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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第 191 章

周围是人们的哭嚎与痛叫——

已是深夜,江户并没有像往常因为夜晚的到来而安静,它喧嚣依旧。

正义军派遣的先遣部队和雇佣兵在江户城内大肆搜寻平贺源外这个让指挥部与先遣部队失去联系的可恶家伙。

但这么多人派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了般,直到深夜也未将通讯恢复,这让正义军指挥部起了动用歼星武器的想法。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启歼星武器蓄力,坂本辰马的快援队与高杉晋助的鬼兵队攻入了他们的指挥部总部。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地球却突然结束了信息封锁,正义军指挥部突然收到了一段奇妙的视频。

因为通讯还不稳定,帧数时好时坏,但依然能清晰的看出来导致这次星球大战的罪魁祸首——虚露出轻蔑笑容,跳下溢满阿尔塔纳能量的深渊裂缝,被能量流融化的画面。

视频结束,便是以桂小太郎为首的此次自卫战争领导层与正义军指挥部的视频会晤。

“如诸君所见,此次让各星人心惶惶的祸首已在我方与各星援助的围剿下自尽,对于各星人民因为虚的威胁而不安我方表示同感,亦希望各星人民能团结一致,反抗天道众暴行”

正义军司令圆翔王子听着桂小太郎的官话,挑了挑眉。

原本是正义军进攻地球的,现在到被他说成了各星球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天道众了。

红发王子身边的提督看到王子沉思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露出想要继续战争的意思,于是出言提醒:“王妃如今快临产了,殿下,我们结束快点,还能跃迁回去为王妃助产。”

紫雀提督是正义军里为数不多的鸽派,虽然拥有兵权,但比起战争,他更希望大家能坐在谈判桌上把事解决了。

听到王妃,王子的冷冽的神色明显融化了许多,转头看向提督:“你很好,紫雀。”

看似威胁的话,却让提督笑了起来,他在王子身边办事许久了,自然了解王子这是态度软化的意思。

圆翔王子很出色,除了在长兄死后娶了自己的嫂子为妃,也没有其他的可让人诟病的地方了。

圆翔转身走到台前对指挥部下方命令:“撤军。”

众下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向下传达讯息。

虚已死,貌似也没有需要打的必要了。

联军本身的目的原本有劫掠的意思,只是地球方已经用行动给出了他们的态度,军事、政治、外交,那群武士都表示无惧。

他们不怕,那联军也没办法拿捏,在加上已经沉没进去的先遣队与雇佣兵,在将战争漩涡卷的更大与沉没成本前,撤军反而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有一点桂小太郎说得没错。

圆翔看着下面忙碌的下属们,沉思着。

天道众……把握各星球阿尔塔纳资源太久了,这次虚的威胁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保管终归还是太不妥当了。

若是真的能量爆发……圆翔想到了自己的王妃。

自己星球的门之钥…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随着正义军撤军,这场地球自卫反击战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

先遣部队配合地球方安排撤出,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马趁此机会顺便敲了一笔正义军,这可把没捞到好处的正义军气坏了,但又无可奈何。

地球不怕继续打,但他们却不一样,这次联军里很多星球军队都是外星系作战,时间久了光后勤就能把他们拖死,继续打下去要消耗的海量资源和付一笔俘虏费就能把自家兵卒子捞回去,对比一下不傻都会会选择后者。

啥,你说有歼星武器?别搞笑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先不说需要几炮(多少钱)才能把地球轰没,就这蓄力的功夫都够坂本辰马和高杉晋助杀个七进七出了。

况且到了那个地步,他们也无法从地球上捞取资源。

这与他们的利益相悖。

谁知道你们地球人那么恐怖,居合斩能切子弹啊——

那群没事下跪卖同胞,有事滑跪土下座的地球老家伙也没告诉我们地球还藏着这群怪物好吧!

太阳系和平协议?签!

