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夜深人静，上川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年近五十的他既未成家也无子嗣，空荡荡的宅邸里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真是累人的一天......”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
就在踏入房间的瞬间，上川猛地顿住了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咒力残秽，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对劲......”
他当即想要后退，可身后的房门却“砰”地一声自动关紧。上川用力拉扯门把，那扇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木门此刻却纹丝不动。
“谁在那里？”他强作镇定地问道，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紧。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显现。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上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晚上好，上川先生。”夏油杰微笑着打招呼，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异。
上川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夏油杰？！你不是已经......”
“死了？”夏油杰接话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晚的天气，“确实，按理说是这样。”
上川的额头渗出冷汗。作为从一线摸爬滚打上来的咒术师，他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性了。
那些咒术界高层敢对五条悟指手画脚，无非是仗着对方好歹讲规矩。
可夏油杰？这位可是真会把人大卸八块的主。你要是敢和对方讲条件，你信不信，最恶特级诅咒师夏油杰能把你切成臊子。
“您、您找我有什么事？”上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夏油杰悠闲地在房间里踱步，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件摆设把玩：“不必紧张，只是想请上川先生帮个小忙。”
“什么忙？”
“听说最近高专来了个海外交流团？”夏油杰放下手中的物件，转头看向上川，“我希望你能加强一下东京高专的防守力量。”
上川咽了口唾沫：“这......这恐怕不太容易......”
“哦？”夏油杰微微挑眉，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上川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需要一点时间运作！”
“很好。”夏油杰满意地点头，“具体安排我会再联系你。记住，这件事......”
“我明白！绝对不会走漏风声！”上川急忙保证。
夏油杰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临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期待你的好消息。”
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完全消失，上川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
与此同时，北海道的山林里，日下部笃也正举着手电筒在山路上艰难前行。
“真是的，什么‘雪女传说'的咒灵，根本就是骗人的吧......”他一边拨开挡路的树枝，一边抱怨道。
“但还是不得不来这边探查一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清来电显示后，日下部抿了一口嘴唇，总感觉这个时间来电，不是啥好事。
“又有什么事？我这边可是在深山老林里找咒灵呢。”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指令：“立即中止当前任务，作为东京咒术高专的班主任，返回高专待命。”
“哈？”日下部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开什么玩笑，我这任务才进行到一半......”
“这是高层直接下达的命令。”对方的语气不容置疑，“最近有个海外交流团到访高专，为了加强防护，需要你立即返回。”
日下部叹了口气：“有五条在还不够吗？要是连他都搞不定，我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这是命令。”
“知道了知道了......”日下部挂断电话，无奈地望着黑漆漆的山林，“所以今晚的辛苦全都白费了是吧？”
他转身往山下走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最好这个交流团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然我可要申请加班费了......”
夜色渐深，两处不同地点发生的事件，似乎正在将所有人的命运悄悄引向同一个方向。
***
午夜时分，优洛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
她忽然睁开眼，对着空气轻声说道：“回来了？”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夏油杰的身影才缓缓显现。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优洛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个晚上，这个世界的剧情影响因子就暴涨了20%。”
她歪着头打量夏油杰，“你身上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杀气，看来不是去杀人了。”
夏油杰依然沉默着，只是微微挑眉。
“不过既然影响因子波动这么大，说明你肯定做了些什么。”
优洛抱起枕头，语气轻松，“具体做了什么，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我们这些人，最好不要过度干涉原剧情线。”
她说着，目光渐渐认真起来：“我们现在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如果做得太过火......”
“作为我的Master，你有权随时叫停。”夏油杰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地接上了她未说完的话。
“没错。”优洛点点头，“所以，让我们继续保持这种愉快的合作关系，好吗？”
夏油杰微微颔首：“晚安。”
“晚安。”优洛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被子，“希望明天的影响因子能稳定一点。”
夏油杰的身影渐渐消散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为这个夜晚画上句号 。
***
日上三竿，优洛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摸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多了。
她打着哈欠点开旅行团的直播间，画面里伏黑惠正和虎杖、钉崎在教室里上文化课，后排还坐着几个举着手机偷偷拍照的游客。
“请虎杖同学回答这个问题。”讲台上的老师说道。
直播间弹幕立刻刷过一片答案：
【选C！选C！】
【这题选B啊虎宝！】
【选A！信我！】
虽然虎杖看不到弹幕，但弹幕上全是一方有难，八方捣乱的家伙。
【好家伙，也是在异世界旅行社的直播间，上上课了，哈哈……】
【建议把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式推广，我在这个直播间上课，是真听进去了！】
【妈妈，我这不是在看直播，是在学习啊！！！】
优洛看得直乐，这群“云同学”比现场的学生还积极。
她一转头，才发现夏油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窗边，正慢条斯理地品茶看报，那架势活像个退休老干部。
“早啊。”优洛揉着眼睛坐起来，“醒挺早啊！昨晚休息得怎么样啊？‘勤奋’的教主大人。”
夏油杰头也不抬，用指尖推了推桌上的纸袋：“给你带的早餐。”
优洛打开纸袋，发现里面装着一个饭团和一杯豆浆，还是温热的。
“谢啦。”她拿起饭团咬了一口，“不过你从哪弄来的早餐？该不会是用咒灵从食堂偷拿来的吧？”
夏油杰终于从报纸后抬起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猜？”
“算了，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优洛突然想到什么，“说真的，你在高专逛了一早上，五条悟居然没来找我们麻烦？”
“他昨天就发现我了。”夏油杰翻过一页报纸，语气平淡，“至于为什么没来......或许在准备什么惊喜？”
“希望不是惊吓。”优洛咬着吸管喝了口豆浆，“对了，你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先说好，我的底线是游客的安全。要是伤到他们......”
