
裴玉然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反抗，哪知刚抓住江祝小臂，江祝突然就弯腰倾下身，二人脸对着脸，离得很近，双方的气息二人之间扫荡。
这一下子将好不容易缓过神的裴玉然直接干懵了。
江祝另一手摁上裴玉然的椅背，将裴玉然完全控制在方寸之间，手慢慢往上走，直至手掌握住裴玉然的下巴，手指包裹裴玉然的脸颊。
这是更进一步的侵略。
“你...”裴玉然想拽下江祝握着自己的下巴的手。
江祝的手反而握得更紧，皮肉顺着指缝往外鼓，嘴唇不受控的微嘟。江祝的手是白的，是冷白，蓝色的血管凸起，像树根扎种在在江祝的手背，蔓延到小臂，但裴玉然的脸更白，像是莹莹白玉，白得发亮，两人不是一种白。
“裴玉然，你也喜欢我。”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江祝的墨色的双眸让人看不透，但是眼神里藏不住的坚定让裴玉然甚至怀疑江祝是不是会读心。
又是防御机制，裴玉然笑了，他的手依然握着江祝的小臂想要将它拽下，虽然江祝面上上轻松，但他的手却如焊铁一般握着裴玉然的下巴和脸不肯放，甚至暗暗发力。
裴玉然边笑一边使劲儿往外拔江祝的手：“你还是太自信了吧。你就这么有魅力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同性恋。”
“是吗？”江祝重新站直身，拇指揉了下裴玉然的唇，垂眸盯着裴玉然的嘴唇若有所思。
裴玉然下意识撇开脸，却不知下一秒江祝掰回他的脸的同时将拇指塞进他的嘴里。
根本没有给裴玉然反应的机会，拇指几乎是摁进裴玉然嘴里的。
当他反应过来时，说不清楚的羞耻感瞬间爆发，他两只手抓着江祝的小臂往外拔，发了疯似地左右狂甩脸，想要把江祝的拇指从空中拔出来。
此刻，江祝的力气大得可怕，虽然裴玉然打架很厉害，但更多用的是巧劲儿。
当然了他可以将江祝放倒，但他并不想这么干。
甩得头昏，裴玉然挣脱不了，急得他双眼猩红，只差往外冒火，恶狠狠地瞪着江祝，嘴里含糊不清，甚至唾液不受控的往外流：“我咬了啊！”
“唔跟你说，我倒数三...“
“咬”
裴玉然话未说完，江祝便下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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