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晚让化妆师化了一个干净的伪素颜妆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利落些,像个谈工作的演员,而非是被傅屿深掌控的猎物。
去傅氏大厦的路上,苏茉晚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傅氏大厦的时候,才二十岁,只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胆怯又害怕。
现在再来,她的身份完全不一样了,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小演员了,可为什么在傅屿深面前,她好像还是那个被他掌控的人。
傅氏大厦还是和以前一样,气派又冰冷。
前台看到是她,立刻笑着迎上来:“苏小姐,这边请,周助理已经在楼上等您了。”
“这是苏小姐的助理吧?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傅总说了除了苏小姐能够上去,剩下的人都在下面等哦。”正打算和苏茉晚一起上去的安安听到前台的这话,脸有些发黑。
“安安,你在下面等我就行,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苏茉晚拍了拍安安的手说道,便跟着前台走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往上跳,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到了顶层,周晔似乎已经等很久了,立即上前迎接苏茉晚,将她带到傅屿深的办公室,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礼貌道:“苏小姐,傅总在里面等您。”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弱风声。
傅屿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指尖在纸面上慢慢摩挲,面色冷峻。
听到苏茉晚的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
桌上除了《红雾鸟》的纸质合同,还放着一份泛黄的文件,苏茉晚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两年前她签的那份 “包养协议”。
“苏小姐今天倒挺准时。” 他语气平淡,目光却扫过她的衬衫领口,眉梢挑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丢到桌上说道:“以前你求着我给资源的时候,穿得可比这开放多了,衬衫的领口也没这么紧。”
见到傅屿深,苏茉晚的手心不由得出了一些冷汗,但还是微微一笑,镇定地说道:“傅总,我是来签《红雾鸟》合同的,谈工作就谈工作,不必再提从前的事。”
“工作?” 傅屿深轻笑,把旧协议推到她面前,“当年你签这份协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候说的是‘傅总我想演戏’,‘只要给我资源我什么都愿意做’,怎么,现在红了,就都忘了?”
听到傅屿深的话,苏茉晚的脸瞬间发烫。
两年前她看着那份协议,内心忐忑不安,傅屿深就这样坐在她的对面,指尖夹着钢笔说 “签了,《长安月》的女主就是你的”。
她当时太想抓住那根救命稻草,没注意协议里的 “随叫随到”、“无条件服从”、“禁止公开社交” 的条款。
直到她搬进那栋别墅时,才知道自己进了牢笼。
“傅总,过去的事没必要提。” 她咬着嘴唇,“当年的协议早就到期了,我们两清了。”
“两清?” 傅屿深突然站起来,绕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比她高大半个头,修长的阴影罩下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味的气息将苏茉晚牢牢裹住,“苏茉晚,你以为逃了两年,就能两清了?”
“除非我死。”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捏住她的领口,手指来回蹭摸她衬衫的纽扣,苏茉晚想后退,却被他抵在桌沿上,动弹不得。
连马面裙的裙摆都被顶得发皱。
“你想干什么?” 她挣扎着,伸手去推他硬实的胸膛。
“没干什么。” 傅屿深的指尖缓慢解开她领口的纽扣,一颗,两颗,露出她锁骨处淡粉色的光滑肌肤。
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脑后,修长的手指勾住她头发上的玉簪,轻轻地一扯,簪子 “咔嗒” 落在桌上,苏茉晚淡棕色的头发瞬间全部散了下来,垂到肩头。
“这样才好看。”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眼眸有些迷离,炙热的呼吸扫过苏茉晚的耳尖。
“我更喜欢你散着头发,纽扣解开的样子,清冷又迷人,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苏茉晚听到这话,耳尖瞬间红了,她伸手想去扣衬衫纽扣,却被傅屿深攥住手腕,往身后一按,直接按在办公桌的玻璃面上。
冰凉的玻璃硌得她掌心发疼,她挣扎着抬腿,想踢开傅屿深,却被他用膝盖顶住腿弯,整个人被迫贴向他。
“傅屿深!你放开我!” 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在办公室,你别太过分!”
