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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换卷

昭妹立在垂花门外,袖中暖炉的热气早已散尽,掌心却还紧紧攥着温过三回的茶盏。

“都开春了...还这般冷......”

忽见秦伶梦跌跌撞撞奔出掖门,发间银步摇歪向一侧,像只折翼的蝶。

“考得如何?”

话音未落,秦伶梦已扑到跟前,杏眼里燃着簇簇火苗:“哥!我看见四哥了!他穿着太监服站在女帝身侧!”

茶盏在昭妹手中剧烈晃动,温热的茶水泼在青石板上,惊起几缕白烟。

“你说四哥来了,娘会来吗?”

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许是你看错了...”

话未说完,就见秦伶梦脸上的光骤然熄灭,攥着他衣袖的手指慢慢松开,连指尖都褪成了青白。

昭妹慌忙按住她发凉的手背:“考完了就别想这些,明日我们回黎阳看看?”

这句话像是投入深潭的石子,终于激起她眼底涟漪。

她重重点头。

与此同时,慈仓殿内争执声震得梁间铜铃乱响。

“大人们!对不住了!小的第一次来着慈仓殿,一时情急走错了路!”

若女伏在冰凉的金砖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八名大臣争得面红耳赤,有人将墨砚重重拍在案上,溅起的墨汁在她崭新的月白太监服上绽开狰狞的花。

“废物!连路都不认识!”

为首阁老将奏本狠狠掼在地上,檀木案几发出闷响。

“你们文官完蛋啦!”

“文官就会推诿!”身后将军的声音传来,那是个很飒的女人:“你们文官这次连头都没开好。”

“神山红英!你有一个靠母上位的凭什么鄙视我们文官?”

身披玄甲的神山红英突然拍案而起,护腕撞得茶盏叮当作响:“明日朝堂上有本事别躲在后面!”

若女大气都不敢喘:“大人们,小的知错了!小的立马滚,不碍眼!”

若女趁机爬起来,佝偻着背退出殿门。

她故意绕开巡夜侍卫,在爬满青藤的偏殿后停下。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到是有些冷。

“事情办妥了?”

灰衣小厮从树影里闪出,锦袋里的金豆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若女贪婪地摸着沉甸甸的钱袋,眼角的皱纹挤成褶皱:“你们小姐有钱,母亲又有权,小姐何必...”

“闭嘴!”

小厮突然拔刀抵住她咽喉:“不该问的别问!”

寒光闪过,若女喉间渗出一丝血痕。

看着对方消失在夜色中,顿时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晨雾未散,秦伶梦与昭妹将行囊捆扎妥当,踩着青石板匆匆赶往城门。

厚重的城门刚刚开启,却被一道黑影骤然拦住去路。

"站住!"

守卫甲手持银腰牌跨出半步,玄色劲装下透出冷冽气息。

秦伶梦攥紧昭妹微微发抖的手,强作镇定问道:"官差姐姐,不知何事?"

对方从怀中甩出一封朱漆封印的密函,蜡印上蟠螭纹在晨光中泛着暗红:"昨夜宫中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说你春闱考场上行止不端,违了宫规。"

昭妹"啊"地一声后退半步,绣鞋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声响。

秦伶梦指尖发白,却仍保持着冷静:"若真有此事,为何不在考场当场缉拿?"

“还有平日改卷,最少三日,怎么像是被做局了?”

守卫嗤笑一声,将腰刀拍得哐当作响:"这不就是提现我朝女官们的勤快吗?而你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考生,谁有空去犄角旮旯寻你?要不是怕你脚底抹油逃出城,何苦在这儿等着?"

话音未落,城门两侧突然涌出十余名持戈守卫,寒光在薄雾中凝成森然罗网。

守卫们如潮水般一拥而上,绳索瞬间缠住秦伶梦与昭妹的手腕。

大理寺监牢里弥漫着腐木与血腥混杂的气息。

秦伶梦蜷缩在霉斑遍布的稻草堆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头顶漏下的天光在铁栏上切割成锋利的线条,映得她苍白的脸色愈发晦暗。

"究竟哪里出了错?系统不可能暴露啊……"

她盯着墙缝里蠕动的甲虫,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

隔壁传来铁链拖曳声,昭妹隔着潮湿的砖墙轻声劝慰:"妹妹放宽心,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等到了公堂把话说开就好。"

话音未落,秦伶梦突然抬头,瞳孔里晃动着令人心悸的茫然:"可若真是有人栽赃......"

