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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云津,到了

卯时一刻,靖北侯府后门。

“我们真的不用跟阿家他们道个别吗?”南夙伸手接过沈序递过来的缰绳,问道。

“不用,我昨日已提前告知过父亲母亲。”沈序说道,“此次出行不宜暴露身份,以免打草惊蛇,越少人知道我们离开越好。”

南夙点头,“好吧。”

“好了,先试试这马。”沈序拍拍马身,朝她扬了扬下巴,“话说,你应该会骑马吧。”

“嗯。”南夙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会的。”

说着踩上马镫翻身上了马,缰绳一抖,马儿迈腿小跑起来。

沈序望着她在巷中试着马儿的身影,忽然转头问安雀:“你们家小姐怎么了?怎么看着有气无力的?”莫非真是昨夜睡太晚了?

安雀回他:“小姐昨夜魇着了。今日我去叫时还醒不来,流了一身的汗。”

“魇着了?”沈序低声重复安雀的话,又抬眼看了眼马背上的南夙,见人仍没什么精神,半晌才收回眼来。

“走吧。”沈序牵过南夙的马绳。

南夙回了神,听见沈序说走了打起了精神。她甩了甩脑袋,问道:“你不是说你的那两个手下也要跟着去吗?”

她说的便是夜探云寂寺那夜她曾见过的江陌与叶燃。江陌是那夜追踪小猫,腰挂鞭子的那位。另一位叶燃,她后来知道他的名字,还是因为完事之后去找江陌要猫,发现二人住一起后江陌介绍的。本来她是想将小猫抱回来养着,没想到那日去发现它与二人相处的很是不错,还尤其喜欢江陌,南夙便没将猫抱回来,留给他们二人了。

“嗯。”沈序右手牵着她的马,左手牵着另一匹,“他们在城南郊外等我们,一起出发目标太大。”

安雀在身后也牵着一匹马默默跟着。本来南夙是想让安雀留下的,但是安雀不放心她,再加上自那日她的眼睛褪色后,每隔两日便要上一次药,此事又不能让别人知晓,便只好一起去。

出了巷口后,沈序便松了手,翻身上马,侧头对身后二人说道:“跟着我。”

“嗯。”

三人一道向城外奔去。

……

城南郊外。

三人早早便等在此处。自远处看去,能看到江陌靠着叶燃,歪斜地站着,二人卸下了鞭子与戟刀这两样显眼的兵器,换了长剑挂在腰间。在二人身旁,还有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少年,嘴里衔着一根枯草,慵懒地靠在马上,正一脸期待地望着城门的方向。

待三匹马奔来,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他立马来了精神,猛地直起身子将嘴里的枯枝往地上一扔。

“哥!”他朝来人大喊。

南夙远远便看见了叶燃江陌两人的身影,又发现两人身边站着的人,正疑惑这人是谁,忽听得那人朝着沈序大喊了一声哥。

这是我们家阿褚?

她瞪大了眼睛,仔细瞅了眼那人。我们家阿褚一夜之间长这么大了?

距离近一些后,她看清了那人的脸。不对,这不是我们家阿褚啊。沈序哪里来的别的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我去!

马匹突然躁动了下,吓得南夙赶紧握紧缰绳。她一抬眼,发现沈序正转头看她。

“别走神。”沈序轻声说道。

嗯嗯!!

南夙点头,心下惊讶未平,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这人是阿翁的私生子?

可是阿翁并未纳妾,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不不不。

南夙甩甩脑袋,将脑中的猜测甩出去。阿翁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主上,夫人。”

他们翻身下马,叶燃与江陌便上前朝二人行礼。

南夙跟二人打了招呼后,偷摸着斜起眼睛看了眼一旁的人,却发现那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表情不似看到沈序时那般高兴。

他是在挑衅我。南夙心下暗暗想道。

她扬起下巴回看那人,脸上拽拽的,同样不让那人半分。没想到的是,她刚看过去,那人便咧开了嘴角,突然喊她:“嫂嫂好!”

“啊?”这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南夙看不会了,她注意到那人对她的叫法。

还真是弟弟?

