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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堪堪把两位大爷送走后,贺泽郁闷得地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其实贺泽脾气算不上好,可在外面做生意就是点头哈腰给别人当孙子的,他有天大的脾气也得压下来,除非不想干了。

又烦躁叹了一口气,贺泽转过身,还是先回后厨把东西都准备妥帖吧,来酒楼里吃饭的个个是大爷,他可惹不起,况且是刚才一看就不简单的那位爷。

刚要走到后厨时,小二走了过来,他在家中排行第五,没有正经名字,相熟的便唤他“阿五”。

“贺掌柜,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再机灵点就好了。”阿五很自责,半大小子委屈起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家里挺难的,有个酗酒好赌的爹,动不动就打妻子和孩子,阿五他娘没办法,为了拉扯大家中大大小小六个孩子,整日没日没夜地在家里织布,熬了半辈子眼睛快坏了,可辛苦织布得来的铜板还是被酒鬼爹抢了拿去买酒吃。

阿五看不过,把亲爹打了一顿,当时男人很害怕,酒瘾一犯又原形毕露,甚至欺负妻子更加凶狠,把她打得浑身是伤,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还把家中钱财全部卷走,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于是才十五六岁的阿五决心出来挣钱,可他从小营养不良,长得瘦瘦小小,没多少力气,想去码头扛大包别人都不要,走投无路之际甚至动过把自己卖了的心意。

贺泽也是偶然遇见他的,其实当时阿五没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他只是很急切的表示自己肯定会认真努力,让贺泽一定要留下他。贺泽没让阿五多说什么,真的留下他在酒楼里跑堂。

今天是他上工的第三天,差点惹怒一个重要客人不说,还害得掌柜被自己牵连。

阿五吸了吸鼻子,垂下身侧的双手捏得咯咯响。他想,自己就是个没用的东西,永远都冒冒失失做不好事……

“啧,我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伤心什么?”贺泽看出了阿五的自责与内疚,他故意不耐烦道,“行了,快继续出去招呼客人,嘴巴放甜点,他们不会怎样的。”

“再说了,出了什么事,有我扛着呢。”

贺泽说得吊儿郎当,一片轻松,阿五瞬间感动了,还想支支吾吾表达自己的感谢,贺泽一把推了他一下,把人赶走了。

他下午忙得很,可没空和这小屁孩拉扯。

时间过得很快,冬日的傍晚更是短暂,稍不注意便转瞬即逝。贺泽托宋老爷打听了方怀儒的身份,但因为知道的信息不多,所以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从青州来了个大人物,要去淮州谈生意,沿途就要经过清河镇。

贺泽也没分出脑子仔细想中午那位客人到底是不是青州来的大人物,反正不管是不是他都惹不起,小心伺候就对了。

再说了,他还没遇见过有人吃了他做的菜还不对他缓和脾气的。

傍晚福泰酒楼仍照常开门经营,晚上来的客人就多是清河镇有钱人了,多是忙活一天的商铺老板,一楼坐了大半,二楼的雅间是全部坐满了,还好贺泽提前给中午那位客人预留了一间房,不然怕是体现不出不尊重。

眼见着酒楼里的客人走得快空了,那位爷还没来,贺泽等得没耐心,主要是沈长乐还在后院等他吃饭,于是打算跟阿五交代一下,便打算关门了。

正在这时,方怀儒才带着忠伯珊珊而来。

“你们这么晚了还开着呢?”方怀儒假装看不见贺泽脸上的怒火,挑眉说道,“我下午休息了一会儿又在街上逛了逛,结果不知怎的就来到你这儿了。”

贺泽硬挤出一点笑容:“呵呵逛逛挺好的,那您逛累了吗,要不进去喝点茶?顺便吃点宵食,毕竟是特意为您准备的,不吃还怪可惜的。”

“为我特意准备的?”方怀儒表现出淡淡的惊讶,又忽地意有所指,“你们酒楼不是要提前预订吗,给我提前准备了,对其他人是不是不太好?”

贺泽就知道方怀儒是故意的,但他再生气也只能憋着:“您说的是哪儿的话,每位客人对我们福泰酒楼来说都很重要,您要是不接受预订,可以随时跟我说。”

现在方怀儒是弄不懂贺泽了,自己把话说得这么过分,对方难道还真这么能忍?又或者,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而故意巴结……

于是方怀儒表情淡了些,他摇摇头道:“我还要向你说不是才对,你们酒楼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等待。”

“行了,小伙子,天黑了就把店关了,回家陪夫郎睡觉吧。”

不经意间扫过房门里面的小哥儿,方怀儒招手带着忠伯离开了。

被别人说了一通,晚饭吃得也没滋味,沈长乐淡淡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又洗漱完回来,看到贺泽还保持一个姿势。

“怎么了?”沈长乐坐在桌前拿出一张纸,捏着笔悬在空中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落下,一边漫不经心问。

一有人关心,贺泽立马委委屈屈环抱住沈长乐纤瘦的腰身,开始诉苦。他当然也不是真的委屈生气,只是沈长乐一关心他,他就总忍不住撒娇。

听完后沈长乐没什么表示,他在画一些布料上常见的花纹,和宋家关系更加紧密以后,沈长乐不止负责教授那些绣娘绣技针法,还去宋家的布坊里看过,打算使用他提出的新方法做一批布料出来,也算是履行当初的承诺。