反天道众联盟?额……这个,好吧,签一下吧,反正那么多星球,胜率应该很大。

天色未明。

吉田松阳穿梭在破败城市里“打捞”被战火波及的普通人。

这次回江户的不止真选组,各方人马都想在这次动乱有所行动,为自己或者是为自己所在的势力谋求更多利益。

他和弟子们也在,虽然不同路,做的事也不一样,但殊途同归——

他们都在试图阻止毁灭的到来。

用自己这双曾经沾满罪恶之血的手把受害普通人从废墟里扒拉出来,松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也无暇思考,只是一味救人。

弟子们在前线对抗,他能做的不多,只能在后方尽可能的救下更多人,让孩子们回来时不至于看到一个破败的家。

周围有人类虚弱的呻//吟,在黑暗洞穴里磨练的过人耳力让松阳迅速定位受灾者的位置。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有些庆幸——他还拥有这样的耳力。

救灾机器紧张,感觉下面的气息在逐渐微弱,松阳拿起工具自己上。

试图把破碎的水泥砖块挖开,只是小小的工具在以成吨重的废墟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松阳最后发现还是觉得用手更省事。

用力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往边上一推,终于看到被掩埋的人,压缩在上面的还有一根承重柱。

“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吗?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见到有人来救自己,被压在下面的伤者起初还处于恍惚之中,在意识到面前的光不是虚假气息明显活跃了许多,激动的呼唤外面的松阳 。

承重柱很重,有不少吨,需要松阳双手用力。这个位置很尴尬,如果用力不好很容易导致再度压到下面的伤者,最后松阳只能将承重柱维持在一个既无法完全抬上去,又不至于压到伤者造成二次伤害的程度。

周围的人看到松阳一个人举起这起吊机才能搬动的重物来不及诧异,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跑过来帮忙将下面的伤患移出来。

“痛……”有人在呼痛。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没事了。”

松阳不敢放手,直到看到伤患被完全移出来后才敢松开。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松阳没有停,他身边有的人也没有停,自发的跟着松阳救人。

他们没有交流,却有过无数配合般默契,不断的移开压着人命的残垣断壁、重复救人的动作。

只是这样很累,一波人累倒退下,又有一波人顶上,人类的体能终究有限,等松阳结束时,他身边跟着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波,松阳的手也在无休止的摩擦里破开又愈合,慢慢的,他的手已经变成混着暗色血痂与碎石泥土的脏兮兮模样了。

从天黑挖到天亮,他的时间结束了,但人们的时间却刚开始。

桂和各方合作做了很多准备,曾经被人质疑浪费财政的灾后援救却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很多人过去不明白,却在此时佩服桂小太郎的高瞻远瞩。

战争时期的高效率让救灾行动发挥到了极致,这一次,国家机器终于没有将自己的刀尖指向它的子民为上层掠夺财富,而是托举着它的子民活下去。

“哇——”伴随着婴孩的啼哭,朝阳在升起。

不再破损的手垂在身侧,松阳清晰的看到人类驾驶挖掘机、起吊机配合同类进行救援。

循声看向啼哭声的来源处,松阳看到了阿梨。

阿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过于专注救人,松阳并没有注意到她。

她很狼狈,浅到看不见除白以外颜色的发丝有些凌乱,正满手鲜血,捧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呆愣又无措的跪坐在一位虚弱产妇身前。

面色懵懂,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阿梨也没注意到他。

“阿梨?”

少女没有回应他,灰蓝的眼睛睁大,清晰的倒影着细碎而波澜的光。

这是她第一次为“人”接生——

阿梨并不知道这位产妇的名字,只是见到产妇第一眼就明白,她很虚弱,虚弱到无法产下孩子,只能摊在地上忍耐痛苦和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

可她在见到在她面前短暂停留的自己还是用尽全力去试图抓住。

阿梨感受到了她的求生欲,但那份求生欲很复杂。并不是针对于产妇自身,而是针对于她腹中不知道是否能降世的胎儿。

这是母爱吗?

阿梨不理解这是不是母爱,但她理解产妇想要亲人活下去的心。

所以她帮助了她,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比曾经救治三叶还要大。

但现在的阿梨拥有很多力量,过去能透支她的情况已经不会发生了。

终于缓过来的虚弱的女人睁开眼,望向自己的孩子,视线落到捧着孩子沾上血污的手,上移,看到了懵懂茫然的阿梨,疲惫的开口。

“恩人小姐,可以把孩子给我抱抱吗?”

