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池秧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今年刚19岁。
也是家里最让池仲达和荣芸头疼的孩子。
因为大一那年他忽然私自休学,把自己签给了一个电竞公司,当起了MOBA游戏《永恒荣耀》的职业联赛选手。
虽然几年电竞行业发展起来了,池珩也在电竞圈颇具盛名,但在父母眼中,他仍是那个好好的大学不上,不务正业爱玩游戏,任意妄为的叛逆小伙儿。
在他们看来,池珩应该按部就班的上完大学,然后在公司里领个职务,帮助池父分担压力,之后慢慢的接手公司业务,成为驰恒药业下一任接班人,而不是特立独行,去搞什么电竞。
池秧知道池珩最近在进行封闭式的训练,连她的生日都只是发了条祝福短信,却没料到这么快他所在的队伍就要打决赛了。
不管爸妈怎么想,池秧肯定是要去看比赛的。
不止是为了支持弟弟,池秧也挺喜欢玩《永恒荣耀》这款游戏的。
她看了眼门票上的比赛时间,正好是一周后。
地点在京市,离海城有点远,池秧拿出手机订机票,想了想,先给周韵兮发了条消息。
她手里有四张票,与其闲置,不如叫上好闺蜜一起。
周韵兮也是《永恒荣耀》的游戏迷,听说池秧手里有决赛的门票,当即就要了两张,并很快也定好了机票。
还有一张票池秧不知道该给谁,就先留着了。
吃饭的时候,池秧忽然想起了系统之前说过的话,连忙在脑海里戳了戳它。
“小八,你不是说会为我提供一些剧情便利吗,我想知道谢聿惟的身世。”
系统用冷冰冰的机械音说道:“抱歉,该剧情尚未解锁,宿主暂时无法查看。”
池秧眼前一黑:“尚未解锁是什么鬼?”
系统:“人物对宿主好感度达到60才能解锁相关剧情,谢聿惟好感度过低,暂无法查看。”
池秧:“……”
所以这破系统到底有什么用?
“别人外来者都熟知小说剧情了,而我却还需要好感度才能解锁,你觉得这合理吗?”池秧眯着眼睛道:“我怀疑你在故意坑我!”
系统呵呵笑了两声,似乎终于在池秧这找回场子了,声音都嚣张了许多:“宿主如果实在想知道,不如去问问那位外来者?”
池秧:“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楼珊珊的联系方式,不过被这么一打断,池秧忽然冷静了下来。
就算系统不告诉她谢聿惟的身世,她还可以自己查啊!
谢聿惟这么大一个人,活了二十多年,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她可以先从对方以前生活过的福利院查起。
而且调查的话肯定要瞒着谢聿惟和她爸,最好能有个值得信任的人代替她去做这件事……
池秧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吃完饭后,她把夏竹安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这家伙从凌晨起就一直不放弃的疯狂给她发消息,打电话,池秧不厌其烦,就给她拉黑了。
她好几次耐心提醒夏竹安会有血光之灾,她都不当一回事儿,还把她当敌人一样对待,现在大鼻涕进嘴,知道甩了,火烧身上,才后悔了?
当她不要面子的嘛?
不过晾了这么久,想来夏竹安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池秧也大度的把她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果不其然,刚放出来不到十分钟,夏竹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大师太好了,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池秧:“……再叫大师就挂了。”
夏竹安连忙改口:“姐!你是我姐!”
池秧:“有事就说。”
电话里,夏竹安小心翼翼的问:“池秧,你救了我的命,我想当面感谢你,表达一下诚意,行吗?”
想了想,池秧告诉了她一个自己家附近的咖啡馆地址。
她想要验证自己看的影像到底是不是预警,就需要知道夏竹安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池秧踩着点儿来到咖啡馆,夏竹安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池秧推门进去,偌大的咖啡馆里安安静静,夏竹安坐在靠门的卡座里,她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生,有点面熟,应该在她的朋友圈出现过。
除了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咖啡馆里就只有他们三个。
池秧愣了两秒,见个面而已,怎么还清场了,搞得跟地下交易现场似的?
夏竹安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咳,池秧你来啦,想喝什么,随便点,越贵越好!”
池秧挑了挑眉:“越贵越好?”
夏竹安:“当然!”
池秧看向拿着菜单的店员:“我要买下这间咖啡馆。”
店员:“……”
夏竹安:“?”