“嗷!”额头突然被轻击了一下。

南夙吃痛捂住额头,不满地望向罪魁祸首。

“想什么呢?”沈序丝毫不心虚地与她对视,倒把南夙给看心虚了。

“没想什么。”她默默低头往后退了两步。

“介绍一下。”沈序将她往身边一拉,“这位是当朝四皇子韩砚。”

四皇子?皇子?

“嫂嫂好!”身前的人又叫了她一声,“好久不见。”

“啊?”南夙不解,“我们……见过吗?”

“额……”韩砚低头没敢回话,偷瞄了沈序一眼。

沈序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嗓子,“你上次不是问我是如何偷听到你们的谈话的吗?就他。”

“就是你?”南夙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身形尚未丰满,脸还稚嫩,看上去最多不超过十七岁,应该跟她差不多大,“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

“居然能无声无息地将我们的谈话听走。”她撇撇嘴。

“嘿嘿,嫂嫂莫怪。”韩砚挠挠脑袋,“我没别的本事,就轻功好点。还是沈哥教我的呢。”他伸出只手指指向沈序。

“你教的?”南夙微微歪头,扬起脸看向身旁的沈序。

沈序垂眸看她,“嗯,但他早已出师,如今轻功在我之右。”

“那他为什么叫你哥?”南夙问出心中地疑问。

韩砚怎么说也是个皇子,而沈序只是个世子。韩砚叫他哥这岂不是坏了纲理伦常?

沈序听到她的问话一脸无奈,韩砚却一刻不能忍地立马答道:“是我主动叫的,我……我很崇拜沈哥。”说着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

嗯?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南夙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里。

“别听他胡说八道。”沈序说道,“就是教了他几年武而已,他乐意这么叫,让他改改不过来。”

“哦。”南夙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好吧。”

“行了,别闲聊了。”沈序转身走到马边,“出发。”

众人一齐上马。南夙微微俯身,长鞭一扬,马儿便狂奔出去。

往江南的方向,马蹄阵阵。

京城到江南路途遥远。他们此行的终点乃是云津。自京城出发,先抵达襄阳,转水路到江州,再自江州走一段陆路,最终到达云津。

十天后,六人抵达襄阳。

“小姐,您可以吗?”码头旁的小摊上,南夙捏着馒头狠狠咬了一口,安雀坐在一旁有些担心地问道。

南夙摇摇头,“没事,也就上下船这一下,上了船之后我待在船阁不出来就好了。”

她往江口看了眼,默默咽了口水。其实还是有些害怕,但她从来之前便知道想要去往江南便一定要走水路。既然决定了要来,她自然是要克服一下的。

沈序带着那三人去买行资,她和安雀在此处等着。

待四人归来,一行人便上了船。南夙果然像她说的那样,上了船后便立马进了船阁,一路上就没上过船板。

沈序几日没见过她,一日拦着安雀问她怎么了,安雀只说是有些水土不服,便打发过去了。

一直到衢州,南夙终于解放,船一靠岸,她第一个冲上了岸。

“身子好些了?”沈序轻撞了下她的肩头。几日不见,今日瞧着倒是还挺有精神的。

南夙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舒展了许多。下了船,她心情不错,连带着对沈序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她朝沈序咧嘴一笑,伸出食指在身前对着空气轻轻点了一下,“好多啦。”

说完便跑走了。留下沈序站在原地与她点在空气里悬着的那只小蝴蝶对视。

半晌,他没忍住轻笑出声。像小朋友的恶作剧,他食指轻点了下那只蝴蝶,心里想道。那蝶轻轻振翅,往野外飞去。

沈序的视线追着那只蝶的影子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后,她脑子里浮现出南夙的身影 ,明明平日里穿的都是寻常服饰,不知她怎么藏着这么多稀奇的东西,这些东西又藏在哪呢。

南夙那双眼睛突然在他脑子里睁开,琥珀色那么纯粹,像——落日。

“沈序,你发什么呆呢?”南夙凑在他身前仰头看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那双眼睛就这样在眼前一张一合。

原来不是臆想,南夙就在他眼前。

“没事。”他回过神来,“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南夙歪头,“你发什么呆啊,大家都在那边等你呢。”她朝一边指去。

沈序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见江陌和叶燃各牵着两匹马,安雀抱手站在马边,韩砚还是一样地喜欢倚在马身上。四人远远地望着他们二人,也没有催,只静静地等着。