阿梨恍然:“当然。”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袖子把婴儿身上的血污擦掉,将孩子交给女人,动作有些小心翼翼,像对待脆弱的新苗。

做完这些,阿梨起身,入眼是破败的街道与狼狈的人群“这里不适合你久待,我带你去找个可以安置的地方。”说完,也不等女人反应将她抱起,去找离这最近的安置点。

鼻尖扑进草木芳香,女人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手捞紧怀里的孩子,一手抱紧阿梨的脖子。

奇怪的是,在阿梨的怀抱里,她只觉得安心……

女人靠着阿梨的肩膀,刚生产完的疲倦在安全感的到来席卷了整个身子,让她迅速陷入深眠。

松阳无声的望着阿梨的动作,只是一会功夫的观察,他已经差不多拼凑出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答案——阿梨刚刚在为那位产妇接生。

她的身体并不强壮,甚至纤瘦,抱着产妇行走,却轻易地托举了生命的重量。

松阳并没有久等,阿梨很快就在他们之间的“天然联系”下注意到了他,没有多说,示意他跟上。

一路上都是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地震流离失所的人,他们或是狼狈或是哀伤,亦或满脸倔强,试图与这不公的世界犟一犟。

进入临时搭建起来的医院,这样的医院在一夜之间立起了许多座,但相同的是到处都是伤患。

这里的情况比外面更严重,有的人断了腿,有的人头破血流。

医院的床不够,他们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因为无法忍耐□□的痛苦凄惨喊叫着,有的则因为没了力气只能在痛苦的驱使下无力呻//吟。

一进去就有志愿者从阿梨怀里接过女人和婴儿,阿梨的使命也到此结束。

他们并没有停留,结伴离开。

太阳升起来了,可明媚的阳光却照不进地底。

“松阳,他死了吗?”

终端塔深处,松阳与阿梨并肩站在阿尔塔纳之门前,望着里面的光芒跳跃,没有立刻回答。

转过身,他看到少女清浅的面容,阿尔塔纳的光芒逸散着,将她灰蓝的眸子深处映出一片金色。

无悲无喜,疏离漠然。

一瞬间,松阳感到自己与阿梨很远,仿佛星辰之间的遥不可及。

持续注视那抹金色,脑海里不自觉闪回宇宙的图景,恒星、星系、连片星云 ……又猛然扩大,聚焦地球。

草原上奔驰的马群,深林里端坐的纯白,最后,定格在她的瞳孔——

一个照进万物的瞳孔。

闭上眼睛,脑海里的一切都消失了,松阳倒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

刚刚那些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是什么?

“抱歉,影响到你了。”阿梨没有在意他的沉默,别过头不与他对视。

“没有。”舒朗的嗓音温和却不失力量,不知道是在回答上一句还是刚刚的对话,又或者二者皆有。

“那…”阿梨伸手,指尖与能量流交缠,似在抚摸:“结束了吗?”

虚跳下深渊,就结束了吗?

松阳:“……”

没有。

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答案。

阿尔塔纳能量在少女指尖跃动,倒映在青年眼瞳,像一团燃烧的火。

松阳了解虚,从毁灭之心诞生起,在达到他心中的终焉前,他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虚不可能放弃,他会藏匿着,在光与暗之间缓慢的拨动生死,直到终焉。

因为空虚而点燃的火,在始作俑者的放任下,最后会烧到何种地步?

松阳也不清楚。

他会在虚想要的终焉到来前,尽可能的帮助孩子们。

阿梨和他的想法相似却又不同,她在思考怎么反制虚因子。

天道众里很多人服用了虚之血,身上携带着他的因子,所以哪怕虚已经在大众的面前死了,一切也都没结束。

虚本身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去,只要他想,他还会在龙脉的帮助下“复活”。

地球不会拒绝它的孩子。

不死不灭,这对阿尔塔纳既是恩赐,也是诅咒,除非他自愿归于“寂灭”,否则……

都很难说。

因为近乎永恒的寿命,在没有外界干扰下,每一个阿尔塔纳□□的成长是很迅速,可思维与心智的成长却很迟钝。

再加上每一个星球可能只会诞生一个的特殊性,他们没有像人类那样有系统的族群教育,也没有父母老师亲朋做自己人生的引导者,从诞生就是一个人在天地漂泊。

因为与星球原住民相似的外貌,有的被接纳了,有的则……

少女侧头看向身边青年,对方若有所感,也转头注视她,没有言语,可神情却透出他的疑惑。

阿梨扭回脑袋,觉得世界好不公平。

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

可这样的不公平,往往才是世界的常态。

没人能解释为何如此,却总是如此。

“话说,土方先生知道你醒了吗?”

