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叶观沁左思右想一番,还是去寻了纪澜奕来,将心中的担忧都细细分说了。纪澜弈也是眉头紧锁:“如此看来,当地说不定会有少女失踪之事。”墨砚乖觉,立马朗声道:“属下这就去打探。”因着叶观沁被困武功村一事,墨砚沮丧多日,早已摩拳擦掌要好好赎罪。
见他如此,纪澜奕也不忍多加责备,只点头应允。“这还颜丹多是私人炼制,市面上并无售出,想必是哪位达官贵人求盼长生不老。”叶观沁眼中已有不忍:“瞧这废弃丹丸的量,还不知有多少少女被抓过去了。再者,如果少女失踪过多,必然引起民众恐慌,所以人数不会太多。人少,又要大量炼丹,自然会用药物催动女子癸水,可谓是残忍至极。”
纪澜弈一听,面色隐隐愠怒:“我这就去禀告宁王。”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叶观沁重又坐下,没过多久,霍惜也敲门进来了,身后跟着玛瑙,二人都笑意盈盈。只见玛瑙手中托着一碗贝母姜蜜,柔声道:“夫人,这是霍大夫为您熬制的姜蜜水,最能暖胃了。”叶观沁接过瓷碗,尝了一口便点点头:“最近你们也很辛苦,大家便都分食吧。”霍惜微笑:“夫人对我们真好,我们自会领了夫人这份情。”说着又仔细瞧了瞧叶观沁的素颜,有点担忧:“夫人近日多思,眼下都有淤青了。”
玛瑙忙探身望去,只见叶观沁秋水美目下果然有隐隐的青色,不由心疼道:“莫说眼下了,便是帮夫人梳妆,都掉了不少头发。”琥珀听了,脱口而出道:“夫人可是在为驻颜丹忧心。”
叶观沁还未来得及出声,只听房门外传来了轻叩声,墨砚的声音随即响起,语气急促又低矮:“夫人,城中出事了,将军与宁王已经赶过去了。”
屋内一片寂静,叶观沁面色凝重,猛然起身将门打开,沉声道:“进来说。”墨砚不敢耽误,进了门便将一切告诉了叶观沁,霍惜、玛瑙与琥珀站在一侧凝神倾听。
墨砚眼中也是愁思万千:“夫人,今日有一老翁来报官,说家中十三岁的孙女不见了,正好宁王与将军都在,便一起听了听案子。老翁这才说道,前月邻居家的小女儿也不见了。宁王与将军警觉了起来,命县尉取了近期少女失踪的卷宗来看,不看则已,便是一个月就有三四余起。”
叶观沁眉心紧皱:“果然如此,想必与那炼制还颜丹的有些联系。”便又转向霍惜:“霍大夫,你可知那还颜丹内有些什么成分,是否为平常药馆就可以买到的?”
霍惜点点头:“夫人放心,我这就写了配料单子来。”叶观沁又转向墨砚:“等霍大夫的单子写好,你拿去给将军,让他派人去找找,哪些是药馆里买不到的。”
说着,叶观沁又迟疑道:“仿佛有一味昆仑雪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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