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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安

“赤司君,你快擦擦。”

闲院有夕子拿着柔软的白色毛巾走过来时,晨光正好透过落地窗,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刚要伸手将毛巾披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却被他猛地侧头躲开。

“别碰我,谁知道你…”

Shadow的洁癖又发作了,抗拒的话语才说了一半,就被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拉亚打断了。她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心思,轻轻从母亲手中接过毛巾,向前迈了一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弯腰,用毛巾轻柔地包裹住他浅金色的发丝。那些发丝被水浸透,失去了平日里的张扬不羁,软软地贴在他的额前和颈侧。他一直用来装饰的眼镜也不知所踪,露出那双微微睁大的彩虹琉璃般的眼眸。

Shadow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僵在原地,竟难得地老实,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小容儿已经很久没有帮他擦过头发了。

他们最近总是在吵架…

以前小容儿细致入微地照顾他时,他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从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她比其他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更温柔一些,能注意到许多他自己都会忽略的细微之处。但那时,他也只觉得这些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如同呼吸一样自然,不值得特别铭记。

可是现在,在这猝不及防的温柔面前,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宁和。

心底蓦地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小容儿要是能一直这么‘正常’就好了~

就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他可以对她很好的。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低下了头,似乎是为了将脸也埋入那份温柔的擦拭中,这个动作让他瞬间矮了一截。

拉亚微微一怔,随即从善如流地蹲下身,配合他的高度,抬起手用毛巾一角更加轻柔地去擦拭他脸上的水珠。

她的动作很慢,很专注。

微凉的指尖偶尔隔着毛巾触碰到他的皮肤。她认真地描摹着他如同妖精般妖冶绝色的五官,从英挺的眉骨,到紧闭的眼睑,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总是笑眯眯地吐出刻薄话语的薄唇。

这张脸,她在心里憧憬了那么多年,曾经是照亮她灰暗青春的全部光芒。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那张模糊而光辉的形象,渐渐被眼前这个真实,复杂,时而温柔时而残忍的男人所取代。

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能真正认清过他。那些曾经郁结在心,求而不得的执念…不知何时,早已在风风雨雨中悄然消散。

一股巨大的辛酸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堵得喉咙发紧,视线迅速模糊起来。

拉亚忽然放弃了所有动作,猛地向前倾身,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微湿却依旧温热的胸膛里。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闲院有夕子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放松,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Shadow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猝不及防,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之后,他的手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由自主地抬起,环住了她纤细的肩膀。

他的唇角难以抑制地翘起一抹得意又满足的弧度。

小容儿要是能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拉亚的头埋在他怀里,泪水流得更凶。她拼命地想从这个拥抱里记住些什么,温度,气息,心跳的频率…想要在这无尽的虚无和挣扎中留下点什么切实的证明。

可悲的是,她越想抓住,就越是清晰地意识到:全都是一场空。

Shadow感受到了胸前的湿热,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低下头,用下颌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然后得意洋洋的傲娇语气说道,“哼,不要以为这么简单我就会原谅你泼我水的事~”

闲院羲鹤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玄关处这对相拥的年轻人。

阳光将他们笼罩其中,画面看起来竟有几分破碎后的和谐,他原本因女儿的反抗和赤司的阴晴不定而几乎快要放弃的心思,瞬间又活络起来。

赤司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段关系虽然扭曲,但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走向他期望的方向。

艾琳一直屏住呼吸,看到两人似乎和好了,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稍稍松了下来。

————

那天之后,拉亚就像彻底变了个人一样。

她不再绝食,也不再整日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她会主动走进厨房,安静地帮艾琳打下手,准备一些简单的食材;她会用纸笔和shadow进行缓慢但平和的交流;她会陪着她的母亲一起在玻璃花房里给那些娇贵的花卉浇水。

阳光下,母女俩安静的侧影有一种惊人的相似,都带着一种易碎的柔美。

虽然能做的事情依然有限,但阅读填充了她大部分的时间。Shadow在日本那边多了不少需要处理的事情,和幸村一一的这桩婚姻让他重新回到日本的公众视野,家族里各种明里暗里的较量,世家的闻风而动…都让他无法长时间在美国停留。

