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雪望着韦砥中眼中的深情与偏执,心中又怕又乱,泪水忍不住滑落:“公子,万万不可……”
“我不管!”韦砥中语气坚定,“我只知道,我心悦你。你等我回来。”说罢,他松开手,转身离去,留下栖雪独自一人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次日清晨,韦砥中带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前往岭南的路。他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一边是家族托付的重任,一边是对栖雪的牵挂与执念。这场岭南之行,不仅关乎云麾侯府的命运,也注定要搅乱他自己的人生。
奉淳安帝密旨从赣西押解紫霄观案相关人证和卷宗返回临安时,已是暮秋。马车碾过临安郊外苕坡的碎石路,暮色将林影拉得狭长,风卷着落叶拍打车厢,带着几分萧瑟的凉意。叶观沁靠在车窗边,指尖轻轻拂过锦盒里的卷宗,想起赣西数月的追查终于有了结果,眼底露出一丝疲惫却安心的笑意:“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能看到临安的城门了。”
纪澜奕坐在她身侧,正低头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披风,闻言抬头望向窗外,眉头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苕坡是回临安的必经之路,平日里虽偏僻,却也常有商队往来,今日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声在林间呼啸,透着几分反常的静谧。“不对劲,”他话音刚落,便猛地将叶观沁往车厢内侧一推,自己抽出腰间龙雀刀,挡在她身前。
几乎是同一瞬间,数十支淬了寒光的弩箭穿透车厢壁,钉在对面的木板上,箭羽还在嗡嗡震颤。“有埋伏!”宁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已掀开车帘,手中长剑横扫,将迎面扑来的两名黑衣刺客挑飞。纪澜奕护着叶观沁掀帘下车,刚站稳脚跟,便见二十余名蒙面刺客手持长刀围了上来,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是靖王妃的人!”纪澜奕一眼认出刺客腰间的铜纹——那是靖王府私兵特有的标识,少年前任靖王侍卫时他曾见过。话音未落,一名刺客便挥刀直扑叶观沁,显然是想先除掉掌握卷宗的关键人物。纪澜奕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侧身挡在叶观沁身前,龙雀刀与对方长刀相撞,“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刺客力气极大,刀刃顺着剑脊下滑,直劈他肩头,纪澜奕只得旋身躲闪,却还是被刀风扫到手臂,锦袍瞬间被鲜血染红。
“澜奕!”叶观沁惊呼出声,从怀中掏出纪澜奕为她备好的迷香粉,趁刺客不备撒了出去。几名靠近的刺客吸入粉末,动作顿时迟滞,宁王抓住机会,长剑一挑一刺,利落解决了两人。
但刺客人数众多,且悍不畏死,很快便突破了护卫的防线,再次将目标锁定在叶观沁身上,他们知晓,只要拿到或毁掉叶观沁手中的卷宗,紫霄观案便会断了关键证据链,靖王妃才能彻底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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