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拍摄进程过半，安奇的古装扮相每次出场都引得现场一阵低低的惊叹。
宽袍大袖，玉冠束发，将他那份过于出挑的容貌衬得愈发不似凡人。工作人员围着他转，递水补妆，语气都下意识放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呵护。
可安奇却没什么精神。导演一喊卡，他就坐到角落的折叠椅上，低头刷手机。
屏幕上是剧组官方发的预告花絮，弹幕飘过： “老婆！这妥妥是神仙下凡来当我老婆的！” “男二快上！这都不压？” “军艺校草又怎样，还不是天生一张被宠爱的脸……”
他拇指停顿，锁了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脸色更沉了几分。
同公司的男二这时端着两盒水果过来，坐到他旁边，递给他一盒。“哥，尝尝，刚切的。”
安奇想躲，但想到之前已经拒绝过太多次，终究还是接了过来，勉强扯出个笑：“谢谢。”
男二凑近了和他讨论刚拍的那场戏，肩膀蹭着肩膀，笑声很大。
就在这时，片场入口处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低声惊呼：“穆总来了？”
穆辞身姿挺拔，穿着黑西装，制片和导演立刻迎了上去。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正和男二挤在一起吃水果、脸上还挂着笑意的安奇身上。
他先是走向了男二，公事公办地问了句：“拍摄还顺利？”
男二受宠若惊，立刻站起来，笑容灿烂地回话：“顺利，穆总放心！我和安奇哥配合得很好。”
穆辞听着，只点了点头。随即，他眉头微蹙，声音沉了下去：“有说笑的时间，不如多琢磨剧本，公司的资源不是让你们来片场社交的。”
男二脸上的笑僵住了。
说完，穆辞不再看他，径直走到安奇面前，“你，跟我来。”
安奇放下水果盒，在一片寂静中站起身，跟着穆辞走向那辆停在片场边缘的黑色房车。
车门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穆辞没坐下，转过身盯着安奇。
“公司给你配车配团队，是让你来片场和人拉拉扯扯、嬉皮笑脸的？黎川是什么路子你不清楚？跟他搅和在一起，是想再送几个CP话题上去？”
安奇垂着眼，没说话。刚才对着男二强扯出来的那点笑意，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穆辞盯着他低垂的睫毛和微微抿紧的嘴唇，忽然迈前一步，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对着别人就能笑，在我面前就只剩这张冷脸？”
安奇不语。
穆辞的指腹更加用力，“安奇，你告诉我，谁才是你老板？”
下巴被捏得生疼，安奇被迫抬起头，那股一直压着的火气窜上来，他一把挥开穆辞的手，“别碰我！我不想再看见弹幕喊我‘受’！”
穆辞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和起伏的胸口，非但没退，反而再次逼近，直接将安奇逼得跌坐在身后的皮质沙发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不想被喊受？”他俯下身，双臂撑在安奇身体两侧，目光缓慢地掠过安奇微微睁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张薄唇上。“可你看起来就是。”
“这张脸，这身段，”他的视线向下，扫过安奇绷紧的脖颈、微微起伏的胸膛，最终停在纤细的腰线上，“天生就是该被人捧着、护着，甚至……压在怀里疼的。”
天知道他看着安奇穿着飘逸古装，被所有人用那种惊艳的目光围着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想把那身碍眼的戏服剥掉，想弄乱那一丝不苟的玉冠发髻，想在那身号称“校草”的漂亮骨头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想看看这具身体绷紧、颤抖、甚至哭泣时，是不是比现在这副冷着脸抗拒的样子更动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我签你真是让你去演什么硬汉？”
大约一个小时后，房车的门“咔哒”一声响，从里面被推开。
先下来的是穆辞，他神色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冷峻，西装笔挺。
几秒后，安奇才跟着下来。他垂着眼，避开了所有投来的视线，径直走向自己的休息椅。
但足够近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不对劲，他的嘴唇比上去时更红润些，甚至微微肿着，像是被反复碾磨吮.吸过。
原本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戏服领口有些松散，甚至能隐约看见锁骨处一抹红痕，他走路的姿势似乎也有些僵硬。
