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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寻仇的豹子屠了猎户村

来到山洞的猎户们看见乞丐夫妻已经被豹子咬得血肉模糊,气愤不已,大家组织起来从山洞附近开始搜索,如果不除去这个残忍的畜生人们将不得安宁。

直到听见村里传来凄厉的哭喊声,他们惊恐地往村里赶去,花豹正面目狰狞露着满口带血的獠牙站在进村的路口等着他们。花豹一看到他们走近,瞬间就飞扑了过去。

在豹子飞身扑过去的同时,一片混乱的枪声响起。近距离地混战失去了猎枪的优势,还好大家都有带着柴刀出门的习惯。顺手抽出柴刀,一顿胡乱的砍杀。

幸好第一次大家开枪的时候已经伤了这个畜生,在大家的围攻下,花豹最终被砍死了,但是在花豹不要命地扑杀中,猎户也死伤严重,还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是全身而退的。

村里人听得一身冷汗,心中也暗自庆幸,还好花豹已经死了,不然这些村里也要提心吊胆地过。

当天这件事就在附近几个村子里传开了去。第二天,每个村子都派了几个壮年男人过来,大家商量着一起去猎户村里把遇害的人的遗体处理一下。猎户村幸存下来的几个轻伤猎户带领着大家回到了那个惨不忍睹的小村。

刚好我那次也参加了去猎户村的队伍。

还没到村子,刺鼻的血腥味就随风飘了过来。刚到村口,一头被鲜血浸透皮毛的小牛犊般大小的豹子就横卧于路侧,周围散落着一些残肢碎肉,很大一片范围内的树枝跟草叶上全是斑斑血迹,几具遗体凌乱的躺着。

我们这些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有的人双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有的人都来不及转身就呕吐出来,有的人直接呆若木鸡,还是几个猎户等大家稍微缓一下之后,提议先去村子里看看。

村子里就更不用说,简直是人间炼狱般地景象,基本上都是零散的残肢,这个畜生把能逮到的人都咬得七零八落,完全找不出一个完整的样子来。看样子估计,这畜生来寻仇的时候,带着恨意还吃了不少人肉 。

大家全都吓得哆哆嗦嗦,不知道如何下手,还是那几个猎户说,这样的场面也不太好收拾,齐整的人也没几个了,要么把他们捡起来,连着豹子一起,埋到乞丐住的那个山洞里去。那里没有风吹雨淋,也算是个好去处。因为豹子的肚子里还有人们的肢体,一起埋了也算是埋了个全尸。

既然猎户们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外面的人自然没有其他意见。忍着强烈的恶心,我们去村里人家里找来衣服床被等东西,把那些零零散散的尸骨一一包裹起来,搬运到山洞里,再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人都放了进去。

放乞丐夫妻的时候,我看见那女人的脖子破了一个大洞,是所有遗体里最完整的一个,而男人的一边肩头都被撕扯了下来,脑袋剩下一张皮跟身体连接在一起,一身软绵绵的,估计骨头全都被那畜生给撞碎了。

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谁也没吭声默默地埋葬了这些可怜的人。

几个猎户在洞口跪下磕了三个头,流着泪也一言不发。我知道那里面有他们的妻儿老小,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已经让这些汉子们麻木了。

后来他们这些幸存的人都离开了这里,几十年过去了,那个猎户村已经没有了踪迹。后来有些去山里干活胆子大的人去山洞里休息,都说看见了鬼,被吓得逃下山来。

几次以后山洞也被大家认为是个凶险的地方,没有人愿意靠近。即使进山采药的人,都不会去那里歇歇脚。

“小伙子,你也看见了?”阿公一脸好奇地问。

“没,没有。我们要相信科学。”我勉强装作没事的回答。这些事,不就跟我幻觉里看到的事情重合吗?真的是那个不知名草的致幻作用吗?半辈子信奉唯物主义的我,有点糊涂了。

舒哥拉了拉我,然后对着情报中心的各位说到:“你们慢慢聊着,我的兄弟们应该在等我们回家吃饭了。”

舒哥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正在四处啃食的骡子们就陆陆续续地走了过来。

回到家的时候,赵哥他们正往饭桌上放菜碗。随口问道:“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赵哥说:“先吃饭吧,吃饭说。”

于是阿公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就被当成了佐酒的小菜,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舒哥讲完之后还补充道:“我们这位谢老弟,今天真的在那个山洞里看见了。”

大家就齐刷刷地伸长了脖子看着我:“讲来讲来,看见啥了?”