后半句淹没在突然炸响的惊雷里,震得墙灰簌簌落在她肩头。

铁锁哗啦作响,秦伶梦被狱卒拽着衣领拖出地牢。

五更天的寒气顺着青砖缝隙渗入骨髓,她踉跄着撞进大殿时,晨雾还凝结在蟠龙柱的云纹上。

三百女官齐刷刷转头,广袖翻涌如乌云蔽日。

翡翠簪钗碰撞的声响里,无数道冰冷目光如芒在背。

秦伶梦膝盖重重磕在玉阶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发间草屑簌簌而落。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激起回音。

龙椅上传来护甲叩击扶手的脆响,玄色珠帘后,女帝朱漆染就的指尖挑起秦伶梦的供状:"你就是秦伶梦?那个靠裙带关系混入春闱的?"

秦伶梦猛地抬头,发绳崩断,青丝如瀑倾泻。

秦伶梦平复心情:"春闱主考官是陛下您,监考官也是您,我一届草民如何走关系?"

秦伶梦话音未落,殿内轰然炸开一片嗤笑。

女帝原本紧绷的嘴角竟也微微抽搐,忽然扬手将一卷泛黄的宣纸狠狠掷下。

纸张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最终摊开在秦伶梦眼前,龙飞凤舞的"会元"二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睁大你的狗眼!要不是朝中大臣眼神犀利,还真抓不到你!"

女帝凤冠上的东珠随着怒喝摇晃,烛火映得她眼底泛起冰棱般的寒光:"这满纸荒唐言也配称作答卷?"

一旁持拂尘的掌事宫女莲步轻移,猩红指甲戳着考卷某处:"时政策论狗屁不通。就这等水准,连乡试举人都考不上!若非走关系,又怎能入春围?"

她话音落下时,满朝女官交头接耳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大殿。

秦伶梦指尖抚过春闱卷子,目光骤然凝在某个墨痕上。

那处微妙的笔锋转折像根刺,让她瞳孔微微一缩。

片刻怔忪后,种种细枝末节在脑海里轰然串联,暗潮涌动的真相呼之欲出。

她垂眸掩住眼底冷芒,将卷子逐页翻过,连折痕处都细细摩挲,指甲几乎掐进宣纸里。

"敢问陛下!"

她突然福身行礼,广袖拂过青玉地砖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若有人暗通款曲、偷梁换柱,该当如何论处?"

龙椅上传来珠帘轻晃的声响,帝王端着白玉茶盏的手顿了顿:"涉案官吏一概革职查办,舞弊者下狱问罪,犯事者永不得踏入科场半步。"

话音陡然加重,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其祖孙三代亦不得参加任何科考!"

“陛下可否单独聊聊?”

秦伶梦话音刚落,满朝哗然如沸水炸开,玉笏相撞的脆响混着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荒唐!”

白离母亲朱红裙裾扫过丹墀,发钗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保养得宜的面庞因震怒而扭曲,袖口金线绣着的并蒂莲几乎要从绸缎中迸出:“陛下!此女作弊证据确凿,留其片刻都是天大的隐患!”

她猛地转身,朝着阶下跪着的人影扬起下颌,眼中淬着淬毒的寒冰:“先将这妖女押入天牢!”

随着她的呵斥,侍卫的甲胄声窸窣响起,寒光凛凛的长戈已抵住秦伶梦咽喉,殿外忽然掠过一阵狂风,将案上的奏章卷得四散纷飞,朱砂批红在青砖上拖出刺目的血痕。

大殿上丹墀生寒,秦伶梦广袖翻飞,重重击在青砖上发出脆响:"陛下!若今日将草民问罪,这整个帝都都找不出第二个向我这样的才女!"

满殿簪缨皆惊,议论声如潮水漫过雕龙柱。

女帝指尖轻叩龙椅扶手,凤目含着三分兴味:"二十岁夺会元的确是凤毛麟角,可本宫这新科状元白木栖。"

她抬手示意,白大人立即跨前半步,玉带在晨光中泛起冷芒:"七岁能诵《昭明文选》,前日更以《安边策》惊艳全场,你且说说,这等才学比你如何?"