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工作人员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目光，带着几分八卦，又夹杂着些许对资本力量的敬畏。
显然，安奇被老板叫上车，结结实实挨了一顿狠“训”，看这状态，训得还不轻。
导演咳嗽一声，拿着喇叭喊：“好了好了！准备下一场！无关人员都散开！”
人群这才迅速散开各忙各的。
安奇拿起剧本摊在腿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有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那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气息。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他的老板，才是最想让他做受的那个。
穆辞在制片人的陪同下又象征性地巡视了半圈，没再多留，很快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片场。
穆辞的车刚驶离片场，几个工作人员低头整理器材，交换的目光里全是心照不宣。
“看吧，我就说……”
“嘴都肿了，领子也乱了，穆总这‘训话’挺激烈啊。”
“长得那样，果然还是走了这条路，还是下面那个。”
“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他能红这么快？”
另一边，一个场记对化妆师小声说：“虽然说是潜规则，但对象是穆总的话……”
化妆师整理着刷具，接话：“要是穆总那样的潜我，我也愿意。”
“你想得美。人家穆总那张脸，那身材，还多金……”
助理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安奇一杯冰美式，不敢多看他的脸，“奇哥，咖啡……冰的，能……能敷一下。”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信了。安奇没接咖啡，只是抬手，用力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另一边，男二远远看着，先前那点套近乎的心思彻底熄了。他转身走开，低声对经纪人说：“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别惹麻烦。”
新剧开播后，宣传通告一个接一个。
安奇和男二黎川的CP话题果然又冲上了热搜。粉丝剪的视频里几乎看不见女主，全是安奇和黎川对手戏的镜头，配上暧昧的音乐和字幕。
各种同人小说也冒出来，故事情节写得有模有样。
一场发布会上，记者直接把问题抛给黎川：“请问你和安奇在戏外关系也很好吗？很多观众都觉得你们特别有默契。”
黎川拿着话筒，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他瞟了眼台下举着“川奇”灯牌的粉丝，支支吾吾：“这个……我们……合作很愉快……”
话筒递到安奇这边。他坐直了，声音很清楚：“我们只是工作合作关系。请多关注剧集本身。”
台上几个主演低下头，有人抬手捂嘴，演女主的演员憋不住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
所有人都是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
*
安奇再次推开穆辞办公室的门。
“穆总，我要解约。”
穆辞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违约金三千万。”
“我付。”安奇回答。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穆辞说：“可以，换个方式付。”
安奇皱起眉。
穆辞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和我做一次，减一个月合约期。”
安奇的瞳孔剧烈收缩。
“做到我满意为止。”穆辞补充道，“或者你现在就付，加上我对你的各种沉没成本，一亿。否则，免谈。”
安奇的呼吸变得有些重。
“考虑好了?”穆辞问。
安奇沉默了很久，久到穆辞几乎以为他会拒绝。
“一次抵一个月?”安奇的声音有点哑。
穆辞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表现。”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对安奇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接起电话。挂断电话后，说：“想清楚了给我回消息，我还有事。”
*
凌晨十二点十分，安奇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内灯没开，只有仪表盘泛着微光。他刚结束十六个小时的拍摄，戏服还没换，脸上带着残妆。
穆辞坐在驾驶座，西装外套扔在后座，领带松开着。他没看安奇，只问：“合同补充条款看了？”
安奇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看了。”
