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救他们。】
【……没必要,他们只是这万物尘埃其一罢了。】
【我必须救他们。】
【为何执着尘埃?万千苗圃不够支撑你的信念吗?】
【不,那不一样,我必须救他们。】
【给我理由。】
【他们是我的人性,若失去了,我/土方梨便彻底“死了”……】
空荡荡的宇宙生物实验室,原本该穿行走廊在实验室内奔波的人们都仿佛在一瞬间蒸发了,安静的可怕。
这里唯一算得上活着的,估计只有经久不歇运行的机械,为这个已无人烟的实验室提供维生能源。
一个白色的“人”走出实验室,仔细回忆着被他吞噬的因子携带的信息,一双暗灰的眸子里金色时隐时现。
摸着扁平的肚子,未吃饱的祂有些不满的嘀咕:
“一群蠢货,还真以为自己造神成功了,也不想想两个因子的主人没有结合的意思怎么可能会出现后嗣?”
像是不满什么,祂啧了一声:“后嗣细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诞生的因子真跟婴儿似的。
“还不如母本和父本因子携带的信息多。”
这方宇宙与祂见过的其他宇宙很不同,有过一次被外神侵略的经历,主枝有意识,且大部分世界资源与能量都在一个被掩藏极好的未知之处,为的就是避免被再次侵略时宇宙外壁破裂导致资源大部分流失,在后续休养生息时作为基本盘继续发展。
看得出来,这里的主枝有想法,但想法也很简单明了,就是外神稍微了解这里的环境也能分析出来的,是有充分把握吗?
也算艺高人胆大了。
祂原地站了会儿,思索着:“原来意志锚点是苗圃吗?
“哈哈,那可有意思了,动了人家的田,那群便宜同伴该喝一壶了哈哈哈哈哈。”
少有世界主枝产生意识,祂们真的如大树一般承担支撑世界的天命,用自己的根系疏导万物生死,维持能量平衡。
而主枝产生意识,只需要一次刺激。
只要将依托刺激产生的意志锚点毁了,主枝的意志就会消失,重回无声无息的“大树”只知道支撑宇宙的天命,和其他宇宙没啥区别了。
“啧,那样就不好玩了。”
祂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的走着,检索着信息,最后锁定了一个方向,又扫视周围,像透过墙壁扫视外边的太空星河。
“不过……
“居然这么分散吗?呵呵,看来这里的人类也不老实呢。
“不过整了这么多像这里的小场地,我的那群便宜兄弟姐妹们大概也知道了吧……”
海中之海——
海面被光白的足踩出湍流纹路,头生双角的女子漫步其中,金丝自她脚下生出,悬于海面,以她为中心围成一囿。
朵朵白花转在她强壮的木角上诞生又凋谢,而完成这样的过程不过瞬间,不同往常缓慢。
落下的花最后归于海面,不久铺满一小片湛蓝的海。
赤足踩上因果的金丝,将那纤细的丝压的向下弯折。
于海的中央,支撑宇宙的主枝轻声喃喃,像在做最后的嘱托。
“我的孩子……
“你是支撑世界的基石,万物因你得以长存……”
说着,女子将手伸向头顶,将那雪色无尽盛放的木角折了下来。
那只木角有一节生长纹路极不自然,有嫁接的痕迹。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好似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眼眶里流出金色的血泪,可表情却依旧淡然。
她颤抖着手,将象征宇宙一半权柄的木角插入海面。
“以我骨为种苗。”
“以我血为雨露。”
“你必承担世界的重量——”
“你会接替我,成为两方宇宙的主人!”