“明白。”夏油杰放下茶杯，“我不会动你的游客。”
优洛三两口吃完最后一个饭团，拎起外套准备出门：“我出去转转，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好好看过这个学校呢。”
房门轻轻合上。
夏油杰望着窗外，在心里轻声道了声谢。
优洛给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但这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
他缓缓放下报纸，眼神渐冷。
作为反派，他早已接受了自己的结局。但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美好的人值得被温柔以待。
那个死在战斗中的白毛笨蛋，可以死在宿傩手下，可以输给脑花的算计，那是强者之间的较量。
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玷污那份纯粹，更不能原谅那些被五条悟保护在身后的人，竟敢把算盘打到他身上。
日下部笃也......乙骨忧太......
夏油杰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那些妄图从五条悟身上榨取最后价值的人，他会一个个清理干净。
这无关其他，只是他在这个世界重新睁开眼后，最强的执念。
***
优洛漫步在高专的校园小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她远远就听到训练场方向传来的喧闹声，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旅行团的成员们正围在训练场外围观。
“优洛姐！”夏天第一个注意到她，兴奋地挥手，“快来看，伏黑同学在演示式神召唤！”
原来是伏黑等人结束了文化课，现在正在进行实战演练。
训练场内，伏黑惠正在向虎杖和钉崎展示新的式神术式。一只巨大的鵺在天空中盘旋，引得围观游客阵阵惊呼。
“这也太帅了吧！”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举着手机疯狂拍摄，“这压迫感，这逼真度！”
真希站在场边，抱着胳膊吐槽：“这群人把式神当成什么杂技表演了？”
熊猫凑过来小声说：“刚才还有人问伏黑能不能和他所有式神合个照呢。”
“木鱼花......”狗卷棘默默把脸藏进衣领里。
优洛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这时她的又扫了一眼系统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因子：
【剧情影响因子波动： 5%】
她微微皱眉，这个涨幅虽然比昨晚小了很多，但仍在持续上升。看来夏油杰的计划还在进行中。
“优洛小姐？”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优洛回头，看到五条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五条老师。”优洛礼貌地点头，“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语气轻松：“只是想问问，您的'朋友们'还适应高专的环境吗？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关心，他们玩得很开心。”优洛微笑着回应，“不过五条老师特意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问候吧？”
五条悟歪着头，墨镜微微滑下鼻梁，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其实我有点好奇，您对咒术了解多少？”
“足够应付旅游导览的程度。”优洛面不改色地回答。
“是吗？”五条悟的笑容加深，“那您一定不知道，高专的结界会对特定类型的咒力产生反应。比如......已故诅咒师的咒力残秽。”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优洛保持着微笑。
“五条老师说笑了。”她最终选择装傻，“已故之人的咒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五条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对了，下午的咒灵观摩课，期待您的表现。”
看着五条悟远去的背影，优洛轻轻叹了口气。这场故人归来游戏，看来要比想象中更加有趣。
要不是早上夏油杰说五条悟已经发现他了，现在五条悟的这个试探，估计真能搞乱她的心态。
五条悟已经知道她知道他知道夏油杰现在出现在高专里，但还是要和她说这么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果然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称号。
是吧，鸡掰猫！
与此同时，在优洛的房间里，夏油杰站在窗边，远远望着训练场的方向。他的指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咒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快......”他轻声自语，“很快就能清算了。”
为什么夏油杰要搞日下部和乙骨，当然是因为5t5死后，日下部提议挖六眼，乙骨操纵五条的尸体，夏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他就已经知道了后面的全部剧情，所以他提前布局，导致了影响因子飙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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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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