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层的门口,门上写着“施暴者悲鸣”。
“每6层有一个boss,如果解锁了可以在主页里敌方面板里看见,他们被称作“主宰”。”
“做好准备。”
他们传送在一片海上。
她和陀文莫兰在一张船上,匹特丝坎德和瓜罗登在另一张。法里南狄西恩在哪里?
“他在那边。”匹特丝坎德说。她的视力很好,一下就在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的蓝色中找到了他。
瓜罗登让他飘起来落在船上。
她是会一些点火的法术,不过没有办法把人烘干,顶多是烤人干,滋滋冒油的那种。由于攻击性强于实用性。这也是她当时不能帮普拉安德雅把衣服弄干的原因。
普拉安德雅想假惺惺地上前关心两句,却一下被陀文莫兰按住了。
速度过快让她的头磕到了船板,一瞬间思维有些混乱。
一支箭插在了距她几厘米的位置。
“额……怎么回事?”她刚要坐起来,又重新被按了回去。
又是几只飞来的箭。
由于太过紧急所以陀文莫兰在行动时没想那么多,直接哪里好抓就抓哪里,她现在掐着普拉安德雅的脖子,对方背对着她,她坐在她的左腿上。
总之,很狂野。
“那个,可以了吗……我快不能呼吸了……”
普拉安德雅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她松开了手。
这时候西维尔的箭已经射完了。这一关他们通过了无数次,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烂熟于心。他一会儿就会划着船接近。
“呀,雅雅姐上午好。”西维尔说。
他之前都是叫陀文莫兰小兰姐,或者法里南狄西恩狄西恩叔,相比之下对陀文莫兰更亲昵一些。他们都认为这个人,或者这个游戏里的NPC和他们都曾认识。她曾试着在大厅里的那些人中找出他们,但好像那是两批完全不同的人。
那111层的自己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震惊于普拉安德雅的优先级更高。
“我今天捕到了不少鱼呢,你看!”他指指身后的渔网,里面有很多还没死的鱼在挣扎。
“一会儿回去给姥姥熬鱼汤。”
这是从没有触发过的剧情。鱼的事情也要玩家自己去问。一开始大家的探索热情都被扼杀在摇篮里就是因为实在不知如何触发关键的对话。
总之,最开始人们几乎所有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都试过了,才寻出一条通路。
不过他主动把台词说出来了是哪般?
西维尔痛恨外来者,这是多次探索得出来的结论,只要对内有异乡人探索速度会由于他的出手而加快,且不提难度——开局的几个能难到哪里去呢?
前10个,中间10个,后5个主宰在各自的等级中都是随机排序的。
“好。”普拉安德雅说。或许游戏的剧情就是这么进行的?
但对于这个变故,其他人都没有太上心。还是那句话,难度摆在那里。
此时平静了一个上午的海上终于起了一点儿风,吹得海面上细小的浪像是鱼的鳞片。
他们划着船跟在西维尔的船后回到莱莫恰克镇。
那里可能也曾经是他们的住处。
上了岸,法里南狄西恩帮他把鱼运回去,她们站在镇口等。
镇上许多人家都是以捕鱼为生的,整个镇子里都充斥着淡淡的鱼腥味。
瓜罗登一连着干呕了好几声。
“啊啊,好恶心的味道啊。”她说。
“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陀文莫兰说。
“那也很恶心,”她说“我只接受熟了的鱼。”
因为普拉安德雅没那么多的经验,对地图还是比较好奇的。她四下看了看,镇里虽有明显的生活气息,却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NPC的脸,虽是笑脸相迎但总让她觉得不怀好意。
是错觉吗?
