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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贰拾柒

“都说了那玩意能和盒子的锁扣匹配,肯定是个金刚钻和熔炼炉也损耗不了一分一毫的东西,咱们试过多少种办法意图给他弄开。如果那么简单的话,咱也不用大老远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跟狗刨骨头一样!”

小孩悻悻吐槽:

“它要不是是个死物,我猜权执都想造个火箭给他发射到外太空基因突变一下。”

“得了小隐,少说点话多干点活,早找到早回家。”

谢驰扬率先一步扛起机器,一寸一寸贴着地面扫描。

广阔无垠的残垣废墟沉寂了一个下午。

直到日薄西山,天穹鲜少的露出苍冰似的深蓝,贺之年刚架起陶罐点燃篝火,临近驻扎之地的百米距离,机器突然“滴滴滴”剧烈震响起来,方隐瞳孔骤缩,顾不得稳当的放下手上的器材,他一个滑步跪在地上猛烈的翻刨着,随后嚎着声音激动万分的大喊:

“找到了!找到了!”

其他三人拔脚聚集,权释先一步蹲下,将军用的绿色铁楸伸入乱石碎土的地面,手握的把柄重重的磕到无法继续深入的地里后,他衣下薄肌覆盖的臂膀用力一扬,贺之年紧随其后的用戴着露指手套的掌心拨开碎渣——

随后,一具大约四五岁孩童残缺不全的焦|尸暴露在四人面前,来不及掩饰眼底的悲痛惋惜,只见权释从焦黑风干的皮囊之下,用镊子不疾不徐的夹出了一个成人拇指大小的银色亮铁方盒。

朗朗圆月大而明亮的垂在暗云飘动的天边,月色如银。

影影绰绰的霓虹灯混杂着动感强烈的鼓点律动,恍惚营造出浮于暗流涌动之上热情与感官交织的高亢氛围。

醉醺醺的alpha目露迤逦的撒开衣着单薄的omega,他哈哈狂笑,踉踉跄跄倒退着下了台阶,指着面作羞怯的波浪卷女孩放肆的道:

“你等着,小爷明天…明天来了,还TM点你!”

他推开另一个搀着他的清秀小男孩,步伐虚浮的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迷离的双目因为品尝不到缓解身上干涸难耐的佳酿而少有短暂的清明。

少年alpha不满的摸了把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随手将酒瓶扔进断断续续狗吠的胡同,抬步离开之际,白色的面包车缓缓停留在了监控盲区,空气凝滞的瞬间,车门推拉风声一顿——

alpha瞪大瞳孔,甚至来不及“吱唔”一声,双臂青筋暴起试图撕裂死死捂着他嘴巴的一只苍白的手,随后发动器“嗡嗡”启动,尾气幽幽飘散在寂静如初的深夜里。

凉风吹过带走纸团的荒芜街道上,只留下一件蓝白相间的单调外套。

“从酒吧出来到消失的所有监控影像都在这儿了,但由于部分正值系统更新维护,最后一段监控在盲区,虽然衣服遗留在西二路,但我们暂时不能保证您的孩子具体就是在那块路段被带走的。”

警察话音刚落,一声凄惨哀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呜呜呜呜我的儿啊,都怪你都怪你!没日没夜的泡在实验室里不管我们娘俩,为什么失踪的不是你呢!”

女人竭力发泄的捶打在身边人的臂膀上,男人沧桑着脸一言不发静默忍受着,未几,他动了动死鱼般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仓惶不定的问:

“我们家孩子,还有希望找到吗?”

警察摇摇头,紧蹙着的眉心布上一层疑云:

“距离失踪已经二十四个小时,但作为父母的你们并未收到任何勒索信息,不能完全排除绑架,但概率已经极大偏向——”

即便警察戛然而止,父亲两人的心底也暗暗有了猜疑。

仇!

“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贱人!”

蒙母目眦欲裂的抬起藏在掌心里的红肿眼睛,她声音尖锐刺耳,似想化作利剑割开所道之人的喉管涌出晃眼的猩红鲜血才甘心:

“之前推到柜子砸晕我儿子,这次就敢得寸进尺的犯下绑架勒索的滔天大祸,当初就不该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不然我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这么长时间生死未知!”