“没事。”沈序摇摇头,“只是想了些事。”

“那我们快走吧。”南夙扯住他的手腕,没等他回话便拽着他朝大家走去。

沈序也没抵抗,听话地由她拽着走了。

六人再踏上行程。

连着赶了数日,经过富阳,距离云津越来越近,马蹄声终于不再狂乱,渐缓下来。

南夙将缰绳挽在左手,悠闲地哼着调子。是在驿站时听到的,不知怎么她就记住了,这些天但凡赶路速度放慢些,她便要哼一段。

南方的冬要比京城暖一些,沈序初时还担心她会不适应,尤其是听安雀说她水土不服那段时日。听安雀说后,这次到了衢州他便备了许多药物,没想到剩下一路也没用上。

他望着南夙放松的侧脸,听着她嗓子里哼着的小调,放下心来。

忽有一阵劲风掠过,呼啸着卷起满地尘沙,冲众人劈面而来,众人忙侧身避风。南夙下意识侧首闭目,半披的青丝瞬间被风掀起,如流墨泼洒,在疾风中狂舞飞扬。

风划过踝间,下一秒,银铃震颤,十九蛊在铃中躁动不堪,寒风里沙沙响着。几乎同时,南夙猛地捂住心脏,加快的跳动声自胸口传来。她侧头看向沈序,却见沈序安然无恙地坐在马背上,仍是侧首避风的姿势。

怎么回事?

不是沈序体内的蛊,那圣蛊怎么会突然如此躁动。

她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游过的银线,以免被沈序他们看了去。

待强风过去,她立刻翻身下了马。

“怎么了。”沈序望见他的动作,问道。

南夙转身朝路边的林子里跑去,也没管后面的人跟没跟上,大声喊道:“这里不对劲。”

安雀见南夙有些着急地跑向林子,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也立即下了马去追南夙,却见沈序不知何时也下了马,此刻已经跟上南夙,落后在她一步之后。沈序没有伸手拦住她,也没有问她发现了什么,只是跟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步伐,随着她走。

身后三人见他们都进了林子,叶燃最先反应过来下了马,却没有立刻去追,而是牵过了沈序三人的马。将缰绳一人一根扔给刚下马的江陌和韩砚。三人牵着马慢慢地往林子走去。

沈序送给南夙的银铃是亲手所做,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外观独特,声音脆响。但自从南夙将十九蛊移到里面后,铃舌便被蛊虫霸占,再也摇不出清脆的声音,平日里南夙不论作何行动都不会响。但此刻随着南夙的身影在林中穿行,越往里走银铃却震颤得越激烈。

走至一矮崖处,银铃响动的频率达到了顶峰。

南夙再也坚持不住,心脏狂跳,双腿一软就要跌下去,被沈序一把搂进怀里。

“南夙!”

南夙倒在他的怀里,一张小脸已经不见血色。沈序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背对着靠进自己怀里,“怎么回事?”

身后安雀匆匆赶来,望见南夙虚弱的模样,她慌张蹲下问她:“在哪?”

南夙重重呼吸了几下,颤着手往矮崖那一指,“崖下,你注意安全。”

她扶着沈序的手撑起身子,推了推他的胸口,“你同她一起去,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沈序揽着她的手臂,“要找什么?”

“尸体。”南夙缓缓吐出两个字,“应当是个女人的尸体。”

沈序怔愣,又立马反应过来,正欲起身,忽听得身后传来韩砚三人的脚步声。他们一同回头望去,见韩砚吊儿郎当地蹦跳着过来了。

林中狭窄多树,牵着马不易行走,他们三人便将马匹拴在了入林处,步行来寻三人。

韩砚本来还吊儿郎当的模样,走近后却见南夙虚弱地躺在沈序怀里,立马着了急,“这是怎么回事?”