她大喊着,撕开自己的血肉,让金血流淌。
长久的身份剥离与万物的记忆冲刷让她的精神极其脆弱,此时看起来有些癫狂。
像是回应她的话语,海天之间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带着不祥光芒的漆黑锁链目标明确,在瞬间穿透女子琵琶骨与手腕,浓厚的负面因果破坏她的肌肤,在身体中肆虐,比海中之海还要浓稠的金色从伤口里渗出。
锁链回收,将她吊于海天之间,身体都仿佛被这巨大的力道扯开,在空中震了震。
金血顺着白发女子的身体流下,短暂停留黑棘缠绕的双足,于脚尖向下滴落,浇筑在那支插在海里木角上。
倒果为因的恶果在破坏她的血肉,疼痛折磨她的精神,意识沉没的最后,她失去了世界的权柄。
可她并不痛苦,自重登巅峰后若即若离的人性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汹涌的情绪洗涤这具无悲无喜了许久的身体。
欢愉,无法抑制的欢愉——
她喜悦,欢快,享受,似尝到了渴求已久的蜜糖——
甚至笑出了声——
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想起了掩埋在心底许久,都快被遗忘的愿望。
土方梨。
想回家——
蓝金的眸子望着下方的木角,期待与守望渐渐消失,瞳孔涣散,失去神采。
她垂下了脑袋——
一同垂下的,还有满枝繁花与世界意志——
啪——
宇宙万物都在同时感到一悸。
好像有什么在一瞬间破掉了。
就像孩童玩泡泡水吹出的泡泡飘在空中,然后“啵”的破裂的声音。
ta们慌了一瞬,又觉得是错觉迅速恢复平常。
潜藏各处的外神在这一刻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同时仰头望向天外。
一直压迫祂们的敌意消失了,力量流失也停止了。
明白这是期待已久的薄弱环节,祂们不约而同前往后嗣所在的地方。
他们要用主枝的后嗣作为祭品,前往那个被主枝遮蔽的地方。
享用世界的果实,填补自来到这里后就不断流失的生命力。
这个宇宙的主枝是极为强大的存在,这也意味着,一旦成功,祂们的回报也是极为丰富的。
跃升,只在咫尺——
海中之海里,汇聚着金血的木角生根发芽,长大开花,最后用全身的营养结出红色的果实,果实落进海里,木角长成的树逐渐枯萎并迅速腐朽,一同腐朽还有那扎根海中流淌金色光辉的参天巨树,凋零化作的齑粉诞生了一个岛屿,托举着落入海里的果实重新回到海面上。
生命的一生在那只木角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果实如同一个婴孩蜷缩着,在齑粉的余力下,它迅速长大,红色渐渐褪去,非人的惨白肌迅速覆上肌肤表面,手脚逐渐成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长得与女子极为相似的女孩在岛上睁开眼睛,仔细看,居然和土方十六郎一般无二。
祂抬首,便望见被悬吊在空中的女子。
如注的金血似要流干了,只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滴在了初生的世界主枝稚嫩的面庞。
祂茫然的摸上面庞的血,定定看了许久,伸出舌尖舔干净。
金血淅淅沥沥的流着,落在少女的身上。
以上代主枝的力量与血肉为养料,眨眼间,已长成少女模样的新代主枝踏足海面,荡起一**涟漪,与外来的上代不同,自此世诞生的主枝深受万灵喜爱,海浪自她脚下升起,将她托举。
少女越过上代主枝被锁链束缚的双腿,不顾锁链上的黑棘刺破皮肤,抱住她被锁链缠紧的腰,望着那张了无声息的面容,眸中满是依恋。
“母亲……”
但她很快就松开了女子,重新回到海平面,望向周边海域,眼神变得冷漠且坚定。
她脚尖轻点海面,下达了自己主枝生涯的第一个命令。
涟漪一层层向外扩散,直到遍布海面。
……
土方如往常一样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巡逻,审问,报告,训练。
忙碌的工作为他留下的空闲时间很少,自真选组从新总理上任后更是如此。
今天,他难得的有时间在组内逛一逛。
他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一边收拾一边还不忘思考接下来组内的发展。
原来的一番队由总悟领着已经单独出去建立了新势力——国安部,负责处理地球外其他星球势力,一些总理府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都交给国安部,算是总理府的黑手套,就像曾经幕府还在时的真选组那样。真选组则洗白上岸。
因为见回组之前人就走的差不多了,所以干脆就并入了真选组,不分彼此,真选组如今是警察厅唯一直属公安机关。
收拾的差不多了,一身朴素浴衣的土方十四郎走进隔壁女儿的房间。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是土方凭着记忆一点点还原的,只是一些细节因为记忆模糊还没有落实。
最近他只要一有时间就过来,慢慢的收拾着。
他想,这样等阿梨回来的时候就能直接住上了,就像以前。
目光投向书架,上面摆着熟悉的书籍,目光落到小几边,仿佛还年幼阿梨就坐在小几边看书,他在另一边给她检查作业。
不知道小家伙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突然问他:爸爸爸爸,我要是变成小苍蝇了怎么办?
他说:给你揣兜里,走哪带哪。
阿梨:那我要是吃屎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土方沉默注视水灵灵眼巴巴望着他的自家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严肃道:不许吃屎——
他会给她最好的食物,最舒服的居所。
脑海里是旧日的记忆,土方回神,嘴角还是向上勾着的。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的主人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了。
莫大的空茫倏地填满了心间,紧接而来的是无穷的悲伤。
“爷爷,你在这啊,”清脆的孩童之声,哒哒的跑到长辈身边,在落寞男人面前展开自己满分的卷子:“爷爷快看,我这次测验又是满分!”