店员语气迟疑:“咖啡馆我们老板应该不卖……吧。”
“好吧,那随便来一杯吧,多放糖。”池秧平静的说。
夏竹安哈哈笑了两声:“池秧,你真的好幽默,把我都吓了一跳呢,不过你要是真想买这个咖啡馆,我现在就让我爸去找他们老板谈。”
池秧多看了夏竹安两眼,没有说话。
回到卡座坐下后,夏竹安先向池秧介绍了她旁边的男人,周屹天,一位摄像爱好者,也是她的现任男朋友。
池秧朝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对方回了她一个爽朗的笑容。
咖啡上齐后,夏竹安终于进入了正题。
“池秧,我这次来不止是为了感谢你,还是来郑重向你道歉的。”
“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肯定就死在那天晚上了……他们是想活活烧死我啊!”夏竹安咬着牙,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周屹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竹安喘了口气,缓缓地说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本来和周屹天约好了一起去爬夜山,然后在山顶拍日出的,走到一半却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说想在她家借住一晚。
夏竹安听着她的语气不对,有点担忧,就没有拒绝,还取消了爬山的计划。
回家时,她在小区门口遇到一群正在做消防知识推广的小学生,地上摆着许多消防用品。
看着孩子们手里那些火灾现场的恐怖照片,夏竹安一下子就想起了池秧说过的话,什么犯火煞,什么血光之灾……
她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又听到小孩们会把卖东西的钱都捐给山区后,她便随手买了一个家庭版防烟面罩。
好友来时,还带着几瓶酒,原来是她发现男朋友出轨了,来找夏竹安吐槽,顺便借酒消愁的。
两人一直喝到了大半夜,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凌晨一点时,不停响起的电话声将夏竹安吵醒了,是周屹天打来的,因为夏竹安和他吐槽过被池秧‘诅咒’的事情,周屹天便在当晚打电话确认她的安全。
也正是这通电话,让夏竹安提前发现了火情。
她让周屹天帮自己报警,然后捂住口鼻准备去找隔壁的好友,然而等她来到次卧,却发现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夏竹安心中慌乱,她想退回主卧,刚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浓烟就将她呛的晕了过去。
好在晕了不到一分钟她就醒了过来,这时火势已经蔓延,除了身后封闭的房间,她没有任何退路,而且吸入了太多浓烟,她已经出现了一氧化碳中毒的状况,头晕、恶心、手脚无力、精神恍惚。
夏竹安想起了被她带回家又随手扔在柜子里的防烟面罩,连忙戴上了。
她将房门紧闭,又用被褥将门缝堵的严严实实,紧贴着防盗窗户,在绝望中等待着救援。
在浓烟快要侵蚀整间屋子的时候,她听见了消防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你知道吗,后来警察帮我调监控,原来早在着火的第一时间,她就已经跑出去了!”
夏竹安双手握拳,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是吸入有害气体造成了呼吸道感染。
“亏我还把她当好朋友,她竟然只顾自己逃命,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池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就好,不过火灾起因找到了吗?”
她问完后,却见夏竹安胸口忽然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抠着桌子,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周屹天轻叹了口气,替夏竹安说道:“早上警察告诉了我们调查结果,这是一起人为纵火案。”
池秧挑了挑眉:“人为?”
“是的。”周屹天点头道:“放火的人,正是安安那位‘好友’的男朋友。”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夏竹安的那位‘好友’在发现男友出轨后,便赌气的说她也要找个男人出轨玩玩。
这原本可能只是一时的气话,但男人却当真了,他一路跟踪自己的女友,直到她走进了夏竹安的家,然后再也没出来。
当时的夏竹安穿着周屹天的卫衣,还戴着帽子,她身材又高挑,那人远远的看着她,还以为她真是个男人。
于是,男人理所当然的觉得女友也出轨了。
他喊了好几个人一起喝酒,在酒桌上男人越想越气,竟撒酒疯似的半夜跑到夏竹安家哐哐的砸门,那位‘好友’被吵醒后,发现是他,两人便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大吵了一架。
夏竹安喝了太多酒,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吵架的结果是女人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后,扭头回了房间,留下自尊心受挫的男人站在玄关处。
他低头便看到周屹天留在夏竹安家里的鞋子,认为这是那个奸夫的东西,想到那人就在里面睡觉,他酒后壮人胆、恶从胆边生,掏出打火机便将鞋子点燃,随手一甩就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过几息之间,布艺沙发就被引燃,火焰熊熊而起。
男人冷笑的看着这一幕,摔门而去。
这一切,都被楼梯间的监控拍了下来,而男人也因为故意纵火罪被抓捕,等待他的将是司法诉讼,以及三年以上的监狱生活。
池秧也没想到昨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好在,夏竹安活了下来。
“池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大师吗?因为是你的话救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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