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在这儿守了三天啦,守株待兔不可取的。”
“是啊小哥哥,你还是带我们去山上踏青吧。”
“ 1...”
“你们稍安勿躁,上午不是去过山上了吗?我真有种预感,我在这儿就能守到。”东和洽认真的跟粉丝们解释,结果弹幕上三三两两飘过几个礼物。
“可怜的主播,给你刷礼物。”
“别等,没结果。”
“没听说过守株待兔有第二版本啊。”
“我靠我靠,你们看屏幕左下角!”
“卧槽,不会真守到了吧?”
“现实版本的守株待兔?”
看到弹幕的东和洽猛的转身看那个方向,图有道正静静的坐在那儿,看他过来也不躲闪,只是那只手蠢蠢欲动伸过来要摸他的时候,图有道伸出爪子抵住了手心,意思表达明确:
莫挨老子。
东和洽惊讶于他的聪明,也顺从的没有强摸,“小白兔呀小白兔,你能带我回家吗?”
图有道:“......”这莫不是个深井病。
东和洽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图有道仿佛好奇一般接近了自拍杆上的手机,东和洽没有阻拦他,图有道的兔脸接近手机,遮住了大半摄像头,顿时整个屏幕上都是他那张毛绒绒的兔脸。
“妈呀,近距离暴击。”
“一脸懵懂,他好可爱!星星眼.jpg”
“啥玩意,吓老子一激灵。”
“是呀,哭唧唧.jpg,我手机都吓得甩出去了。”
图有道装作一脸好奇,嗅一嗅,舔一舔,没啥兴趣了转身离开。
东和洽依旧拿下手机卡在胸前,跟在图有道身后,为了配合即将开始的跑酷他还点了一个激情的伴乐。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前面一扭一扭走路的小白兔,竟然跟随音乐开始有节奏的跳舞。
咚恰恰...咚恰恰...
直播间里一片哈哈哈刷屏,东和洽为了不破坏气氛,憋笑到满脸通红。画面跟随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抖动。
图有道尽量将自己投入到音乐中,心想幸亏他的幼年体没什么特别明显的相征,除了钱岱可能认出,别人都不行,要不然...这把老脸都丢光啦!
图有道魔性跳舞引得直播间里粉丝肉眼可见的上涨,弹幕一片和谐的哈哈哈,东和洽肩膀一耸一耸,依旧坚定不移跟紧图有道,他觉得这只兔子真的非常有镜头感。
在确定自己全方位展现身体之后,图有道毫无征兆的嗖嗖两声窜了,东和洽反应了三秒,当即拔腿就追,只是图有道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像一枚小炮弹,抖动的手机摄像头只能模糊的捕捉到白色残影。
在众人的卧槽声中,东和洽还是跟丢了那只兔子,哭笑不得蹲在大石头上喘粗气,“真是神了这只兔子,他好像是知道我在跟着他,玩完就跑,这个渣兔!”
荣获渣兔称号的图有道在浓密草丛中缓缓移动,平稳喘息。
心中还有些得意:切,想跟踪小爷回老窝,门都没有。
小尾巴一摇一摆的回到何家,看到结束网课的段珩,立马变了一副模样,尾巴也不动了,三瓣嘴也不抽了,两只大眼睛含着些水光,眨巴眨巴的。
“哼!”段珩冷哼一声暼了他一眼。
“哼哼唧唧~”
“撒娇卖萌也没用,你知道错了吗?”
“咕咕…”图有道可怜巴巴半趴在他鞋上,前爪抱着小腿,心中却想:要不是知道你的唾液能渡紫气,老子才不会半夜偷亲你,还让你逮了个正着。
“认错态度不够诚恳,晚上不许和我一起睡床。”
“咕咕?”还不够诚恳?!
心中愤愤:切!你不让老子上床,老子就不上床了?切过之后又怂哒哒补一句:顶多等你睡着了再上床。
段珩听不到他的心理活动,要不然非把这只不老实的兔子关进笼子里,欢欢同志最近胆大妄为,晚上也不消停一会儿,老想玩他嘴巴,欠收拾!这次得给点颜色让他乖些。
心里这样想着,现实中还是耐不住图有道的撒娇攻势,双手撸着自觉送上门的图有道,手感绝妙,完全停不下来。
“何大哥?何大哥在家吗?”