“走吧。”匹特丝坎德说。她已经看见了远处走来的两个黑点,“我们可以提前去西维尔家。”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普拉安德雅问。
“不会的,按之前的探索经验来看应该都是熟人,至少截至目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是我话多了。”她说。
她们来到了一座老旧的木屋前。
就算能感觉到这里的发展水平不高,但大部分都房屋也都是砖砌成的,这个还是相对来说太简陋了。
推开嘎吱作响的门,她们走了进去。
“他们还有一会儿才会过来,大概8分钟。”陀文莫兰说。“在此之前,你可以在这里看看。”
瓜罗登睨了她一眼,轻轻笑了两声。
既然队长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先到处走走。
伸手推开一间房的门,那暗不见光的屋里终于透了一点光。窗户被完全钉死,在微亮的地方可以看见上下浮动的灰尘。
满是污垢的床上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形,她走过去看,是一具干瘪的苍老身体,完全没有起伏。
仔细观察了几秒,她感觉这老妇人不像是还活着的样子。
贸然叫醒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犹豫了两分钟,那老人像是没察觉到她一样,甚至没有呼吸时基本的起伏,她掀开了全是补丁的被子,抖落了一地的灰,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
上下摸索了几下,证实了她死的不能更透了。
她把所有的东西归位,整理了表情走出去。
“一会儿不要提这事儿哦。”瓜罗登说。
“西维尔知道她已只是一具尸体了,但我们按道理是不能知道的。激怒他会把剧情拉长。”
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秒之后,西维尔就带着法里南狄西恩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双头的钩子,钩尖穿过鱼嘴,上面挂着两条鱼。
西维尔打了两声招呼就进了厨房,陀文莫兰跟着进去。按最优的选择,她要和他一起准备午餐。
“雅雅姐不一起吗?”他问。
突然被点名的普拉安德雅顿了一下,也跟着往厨房去了。
厨房特别小,三个人站在一起显得十分拥挤,但他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
她看着灶台感到了一些微妙的熟悉感,但对那女人的尸体并没有。或者说,她潜意识里认为她得是活着的。
灶台年代太久远了,开火的时候风一吹就会燎到后面的墙。她有点担心这样会不会把木屋烧着。
这顿午饭有些潦草,热了热不知几天前的剩菜,鱼一条没做。
“放久了就不新鲜了吧。“趁西维尔走出去,她悄悄问陀文莫兰。
”他要等姥姥一起,“答道“他姥姥每天只吃一顿晚饭。”
她望向那个诡异的房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直接问他也还是这样的回答,但我劝你不要,不要做无用的傻事。以他对你比较熟悉来看不要表现出异常,即使还不清楚那尸体有没有特殊剧情。
随便吃了点,大家都休息了。
西维尔下午还要去市场上收取鱼的钱,他们可以先随便逛逛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这张地图截取的是我们之中一些人曾经生活的场景?你们有试过去找自己的家吗?“普拉安德雅问。
”试过几次啦,不过地图太大了人家太多,完全排查不过来嘛~而且记忆过于模糊了~瓜罗登说。
“我出去一趟。”
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站在了一座浅蓝色的小楼前。小楼有着橘色的房顶。
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鬼使神差地,她握上了门把手,不出意外地打不开。门是锁上的。
“钥匙在右边第三个花盆里。”陀文莫兰不知何时出现。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自己也震惊了一下。
瓜罗登放下占卜用的道具,告诉她跟着普拉安德雅出去会有好运,虽这看起来像跟踪狂,但瓜罗登的占卜一直很准确。一些小事不会被她称作为“好运”。所有她还是打算去碰碰死耗子。
然后就看见死耗子站在“自己家”门口。
她知道那房子与自己关系匪浅,却找不到进去的方式。窗外有一圈金属的围栏,窗户也都从里面锁死了。
刚才她隐约恢复了对一些事物的记忆,虽然只是灵光一现。
普拉安德雅真的在那个小陶土盆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插入锁孔,发出短促的清脆的一声。
门开了。
“不进去吗?”普拉安德雅在里面问。
她跟了进去。
“哎呀,怎么都进去了!完全看不到了嘛!”瓜罗登躲在斜对面的某栋二层小楼后面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那就回去吧,找你爹聊天。”匹特丝坎德说。
她翻了个白眼:"是你爹。“
”你爹。“她说。
”哼,你爹。“
……
在陀文莫兰走后,瓜罗登过了两分钟准备出去。
”你去干什么?“匹特丝坎德问。
”占卜说我跟着陀文莫兰会有好运~“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匹特丝坎德和法里南狄西恩。
一般他们聊天时都是瓜罗登单方面倾诉,法里南狄西恩几乎一直捧场,陀文莫兰偶尔回两句,匹特丝坎德一直装哑巴。他俩相顾无言。
没出五分钟,就只剩下一人了。
屋子内有人的生活痕迹,但很稀薄。倒像是前不久刚搬出去但是东西没拿完的样子。