“那个人确实说得有一定道理,我知道你是想用比较现代新颖的方法招待客人,可是古代重视身份尊卑,别人来酒楼吃饭,你让别人等着,确实不太好。”

贺泽耷拉着脑袋蔫蔫儿的,他一开始忙昏了头,觉得提前预订挺方便,可渐渐自己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知道有些人身份位高权重,这样做还容易惹恼一些人。

还不待他及时改变呢,就疑似让人不高兴了。

“那我再找他道歉,顺便重新给他做一桌菜。”

贺泽上辈子虽然当了大老板,但于生意上的事不是很精通,是专门聘请的职业经理人管理的公司,一些重要决策参与一下就行,最上心的还是自己经营的私房菜馆。

沈长乐温声道:“也不用,刚才我也听见了,他并没有多生气,你以后多注意点就行。”

短短几句话的交谈间,沈长乐已经高效率把想要的花纹画完了,他转过身把贺泽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心房,让他听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一种力量自沈长乐身上油然而生,是温和无害的,也是最强大鼓舞人心的。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唯有彼此的心跳在两人之间的胸膛中跳动,那些繁杂的心绪像被扫去的尘埃,一点点从贺泽心台上消失。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长乐感觉自己腰都酸了,贺泽才站起身。

“别想那么多,睡觉吧。”

蜡烛吹灭,又是一夜沉眠。

——

后面贺泽思考了好一番,发现这样确实不太对,但订单说取消就取消可能更得罪人,他便想了个办法。

这几天贺泽更忙了,一有空就钻进厨房捣鼓,还定做了好些木盒子,包装精致高端,拿来送礼一点也不寒碜。

事实上贺泽确实是打算用来送礼,他想,人家真心预订“全菜宴”,自然是感兴趣的,他先用别的讨好一下,拉近一点关系,让人家不至于太生气,又不至于把他忘了,总的来说,就是对待最高级客户的待遇。

三日过后,把所有礼盒都送出去以后,贺泽提着提前准备好的圆木礼盒,往宋府走去。

不过今日不巧,贺泽被告知有贵客到访,宋老爷正陪着招待贵客呢。

贺泽便等在一旁的偏厅,他正寻思自己是留下来还是再找个时间来,就看到宋老爷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见到那人,贺泽惊讶了:“是您?”

方怀儒抚了抚保养良好的胡须,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意外:“小子你终于来了,我跟老宋刚才还谈起你呢。”

短暂的惊讶过后贺泽有些尴尬,要说他把谁惹得最不高兴,无疑是面前这位爷,结果准备的礼盒没多的,让他僵在了原地。

宋老爷打圆场:“方兄,你还没正经尝过小贺的手艺吧,今天中午让他给你好好做一桌,就当给你赔罪了。”

“诶,你们这就说得严重了。”方怀儒摇头解释,“我知道这小子没什么坏心思,当时那不是,咳,我太饿了嘛。”

这话一出尴尬的气氛即刻消解了,贺泽接收到宋老爷的暗示,笑着恭敬把礼盒给了方怀儒,“多些方老爷多担待,那小的去后厨忙活去了。”

“看看,这是怕你生气来讨好你了。”宋老爷指着木盒道,故意笑着打趣。过了好几天方怀儒早就不生气了,他性格挺随和,还有些不拘小节,当场就打开盒子拿出一块糕饼,尝过一口后连连赞叹。

宋老爷知晓这盒糕饼是送给自己的,他和方怀儒认识许多年了,并不计较这些,可看好友吃得如此香,心里竟隐隐有些后悔。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便来到饭厅,贺泽已经陆续把菜端出来了。

席间贺泽发现方怀儒是个挺有意思的老头,因他时常要外出巡游,见识过许多有意思的事,也不拘小节,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有话便说了。

待酒足饭饱后,贺泽自觉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正要起身提出离开,哪知宋老爷笑着留下他:“小贺,你还不知道方兄的身份吧?”他见贺泽茫然摇头,继续道,“方兄来自青州方家,而方家,是附近州府最大的粮商。”

还不待贺泽反应宋老爷说的话,以及背后代表的意思,宋老爷紧接着道:“方兄此次前来既是游历山水,也是查看附近农家余粮如何,准备收取年前最后一次粮草。”

愣了好一会儿,贺泽道:“噢噢,原来是这样。”几人大眼瞪小眼,贺泽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那、辛苦方老爷了?”

方怀儒哭笑不得,笑骂道:“你这傻小子,主动给你送生意来了还不知道!”他又说,“我现在相信那天你不是故意惹我生气了。”

贺泽这才反应过来。

说回以前,清河镇大小粮铺通通由周家把控,他们有专门的船队,从江河一带运粮食进来,比不上方家规模大,但清河镇也够周家吃下不少。

因此福泰酒楼才那样顺利开张,别的不说,福泰酒楼从粮铺拿的米面等通通比其他人要贵上三成!

这段时间福泰酒楼生意一直很好不错,可刨除成本,根本没赚多少,这些事贺泽自己心里清楚,也没瞒着宋老爷。

所以,方怀儒是宋老爷搬来的救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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