可他又明显放心不下她,于是只能频繁地乘坐私人飞机,在日本和这座囚禁着她的华丽牢笼之间两头奔波。

在这些聚少离多的日子里,每当shadow离开,她大多时候都会一个人呆在那间巨大的书房里,从琳琅满目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本文学名著或艺术画册,蜷缩在靠窗的沙发里,静静地阅读。

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上缓慢移动,将她笼罩在一层静谧的光晕里,像一幅定格的美人图。

而每当shadow风尘仆仆地回来,她又会立刻转换角色,做一个无比合格甚至堪称完美的情人。温柔,体贴,顺从,陪在他身边。

shadow会用那种惯有的,带着几分戏谑和掌控感的语调跟她说话,她会用纸笔回应,偶尔还会被他逗得抿唇浅笑。

两人之间说说笑笑,气氛融洽,仿佛之前那些激烈的争吵,绝望的反抗,甚至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从未发生过。

只是,夜晚来临后,这座宅邸的氛围总会变得有些不同。艾琳和闲院有夕子夫人是不被允许在晚上前往二楼的。但有时艾琳经过一楼客厅,或是在自己位于一楼的房间里,偶尔还是会注意到楼上传来的一些不寻常的动静——重物落地的闷响,或是某种被极力压抑着的细碎的呜咽,断断续续,持续很久。

每到这种时候,闲院有夕子总是会苍白着脸,眼眶迅速变红,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丝懦弱的哭声会溢出来,被谁听了去。

艾琳起初并不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shadow看重夫人,疼爱夫人不是好事吗?直到第二天清晨,她被允许上楼打扫卧室时,才会窥见些许端倪。

夫人总是被他洗得很干净,穿着整洁昂贵的丝绸睡衣,安静地沉睡在凌乱的大床中央,但只要稍稍撩开袖口或衣领,就能看到其下密密麻麻,新旧交叠的玫红色吻痕和青紫色的咬痕,遍布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无声地诉说着夜晚的疯狂。

Shadow通常会比她早起,他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睡颜。他的眼神是艾琳从未见过的温柔,褪去了所有平日里的伪装,讥诮和冷漠,就好像一个最普通的男人,在享受一个平静宁和的清晨,专注的眼底全心全意倒映着的全是爱人的模样。

那份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爱意,偏执入骨,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连艾琳这个外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有时还会伸出手,指尖悬空,极其轻柔地描摹她脸颊的轮廓,或者长时间出神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发呆,一个人用极低的声音嘀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宝宝呢…”

后来,艾琳在打扫书房那个原本空置的书架时,看到了那些多出来的书籍——《育儿百科》、《准妈妈必读》、《0-1岁婴儿护理指南》、《胎教音乐大全》……甚至还有好几本厚厚的《起名字典》和《世界人名大全》。

他甚至真的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

某次下午茶时间,他翻着一本名字大全,突然很认真地问正在安静喝茶的她,“小容儿,你说花菇,麻花和大勇这三个名字~哪个比较好听?”

夫人当时正端着一杯水,听到这三个石破天惊的名字,猛地被呛到,狼狈地咳嗽了好久,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仿佛差点要把那小肺都咳出来。

她缓过气后,第一件事就是抓过旁边的本子,用力地写下几个大字,几乎要戳破纸背,“不许再给孩子起名字!”

Shadow当时拿着那本书,表情还很无辜,眨着他那双漂亮却时常显得冷漠的眼睛,反问,“为什么?不好听吗?我觉得都很有特色啊~”

不止是夫人,就连站在一旁伺候的艾琳,都被那种堪称灾难的取名方式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第一次对这位高深莫测,权势滔天的男主人产生了近乎滑稽的同情。

他们所有人,似乎都在全心全意地等待着,期盼着她能早日怀上一个孩子。

Shadow的期待显而易见,闲院羲鹤先生的态度也愈发积极,甚至连艾琳自己,都觉得一个孩子的到来,或许能真正缓和这对关系诡异的主人之间的关系,为这栋奢华却沉闷的大宅带来崭新的生机。

只有闲院有夕子,她的心情似乎并没有随着表面上的缓和而变好,反而越来越低落。她常常会一个人坐在花房里,对着盛开的花朵默默流泪,或者时不时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传出压抑的哭声。

好几次艾琳看到她出来时,眼睛都是红肿的,带着一种绝望的灰败。

艾琳感到困惑不解。

事情明明看起来正在一步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她到底哪里不满意?