一楼有客厅,厨房,餐厅等,二楼是一个房间和一个卫生间,两个书房。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窗帘完全拉开,被子叠成块状。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陀文莫兰沉默不语。
随便翻找了几下,并没有把东西弄乱,她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里面放着一张照片,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旁边围着一圈的小孩,他们统一穿着灰色的衣服,脸上带着笑意。
普拉安德雅也凑过来看。
“这个人长得像你。”她指给她看。
“那这小孩儿像你。”普拉安德雅点了一下她指着的人的左边稍矮一些的小孩。
确实像,连她稀有的瞳色都一模一样。
那相框发出淡淡的蓝光,突然消失不见。“【家庭合照】:”福利院里的孩子们与院长的合影,他们组成了一个半百人的家。“【路西法】和【加百列】每秒回复1生命值。”
“它竟然变成可拾取的了,现在在我的收藏匣里。去楼上看看吧。”
普拉安德雅上了三楼,她则去书房找找有没有其他可拾取的物品。
她肯定那照片里就是她们两个人,虽然失忆,但儿时的长相和一部分经历却烙印在心底,不过,对于普拉安德雅相关的记忆就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雾,她完全想不起来。
她朦胧地记得自己的身边是有一个助手之类的一号人物。
书房里只有几个书柜的建筑学,工程学,参杂着几本社会学。
一个孔雀蓝色的笔记本映入眼帘。
翻开看了几页,应该是日记。这不是她的字迹,但出现在她的书房里。
“陀文莫兰说今天的午饭很难吃,但明明还不错。”
“陀文莫兰说下周带我去镇西边吃冰淇淋。”
全都是一些生活的琐碎,但每次出现她的名字时,“莫兰”两个字都有涂抹的痕迹。
来不及看那么细,她翻到了最后几页。
“陀文莫兰是个好人,至少从来不毁约。”
……
“陀文莫兰说我以后不用再愁找工作的事儿了。”
落款是2690年。
她翻回去看了看第一页,是2678。
这么一个三指厚的笔记本,它的主人整整用了13年。也是,毕竟每一天顶多记一句话,要么就根本不写。
这也是一个收藏——【“助理日记”】:详细地记录了她成为她的附庸的全过程。
原来是女生吗?
看着狂野的字迹,其实她要有好一会才能勉强翻译出一段短句,字体把它装饰的像长难句。前期的字大小虽只占半行,但小而精致,后期完全就是一坨煮久了的面条。
“死后可解锁。”
解什么锁?这里面的内容不是都明摆出来了吗?以及死后是怎么回事?要让谁死?死后解锁了还有什么意义?
莫名其妙的收藏品。
还没有一点儿加成。
走出书房,刚好普拉安德雅从楼上下来。
她晃了晃手里的烛台,:“我只找到了这个,看起来有点用。”
她点开队员的信息,在里面找到了它。
【圣徒的回归】:求神拜佛。【路西法】攻击力 6%。
虽然加成不多,但是在像大战主战场一样乱的房间里那找到点东西来已经是万幸了。“我怎么感觉我们之前住在一起?”那那本日记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这个问题问出来对两个人来说都有一点哑然,她们才刚当了几天的刚认识的陌生人。
“怎么可能。”普拉安德雅语气平平淡淡。
她认为队长这样大部分时间都很严肃如今这样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陀文莫兰对大厅里的老乡们都是有印象的,唯独不包含普拉安德雅。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很难根除。
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噢她们出来了,快点回去,必须赶在她们之前!”瓜罗登说。
匹特丝坎德在旁边靠着墙装睡了好一会儿了。
其实只要说是随便出去逛逛就可以了,可她并不会对瓜罗登那么好心。
她们事实上没有必要着急,以为普拉安德雅和陀文莫兰还去多尼拉福利院转了一圈。
多尼拉是一个老太太的名字,这家福利院就是她办的。现在的院长就是照片中坐在中间的中年女人,也是她的儿媳。
完全不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以了,不用再找了。”陀文莫兰说。“我们之前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她从低矮的儿童床下爬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刚洗完澡擦干的白色卷毛狗。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向她伸出手,手心躺着一个方形的便签纸。它老化得太厉害了,纸张软软的,泛着恶心的黄色。她拿过去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
捏着它良久,确认了它就是一个普通的便签纸。
等回到西维尔家,他们三个人正在打牌。
“拜托好歹让我赢一次啊!”瓜罗登脸上又被贴上了一个条。
听到动静,他们三张脸齐刷刷地看过去。“哎呀……”普拉安德雅被门槛绊了一下,她抬头就看见两张全是纸条的脸和脸上特别干净的匹特丝坎德。
对方朝她笑了一下。
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她咳了一下,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地带上了门。
早在上午那会儿,她就觉得那老妇人不对劲。
再次走进那死亡笼罩的幽暗空间,她掀开了被子。
视线往上,那老人正睁着眼盯着她。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她手动帮她闭上了眼,撩开了她的衣服。
肚子附近全是切割过的形状,胳膊上也是。
她把她的裤腿卷起来,腿上的伤只多不少。
所以,他们吃的肉,都是……人肉吗?
