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叶时穿好衣服时,房门又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顾叶时理了理衣服,将门打开。
“说说,怎么样了?”顾清裴匆匆往里走,关上门后,上下打量着顾叶时。
顾叶时坐到沙发上:“赢了。”
顾清裴着急道:“谁问你这个了?”他跟着过去,想撩顾叶时的衣服:“给我看看。”
顾叶时伸手挡住顾清裴,好笑道:“都包上了才来看,闹呢?”
顾清裴尬尴收回手,摸了下鼻子:“这不是不能打扰人家医生的工作吗……”
顾叶时单手撑着头:“还有事?没事我要睡了,困。”
顾清裴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担心道:“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出这么多血……”
顾叶时闭上眼睛:“不……”
“真的?”
顾叶时皱眉睁开了眼睛。
“那就行。”顾清裴不再问了,这会瞧着这小子是没什么大碍,顾清裴没再多费口舌,他刚收到比赛内部的消息,有事要问:“对了,听人说赛场里进了两个混子,一只装狼的狗,跟偷拍的狼,你想怎么处理?”
顾叶时又闭上了眼睛:“你处理就行。”
这些年虽说顾叶时当上了狼王,但他并不想管理狼群内部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交给顾清裴去做,顾清裴也挺享受,就算下位了,实权还在自己手里,顾清裴道:“好吧,我去。”
顾叶时催促:“还有事?”
“你这什么态度。有事。”正事说完,顾清裴想促进一下父子感情,他忍了忍,试探道:“我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你吃顿饭,我刚刚吩咐让人做了些吃的,什么羊啊鹿啊兔啊,都是现杀的,新鲜着,你刚比完赛,等会跟我到楼下吃点去。”
顾叶时眼都不睁:“不吃。”
“嘿你这孩子,跟你爹吃顿饭怎么了?”顾清裴刚刚的担心一扫而空,脾气噔的上来了,“我好不容易从国外赶回来,你就这个态度?”
就知道对方忍不了多久就破功,顾叶时本来就不吃肉,也烦了:“你说的那些没一个我爱吃的,我吃什么?吃空气?”
顾清裴一口老血堵在心头:“你真是……你一只狼天天吃草像什么话?那还能叫狼?你干脆去当兔子得了。现在比个赛弄得浑身都是伤,你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况?”
顾叶时欲反驳,被顾清裴打断:“好,就算比赛难免有点摩擦,受点伤很正常,那前些天进医院呢?我可是听余管家说了,说你是营养不良进的医院!”
“营养不良!我都要笑死了,我们顾家什么时候连饭都吃不起了,我儿子还能因为这个原因进医院!说出去我都觉得笑话。”
顾清裴被自己气的呛了两声,才堪堪停了下来。
顾叶时抬手揉了揉耳朵,懒懒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我要睡了。”
顾清裴被他的态度气得肺疼,快要暴起,顾叶时道:“进医院是我自己弄的,跟我吃素没关系。”
顾清裴微微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顾叶时:“那几天不想吃东西,就饿了几天,没把控好度,所以晕了。”
这一说又不得了了,这臭小子一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顾清裴含恨道:“你一天瞎绝食什么?真以为自己年轻?能折腾?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这年轻时造的孽,迟早还到你身上去!”
“下次不会这样了,行吗。”反反复复总是这些话,顾叶时真不想听他唠叨,问道:“你还要在这住多久?老宅子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你不回去看看?”
“你这住不得?我一心为你好……”被这一打岔,顾清裴的心思飘到老房子上了:“过些天吧,余管家不在那儿伺候,我不习惯。”
顾叶时不习惯有人天天在家里晃,正好趁机把人弄走,道:“那你把他带走,我这不需要人伺候。”
顾清裴想也不想:“那不行,你这万一有个什么,谁跟我说?”
顾叶时心烦的一批:“当看犯人呢?”
顾清裴焦急:“谁让你什么情况都不跟你爹说,万一我又收到什么顾少校在某某地方遇到爆炸后失踪的新闻,我上哪去哭去?”
“现在不会了。”
“别跟我提什么现在以后,就算你不去战场了我也得看着你。”顾清裴揉了揉膝盖,“噢对,你现在是退职了,以后打算做什么?你那几个子侄现在在公司还需要人带,所以没把位置完全让出来,你……”
“不去。”顾叶时道:“我有新的安排,过段时间入职。”
“去做什么?”
“当个小民警,不用上战场,相对安全还不丢命。”
“你……行吧,我也劝不动你。”也算是个体面的职位,顾清裴略感遗憾,小声念道:“那么大的公司都不去,去当个小警察。好在公司里有顾家的人,不然这么大公司,拱手让人,我进棺材都得气的爬起来。”
随后顾清裴起身,“行了,没事了,你自己休息,我去让人给你做素菜去,这你总得下来吃了吧。”
顾叶时嗯了声,依旧满身厌倦。
待顾清裴终于走后,顾叶时睁开眼,盯着地上的某处地方发呆。
那只兔子先前是躺在这的吧?
休安回到医院时,已是后半夜,在这特殊的季节里,医院里加班是常有的事,几个人愣是忙到后半夜才得以清闲下来。
下班回家后,休安洗漱完直接瘫倒在床,手机也不看,几秒睡着,连个狼追兔的噩梦都没梦见。
翌日一早,休安精神打满,神清气爽的来到医院上班,刚进办公室,就看见桌面上多了几样东西。
“是我们给你的!”杜拉拉打着哈欠,翘着二郎腿摊在椅子上游神,见人来了倏地支棱起来,“你正式入职好几天了,咱们医院事多没时间出去聚餐给你庆祝,就想着送个礼物意思意思,看看喜不喜欢?”