又一天的清晨来临。这是shadow即将再次出发返回日本的日子。

冬日的阳光经过连续几日的阴霾后,变得难得灿烂而温暖,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餐厅,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拉亚坐在窗边的位置上,阳光流淌过她周身,映衬着她白皙近乎透明的面容,纯净美好得不似真人,活像是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人儿。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一举一动却自然流露出一股清雅温柔的气韵,让人不自觉地眷恋沉迷。

或许真的是相处的时间久了,艾琳渐渐理解了,为什么那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shadow会如此偏执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定在这位夫人身上。

她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那是历经磨难后依旧残存的温柔和破碎后又重新拼接起来的脆弱与坚韧,让人在不觉间心生怜惜,又渴望靠近。

平常的日子里,总是shadow先醒来,耐心地等着她睁开眼。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她先下了楼。

“夫人,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艾琳有些惊讶地问道。

拉亚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浅灰色居家服,长袖长裤,尽力地遮挡住了所有不该显露的暧昧痕迹,只勉强剩下白皙脖颈处几点无法遮掩的玫红色印记,像雪地里的落梅,引人无尽遐想。

她将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部线条。听到问话,她转过头对着艾琳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手边常备的本子和笔,低头写下,“想给shadow做个早餐。”

艾琳看到上面的字,由衷地感到高兴,“先生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这确实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为他做早饭。

“我来帮您打下手吧。”艾琳主动说道。

拉亚感激地笑了笑,在本子上写下,“麻烦你了。”

她放下本子,取过挂在厨房入口处的素色围裙,熟练地给自己系上。因为无法发声,整个准备过程安安静静,只有食材处理的细微声响和煎锅里油脂轻微的滋滋声。阳光暖暖地照着,气氛静谧而温馨,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然而,这样宁静温馨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被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猛地打断。

Shadow几乎是冲下楼的——

他急得连拖鞋都忘了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是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急躁地对着厨房方向低吼,“下楼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拉亚被他猛地抓住胳膊,手上还拿着正准备夹进三明治里的火腿片,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他的状态吓了一跳,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先是轻轻挣开他的手,将火腿片放下,走到水池边仔细洗了手,然后用毛巾擦干,这才拿起一旁的本子,快速地写道,“我下楼来是想给你做早饭,怕吵醒你休息。”

Shadow看着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字迹,这才仿佛从一场莫名的梦魇中惊醒。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触手一片冰凉,那一刻心脏骤停的恐慌感此刻仍未完全消退,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用力将眼前的人儿一把搂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没有下次了,小容儿~你的手不方便,这种小事让艾琳做就行了。”

拉亚被他紧紧抱着,没办法写字,只能微微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

Shadow却固执地不肯松手,手臂箍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能确保安全。

一想到早上醒来,身边没有她,只有空荡和冰凉的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后怕依旧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拉亚无奈叹了口气,只好抬起手,用指尖在他后背的衬衫上,一笔一划地写,“鞋子。”

“鞋?”shadow松开她一些,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她的脚,“你的鞋怎么了?”

拉亚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他的脚下。

Shadow顺着她指的方向,茫然地低下头,直直地看了自己光着的,踩在冷地板上的脚好几秒钟,才仿佛终于明白过来。他愣了一会儿,随即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放松,“原来是我啊~”

拉亚拿起笔,继续在本子上写,递给他看,“我去给你拿拖鞋,你老实呆在这里别动,小心着凉。”

Shadow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的笑意,笑眯眯地说,“我家小容儿对我真好!”

拉亚看着他孩子气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解下身上的围裙递给旁边的艾琳,转身准备上楼。

艾琳深知shadow的私人物品旁人绝不可随意触碰,立刻识趣地接过围裙,对着拉亚微微弯腰躬身。

拉亚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shadow脸上那愉悦的,带着几分赖皮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过头,那双彩虹琉璃般的瞳仁里温度骤降,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防备。

“我不在的时候,看好她。”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带着沉重的压力。

艾琳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和威严震慑,虽然内心深处依旧茫然不解,但身体已经本能地躬身回应,“是,先生。”

不到两分钟,拉亚就拿着他的室内软拖鞋下了楼。她自然地蹲下身,将拖鞋放在他脚边,示意他抬脚,帮他穿上。

Shadow看着她顺从的发顶,心中一动,伸手揽住她的腰,想要将人儿带走,“别忙了~你昨晚上不是累坏了?”