安雀在一旁本就着急,就等着沈序起身后赶紧动身,见韩砚三人走来,忽想起什么。她一个疾步上前抓住韩砚,“你不是轻功好吗?你跟我去。”

说完没等韩砚反应过来,已经被扯着跳下了矮崖。

“啊”声尖锐,自崖下响起,久久未绝。

江陌与叶燃也忙上前观察南夙的情况,叶燃自一旁蹲下,沈序看他一眼,将南夙的手握在手中伸向叶燃。叶燃轻点了下头,“得罪了,夫人。”

他手指搭上南夙的脉,南夙闭了闭眼,想将手收回来,被沈序按住,“别动。”

南夙没再反抗,语气虚乏:“没事,是蛊,我缓一会就好。”

“你现在这样子可不像是缓一会就能好的。”沈序语气强硬,“让叶燃先看看。”

南夙忽然不安地歪了下头,将脸往他怀里躲了躲,像是在避风。沈序感觉握着她的手越来越凉,南夙整个人地温度像是被突然抽干了般,他连忙解下大氅将南夙罩得严严实实。南夙不再动,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叶燃离脉后,他将南夙的手也收到大氅底下捂住。

“怎么样?”沈序抬眼。

叶燃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半晌缓缓摇了摇头,“我只能探出夫人现下脉搏很虚弱,至于原因,探不到。”

怀里南夙忽地动了下,沈序忙低头看去。南夙搭着他的手直起身来,脸上血色开始回升,体温也逐渐恢复。沈序触到她指尖温度,瞳孔骤然一缩。他手指无意识收紧,将南夙指尖的温度都握紧掌心。

“你……”他嘴唇翕张,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南夙一手撑着他的腿,转身看他,脸色虽然已有了血色,却仍看得出虚弱,她轻轻扬了下唇,“我没事了,一会跟你解释。”

正说着,矮崖边传来声响。韩砚扛着具穿着一身烂麻粗袍的尸体跟在安雀身后快步走来。

至几人身前,韩砚将尸体往地上一放,“哎哟”一声揉着肩走到一旁去了。

南夙想起身,沈序察觉她的意图 ,伸手托起她,扶着她走过去。

两人自尸体边上蹲下,安雀伸手递给她一样东西,她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垂下眸子,半晌才问道:“在哪里?”

“心脏。”安雀的声音有些抖,“小姐……”

南夙抬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她朝尸体伸出手去,被沈序一把抓住,“做什么?”

南夙抬眼看他,将他的手拨开。手指触上妇人冰冷的尸体,她拨开胸口的衣服,江陌他们默默转过身去。心脏那处已经没了血肉,血胡乱的抹在胸口的部位,麻布也早就被染红。南夙盯着望了许久,像是确认了什么般,终于握紧了拳头,“是炼骨蛊。”

“炼骨蛊?”安雀猛吸一口冷气。

“那是什么?”韩砚插话问道。

“一种很恶毒的蛊毒。”南夙垂着头,“用来控制人。”

矮崖下风窜上来,南夙给妇人披上一件衣袍,思绪缓缓回到小时候,母亲抱她在怀里告诉她的灵诏过去。

灵诏这个小国,以前是不存在的,这一小方西南土地被几个苗种的小帮派各占一块去。那时,灵诏土地上分有三个苗种,分别是白苗、黑苗和红苗。白苗主和,多习医蛊;黑苗则主战,崇尚战蛊;至于红苗,这一只苗种只在古籍上出现过,现实中并没有人真正见过。

黑苗族中有许多人邪恶可怖,最喜炼一些违背人性的蛊毒,随意抓白苗中族人做试验,以折磨白苗族人为乐。两族经历这样的生活大概有八十多年,直到南夙的曾祖父出现。他是当时白苗族中首领身边的一个小手下,因看不惯黑苗如此虐杀族人,又厌恶首领胆小怕事、毫无作为,于是偷偷学习了黑苗蛊术,并在过程中学会了将两族所炼之蛊结合的技艺,后又带领白苗族人反抗黑苗,成功统一了灵诏。

灵诏一统后,黑苗中除一些必要的蛊术,其他害人的蛊术便都被曾祖下令一把火烧了。只是没想到,当时负责烧毁的人与黑苗族人串通私藏了一部分,并大力在黑苗族人中宣扬,称曾祖要剥夺他们历史,为了安抚族人,曾祖只好下令将那些没被烧毁的黑苗古籍封存起来。

“今日我们所见的蛊毒,便是黑苗中的较为邪恶的‘炼骨蛊’。”南夙声音淡淡,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但我不知道它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这还只是较为?”江陌纳罕。

要据南夙方才所说,这“炼骨蛊”的作用是能够控制人,一旦在人体内种下,每月都要服药。若是逾期未服药,蛊虫便会发狂,啃食宿主血肉,直至宿主没有血肉可供它吸食,方会随宿主死去。

方才南夙会对它有那么大反应,就是因为那妇人的血肉还未让它吸食殆尽。蛊虫生命力越活跃,她的反应越大。

南夙趴在沈序背上,没说话。

沈序向上托了托她,突然开口,“你可以感知到所有蛊虫?”

