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着他体贴的模样,心里更加愧疚。
苏晚知道秦疏白是个好人,可她却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像朋友一样相处。偶尔会陪她一起去看姥姥。
姥姥的病情因为心情好转,竟然有了一丝起色,这让苏晚稍微松了口气。
有一次,苏晚在画室画画,秦疏白没有打扰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苏晚画完一幅画,回头看到他,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 秦疏白走过去,看着画纸上的风景,“你画得真好,比以前更有韵味了。”
苏晚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她画的这幅画,是根据记忆中陆星沉带她去过的一个小镇画的,只是她不敢告诉秦疏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渐渐习惯了秦疏白的存在。他从不强迫她做什么,总是尊重她的想法,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有一次苏晚感冒发烧,秦疏白请假在家照顾她,给她物理降温,熬粥喂药,无微不至。苏晚躺在床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姥姥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虽然还是需要有人照顾,但已经不用再住在 ICU 了。有一天,姥姥拉着苏晚和秦疏白的手,笑着说:“看到你们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晚晚,疏白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
苏晚看着姥姥欣慰的笑容,又看了看身边温柔的秦疏白,点了点头。
苏晚知道,让姥姥真正放心。
从那以后,苏晚开始尝试接受秦疏白。
苏晚会主动和他一起看电影、逛画展。
秦疏白感受到她的变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他们的婚姻,虽然开始于责任和愧疚,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滋生出了温暖的情愫。
有一次,他们一起去 798 艺术区看画展,看到一幅法国设计师的作品,苏晚想起了在巴黎的日子。
秦疏白看着她专注的眼神,轻声说:“等以后有空,我们一起去巴黎看看吧,看看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苏晚转过头,看着秦疏白温柔的眼神,笑着点头:“好啊。”
礼定在初秋一个晴好的周末,庭院里的桂花树缀满金黄,风一吹,甜香便漫进整个宴会厅。
苏晚的婚纱是自己设计的,简约的 A 字裙摆绣着细闪的银线,像揉碎的星光,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 ——
那是秦疏白母亲特意寻来的老物件,说是秦家儿媳的传家宝,温润的珠光衬得她眉眼愈发柔和。
“晚晚,你看你,眼眶怎么红了?” 苏岚拿着粉扑,轻轻按在苏晚眼下,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得笑盈盈的才好看。”
苏岚一边帮苏晚整理头纱,一边絮絮叨叨,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秦疏白这孩子,稳重、细心,对你又上心,姥姥在病房里听说你们要结婚,拉着我的手念叨了好半天,说总算放心了。
苏晚吸了吸鼻子,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妈,我知道。这些天多亏了你,还有秦疏白。”
“跟我客气什么。” 苏岚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是藏不住的欣慰与心疼,“你呀,之前在医院熬得那么辛苦,心里又装着事儿,我看着都难受。
现在有疏白陪着你,以后再也不用一个人硬扛了。
疏白是个靠谱的,妈信他能对你好。”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递到苏晚手里,“这是妈给你的嫁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都是妈的心意,希望你往后日子红红火火,和和美美。”
正说着,房门被轻轻推开,秦疏白的母亲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真丝旗袍,鬓边别着珠花,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喜气,手里还捧着一对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质地温润,泛着淡淡的绿光。
“晚晚,我的好孩子。” 秦母走到苏晚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喜爱与满意,“真是越看越俊,我们疏白能娶到你,是他天大的福气。”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手镯,轻轻套在苏晚的手腕上,冰凉的玉石贴着肌肤,却让苏晚心里暖暖的,“这是我当年嫁过来时,我婆婆传给我的,现在我传给你。
秦家没什么复杂的规矩,妈就希望你们小两口往后互敬互爱,凡事有商有量,日子过得顺顺利利的。”
另一只手镯套上时,秦母的指尖带着些许温热的触感,她握着苏晚的手不肯松开,语气恳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重感情,又有本事。
疏白这孩子,性子闷了点,但心里有数,对你的心思是真的。以后在秦家,你不用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妈说,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苏晚看着秦母满脸的笑意,听着她暖心的话语,鼻尖一酸,轻声喊了句:“妈。”
“哎!” 秦母答应得格外响亮,眼眶瞬间红了,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真好,真好,我终于有儿媳妇了。”
她拉着苏晚的手,越看越满意,“当年疏白跟我说,高中画室里有个姑娘,画的风景速写特别有灵气,我还琢磨着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成了我的儿媳妇,这就是缘分啊!”