此言一发,松阳便得到一个沉默并扭头的阿梨。

看来是没有呢……

刚刚他在阿梨身上感受到一股悲伤的气息,却又不知道她的悲伤从何而来,只能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

“不打算告诉土方先生吗?”松阳将阿梨飘散在空中的白发拢住,想要扎起来才发现阿梨的那一对蝴蝶发夹不知道去哪了,握着如瀑般的白发犹豫了一会,默默从袖袋里拿出一条精致的蓝底金纹发带。

捞起发丝,松阳看见阿梨脖颈上从衣领里蔓延出来的裂纹,梳发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扎发。

待头发扎好,阿梨微微晃脑,发现松阳扎得很结实,一点都没有松垮的迹象。

看着蓝金配色的丝带系成的蝴蝶结在少女脑后活泼的“振翅”,松阳忍不住伸手,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蝴蝶翅膀”时收回,那只手落在身侧,捏住袖袋摩挲。

发带很长,能让阿梨将拖尾从后面撩到前面观察花纹,见到配色,她很惊喜。

“这个好看,谢谢你,松阳。”

“……没什么。”

目光落到实处又离开。

之前看到时,就觉得会很配阿梨,鬼使神差买了下来,只是不知道如何拿出手,便一直留在身边了。

现在能送出去,还有送出去的机会,就很好。

松阳没有问阿梨她是何时醒的,有关这半年的一切,他都没问。

终端塔里宽阔的楼层如今因为外星戒严,除了入口和停靠飞船的舰桥被重兵把守,其余地方除了巡逻队就没有人了。

这让阿梨和松阳这一路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从地下走到最高层,阿梨率先跳上天台,又回头伸手用力拉了爬墙的松阳一把。

高处的风景美不胜收,抬头是飘着白云的万里晴空,低头是仿佛缩小的人类世界。

松阳坐在天台边,拍拍后面的位置让阿梨坐过来。

阿梨没有犹豫,顺势过去和他背靠背。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都会用的姿势。

上一次这么背靠背,他们还在交流彼此的工作和生活,烦恼未来该过怎样的日子。

现在他们靠在彼此的后背,交叉枕肩,仰头望着天空,心境有所不同。

“好快啊…可似乎又过了几辈子……”

阿梨头枕在松阳肩上仰着头,向天空伸手,阳光透过她分开的指缝倾泻而下,光般落在眼睫上,让她不自觉眯起眼睛。

正义军的歼星武器是个庞大的半圆形物体,如巨月一般横亘在地球大气层前,可庞大如它,也依旧无法遮蔽天空。

阿梨将手掌微移,那“巨月”便被她的掌心遮住,五指并拢握住,可以歼灭星球的武器仿佛在此刻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要不要动手呢?

这个念头在心头绕了一圈就消失了。

这事儿不归她管,还是好好休息对她来说才是当务之急。

松阳垂头看着终端塔下如蚂蚁一般忙碌的人:“人类好脆弱,又好坚强。”

他很佩服这样的种族。

阿梨听着他的声音里有遗憾又有庆幸,不由疑惑。

他是在遗憾自己不是其中一员,还是在庆幸自己不是其中一员?

阿梨:“所以呢?”

“有时候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我自己。”松阳脑袋向后一仰,便枕在了阿梨肩上,晒着阳光,他闭上眼:“迷惘,虚妄,偏执……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他的特殊让他游离人类族群之外,被排挤,被恐惧,也……被轻蔑着。

人类对他如此,他对人类也是同样。

在内心深处,也是想被接纳的。

毕竟人类与朋友之间相处的欢乐,与亲人之间的温馨都是让人向往的美好啊。

他做了很多次尝试,万幸的是,他成功得到回应了一次,这一次——

就是救赎。

想到开了家万事屋还拥有值得信赖伙伴的银时,混上攘夷头头未来可能成为一国领袖的小太郎,即将成为地球星际贸易航线的护航人的晋助,以及愿意敞开心扉读书育人的胧,松阳好欣慰啊。

有什么比弟子成才更让一个老师骄傲的事呢?