傅屿深没理她,反而俯身,嘴唇蹭过她的颈窝。
他的呼吸带着炙热,落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让她浑身发软。
“过分?” 他抬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疯劲,“当年你在这张桌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傅总轻点’,说‘别在这里’,结果还不是……”
“闭嘴!” 苏茉晚有些气急败坏。
傅屿深不再说话,而是盯着她的嘴唇,下一秒直接吻了上去,苏茉晚猛地偏头,想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用手捏住下巴,强迫着她转回来。
他的唇压下来,唇瓣湿热滑腻,带着掠夺的意味,牙齿时不时地蹭过她的唇瓣,有点疼,苏茉晚闭紧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傅屿深停下了动作,眉头皱成一团,他显然没料到会被突然打断,内心十分不爽。
苏茉晚趁机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扣衬衫的纽扣,她的手一直发抖,好几次都扣错了位置。
傅屿深没再继续,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接了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知道了,让他们在会议室等。”
挂了电话,他看向苏茉晚,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合同在桌上,签字吧。”
苏茉晚攥着纽扣,指节发白。
她看着桌上的《红雾鸟》合同,又想起撤资的两部剧,还有自己练了三个月的古琴。
终究还是走过去,拿起笔,笔尖悬在 “乙方” 的签名处,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 “苏茉晚” 三个字。
签完字,她没看傅屿深,只是迅速地抓起桌上的玉簪,胡乱地把头发挽起来,簪子插了好几次才固定住。
马面裙的裙摆被弄得发皱,她也顾不上,转身就往门口走。
“苏茉晚。” 傅屿深突然叫住她。
她脚步顿住,没回头。
“下周开机仪式,别迟到。”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还有,宣传活动的安排,周晔会发给你。”
苏茉晚没应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她跑进电梯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安安在不远处的接待区等着,看到苏茉晚出电梯时泛红的眼眶和凌乱的头发,赶紧跑过来:“晚晚姐,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 苏茉晚擦了擦眼泪,“合同签了,我们走吧。”
她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逃离什么。
办公室里,傅屿深看着桌上签好的合同,指尖碰了碰她的签名,嘴角勾了下,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将他眼底的冷意映衬得更深。
他知道,苏茉晚逃不掉,只要她还想在娱乐圈混,还想保住自己的事业,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走。
苏茉晚坐在车里,她衬衫领口的纽扣还松着一颗,颈窝处仍残留着傅屿深的温度,她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的挣扎,想起傅屿深的吻,心里又酸又涩。
安安看着她的样子,没敢多问,只是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
车里很安静,苏茉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知道,签下这份合同,只是开始,傅屿深的掌控,才刚刚拉开序幕。
苏茉晚的两部剧保住了,还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一部顶级电影的资源,公司的其他艺人虽然心里嫉妒,但是表面不敢表现出来,还是照样对苏茉晚客客气气的。
苏茉晚对她们的态度无所谓,她要的只是事业和资源,而不是任何人的友好或是恭维。
*
烟雨南塘的开机仪式定在周一的上午九点,是请风水师算好的时辰。
选址在城郊山上的一个遗址保留完好的古镇。
城郊山上的海拔高,雾气重,天气总是变化不定。
明明今天的天气预报说的多云转晴,正是举行开机仪式的好天气,但到了清晨时天空却下起了小雨。
古镇的青石板路被打湿,整个古镇都笼罩在雾雨之中,别有一番淡雅。
工作人员们撑着伞来回忙碌,把 “开机大吉” 的红色横幅挂在提前搭建好的戏台子上。
苏茉晚穿着剧组准备的天青色旗袍。
旗袍的领口用银白色的丝线绣了几朵很小的莲花,若隐若现,衬得她的脖颈修长白皙。
旗袍的正面用闪光的丝线绣着浅粉色的莲花,莲花图案的分布都是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的,将苏茉晚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纯欲动人。
扣子则是用青白色的玉珠制成,显得苏茉晚的气质更加清冷。
安安站在一旁给苏茉晚撑着一把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大黑伞,化妆师正给她涂上与旗袍相适应的浅色哑光口红。
她透过手中举着的镜子,瞥见了站在人群后的傅屿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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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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