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县还未说完,闵氏已经哀哀哭泣的叩起头来:“大人明鉴,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抱走了我的儿子,让我母子生生分离十八年!”
杜氏也不甘示弱,膝行至堂下哭嚎道:“臣妇含冤莫白,分明是我亲生的儿子,还被诬陷。”
安知县连忙冲衙役使了使眼色,衙役会意,将二位妇人架开,宁王询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安知县叹了口气,解释道:“回禀宁王,这闵氏与杜氏在十八年前同日同时产下一子,彼时正值倾盆大雨,杜氏来到闵氏家门口躲雨,突发胎动,登时就要产子。所幸稳婆正在闵氏家中接生,闵氏家人对杜氏心怀不忍,便将杜氏扶进家中,由稳婆一同接生。二人皆产下一子,后杜氏家中寻来,带着杜氏离去,偏那杜氏非本地人氏,两家十八年不曾再有来往。就在今年,闵氏弟弟去杜氏家乡办事,偶遇杜氏之子,惊觉与自己和姐姐如此相似,回到饶州便将此事告知了闵氏。都说外甥肖舅,闵氏心中便起了疑云,更兼闵氏之子从小与自己和丈夫长得不像。”
“那日生产之时,我看到我儿脚底有一胎记,恍惚间便昏睡过去,醒来再看,那胎记又消失了。料想必定是贼人将我儿子调换,叫我母子天各一方!”闵氏哭的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杜氏一听,一样不甘示弱:“那是我亲生的儿子,我有什么理由送给你!”
闵氏瞠目欲裂,激烈驳斥道:“自古财帛动人心,你敢说对我家产毫无觊觎?”
“笑话,你有几个臭铜板让我惦记!”杜氏与闵氏你一句我一句,寸步不让。
安知县被吵的头昏脑涨,大喝一声:“都住嘴!既然你们各执一词,把那稳婆叫来,再把两个儿子带来就是了。”
“敢问知县大人,如何证明我的儿子是谁,又如何证明是被此贼偷换?”闵氏眼含泪花,已经顾不得畏惧了。
安知县瞪了她一眼:“此事有宁王与我共同审理,你莫要多言!”宁王轻轻一笑,与纪澜奕、叶观沁交换了眼神,这个老狐狸,三言两语间便将自己拖下了水,看来不把这个案子审清楚,自己也走不脱了。
很快,当年接生的稳婆与二人之子都来到了公堂之上,稳婆颤颤巍巍拜倒在地,瑟缩着身子不敢说话。叶观沁的目光落在了二人之子的身上,闵氏之子晁余身形瘦弱、白净优柔,时不时轻咳一声,仿佛正在病中,杜氏之子葛为则身材高大、魁梧有力,腰系胯刀,一身捕快打扮。
“陆稳婆,如实招来,当日情形究竟如何?”安知县目光灼灼盯着陆稳婆。陆稳婆被惊吓了一般,低声哀求道:“启禀大人,老妇接生过太多婴儿,怎么记得十几年前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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