于是我又添了一道佐酒小菜,听得大伙儿啧啧有声。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不觉得害怕吗?”我看着他们那一副只有好奇没有害怕的样子,不禁没好气地问道。

“害怕?老弟啊,我们长年累月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干活,没有人的地方总要有点其他的东西在啊,不然就显得不合理了。”一个大哥开玩笑地说。

赵哥接着道:“干我们这行,天亮后出门,太阳落山前回来,在外面不乱说不乱问不乱摸,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多管闲事,自己的活儿干完就走,也就是行了。”

舒哥笑道:“对哦,你今天不要乱摸,不要拈花惹草,也不至于像个蛆一样满地拱。”

我一阵无语,他们倒是笑得欢。

晚上睡觉前,赵哥递给我一个小布袋子,说道:“这是我老婆去端公先生那里求来的符,能驱邪保平安,你拿着吧。”

我连忙推辞:“这是嫂子给你求来的,你自己好好拿着,我怎么好意思要?如果真的邪乎,我去庙里拜拜。”

赵哥硬要塞给我,舒哥说:“给你你就拿着吧,我们随身都会带点小玩意,不说多有用,有个心里安慰也是好的。他不止有这个,你别不好意思要。”

我很是过意不去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服口袋里面。

后面几日我们还是在那片山里搬运木头,只是我再也没有靠近过那个洞口,每次在坝子里卸货的时候,我都离得远远的,一到那里总觉得哪里都冷嗖嗖的,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

在山洞的另一边的东北方向,我们确实看见了一些废弃掉的屋基,这里应该就是荒废的猎户村了。阿公讲述的猎户村的惨状涌入我的脑海,我赶紧远离了这片地方,紧紧地跟在舒哥旁边帮忙。

舒哥看我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

转眼就到了周末,我那一帮朋友咋咋呼呼地来了。

因为我将山洞那件事给他们讲过,他们就很好奇,一定要我带他们去洞里瞧瞧是不是真能看见点什么,真是无知者无畏。

无论我怎么说,都劝不住这帮中二青年。

舒哥丢下一句:“年轻人最好不要太过相信过往经验,不过你们一定要去就做好万一出事的心理准备。”舒哥这不咸不淡的话倒是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吓住了。

人就是那样,你越阻拦,他越要去,你让他去并且提醒他自己承担后果的时候,他就畏缩了。

最终还是磨着我带着他们去了那个山洞,不过谁都不敢进去,站在坝子里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只有一个对植物很感兴趣的朋友一步三挪地到了那片散发着类似薄荷味儿的草地。

他带着手套,轻轻地拔出一根小草,然后迅速跑回我们站着的地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带上,为了安全起见,将小草跟面部保持一定的距离后细细地研究了起来。看起来这个家伙是准备充分啊,估计听我说了这个草之后,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吧。我还是很佩服他的专业精神,即使怕成那样,也还是取回来了自己的研究对象。

其他人远远地观察着山洞的一切,就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山洞,研究一会儿也就兴味索然了,但是出于对山洞里那么多遗体的畏惧,最终谁也没有敢踏入一步。

研究小草的那位依然在仔细地分辨,又是打开手机查询,又是翻来覆去地看茎秆看叶片,最终喃喃地说:“难怪了!”

我一点儿都不想再多看那个山洞一眼,一直注意着这位朋友的行动,听他的语气,这应该是看出名堂来了。

“什么意思?”我凑过去问。

他说道:“这个小草学名叫迷幻狗尾草,它含有强烈的致幻成分,当你过量吸入它的气味的时候,你就可能产生幻觉幻视幻听。萨满会用喝它的汁水来通灵。你那天应该确实就是中毒了,不过风油精就能解毒这确实很神奇。”

旁边几个人也听到了这番言论,其中一人说:“我在哪里看到过关于迷幻鼠尾草的记载,但是生长地不在我们国家啊,虽然我不记得是哪里,但是绝对不是我国。”

“生长于墨西哥,当地印第安人的萨满用这个草通灵。”植物学家继续解惑。

“那为什么桐飞的幻觉是看到了这里过去真实发生的事情呢?这到底是幻觉还是遇鬼了?”其中一人问。

我浑身一激灵,就在这洞口,他说遇鬼这个词儿,那日的恐怖感觉瞬间又回来了。

这是我也无数次都会想的问题,但是想不通,也不敢深入地去想,到底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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