秦伶梦朱唇微颤,尚未辩驳,忽有嘶哑的嗓音穿透殿内死寂:"陛下明察!秦会元不肯直言,必是有难言之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楚大人归来站在阶下,黎阳城的风沙似将她十年韶华尽数揉碎,鬓角霜白混着官服尘土,显得有些凄凉。

楚大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群臣窃窃私语如寒鸦聒噪,有御史冷笑:"能有什么?你倒不如直言,我们这些也好为你明辨。"

附和声此起彼伏,像毒蛇吐信般刺向阶下两人。

女帝指尖摩挲着螭纹玉扳指,凤目泛起幽光,忽然抬手示意噤声:"但说无妨,今日我在。"

“行!白大人不给我面子,我也没必要给白大人面子!”

殿内刹那死寂,突然白大人噗呲笑了出来,嘲讽道:“你能有多大面子?”

秦伶梦攥紧的指甲掐进掌心,在寂静中掀起惊涛骇浪:"白家小姐白木栖,偷换了我的试卷!"

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本该高悬金榜头名的……是我!"

白大人轰然向前半步,玉带撞出清响:"一派胡言!我女自幼饱读诗书,岂会行此下作之事!"

秦伶梦忽而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十年寒霜:"六七年前,白大人府上那位小公子,不就用同样的手段偷换了我的考卷?"

她脖颈青筋暴起:"白家权势滔天,逼得我被书院除名,整个黎阳城再无容身之处!"

"我站在学堂窗外听了三四年课,好不容易熬到春闱,竟又遭你们诬陷!"

"一派胡言!"白大人的官袍簌簌抖动,官靴碾得青砖咯咯作响。

"我白氏满门忠烈,岂容你这刁妇泼脏水!"

秦伶梦直视着她骤然变色的脸,字字泣血:"白大人清廉自守,却管不住内宅腌臜事,这等家风,才是祸根!"

殿内嗡鸣如沸。

有老臣低语:"白家那姐弟,确实自幼顽劣......"

"状元答卷难道有几分蹊跷......"

窃窃私语化作暗流,直冲向丹墀之上的女帝。

白大人心腹女官越众而出,水葱般的手指直指秦伶梦:"陛下明鉴!这等无凭无据的污蔑,分明是攀咬忠良!"

"无凭无据?"

秦伶梦猛然转身,广袖扫落阶前玉瓶。

"去黎阳城随便问问,哪户人家不知白家当年的威风!那户人家不惧怕明德书院?"

余光瞥见楚大人微微颤抖的肩膀,她猛地咬住舌尖。

绝不能牵连这位无辜的人。

如今她连父母性命都护不住,如今又怎能再拖累旁人?

楚大人立马道:"陛下!秦伶梦所言句句属实!当年白家公子亲手偷换试卷,这件事在黎阳城沸沸扬扬!"

秦伶梦瞳孔猛然放大,没想到楚大人居然帮自己。

白大人如遭雷击,踉跄着扑倒在地,官服在青砖上拖出刺目褶皱:"陛下明察!犬子年少无知犯下错事,臣已严加管教!可栖儿自小饱读圣贤书,怎会行此卑鄙之事!"

她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玉石阶上:“之前的错,总不能还犯吧?”

女帝凤眸微眯,看向秦伶梦:“秦伶梦,你可有证据?”

秦伶梦突然跪伏在地:"陛下!你且看!"

话音未落,两侧宫女已如乳燕掠来,抢先将卷子呈至御案。

她盯着案上翻飞的纸页,指尖点向边角处若隐若现的裁痕:"请陛下细看,这卷角的接缝处留有参差毛边,分明是用利刃裁下姓名栏,再将两份卷子重新拼接!"

白大人的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刺耳声响:"一派胡言!若有这般破绽,翰林院诸位考官岂会看不出来?"

"正因为痕迹细微!"

秦伶梦猛地抬头,目光如箭直射白大人:"有人笃定,只要骗过阅卷官的眼睛,便能借着权势让真相永沉海底!"

她脖颈青筋暴起,十年寒窗的血泪都凝在这一声冷笑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卷子并没有变成废卷,而是递到了陛下面前。再精巧的伪装,也逃不过真相二字!"

“不过是普通折痕!我家木栖断不会做这种事!”