苏晚愣了愣,转头看向刚走进来的秦疏白,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身姿挺拔,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走到苏晚身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妈念叨这事念叨好几天了,说当年就觉得你肯定是个好孩子。”
秦母笑着拍了拍秦疏白的胳膊:“你小子,运气就是好!以后可得好好待晚晚,不许让她受一点委屈,不然妈第一个不饶你!”
“我知道,妈。” 秦疏白低头看着苏晚,眼神温柔而坚定,“我会的。”
苏岚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幕,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轻声说:“以后晚晚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你放心, 苏岚,你还不放心我。” 秦母立刻说道,“晚晚也是我的女儿,我肯定会好好疼她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时,外面传来司仪的声音,提醒婚礼仪式即将开始。秦疏白轻轻握紧苏晚的手,低声说:“准备好了吗?”
苏晚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笑容满面的母亲和姥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她对秦疏白的感情还没到轰轰烈烈的地步,但此刻被这份沉甸甸的爱与期待包围着。
苏晚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不会后悔的决定。她点了点头,眼底带着明亮的笑意:“准备好了。”
秦疏白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出房间。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庭院里的桂花香愈发浓郁,像是在诉说着一场刚刚开始的、温暖而绵长的幸福。
仪式厅的门被推开时,苏晚正被秦疏白牵着,踩着桂花香走向红毯尽头。
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洒下来,落在她洁白的婚纱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欢呼,她转头望去,瞬间红了眼眶。
“晚晚!这里!” 林筱曼穿着亮黄色的礼服,挥着手跳起来,裙摆上的流苏跟着晃动,还是当年那个咋咋呼呼的模样。
林筱曼身边的云舒穿着浅紫色连衣裙,气质温婉,手里捧着一束小小的向日葵,笑着朝苏晚点头,眼底满是温柔。
高中时,苏晚、云舒是画室的 “铁娘子”。
“慢点跑,小心摔着。” 秦疏白低声提醒,握紧了苏晚的手。
苏晚笑着点头,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直到走到宾客席前,林筱曼立刻扑过来,轻轻抱了抱她:“我的天!苏晚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就你嘴甜。” 苏晚拍了拍她的背,看向云舒。
云舒递过向日葵,轻声说:“祝你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向阳而生,和秦疏白一直幸福。”
云舒顿了顿,补充道,“这束花,是按你当年画的那幅《向阳坡》选的,还记得吗?高三那年冬天,我们在画室窗外偷偷种的向日葵,你画了整整一本速写。”
苏晚接过花,指尖抚过花瓣,眼眶发热:“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那本速写本,苏晚至今还珍藏着,里面不仅有向日葵,还有两人挤在画架旁的涂鸦,“ 其实还有秦疏白的侧影。 ”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苏晚转头,看到沈念、林知夏、陈曦正朝她走来。
沈念穿着干练的黑色小礼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到苏晚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苏晚,你可真不够意思,结婚这么大的事,要不是孟学长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大学四年,她们四人住在同一间宿舍,苏晚是宿舍里最好的一个,却总在她们熬夜赶作业时默默泡好咖啡,在她们失恋哭泣时递上纸巾。沈念是宿舍长,雷厉风行;林知夏是文艺青年,总抱着一本书;陈曦性格开朗,是宿舍的 “气氛担当”。
“就是!” 陈曦凑过来,夸张地叹了口气,“想当年,我们宿舍四个人,就你最执着于设计,天天泡在工作室,连约会都没时间。
现在好了,事业爱情双丰收,可得好好补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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