一个小女警哗然起身敛住平常的细声细气不禁开口:

“阿姨您说这话就不对了,现在技术人员正在分析检验您儿子校服外套上的指纹,一切都未成定数呢就强加罪名有些不太好吧!”

“而且,上次是我出警处理的,那调了监控也确实是您家孩子蛮不讲理抢别人的书在先,人家姓喻的小孩隔了八丈远整理书架,确实是不小心才推倒压到您孩子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们领导呢,叫你们领导出来,我要投诉她!”

眼见着蒙母涕泗横流捂着胸口快要喘不过气,身边搀着她的姑娘眼疾手快的抚上她的背,忍着惊惧万分控制住将掉不掉的眼泪欲语还休:

“阿姨您消消气别太动怒,蒙焯一定会没事的!”

蒙母像是将要溺毙的人攀住了救命的浮木,哆哆嗦嗦飞快的握住女孩的双手,泪痕纵横的呜咽:

“晓嘉你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你别怕,都告诉阿姨,只有你说出来,小焯或许才能有救啊!”

女孩被她的话一点播,神色罕见的怔愣中,她细细品味,终于霎那间电光一闪,篮球划破空中凝滞的弧线赫然出现在她脑海里,晓嘉双眸清明的睁大眼睛回握住蒙母的手:

“阿阿姨,我知道点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明亮宽广的舞台上,红色帷幕不紧不慢的拉开,身着暗红色铠甲的将军高堂而坐,素色宽袍的女子挺直腰身刚毅不屈的跪在大殿中央,一再叩首拜别。

周围乌泱泱的人沉醉在昏沉恍惚的氛围当中,空气安静的落针可闻。

南程澄净的双眸倒映着虚虚点点的幻影,当女子屹立城墙一跃而下埋入城外万骨枯赴身而死时,未几,他旁侧空荡的位置骤然落座了个人。

喻辞双眸淡淡的锁在家国破灭悲愤欲裂,几经自尽却害怕死亡而苟且偷生的将军身上,收起陡然变淡的笑意,冰凉阴沉的从嘴里迸出来一句:

“看到你想看到的了,好玩吗?”

“终于发现了呢我亲爱的小喻老师,这场戏是演给您的,我可没资格,应该由您来打分。”

南程骨子里透着股高深莫测又浸染了世俗的圆滑,他淡然的从一瞬间与他气质割裂的棒球服外套中摸出眼镜,一丝不苟的擦干净浮灰微尘,随后架在鼻梁上。

喻辞压低瞳眸,淡薄沉郁的脸色青白交错,如遭雷劈的裸露出强裹着镇定的滑稽。

他总算明白那股渗入骨髓恐惧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眼前这人浑身透出来清冷矜贵生人勿近又张扬不屑的气质,活脱脱宛若两三年前目无中人的他!

“您说,那个将军,到底会不会经受不住世人的谩骂和诟病,选择本应该而且是最正确的死亡。”

南程像个局外人般悠闲自在的点弄着手指,倨傲漠然的凌驾在一众淹没置顶的悲痛沉吟中,大梦初醒的露出沉醉优雅的姿态,挥动着手腕打着音拍。

“听听,听听,多么美妙的声音,让我想想啊,当初枪口一个个抵在那些人脑袋上,让他们交出您时,那氛围那场景,会不会也充盈着同样让人陶醉的交响曲!”

喻辞积郁许久的满腔怒意化作死死咬住后槽牙的力道,他半晌轻笑出声,灯光从半区一闪而过,随即还有的是他微红的眼眶。

“程南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爱玩这种小孩子把戏,惹人厌烦!”