穆辞发动车子，但没开走。引擎低鸣声中，他伸手解开安奇戏服最上面的扣子。
安奇没动。
“第一次，”穆辞说，“就在这里。”
车外偶尔有车子驶过，车灯扫过车内又很快消失。安奇看着前面大楼的轮廓，感觉穆辞的手探进戏服里层。
戏服的腰带被抽开，安奇偏过头，有附近保安的手电光偶尔扫过车顶，又很快移开。
穆辞的呼吸扫过他耳后：“看着。”
安奇转回头，正对上穆辞的视线。那只手已经探进里衣，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远处传来车子驶过的声音，车灯短暂地照亮穆辞扣住他手腕的动作，安奇的手被按在真皮座椅上。
穆辞低下头，咬开他戏服内侧的暗扣，安奇倒吸了口气。
车窗起雾了，模糊了车外的一切。只有仪表盘的红点亮着，映着两人交叠的轮廓。
安奇突然挣动了一下，腿撞到中控台。穆辞立即加重力道将他按回座椅。
“别动。”穆辞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你如果表现好，可以一次抵两个月。”
……
车门解锁的瞬间，安奇在副驾上直接CPU烧了，整整三个小时。
戏服皱得没法看,领口垮到腰际,锁骨到胸口全是草莓印。穆辞那边已经穿好了衣服，领带在安奇手腕上缠了半圈。
安奇摸到裤兜里的手机屏裂了道缝，指纹解锁按了好几次才成功。凌晨三点的工作群消息弹出来，他瞳孔地震，明早六点还要拍定妆照。
他哑着嗓子骂了句消音词，腿软得根本并拢不了。穆辞递过来瓶矿泉水,他接的时候手抖得洒了半瓶在戏服上。
后视镜里看见自己脖子上没眼看，穆辞突然倾身过来，他条件反射缩了下，结果人家只是抽走他手腕上的领带。
“下次换我休息室。”穆辞声音还带着事后的哑。
凌晨三点半，穆辞的黑色轿车在距离酒店大堂入口二十米的阴影处停下，这个位置避开了主入口的强光灯和监控探头最清晰的角度。
“就这儿。”穆辞说，“你自己进去。”
安奇拉开车门时腿软得晃了一下，立即扶住车门框稳住身形。
“做妆造时，”穆辞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让造型师多用遮瑕。”
安奇把鸭舌帽压得更低，快步穿过酒店景观树的阴影。他听见身后车辆驶离的声音，但没有回头。
走到旋转门前，门童认出他，微笑着点头：“安先生这么晚收工？”
“补了几个镜头。”安奇扯出个笑，手指整理着外套领子。
电梯里他盯着跳动的数字，直到刷开房门，反锁，他才真正松懈下来。
浴室镜子里的人眼角泛红，嘴唇红肿，戏服领口散乱地敞着。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扑了把脸。
窗外天色已经泛白，他必须赶在六点团队来敲门之前，把身上这些痕迹都清理干净。
六点整，敲门声准时响起。
安奇拉开房门，助理和化妆师站在门外，两人一眼就注意到他扶在门把上的手不太稳。
“奇哥，”助理快步走进来，“今天拍御书房那场特写，得换蟒袍。”
安奇试着站直，但腿一软，及时扶住了玄关柜。化妆师立刻转身去准备化妆工具，假装没看见。
更衣时问题出现了。蟒袍需要完全站立才能系紧腰封，安奇试了两次都没站稳。助理默默搬来化妆凳让他靠着，两人配合着才把繁复的衣带系好。
安奇都快钻进地缝里了，十二点穆辞接他走的，三点多了才送他回酒店，他不得不感叹，这债可不好抵啊！
“领口要不要加条衬巾？”化妆师举着遮瑕膏问，“今天镜头推得近。”
安奇看着镜子里自己锁骨处的红痕，点了点头。团队都知道昨晚是穆总接走了人，现在没人会多问一句。
化妆进行到一半，服装组送来新的戏鞋。安奇站起来试穿时晃了一下，助理和化妆师同时伸手扶住他胳膊。
“可能是昨天威亚吊太久了。”助理自然地圆话，递过一杯参茶。
化妆师继续补妆，但把化妆刷换成了更柔软的一款。当安奇需要抬头配合画眼线时，她悄悄用手托住了他的后颈。
整个化妆过程没人提穆辞，但每个动作都在默契地照顾着安奇。最后系头套时，助理甚至多垫了层软布，都知道今天演员肯定没睡好，会头疼。
*
穆辞最近接受了一档直播访谈。
演播室的灯光打在穆辞熨帖的西装上，他交叠着双腿，放松地靠在沙发里。
主持人的笑容恰到好处，“穆总，最近观众都很关注您旗下的安奇，能谈谈对他的评价吗？”
穆辞露出一个标准的商业微笑：“安奇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敬业，有天赋，肯吃苦，而且……各方面素质都很突出。”
镜头推近特写。
穆辞继续说：“无论是镜头前还是……其他需要表现力的场合，他总能达到最高标准。”
屏幕里主持人还在笑：“看来穆总对安奇确实寄予厚望。”
穆辞颔首，“当然。他始终……令人满意。”
实时弹幕开始滚动：
【老板好官方啊】
【常规夸奖模板罢了】
【等等……各个方面？】
【其他需要表现力的场合？怎么突然变色了？】
【是我想多了吗？穆总刚才是不是笑了一下？】
星耀娱乐宣传部的公共休息室里，正在投屏看直播的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经纪人Amy的咖啡杯悬在半空。
屏幕上飘过一条弹幕：【只有我觉得穆总在开车吗？】
宣传部副总监突然呛咳起来，突然掐断了投屏。整个休息室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默契地同时拿起手机改为个人观看。