白大人甩袖时玉珏相撞,声线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秦伶梦却叩首至地,发间步摇撞得青砖生响:“陛下只需将白木栖的原卷取来。若两卷接缝处的纸纹不能严丝合缝,草民甘愿以死谢罪!”

“准奏。”

女帝掷下令牌,殿外宦官立即冒雨狂奔而去。

白大人僵立如木雕,脊背正渗出冷汗。

廊角铜漏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当保存完好的卷轴展开在御案上时,她忽然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那卷角的毛边,竟真的与秦伶梦手中残页吻合如镜!

秦伶梦还记得差距很大的几个字便说道:"陛下请看,这'天下大同'四字笔锋如刀,转折处力透纸背;而草民行文向来柔中带刚,落笔自有婉转之意。"

她忽地扯开袖中素帕,露出帕角临摹的字迹:"这是草民昨日所书,与白小姐试卷上的笔法天差地别!"

珠帘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白木栖鬓发散乱,绣鞋沾满泥水,径直闯入殿中:"荒唐!我怎会知晓你是状元,偏偏又偷换你的试卷?"

她玉面涨得通红,发间珍珠步摇随着颤抖的身躯轻晃。

白大人脸色骤变,踉跄着伸手阻拦:"木栖?你怎么......"

"女儿听闻有人污蔑,怎能坐视不理!"

白木栖重重叩首,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母亲一生清正,女儿自幼受教,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她猛然抬头,眼尾泛红望向秦伶梦:"不过是输不起的小人,妄图攀咬权贵!"

殿内骤然寂静,唯有她粗重的喘息声。

秦伶梦的指尖叩击着鎏金御案,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催命的鼓点:"白小姐既然自诩状元之才,不如就以昨日殿试原题,在此当众挥毫?又或者,将你'惊才绝艳'的状元策论,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白木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绣帕在指尖绞成一团:"你分明是早有预谋!定是提前背下了我的文章!"

她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

"好一个倒打一耙!"

秦伶梦冷笑一声,广袖一挥指向翰林院的方向:"我听闻状元卷向来锁在翰林院的檀木柜中,铜锁重重,钥匙由三位大学士共管。若非陛下金口玉言,莫说我一介寒门女子,便是当朝宰相,也休想窥见半字!"

她猛地转身,目光如利剑般刺向白木栖:"白小姐这番说辞,莫不是要将整个翰林院都拖下水?还是说......"

尾音陡然拉长,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有人仗着家族权势,早就打通了……"

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白木栖急促的喘息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闷雷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白大人额角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女儿慌乱的模样,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白木栖猛地抬头,眼底泛起癫狂的笑意:"好啊!你若真有本事,就当着陛下的面背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泼妇能编出什么花样!"

"有何不能!"

秦伶梦冷笑一声,衣袂翻飞间展开素绢,朱唇轻启:"臣闻治国之道,首在安民......"

清朗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字字句句如珠落玉盘,与方才展阅的状元策论分毫不差。

群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中满是震惊。

白大人踉跄着冲上前,死死攥住女儿的肩膀:"木栖!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木栖脸色煞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说不出半个字。

秦伶梦垂眸看着指尖的茧子,那些在寒窗下日夜苦读磨出的伤痕隐隐作痛:"不承认也无妨。"

她抬眼望向女帝,目光中带着寒芒:"大理寺的刑具最是公道,前几日我在那里带过,如今倒想看看,某些人骨头有多硬!"

尾音消散在殿内,惊起梁间栖雀,扑棱棱的振翅声里,白木栖突然瘫软在地,彻底没了血色。

白木栖突然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抱住白大人的官服:"娘!不是我......是弟弟说不能让寒门出身的占了风头......"

白大人青筋暴起的手僵在半空,最终重重甩下,耳光声在死寂的殿内炸响:"孽子!你当真做出这等事?!"

秦伶梦紧绷的脊背终于松弛下来。

而满殿群臣已炸开了锅,有老臣拄着象牙笏板颤声斥责:"白大人素称清流,竟教出这等败类!偷换试卷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耽误殿试清誉!"

"严查白家!彻查!"

此起彼伏的声讨如潮水漫过丹墀,白大人望着女儿被泪水糊花的脸,忽觉官服上的金线都烫得灼人,双腿一软,重重跪在了冰凉的玉石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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