要问喻辞从教以来,遇到最头疼的学生无非分为两个极端。

一种是像边序那种死不开窍,论文能改成千上百遍直到他降低要求才能险些过关的——而另一种,无疑是眼前这位无论是能力还是思维双双变态的神经病。

他从克鲁弗莱提前毕业的当年拒绝了留校邀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平里日无比平易近人的omega会拒绝一个和学术论坛顶峰的喻辞十分类似而铺满鲜花和荣誉的前程,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但唯独喻辞知道一个如若和盘而出便会让他身败名裂的秘密,一个独属于他们俩人为何会分道扬镳和掩埋罪恶的秘密。

至少喻辞认为这么多年了,随着时间成长的不止是他面对科研化身鬼魅般将所有目光所至拆骨入腹的神经质,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甚至不如当年他随口挖苦嘲讽的话,一瞬间让omega寡淡的神色崩塌,罕见的露出阴郁与嗜血。

“您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死鸭子嘴硬,一点也不像当初在那个老头死后放弃好不容易建立起乌托邦时的畏畏缩缩,想来也不奇怪,乌拉尔一个城镇的人救的你这条命你也能冠冕堂皇的享受,还有什么事情是您做不出来的。”

“但幸好,我还当真以为活下来的是您那位不及喻博士一根头发丝的傻子兄弟呢,不过没关系——”

他邪魅一笑凑到喻辞耳边:

“您知道吗,对现在的您来说,泡在实验室十几年的经历只会像在孕体肚子里一样带给你属于这个世界无尽的美好错觉,乌拉尔被夷为平地,你背负了上万条无辜生命只是个短暂的开始,总会有人让您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永远说不出话,它会替这个世界给您沉重的教训!”

下一秒,礼堂白炽刺眼的大灯乍现,舞台上还未进行落幕的一众演员与所有观众一齐惊疑的看向大开门缝中间扶着双膝气喘吁吁的人。

只听他一点点从喉管里挤出来的声音,绕着整个礼堂宽阔的上空回荡。

“不好了!蒙焯…蒙焯死了!”

“姓名。”

“喻词。”

“年龄。”

“18。”

“知道我们抓你过来是因为什么吗?你的校友,或者说是同级的朋友,11月10号晚失踪,12号下午四时被发现在距离学校仅有三百米的胡同垃圾桶里,请问在这段时间之内,你在哪,有没有人能替你做不在场证明!”

审讯的男警官目光凌厉的将手中的照片往审讯室的桌上一拍,上边令人噤若寒蝉心惊胆战的画面顿时倒映在喻辞沉静如水的瞳孔中。

蒙焯仰面瘫在垃圾桶外,一双死死盯着镜头而涣散的瞳孔含着的惊恐无所遁形,他周身花花绿绿的果皮碎屑七零八落的从头到脚沾了满身,身体诡异的曲折无疑是刚从桶里刨出来的,这种程度的尸|僵,没人比医生出身的喻辞更清楚死了多长时间!

他短促的扯了扯干涸的嘴唇,只觉得身体瘫软发热,鼻尖微乎其微浅淡的香味让他后颈虚汗直冒。

但喻辞只是稍微敛了敛平静从容的面庞,落在距离他几步之遥和上方单向透视玻璃外的警察眼中,仅仅暴露出他表达不适再正常不过的神色。

“当天我在家,但管家和阿姨休假,家里的老人不久前出门旅游尚未回来,没人能证明我不在场。”

喻辞沉着冷静如实回答,被银锁扣着的双手交叠,很自然的放在狭小冰凉的铁桌上。

“倒还诚实,但你看到这些照片,竟然不会害怕?”

男警察旁边一直坐着的年龄稍大点的短发女警官小啄了口茶,她看起来大概年龄在四十到五十岁左右,肩膀上的两花一杠彰示着不菲的级别与多年来浴血奋战的荣誉。

同样可见这些警察对于蒙焯被杀的案件足够重视。

喻辞垂下的眸子轻抬,并不惶恐的回应他的视线: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您的话,听您所言,是所有人面对一具和自己不熟悉的尸体,都应该表现出诚惶诚无尽问责自己的模样吗?”

“我并没有杀掉他,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

“可他的衣服上除了与他亲密的家属和酒吧里的几个陪酒女之外,就只有你的指纹。”

男警官紧跟着厉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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