直播画面里，主持人正在接话：“看来您对安奇非常满意。”
穆辞整理了下袖口，腕表表盘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微光。他的唇角弧度未变：“当然，他始终能完美达到要求。”
一条弹幕幽幽飘过：【这个“要求”它正经吗？】
另一条跟道：【星耀员工来说句，老板腕表和安奇助理昨天送修的是同款】
休息室里，Amy默默放下咖啡杯，对新来的实习生说：“去把安奇下周的行程表再核对一遍。”
她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给造型团队发消息：“今日起所有公开场合，禁止安奇佩戴卡地亚腕表。”
凌晨一点，安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酒店房间。他划开手机想看下日程安排，平台却自动推送了穆辞的访谈片段。
视频里穆辞西装革履，正从容地回答关于他的问题。当听到“其他需要表现力的场合，他总能达到最高标准”时，安奇正在拧矿泉水瓶的手顿住了，矿泉水洒了一身。
他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擦水，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当穆辞说出“完美达到要求”时，他整张脸瞬间涨红，连脖颈都泛起粉色。
视频结束后自动跳转到网友剪辑版，标题写着《穆总谈安奇：各方面都很突出（重点解读）》。弹幕里满是【懂的都懂】和【老板亲自认证】。
安奇关掉视频，把手机面朝下扣在桌上。然后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抓起枕头把自己埋了进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第二天清晨，助理来接他时，发现他戴着墨镜和口罩，连卫衣帽子都拉得严严实实。
“奇哥，棚里不用戴墨镜……”
“光线刺眼。”安奇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
整个上午，只要有人多看他一眼，他就会拉高口罩。休息时他独自躲在化妆间角落里，连剧组盒饭都是让助理取来的。
收工时导演拍拍他肩膀：“今天状态不错，就是话少了点。”
他僵笑着点头，转身时差点同手同脚。他钻进保姆车第一件事就是给穆辞发消息：“下次能提前对好采访稿吗？”
消息已读，没有回复。
五分钟后，他的助理打来电话：“安奇老师，穆总让您明天上午十点来公司一趟，讨论新戏细节。”
他看着窗外，第一次产生了连夜买站票逃回老家的冲动。
*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安奇站在穆辞办公室门外，深吸一口气才敲门。
“进。”
穆辞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份文件。他抬眼看了看安奇：“把门带上。”
安奇关上门，站在原地没动。
穆辞放下文件，起身走向旁边的休息室：“过来谈。”
休息室的窗帘半开着，沙发上放着几个靠垫。穆辞示意安奇坐下，自己却靠在茶几旁。
“看了访谈？”穆辞问。
安奇盯着地毯：“你说得太夸张。”
“夸张？”穆辞轻笑，“我说你各方面都很优秀，哪里不对？”
安奇的耳根开始发烫。
穆辞继续说：“上次的表现确实值得奖励。合约期减两个月。”
安奇抬起头，眼里闪过诧异。
穆辞伸手，想要碰他的脸，“这次……如果你能让我更满意，也许可以减三个月。”
安奇偏头躲开他的手：“我不是……”
“不是什么？”穆辞打断他，“不是自愿的？还是不想减合约？”
安奇的手指抓紧了沙发套。
穆辞看了眼手表：“给你五分钟考虑。”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或者现在就可以出去，继续原来的合约期限。”
沙发套在安奇手里越抓越紧，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偏过头低声说：“下午还有戏……别太用力。”
穆辞转身看着他，“担心状态影响拍摄？”
安奇没说话，耳廓却红了。
“可以。”穆辞走到他面前，“我尽量……注意分寸。”
安奇往后缩了缩，又被穆辞揽着腰带回原地。
“不过，要是你自己没忍住留下痕迹……”
安奇立即接话：“我会注意。”
穆辞低笑一声，手指从容地解开他外套的第一颗盘扣：“现在开始计时。你提前一分钟完成要求，就多减一天合约。”
安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具体……要求是什么？”
穆辞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安奇眼前一黑，幸好揪住了穆辞的西装下摆。
休息室的窗帘微微晃动着，窗外传来模糊的车流声。
穆辞说：“跪着。用嘴解开我皮带扣，不准用手。”
他退开半步，腕表指针映着冷光，“计时三分钟。每提前十秒，减一天。超时的话……合约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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