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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洛阳迷情5

“三郎。”

温瑾笙料到他有此反应,“你耐心听我说,不论他在殿上下场如何,我想我…...都可以自圆其说。”

卓景琛抑住激动的情绪,冷静想来,大致也猜到了她的两圆之策。

接着又听她道:“我身为温卓俩家的后人,自李忱邺口中听到通藩之案另有隐情,自然要一问到底。可李忱邺毕竟是掖庭出逃的钦犯,我只能亲自剑押他上殿,以防他耍诈。这之后,就要看他给出的证据能否说服殿上众臣,若他真可自证清白,我手中的剑,就是护卫他安全的剑;若他空口无凭,那么我手中的剑,就是向朝廷押送钦犯的剑。届时我自可说,奉阳军兵临城下,乃是做戏给李忱邺看,并非有谋反之意。只因李忱邺坚持,不上宣德殿就不说出真相,我若不应他的要求调兵,万一他所言非虚,我就错过了获知真相的机会,无奈之下,才做此举。退一万步讲,就算李忱邺真的拿不出证据,起码我温瑾笙亲自将钦犯押还给朝廷,朝廷或许会念在温卓后人报仇心切的份上,体谅我,从轻发落。最重要的,我是一个女人。”

卓景琛自然佩服此计的合理性,可他也听出了温瑾笙的弦外之音。

“二嫂,你的意思是?”

温瑾笙叹息道:“这也并非一条全然没有差池的路,所以我想......卓家,暂时不要牵连为好,起码不要做在明处。”

“二嫂!”闻言,卓景琛抓住她的胳膊,情绪激动:“八年前,咱们在洞中说好了,两个人一条命,要生一起,要死也一起。”

回想起山洞里的经历,温瑾笙也无法淡定,她摇摇头,“三郎,眼下这不是绝境。”

她耐心道,“没错,两个人一条命,可做事情,不能不留后手,你我二人,是早就把命搭在这件事上了,可五郎和六娘还小,还有宫里头的婧娴。”

卓景琛凝眉半晌,低沉道,“我听二嫂的,不过,若是李忱邺诓骗我们,就算官家这次不杀他,他也活不成了。”

“你先叫人,守好靖国公府。”

“婧娴呢?”

温瑾笙想了想:“找个由头,接她出宫。”

卓景琛摇头:“不好办,她如今是妃位,出宫?没这个先例。”

没先例,那是对别人而言,宫里头的规矩,温谨笙可以破、可以立;永和殿也从没有女人留宿过,她不也破了么。

可她无法细说与卓景琛。

“这事从长计议,现在,我们还要等李忱邺给名字,名单上的人,谁也别想逃。”顿了顿,温瑾笙又道,“还有一点,你之前也提过,至今我仍想不通,若李忱邺手里有证据,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白白困于掖庭?”

卓景琛:“况且他当年可是东宫首选,幕僚中多少谋臣宾客可想而知,这些人在他入狱后,为何不为他上表陈冤?”

“除非……除非那些证据,是他近些日子才拿到的?”

“二嫂不是说,以那掖庭的守备,他全无可能和外头的人有联系。”

温瑾笙想了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证据在哪儿,可他怕假以他人之手,会落得个证毁人亡,又或者,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了,非得要自己逃出生天,亲自去取。”

“二嫂,你们一路来京的路上,他可有嫌疑?”

温谨笙回忆着,“他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且我停留之地,全然没和他商量过。”

“这就怪了。赤手空拳上宣德殿,他凭什么叫文武百官信服。”

突然,温谨笙神色一紧,“三郎,你说他为何非要上宣德殿?”

卓景琛:“二嫂不是说过么,他怕在别的地方,会被那主犯灭口,唯有站到最高的地方,说给最多的人听,才有生机,总不能满朝文武,都是那主犯一伙的吧。”

温谨笙琢磨着点头,“这是其一,再或者,那证据,就在宣德殿里。”

她眼神明亮,看向卓景琛。

“这!这怎么可能呢?”卓景琛惊讶道。

“这只是一种假想,李忱邺被问罪,囚于掖庭,他的人在外为他奔走,找到证据,可也被那首犯盯上了,情急之下,将证据放入他们事先约定的地方,以待他日。”

卓景琛顺着这个假设想下去,“倒也说的通,可是,谁会将藏物之地约定在宣德殿那种地方,怎么进去?或放或取,若没有上等的轻功,怕是难。”

温谨笙突然想到了那位吓走大虎二虎,给李忱邺买糖角糕的护卫雪追。

可这也不能与卓景琛细说,她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况且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最常年如一日,最没有意外。”

莫过于天子的金銮殿。

“也是,那首犯抓到人,没找到证据,定会继续找下去。”

灯下黑,最安全。

“三郎,这些日子,你还是少跟他套话,此人阴诡,从他身上,咱们只图咱们要的,不可被他利用了去。”

她这话,卓景琛听来有些奇怪,似乎二嫂不想自己从李忱邺身上发现什么。

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二嫂,宫里头,一定是收到了消息,只是不曾张扬,目前朝廷百官还不知。”

“那三郎如何得知?”