众人好奇转过头看向她,安雀则是一脸惊讶地望了眼沈序,又看向南夙,想看南夙会作何反应。

南夙圈着沈序的脖子,缓缓点了头,“嗯。”

毕竟大家以后要一起行动,还是让大家知道自己的情况比较好,这样若是下此再发生这种事,大家也都知道她的状况只是暂时的,不会因为担心她而耽误行动。

于是她缓缓开口,“我体内有圣蛊。”

“小姐?!”安雀出口阻拦。

“没事的。”她冲她笑笑,安慰她放下心来。

“圣蛊是什么?”许久未开口的叶燃开口问道。许是因为他习医术,对南夙这种能够隔很远感知到另一生物的能力很是好奇。

“圣蛊,你们可以把它看作是百蛊之王。”南夙说道,“它宿在我的身体里,能够感知十里以内的所有的蛊。不论是医蛊还是战蛊,只要出现在附近,我便能感知到它并且知晓它属于什么蛊类。”

“我还可以控制它们。”

“控制?”

“嗯。”南夙晃晃腿示意自己要掉下去了,沈序将她向上一颠,南夙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练蛊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便是炼蛊人的血。在灵诏,每个人的血炼出来的蛊的利害程度是不一样的。越是族内与皇族关系越近的,血的能力越强,炼出的蛊就越厉害。若是一人炼出来的蛊比另一人厉害,那么此人便可以克制另一人的蛊。同理,我体内的圣蛊也可以压制甚至杀死操控杀死别人的蛊。只要我的蛊比它的更强。”

“方才所遇到的炼骨蛊,我能感知到它,却不能压制它。”

“所以说练这个蛊的人他比你更厉害?”韩砚听明白南夙的意思,突然插嘴。

安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了。

“嗯。”南夙很慢地点了两下头,“问题在于……”

“我是谁?”她转头望向众人,突然抛出一个问题来。

“嫂嫂,你傻了?”韩砚说道,又被安雀一个眼神堵回去,他规矩回道,“嫂嫂。”

南夙又看向剩下两人。

江陌:“靖北侯府的世子妃?”

南夙摇头。

叶燃:“大理寺少卿的夫人?”

南夙还是摇头。

“灵诏国的小公主,拥有皇族血统的人。”沈序突然开口。

“对。”南夙欣慰,总算有人说到点子上,“圣蛊本身便是百蛊之王,再加上我的血液滋养,我接近那炼骨蛊时不应当有那么大的反应。”

她小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像今日这样的情况,但一是因为碰到的都是阿维或是诏父的蛊,二是她那会还小,尚未发育完全。诏父将她送去的是一个除了她与安雀之外没有人会练蛊的村子,所以她第一次感知到诏父和阿维的蛊才会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自她长大后,已经不再对阿维的蛊有反应。至于诏父,她后来几乎没有与他相见过,但对阿维的蛊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她猜测诏父应当也一样。

她入中原后,唯一让她出现反应的蛊,一次是新婚夜沈序那次,再一次便是刚刚这次。

两次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沈序的蛊她后来去查过,但是没查到,加上每日待在一起已经习惯了,连十九蛊与银觳都已经适应,现在他与沈序靠再近也不会有反应。反正也没什么危害,她便没有再查。

“我想不到中原能有什么人的蛊比我的厉害。”别说中原,就是整个灵诏也找不出几个。

她说完,众人都沉默下来。

“到了。”沈序停下脚步。

众人闻言抬头,望向眼前古拙浑浊的城墙,南夙在他背上直起身子同样朝大家看的地方看去。

云津,到了。

到杭州啦,接下来的剧情会带一些悬疑[亲亲][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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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云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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