小家伙把卷子不由分说的塞进土方手里,微微抬起下巴,稚嫩的脸上满是骄傲,像是在说你快夸我,看着很是可爱:“快签字吧~”
试卷作业之类的校园布置都少不了家长签字,在哪个时代都这样。
只是小初雪没等来夸奖,只等来了一个带着烟草味的拥抱,很温暖,很坚实。
察觉到脖梗处有温热的濡湿,小初雪有些苦恼:
爷爷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流口水啊……
……
深夜,土方的房间只点着床头灯,亮度拉到了最低,因为小初雪已经睡下了。
小家伙脸嘟嘟的,脸向他的位置侧卧着,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就像阿梨……
土方垂眸看着孩子与阿梨极为相似的睡颜,恍惚间,还以为阿梨从未离开。
他觉得,
初雪是阿梨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
轻抚着孙子的后背,确认小家伙睡熟,土方把小家伙抱回他房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
里面装着阿梨从小到大的记事本,以前她记性不好,只能在还没忘的时候将要做的或者家人朋友信息记下来。
这个盒子出现的很突然,因为土方过去从未注意过这个盒子,但他又未曾在自己过去的记忆里从阿梨的房间里看到过这件物品。
阿梨的记事本都是放在书柜里的,而不是这个他从未见过的盒子。
可当土方发现它时,它就在那里,就仿佛一直存在他的记忆里一样,脑袋瞬间完成了合理化。
但干刑侦那么多年,这样反常的寻常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以在它出现后,土方就预备和近藤总悟一起研究一下这个盒子。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一个人研究盒子。
心里却隐隐有答案,就像某个未知的存在终于肯回复他的愿望。
盒子里的记事本很多。
但正常人的十几年的日记并不会有那么多,且不少本页面颜色泛黄陈旧,看起来放了有五十年左右。
总理府透露给他的信息看似很多,但只有关于外神入侵与围剿外神,关于摩缘教与阿梨的潜在关系。
这些信息并不能够安土方的心。
从科学来说,这个过程对于人类而说,是漫长的,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甚至更久。
土方将阿梨放在执棋者的位置,试图代入阿梨的视角分析。
外神入侵是有目的的,暂时还没有想到外神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祂们的目的会导致的结果是宇宙毁灭。
土方还想知道更多——
盒子里透露的反常信息告诉他,他想要的答案,也许就在其中。
在阿梨很小的时候,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土方没少偷看她的记事本,但在阿梨十五岁后完全能生活自理后就没怎么看过了。
阿梨,阿梨……
拿出阿梨十五岁之后的记事本,开始认真的阅读。
里面大多都是流水账一样的日常,偶尔还有几个演算公式,土方知道,那是阿梨数学课进度,他甚至还看到了阿梨写的关于近藤桑追志村妙的《爱的观察日记》。
一时哭笑不得。
只是往后翻,他笑不出来了。
【XX年X月X日,(没有天气)
三叶老婆病重了。
她会死吗?
我不知道。
爸爸不知道,
猩酱不知道,
总悟不知道……】
【三叶姐姐能活的,一定能活的!肯定有什么办法,我要找,我要再找找……】
很反常,这段没有日期,字迹也很潦草紧凑,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这里开始,土方的呼吸开始加重。
土方记得,那时候,三叶的未婚夫藏场当马想利用三叶与总悟的关系避过真选组走私军火,他们和万事屋查到证据,将藏场当马送进了监狱,但三叶经久的咳疾已经将她的身体掏空了,他们都没想到,查到藏场当马的犯罪证据当晚,也是三叶的送命日。
所有人都以为三叶会挺不过去。
他那日去了医院,可是没有去三叶所在的ICU。
已经得知了三叶病危。
他像是逃避般躲在了天台,所以当他再回到ICU时,见到三叶面色红润,一切如常,惊诧的同时喜悦不已。
看到健康的三叶,他同样不敢面对,也只是躲在安全走廊里。
所有人都在欢庆三叶的健康,对他们而言,三叶活下来,是奇迹。
但是土方也记得,也是这一天,阿梨变小了。
她是松阳带回来的。
那天阿梨的行踪,松阳给了土方解释,看起来很完美,以及阿梨变小的缘由,松阳是阿梨的同类,所以他给的缺能量的答案土方也接受了。
现在看来,有些过于巧合了。
没有人说明三叶是如何活下来的,但直觉告诉他,和阿梨有脱不开的关系。
长指翻页,果然,下一张记录就印证了土方的猜想。
【XX年X月X日,晴。
虽然失去了大部分……(这一块字迹模糊,像被水洇糊了。),但三叶姐姐痊愈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心口痛痛的,可能需要频繁去终端塔补补,但我好开心啊。
三叶姐姐活了,哈哈,哈哈哈。】
土方心一揪。
果然吗,有代价。
逆转生死,应该是很大的代价。
心里酸酸涨涨的,整的他眼睛发热。