卓景琛毕竟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检教郎。

他笑了笑:“二嫂一回来,就跟我讲了陪都里那肮脏的勾当,近日我听部里的侍郎说,有新的内侍要调任慎刑司司监一职,想必先头那位做下的那些缺德事儿,已叫内侍省发现了。”

“你们吏部还关心人家内廷的调任?”

“内廷外廷的,还不都是给官家办事,我常想,事情寻根问底,是否最终都会落在官家那里,那......那位幕后主犯,二嫂你说,官家是怎么处置的,他还在世上吗?”

说到这里,卓景琛已是咬牙切齿,“不过,就算他已是一具尸骨,也还有身后名,我们也定要将其罪行昭示于天下,叫他永生得世人唾骂,还有两军如今活着的将士,不能恨错人。”

听到此话,温瑾笙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两军将士这八年来若是恨错了人,那八年前,有个十六岁的小娘,怕是也爱错了人。

*

翌日。

礼安门下,温瑾笙向守门的宫卫出示了乐章宫的帖子后,拉着卓筠念的小手一路往里走。

凌晨洛阳下了一场小雨,是带着初秋气息的雨水,洛阳这座城雨水不多,这雨,令她想到了金陵。在金陵短短半月,雨水连绵不绝似是没有停过,也正因此,三十年前仁宗南渡,创建的暗卫也叫梅雨卫。

人们都说,是因为梅雨卫执行皇命时,总是踩着雨水而至,又踏雨而归,所以每一名梅雨卫出师,都会领到一双上乘的乌皮靴。

在温谨笙心里,有一本看不见的阎罗簿。叫阎罗簿是因为一句戏言,她曾跟卓景琛说过,阎罗贵人事多,顾不过来,有些不该活着的尚遗漏在人间的,他们帮着查漏补缺,替阎罗记着。

李忱邺给他们的名字,都被记在了阎罗簿上,不过在主犯没抓到前,那些人她一个都没有杀,全都送到奉阳军营的暗牢里去了。

为了不让鞋袜沾到雨水,温瑾笙领着卓筠念绕弯避着积水走,卓筠念遇到小的水坑便会跳过去,跳的时候,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悦耳极了。

宫道上一洼一洼的雨水映射着温瑾笙瘦削的身影,也折射出她的心事,她想,也应该给自己,准备一双能踩水的靴。

“是卓府的二娘子吧?”一位内侍出现在前方的岔口,“这边暂时封路,辛苦卓二娘子绕一绕吧。”

宫中规矩多,温瑾笙谨慎,只点头会意,并不去问原由。

她拉着卓筠念转身往另一条宫道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卓筠念回头看,正巧看到许多人抬着一个只着中衣的男人走过。

“二嫂,你看。”

“念儿,不要乱看。”

温瑾笙轻轻将卓筠念的小脑袋扳过来。

没走几步,身后开始传出男子哀嚎的声音。

“二嫂,有人挨板子啦。”

温瑾笙低声道,“想是做错了事,这不关咱们的事。念儿要记住,到了乐章宫,也要处处小心,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二嫂不是说十公主不会再罚我了嚒?”

“嗯。”

说话的功夫,那男子哀鸣之声愈演愈烈,打了这么久,分明是在执行杖毙。

皇宫大内,内侍省执法,三司都不会过问。

她们经过水房附近,见有一小撮拎着水桶聊天的宫婢。

温瑾笙听到,那位被杖毙的就是慎行司司监,说是犯了大事,这杖毙的旨意是从大常侍那里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官家的意思。

慎行司的司监?不就是与金陵的郭坚沆瀣一气的那位。

温瑾笙捂着卓筠念的耳朵,不愿她听到这种污秽事。

知道了是什么人后,再听见那落在人脊骨上的板子声,温瑾笙就觉得有些快意了。

乐章宫内。

“臣女卓筠念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卓筠念给李逢馨行礼,被小公主亲手拉了起来。

“他们都叫你六娘,以后我也叫你六娘吧?”李逢馨转头看向温瑾笙询问她的意思:“温姐姐?”

卓筠念有些惊讶,她为什么叫二嫂温姐姐?于是也跟着歪头看向二嫂,见温瑾笙点了点头,就恭敬回话:“公主叫什么,臣女便应什么。”

小公主拉着卓六娘坐到椅子上,冲司琴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一队宫婢鱼贯而入,摆了一桌子的点心果干。

她知道卓筠念是个贪嘴的,此刻卓筠念的眼神已经黏在桌上了。

“这些都是给你吃的,吃吧~”小公主慷慨道。

卓筠念不敢妄动,又去看她二嫂眼色,得到了温瑾笙的默许,才伸手捏了一颗她从来没见过的糖果子。

好甜。

这时,李逢馨去到温瑾笙身旁,对卓筠念说:“六娘,你二嫂扎的纸鸢比宫里头奴才扎的好,可愿借她给我也扎一只?”

卓筠念忙道:“只有我听二嫂的,哪有二嫂听我的,公主问二嫂便是。”

李逢馨仰着头看向温瑾笙:“温姐姐,行嚒?”

扎纸鸢要耗很久的时间,温瑾笙不想在乐章宫待那么久,借口说:“公主,今儿个阴雨天,纸鸢飞不起来的。”

“先扎好嚜,太阳出来了再放。”李逢馨眨着眼睛央求。

温瑾笙忌惮她性子喜怒难测,只道:“臣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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