段珩看向门口处,一位平头小哥正在喊人,他回话:“何叔何婶儿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
“哦,哦,好的。”平头小哥干脆离开,后又想起什么一样折返回来,“这不对呀,我就是联系不上何大哥,才来家里找他。”
图有道:“……”这孩子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段珩无奈的说:“要不然等他们回来,我转达一下。”
“行,其实也没啥…”嘴上说着没啥眉头却皱起来,“就是去年那个采购经理后天要来,村长召集村里果农明天聚一聚,大家伙都商量商量这卖还是不卖。”
段珩也不多问,直接点头:“好,等他们回来了,我会转告。”
平头小哥爽朗一笑:“行,打扰了,再见。”
段珩嗯了一声,目送平头小哥走后,抱着图有道进屋去做窝。
他将这事记挂在心里,黄昏时分要做晚饭的何婶儿赶回家,段珩第一时间将平头小哥的话转告过去,何婶儿眉头皱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段珩没有过问什么,坐到厨房小板凳上剥蒜。
前两天剥了一大碗,今天见底了,再剥一碗。
也只有这点小事情被允许插手了,段珩叹口气,又想到刚搬来的那几天,真拿他当大少爷一般待,什么都不让做,剥蒜还是强行夺过来的一项活儿。
此时破坏完新窝的图有道一颠一颠跑过来,段珩一瞧他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冷笑,小样儿,不管你把新窝撕成什么样儿,你今天晚上也得睡新窝。
何婶儿愁归愁,手上动作依旧麻利,不过半小时三道菜就新鲜出炉,盛粥的时候门口吱呀吱呀响,这一般是何叔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甩着双手残留水珠的何叔大步走来,何婶儿把卫生纸递给他说:“别乱甩,要是把水溅到碗里,别说孩子我要嫌弃你。”
何叔憨厚一笑,不言不语的接过纸巾擦手。
何婶儿等他坐下吃饭,才说道:“那个什么连锁超市的采购经理今年又来了。”
往嘴里扒拉饭的何叔抬起头来,“同辉超市吗?我们去年不是已经跟他们翻脸了吗,今年咋还来?”
“谁知道呢?也许是觉得我们的水果质量好,又想回头。”
“要是这次来的还是那位采购经理,估计还是来压价的,哎。”
“压价压价,去年大家伙就都没同意,那今年要是不涨价不也是没戏。”何婶儿嘬一口骨头里的汤汁。
“今年不好说,去年我们不肯卖给他们,反而以更低的价格卖给饮料厂,今年还是压到那个价,也许就有人家想卖了。”何叔喝口饭叹口气。
“这哪儿能卖?那个价格我们根本落不到几个钱,一年是这样,总不能年年都是这样,还是得找新买家。”
“新买家不好找哇,本来我们就是集体卖,量大,能吃下这么多新鲜果子的买家少找。”
“总要想办法的,儿子在县城高中这么争气拿全年级前十,以后肯定是要去大城市里闯荡,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呢。”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劝大家伙先不要卖的,吃饭吧。”
旁听的图有道心里有些疑问,为什么一定要集体卖,不能分开?果子量少不好卖吗?
这些疑问只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如今化为原形幼年体的脑容量也就那么大,放不下太多的想法,想到这儿图有道幽怨的盯着段珩。
以为他依旧是因为新窝闹脾气的段珩不搭理他,反手把粥里挑出来的胡萝卜扔到他的小饭盆里。
图有道顿时平息了幽怨,沾染紫(口)气(水)的胡萝卜!
段珩轻轻扬起嘴角,这蠢兔子越发好糊弄了,粘人又娇气,还非得吃他碗里的东西才行。
这样想着,心底涌现出莫名的情绪。
我的,欢欢是我的,吃我碗里的食物,睡我休息的床,和我一起长大,就是我的。
这股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心间,此时的段珩还没有留意过这点变化,他正轻轻将埋头干饭的图有道圈在双脚间。
不出意料,晚上睡觉的时候,图有道死活不待在自己撕扯的一塌糊涂的新窝里,段珩就是不肯让他上床,图有道趴在床边铺着的毛毯上开启噪音攻势:
“咕咕咕~”快点让开让我上床睡觉!超凶。
“呜呜呜~”求你啦,让我上床睡觉吧。可怜。
“嘤嘤嘤~”你个大猪蹄子欺负兔兔。委屈。
连环攻势下来,段珩依旧不为所动,也并不去探究一只兔子为什么可以发出这么多种声音,自在的靠在床板上打游戏,权当背景音乐。
图有道从气定神闲到有气无力也就经历了段珩打完两把王者,嗓子是一点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只留下气音哼哼唧唧,眼里含着泪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段珩这才良心发现一样,把他抱到怀里顺毛毛,“知道错了没有?”
“哼...唧...”
“不许在半夜起来玩我嘴唇!”
“哼...”
“你乖一点,明天带你去吃刚摘下来的草莓。”
图有道挣扎着伸出来两只爪子,意思是我要吃十个。
段珩诡异的领会到他的意思,不过没有精准到数量,他以为是图有道双爪圈起来那么多的草莓。
点头表示应允,“可以,只要你能吃下去,都是你的。”
图有道带着幸福的笑意进入梦乡,段珩哭笑不得将他放到两个枕头中间的夹缝里,熄灯后躺下,轻轻对白团子说了一句:“欢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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