得出这个结论,她有些晕眩地把老人整理好,快速地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匹特丝坎德在她推门前回过了头,重新投入到纸牌游戏里。刚才由于把注意力绝大部分都用来关注那边的动静了,现在脸上已经有了两个条。
西维尔一回来就看见所有人都聚集地待在客厅里,显得格外高兴。
“时间还有些早哦。”他看了一眼闹钟,当时正是5:14。“那就吃一个早一点的晚饭吧。”
普拉安德雅自觉地往厨房走。
他慌忙拉住她“雅雅姐你们就不用来帮忙了,我一个人可以的。毕竟你们都是客人嘛,先在桌子那里等一会儿好不好?”
看着他蓝色的大眼睛,她却有些怀疑。
“一会儿又要有什么剧情?”等他进了厨房,她小声地问。
“很上道嘛,雅雅姐——一会儿他会在汤里下安眠药,然后把我们都一把火烧死~“
居然是这样的走向吗?她一瞬间失语。
“我们早期就是因为他这个魔头经常一觉醒来就是游戏结局的界面了。”陀文莫兰说“不过他做汤的手艺确实不错,值得一试。”
“如果你想尝一下的话,我会保证平安的带你逃出去的。”
普拉安德雅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任务栏变成了:逃出西维尔家。
———————————————————
汤是纯鱼汤吗?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就算有人肉的话,她早在中午就吃过了,不差这一口。
西维尔盛了一小碗汤去给姥姥送过去。
“把腿收回去。”
“?哦”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普拉安德雅照做了。
趁他不在的功夫,大家都把碗里的汤泼在了桌底的地上。
他家没有铺地砖,一会就能干,而且桌上有长长的桌布垂下来盖住,不说的话没有人能发现。
她的选择就是——我喝两碗。
再怎么说,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胃嘛。她这样想。
该说不说,这家伙确实有一手。
西维尔躲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他们自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假装安眠药起效了。
“你去沙发上。”陀文莫兰对普拉安德雅说。她现在真的有点昏昏沉沉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弄懂她什么意思。
……
想象中的灼热感并没有传来,西维尔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可能也没有很静,手里的刀随着手指旋转。
发现剧情走向的改变了的陀文莫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见他单手拎起了普拉安德雅,刀子在她身上比划着。
等普拉安德雅醒来,她仰躺在桌子上,一把刀正插在胸口。血把她白色的衬衫染红,滴滴答答地流淌着。
她一边被人一次次用刀捅入,一边被定位为【加百列】的队长治疗,她看见她手里闪着绿色的光,不过看起来还是睡眠中的模样。
感谢陀文莫兰,她并没有感觉很痛。
西维尔对她简直说得上是虐待。如果没有陀文莫兰,她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她的治疗应该还包含着补血的效果,反正她不认为自己身体内有这么多血。
他这算是鞭尸吗?
或许终于尽兴了,亦或是累了,他停手了。
在他眼里,眼前面目可憎的女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他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拎了一桶汽油。
把油泼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他走出房门,再用钥匙锁死。
看着火越烧越大,从屋内的灯火通明演变成整个木屋都火红一片,高温让空间都有些扭曲,噼里啪啦的,有木板炭化后砸下来。
他饶有兴致地看,眼前像有一片小虫子在爬。
把你们这样外来者和跟外来者玩的好的叛徒全他妈的烧死。
早在西维尔刚走,装睡的几人就都爬起来了。
“西维尔这个小笨蛋,光顾着锁门了,没关窗啊。”瓜罗登调侃道。
匹特丝坎德抱着普拉安德雅一言不发地
从窗户翻了出去。
“那个……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只是看着比较吓人而已……”
但她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逃离了那片火海,他们在绕过西维尔家的后一条街上找到了传送门。
获得了【云上白日梦】:【莉莉丝】物理防御 5%,【智力寿司套餐】:【莉莉丝】攻击力 3%,【生锈的门把手】:【别西卜】物理防御 5%,【悲怆的哀期】——在失去所有之后,他还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路西法】攻击力 12%,【排异】——他不能接受别人“胳膊肘往外拐”:【加百列】、【路西法】法术防御 5,【以暴制暴】:【巴风】攻击力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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