拉亚却轻轻拉住他,拿起本子写道,“我的早饭马上就要做完了,你先去洗漱好不好?”

“我都说了这些小事艾琳会做!用不到你亲自动手。”shadow皱了皱眉。

拉亚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低头快速地写着,笔迹似乎比平时用力一些,“我想给你做顿早饭。你走了之后,我又要好几天见不到你了。”她举起本子,眼神里带着一种柔软的坚持,“我马上就做好了!”

Shadow看着她认真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他无法轻易拒绝的澄澈。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语气带着宠溺的纵容和无奈,“只许这一次~下次不许再起这么早忙这些。”

这次去日本,得早点处理完事情赶回来才行。

拉亚见他让步,眉眼立刻弯了起来,脸上绽放出一个清浅却真实的笑意。她忽然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角吻了一下,如同蝴蝶掠过花瓣,轻触即离。然后像是怕被他抓住报复一样,立刻狡黠地笑着转身跑回了料理台前。

Shadow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亲吻弄得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柔软触感和微温的唇角,随即危险地挑了挑眉,“我现在真是把你给惯坏了~”

这么大早就敢勾引他,勾引完了居然还敢跑?

拉亚已经回到水池边重新洗手了,闻声回过头,朝他露出带着小小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在冬日清晨的阳光里,干净又美好,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她的眉眼弯弯,眼神清澈明亮,阳光洒在她如玉般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却依然如他记忆中最初的心动瞬间一样,拥有让他心脏骤然悸动的魔力。

Shadow心底最后那点不快和残留的惊慌也被这个笑容彻底抚平。他望着她,眼底冰霜尽融,终于也漾开一丝真切而温柔的笑意,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认命般的宠溺,“我就是把你给惯坏了~”

这次去日本,给她带点什么礼物回来好呢?

上次偶尔看到的那只布偶猫似乎不错,黄白相间的毛色,亮晶晶的眼睛,慵懒又贪吃的小模样,和她很像,都是小财迷~嗯,还有,上次提过的青山流花道的那个古籍孤本,这次回去审批流程应该就能下来了,正好一起带回来~

Shadow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走向浴室,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刷完牙洗完脸都没有太留意。他抬起头,看到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庞和略显凌乱的头发,目光无意间扫过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婚戒。

他的目光在那枚戒指上停顿了,怔怔地盯了许久。

说起来…

和小容儿结婚的时候,他连一枚像样的戒指都没准备过。

他们也没有拍过婚纱照,更没有举办过任何形式的婚礼。上次看到一一的婚纱照…如果是小容儿穿上婚纱,站在他的身边,应该会比世上任何新娘子都要美上千万倍。

等她有了孩子,他就可以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了。到时候,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把该有的仪式全都补上,嗯…或许可以把月斯和姐姐他们都邀请过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立刻又自己否定了。

月斯还是不要了~

姐姐?呃…好像也很讨厌…

算了算了。

他对着镜子摇了摇头。

还是不邀请他们了~小容儿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又失了声,性子也软,到时候来了那么多心思各异的人,她很容易受欺负。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她能顺利生下长子的话,凭借孩子尊贵的血脉,再加上他自己的保驾护航,到时候就算是塔尔塔罗斯那些顽固的老家伙,也不敢轻易动她分毫了。这些最擅长看神下菜,捧高踩低的老臣,以后在她面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明朗起来。

不过,比起淘气捣蛋的男孩子,他内心其实更喜欢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要是能有一个和小容儿一样,有着相似眉眼,软软糯糯的女孩儿就好了,他一定会把她宠上天。

唔…他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

实在不行,就生两个吧~

一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至于那个男孩儿嘛…到时候就直接扔给月斯或者家族里的老师去严格管教好了,反正别来烦他和小容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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