土方觉得自己好失职,女儿承担了这么大的代价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阿梨不曾展露在他面前的神秘,被渐渐揭开一个口子,但只是一点,就已让他感到难以舒缓的沉重。
按下情绪继续往下翻……
【XX年十一月四号,冷秋,
这个世界的三叶姐姐……很早就去世了。
这个世界也没有我。
这个世界的虚也在最终战就死了,现在人们面临的困境是逐渐崩坏的环境,就像彷安星那样,世界并没有因为虚的离开就变好。
我到来的目的原本只有一个,现在有两个了,一是回家……
二是为这里的人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十一月八号,冷秋
探测龙脉的得到的结果是地球阿尔塔纳能量在向外溢出,却不是因为终端塔,我决定循着轨迹去地球之外寻找答案。】
【十一月十五号,没有天气
地球之外的星球阿尔塔纳能量也在消散。】
【十一月……】
【十二月……】
【我没有找到拯救他们的办法,为了延续他们的生存环境,我付出了所有的力量。
我死了,可是,依然活了过来,他们活下去了,但没多久,人类内部爆发了战争。
所有人都死了。
毫无意义……】
土方越看越沉重,呼吸也越发微不可查,他看到了很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土方从月上枝头看到晨曦初照。
没看完。
这还只是阿梨不曾表露的一角罢了。
阿梨的笔记记得很随意,前面时空旅行前还写得认真,他能得到的信息多,琐碎也多。
后面开始时空旅行后,他能得到的只有只言片语,有时候一本老旧的笔记本只有一两页是有记录的。
脑袋里快速整合有用的信息:
阿尔塔纳。
虚。
外神。
松阳。
龙脉的作用。
世界的本质。
……
一切都明悟了。
所谓外神入侵,只是一场外神争对宇宙能量的掠夺啊。
也可以单纯理解为——争夺资源。
每一个经历过江户时代的东京人,应该都能明白。
因为他们就是大星际时代被强大星球掠夺下的可怜虫孑。
所谓外神入侵,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的天人降临呢?
只不过天人是殖民,而外神是全部吃掉,不留一点,对原住民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为了保住家园,执棋者只能回到她该坐的位置,吃掉所有的子。
其他人都是棋盘上的尘埃。
所以阿梨一个人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目的。
那不是土方能触及维度,被波及到一点,都会致命。
所以对他最好的保护就是不接触。
甚至为了保护他们这群尘埃,所以才将战场放在寰宇最大无人区——深空。
双黑洞合并才过去没多久呢,天文局的星象直播大部分东京人都去看了,没赶上直播的也去看了回放,自然见识过地球之外的宇宙伟力。
土方突然就歇了想继续了解的心思。
原本还想着为女儿分担点压力,抬头一看,认知里我那还需要保护的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巨人,天塌下来也是她在顶着。
低头一看,好嘛,自己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矮人,被掉下来的石头砸一下可能就嘎了。
还担个啥。
找个安全的地儿苟着才是帮忙啊。
土方的心态变化:
——女儿丢了不知死活我好急。
——知道女儿还活着,但还是好急。
——找到线索了,严肃思考.JPG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我逐渐理解一切.JPG
——我躺平了,咸鱼.JPG
土方十四郎物理意义上的躺平了。
本子一扔,灯一关,双手交叠胸前,闭上眼睛,安详。
其实有点骄傲……
想什么呢,睡觉睡觉。
要是阿梨回来看到他因为担心憔悴了,他这么些年就白活了。
土方睡下没多久又爬起来了。
不是去巡逻,他现在的等级用不上经常去,而是为了送便宜孙子去上学。
唉。
儿女都是债啊——
以前处理家庭纠纷案从别人那听到的时候还觉得那些当父母的不行,现在土方只觉得十分有道理。
去隔壁的隔壁把小初雪叫醒,顶着黑眼圈与思绪不甚明晰的脑袋和已经离开被窝还一副睡糊涂了的小初雪收拾收拾,然后把困眯眯的孙子塞进后座,开着车出发了。
晨练回来的近藤和过来一起训练的总悟远远的望着开出老远的土方,有些疑惑。
“今天不是周六吗?我记得私塾双休吧?”
“那估计是忘了吧。”
“没事,过一会他们应该就回来了。”
“笑死了,怎么两个人都忘了啊。”
虽然门卫室的大爷看土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土方还是把小家伙送进去了。
看着孩子走进教学楼,土方才打算离开。
只是他刚抬步,巨大的轰鸣声炸的他耳朵里全是耳鸣,紧随而来的气浪将他掀翻在地。
头破血流的从废墟里爬出来,土方怔怔的望着被夷为平地的私塾。
土方:不是哥们?
先前因为身体和工作太忙了,抱歉现在才更新,建党节快乐啊宝子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9章 第 199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