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城的难民所新来了一群难民,大都灰头土脸的,管事的王叔和王妈赶紧安排他们洗漱。
一番收拾之后,有几个姑娘水灵灵的漂亮极了,一溜儿的站在王妈面前,屈腿请安。王妈看着这些姑娘,不禁落了泪,心想这些姑娘要不是生逢乱世,一定可以嫁得高门大户,说不定这几个就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姑娘。
收拾完毕,王叔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专门陪他们用餐,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大家都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唯独这几个漂亮姑娘细嚼慢咽,似乎还有些难以下咽。王叔心下疑惑,逃难到此的,大多是饿了几天几夜,或者长期食不果腹的,见到食物不说狼吞虎咽,但绝不是这样难以下咽。
王叔决定暗中再观察观察。
王妈心善,再加上这几个姑娘嘴甜会说话,对他们格外偏爱,怕他们吃不得粗糠面,让他们和逃来的孩子们一起吃细粮。她们不爱跟其他人玩,一天不是在王妈妈跟前献殷勤,就是到街上溜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王叔咋看咋觉得不像逃难的人,为保险起见,还是去找了南宫牧的亲卫兵,说有几个姑娘十分可疑,请将军亲自看一看。
亲卫兵将消息汇报给南宫牧的时候,韩凌花也在,两人一同来到难民所。
难民们看到有大官模样的人来,都站了起来,有的低着头不说话,有年长的阿翁婆婆就絮叨着说“感谢长官救命”,那几个姑娘悄悄抬头看南宫牧,看到他精致的铠甲,就知这是高级将领,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南宫牧。
一个叫颜清的女孩大着胆子抬起头,朝南宫牧笑了一下,南宫牧注意到了,朝她点点头。
韩凌花见这场景,莫名的有些生气。
南宫牧叫来亲卫兵,安排了几间房子,将新来的难民全部分开,一一询问他们从前是做什么的,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所有人基本都能说的天衣无缝。颜清几人也不例外,这是她们提前排练过的。
询问颜清的时候,南宫牧也进去了,他对着颜清笑笑,说:“一看就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琴棋书画一定样样精通,也很善解人意。”
颜清笑笑,说:“将军过奖了!”
“你的家人呢?”
颜清听到这样问,一下子哭起来,说自己的家人都被渝人杀死了,自己是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的。
南宫牧递给她一块儿手帕,看她擦干眼泪,又说:“你一定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一路上一定也十分照顾你那几个姐妹吧!”
颜清愣了一下,说:“我们并不相熟,是到这里才认识的。”
“逃难之路艰辛漫长,没结交几个同龄的朋友?”
“没有,我对谁都不敢吐露真心话,刚刚那些话,也只对将军说过。”
说罢又哭起来,南宫牧走上前去拍拍颜清的肩膀,颜清顺势靠在了南宫牧身上。
韩凌花正到处找南宫牧,进门看到两人如此,脸色一变,把门重重的关上走了。
颜清直起身子,脸上还挂着几滴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我能认识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唯有将军可以护我平安。”
南宫牧心下已经了然,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他说:“这里是我的地盘,绝对护你周全。”
颜清笑了一下,旋即又哭了起来,说:“我在这里白吃白住,心下实在过意不去,将军若不嫌弃,就允我做个丫环照顾将军,也好让我尽一份心。”
南宫牧笑了笑,说:“这个简单,你先在这里等着,不出三日,我就派人来接你。”
韩凌花关上门要离开,但脚步却没有移动,在门口将这些都听了去,心中更加生气了。
她咳嗽一声,推门进来说:“将军,何副将派人来找将军回营议事。”
南宫牧眼睛仍是盯着颜清,说:“颜姑娘,你现在这里将就几日,我抽空就来接你。”
“小女在此期盼将军到来。”
南宫牧和韩凌花离开难民所,一路上韩凌花都大步走在前面,气呼呼的不愿搭理南宫牧。南宫牧快走几步赶上来,韩凌花又快走几步把他甩开。
南宫牧突然停下脚步,呵呵笑了几声,韩凌花扭过头来,看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了,哼了一声就跑开了。
南宫牧想追上去,可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这样追上去算什么?
他没有刚刚偷乐的心情了,反而突然有些失落,慢慢的走着,忽然想起两人一起比赛射箭的样子,不自觉的嘴角露出微笑。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月了,南宫牧早把颜清接过来了,他专门当着亲卫队的面训话,说要把颜姑娘当作上宾对待,要恭敬尊重,要时时照顾……
颜清很受用,在营中随意乱逛,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不过身边时时有士兵跟随,甩也甩不开,这让她有点烦躁。
于韩凌花而言,这半个月过的实在太慢,南宫牧不来找她,她是绝对不会去找南宫牧的,她知道南宫牧已经把颜清接过来了,还安排在自己的院中,她越想越生气。她想回天龙关找胡清落吐槽发泄,又怕离开了更听不到南宫牧的消息,于是生着闷气,在自己的小院里射箭,可是力道准度都不如从前,于是更加心烦意乱了。
韩凌花和南宫牧久不碰面,何远山和方天幕都看出来了,两人密谋之后,一个去请韩凌花教士兵射箭要领,一个去请南宫牧检阅士兵箭术,硬是把两人凑到了一起。
韩凌花正在训练士兵,今日的射箭要领是快,韩凌花箭射哪里,士兵们的箭就要射向哪里,原本不过射些稻草人和旗杆,谁料南宫牧突然带着颜清出现。
韩凌花搭箭对准南宫牧,简直要忍不住朝他射箭。
士兵们见韩凌花拉弓搭箭,也迅速跟着做,只是发现她竟然瞄准了神力将军,士兵们不敢照做,又不知是不是考验,犹犹豫豫的对准南宫牧,谁也不敢放箭。
韩凌花还在犹豫,她心里知道自己不能射,舍不得射,可看着颜清挽住南宫牧的胳膊,她一时忍不住……
箭射了出去,正中南宫牧前心,南宫牧应声倒地,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染红南宫牧的前胸……
方天幕去把韩凌花抓了起来,何远山赶紧扶住南宫牧,命人去叫军医,士兵们有的议论纷纷,有的心虚的跑回营房,训练场乱成一团。
颜清看着这一切,装模作样的哭了几声,就要跟着南宫牧回营房,何远山看一眼颜清,说:“颜姑娘,将军这般模样,定不能照顾你了,不如你先回难民所,等将军好了,自会去接你。”
颜清抽泣着说要照顾将军,不肯离开,何远山说:“营中近日军心不稳,又有人心怀不轨谋害将军,你也都看到了,这里只怕不安全,不如先回难民所,那里有士兵保护,你定能无恙。”
颜清哭了几声,就回难民所了,其实她原本就想离开的,至少要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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