就算不能成大器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好好活着,松阳就没别的念想了。

活了大半辈子就养了这么几根苗苗,每一个都是他的宝贝啊。

现在能让自己这么个“恶鬼”活着看到弟子们,他已别无所求。

其实人类最让松阳心颤的,是恐惧与勇气。

一如下面的人们,他们恐惧着灾厄,却又违反恐惧的本能对抗灾厄。

复杂又美丽。

阿梨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可是醒的时间太久了,又动用了力量,这幅身躯很难承载她,于是她起身。

失去后背的依靠,没来得及反应的松阳向后倒去,躺在了地上,脑袋被一双手托住没至于直接与坚硬的地面接触。

睁眼就看到逆着光满脸困意却还在笑着捏他脸的阿梨:“送我回去,我好困…”

说完,不等他反应,对方眼睛一闭就向下倒去。

松阳被砸了个结结实实,手忙脚乱的托着阿梨的身体避免人真的砸地上去。

坐起身,望着怀里秒睡的少女,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松阳叹气一般对着空气吐槽:“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啊,阿梨。”

该庆幸这家伙还有良心知道在刚刚他倒下去的时候给他垫一下脑袋吗?

“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卡密撒嘛呢,”抱起少女起身,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多年形成的肌肉记忆让松阳下意识让对方靠的舒服些。

他缓步走着,不疾不徐的送她回家。

当还在到处找人的梨花奈看到山下的私塾老师抱着自家宫司回来的时候都要喜极而泣了。

她还以为是有狗胆包天的混蛋把宫司大人偷走了,毕竟宫司大人那么美,现在看到宫司大人好好的,就以为是松阳老师将大人找回来的。

“真是太感谢…”

没等梨花奈将话说完,便被私塾先生用极轻的“嘘”给截停了。

梨花奈也后知后觉的放低声音,也不能怪她一惊一乍,毕竟她也是太高兴了,宫司已经失踪一晚上了,先前她都要急死了。

“大人是……?”将人送回房间,梨花奈坐在被褥边向对面的松阳试探着问道。

搞半天阿梨出门还没和自己神社里的人说吗?

松阳眼睛眨了两下,若无其事的撒谎:“我在外面接孩子的时候发现她躺在菜地里,看到便带回来了。”

一只手握住阿梨的手摩挲,松阳也很无奈,他也不想的,但阿梨貌似不想有人知道她醒过的事,虽然不明其意,松阳还是下意识为她隐瞒了。

不知内情的梨花奈有心想问些什么,比如你不是在江户吗?私塾都放假了在哪接的孩子?怎么去的菜地,又比如怎么就恰好找到宫司大人了?

但话犹豫在口边又咽了回去,她心知有些事自己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宫司大人昏睡了半年不吃不喝也没生理排泄的需求,可人还好好活着,这就已经很令人遐想了。

梨花奈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去深思。

“好,我也该通知孩子们回来了。”梨花奈识趣的退出阿梨房间。

见人走得恋恋不舍,松阳握着阿梨的手笑眯眯道:“我在这守着她,会没事的。”

“……”梨花奈沉默了,有些不甘心的关门离开。

岂可修!她也想守着大人啊!

可是散出去找人的孩子们也要通知到位,让他们回来。

梨花奈心事重重的走了。

留在阿梨房间的松阳见门外的身影消失不见,垂下头注视阿梨的睡颜。

“为什么不想告诉他们呢?明明…他们若是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室中静默——

沉睡的少女明显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有外面树叶的沙沙声伴随着蝉鸣传进室内。

“唔,你的秘密真的很多呢,有时候就算是知道了,也看不懂。”

舒朗的声音带上了慵懒,打了个哈切,一夜未睡却在此时涌出了困意。

握着阿梨的手,松阳顺势侧躺在被褥边,将她的枕头往自己这边扯了点。

鼻尖是让人安心的草木气息,望着她的侧颜,他渐渐合上眼眸。

“晚安,阿梨……”

空气里渐渐多了层湿意,窗外的蝉鸣不断,天边群云漫起,酝酿着一场能浇透暑夏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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