没想到会被送礼物,休安坐下来,心里一暖,对着二人连声道谢,“非常喜欢,谢谢杜哥,谢谢唐姐。”
唐于一如既往的闭着眼休神,头轻轻点了点。
“哎呀客气。”杜拉拉摆手,开始给休安介绍:“那靠垫是方主任送的,钢笔是你唐姐的,不过都不重要。”杜拉拉搓了搓手,兴奋道:“重要的是那摆件,这我可得好好说说。”
“虽然它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招财猫,但就这么个小东西,花了我整整一周的时间去挑!那几天我每天下班都得去外面逛上一个小时!附近的店都被我逛遍了才选了这款。你可得摆到最中间天天盯着看。”
唐于嗤笑:“医院后街往右第二个红路灯口的精品店,88就可以买到同款,嗯,挺用心的。”
杜拉拉勃然大怒的暴起:“你不拆我台会s……”
唐于睁开眼偏头。
杜拉拉根本不敢言。
“我真不是随便买的。”杜拉拉忙给自己找补,“本来想挑个招财的兔子,但这市面上就只有猫,实在没找到,只好从这些招财猫里选了个最漂亮的买了。”
能有人送礼物休安哪里会嫌弃,心里暖烘烘的:“没关系的,我很喜欢,真的,能有礼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杜拉拉乐呵呵的:“那就好。”
休安将东西收好,都爱不释手的试了试,随后才准备忙正事。他翻开排班表,在周五的数字上画了一个圈,这天他有假期,他想回一趟育养院看看院长。
忙碌的工作又要开始,这一茬过后,几人便各干各的了。
下午,休安又接到一次院内就诊,戴上口罩匆匆赶过去后,见到就诊室里坐着两位身穿警服的男人。
沈习站在座椅旁,跟一旁垂头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青年说事:“你最近这状态……来了,医生,他这手上的伤需要缝一下,麻烦你了。”
休安关上门,点了下头,走进后大致看了情况对车巴山道:“对一般的麻药过敏吗?”
“不过敏。”
“好,稍等。”了解后,休安到里面的布帘后取东西。
车巴山推了推衣袖,捂着手臂:“沈队,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歹徒还藏着刀。”
沈习双手叉腰,表情肃穆:“就算藏着刀,以你的实力不可能躲不过去,刚才那小子又不是什么练家子,你一个参加过专业训练的警察还拼不过?职业考试怎么考的?”
车巴山委屈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沈习是只边牧,面对比自己小,且还一根筋的哈士奇,略觉无奈,他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用哥哥的口吻道:“说说吧,是发生什么事了,让你魂不守舍的。”
车巴山听后猛的抬头,双眼冒光:“其实当时我是想试试我学的新招式来着,但身体跟不上脑子,所以就……”
沈习疑了:“新招?最近有培训?我怎么不知道。”
车巴山喜不自禁的,把挨训忘的一干二净:“是我前天去看争权赛偷偷学的,沈队长,你是不知道,那狼王打的招数可新颖了,当时都给我看呆了。”
拿完东西的休安正往回走,听到这句话后脚步一顿,接着继续走到车巴山面前,整理对方的衣袖,清洁着伤口。
尽管休安的动作很轻,但车巴山依旧被疼的龇牙咧嘴,他闭上嘴,不继续说话了,嘶嘶的抽着气。
沈习被这副模样逗笑,扶额别过头,忍笑道:“狼打的怎么样我倒是不感兴趣,不过我听说那比赛进了两个混子,而且还被逮住了,其中一人还是个傻二哈。”
那天车巴山本来没被发现,但坏就坏在那只偷拍狼上,偷拍狼后来不满躲在垃圾桶后面的角度,就越发大胆的往中央蹭,结果被内场的人发现了,偷拍狼为了给自己争取溜走的机会,转头指向车巴山说他是狗,于是两人一起落网。
后来还是靠车巴山的家里人动关系,好说歹说才让狼放走了车巴山。
至于偷拍狼,反正是他们内部的人,估计也没事。
坏事传千里,这事也让车巴山出了个小名,车巴山臊臊的:“害……看太入迷了么不是。”
沈习挑眉:“那结果呢,谁赢了。”
车巴山得意:“当然是狼王了,不然我跟着他学什么。”
狼王被黑狼偷袭后,迅速调整了作战方式,不再克让,不再恩威并施,每次扑击都沿用黑狼的方法,体力透支的黑狼终是敌不过次次的猛烈进攻,一分钟不到就败下来,被狼王压制,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威风。
原来赢了,当时见那人身上受那么多伤,还以为他没能打过,休安清洁完伤口后,给车巴山注射麻药。
二人又聊了几句赛事,三言两语之间车巴山也看清了自己的实力,他遗憾:“这下我算是知道差距了,人家可不会在别人掏刀的时候犹豫来犹豫去的。”
见车巴山不疼了,沈习继续刚才的话题:“能这么早看清楚,也算聪明,下次还纠结吗?”
车巴山看着休安给自己缝伤口:“不纠结了。”
沈习摸了一把他的头:“得亏这次的歹徒拿的是小刀……多的我不说了,你也明白,下次注意。”
“知道。”
沈习:“哦对了,过两天咱们局里要来个新人,好像叫什么……顾叶时?”
咔一声,休安剪断了收尾的缝合线。
兔:哪哪儿都是狼,嘤……
(祝你天天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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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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