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是绝不会带你去逍遥会所的。”李鹿彦斩钉截铁的拒绝。
“你反应这么强烈，我反而好奇，上次去感觉就是一个普通的会所。”凌鹤颂不以为然，实则紧盯着李鹿彦的反应。
李鹿彦直接坐起来，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那是你在外围，里面有很多信息素好闻的alpha和omega的男男女女，你觉得是巧合吗？”
凌鹤颂严肃起来：“仅凭这点？”
“那些信息素不常见的AO，不止是工作人员，还有客人，怎么？逍遥会所开了筛选器，只挑选信息素好闻的。”李鹿彦敏锐地指出，虽然上次在逍遥待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注意力还被凌鹤颂迁走了。
“那你……”凌鹤颂没有直白的说出来，毕竟信息素还是**话题。
李鹿彦抬眼看了他一眼，凌鹤颂和他对视，可以清晰地感受出他有万千话语深藏其中，但当时的他，没有意识到这段话背后残酷的事实。
“我信息素有点问题，虽然具体的味道不敏感，但是强度还是可以。
所以，就有第二个问题，除了那些信息素强度大的，剩下就是存在感很弱的，没有中间值。”
时间过去很久了，当时不在意的种种，如今一幕幕快速闪现，李鹿彦快速归纳分类，找出了古怪之处：“这就很奇怪了，神神秘秘，遮遮掩掩。”
李鹿彦食指抵着下巴，眼睛闪着光，声音郑地有声，让人信服：“就像是在筛选目标人群，与信息素有关。”
凌鹤颂惊奇的看着他，李鹿彦原本没有多想，只是他问了，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敏锐找到突破点。
看来不能只把他当做一张好看的敲门砖，这块砖头，关键时刻，还能砸出一个突破口。
“听起来水很深。”凌鹤颂悻悻地说，垂眸暗想，他这么敏锐聪明的人，在他面前演戏，压力倍增。
李鹿彦突然一笑，没骨头似的又躺回了沙发：“做这种生意，没有简单的。我们普通人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少去沾边。”
“你可不是普通人，光彩照人，让人想看不见都不行。”凌鹤颂笑着给他悬空的腰后面，塞了一个抱枕。
李鹿彦摇着手，做了一个谦虚绅士的回礼：“谢谢。对了，差点忘记正经事，我买那个按摩仪，好用得很。”
李鹿彦坐起来，刚要进卧室，手机就来了一个视频电话。
两人同时望过去，一看：郭卓君。
李鹿彦没着急去接，边低头找拖鞋，边自顾自和凌鹤颂说话：“我觉得它按肩挺不错，一会儿给你试试按按腰。”
凌鹤颂也无视了手机的振动，扶着一只脚蹦跶找鞋的李鹿彦：“比筋膜枪好用？”
“没有，它有哥的加成，在我这儿怎么也输不了。”李鹿彦夸张地扶着胸口的衣服，表示真诚。清爽干净的笑容，随着身上淡淡的玫瑰香，一同绽放在凌鹤颂面前，让人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快点儿找你的鞋，我可不想当你的拐棍了。”说着，凌鹤颂随着他跳脱的动作，更加小心地抓紧。
就在视频电话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要不你去我房间拿吧，就在床头柜，顺便我打发这个噪音制造机。”找了半天没找到，李鹿彦果断放弃了，指着手机说。
“我听晓晓说，你不喜欢别人进你卧室。”凌鹤颂心里一动，下意识看了一眼卧室的房门。
“你又不是别人。”李鹿彦坐在沙发上，微笑的仰着头看他，眼中盛满信任的星星。
凌鹤颂轻轻推开房门，房间还是和上次匆匆一瞥的一样整齐。一面橙色，一面灰色的被子，捋成一个长条，放在灰色的床单上。
床前铺了一块红棕色的地毯，冬日里看着就很温暖，床头摆了一只精致的花瓶，插着蓝色的鸢尾和橙色的鹤望兰。
少爷，品味不错。不在意装扮，日常黑白灰的凌鹤颂，看着房间颜色摆设，都感觉出一种美感。
避开床边的地毯，凌鹤颂一眼看到柜子上浅蓝色的按摩仪，以及一个扁扁的纸制垃圾袋。
蹲在柜子前，没有去拿按摩仪，禁止打开柜子下的抽屉，果然一个个盒子摆放的整整齐齐，还有一个白箱子上了锁。
凌鹤颂立刻关上，果断放弃短时间翻找整齐的抽屉。况且他并不是没有收获。
果断拿起垃圾袋，一看，果然两粒空胶囊的包装和一张纸。
凌鹤颂走出房门，待得时间并不久。他看见凌鹤颂翘着二郎腿，晃着没找到鞋的那只脚，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电话里的人聊。
“你郭大少什么没见过，还去凑这种热闹。”李鹿彦看到凌鹤颂过来，做了个口型“马上”。
凌鹤颂点点头，走去玄关处。
李鹿彦一直看着凌鹤颂的背影，嘴上敷衍着电话那头：“确定了一定告诉你，我这一天天训练累得很。”
郭卓君自然明白，只能恋恋不舍的说：“那鹿彦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好，我先挂了。”李鹿彦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正好凌鹤颂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过来，“凑合穿吧，找不到明天再买一双。”
“嗯嗯。”李鹿彦甩开另一只鞋，换上了比纸厚不了多少的一次性拖鞋。
“嗯，对了，我拿按摩仪的时候，抱歉，不小心把你床头的垃圾袋碰洒了，收拾完，顺便给你扔外边了。”凌鹤颂主动聊起来。
“哦没事，我说你怎么在房间里有一会儿呢，还以为我放错地方了。”李鹿彦不在意。
比起卧室小插曲，李鹿彦更迫不及待分享按摩仪。拿起按摩仪，跃跃欲试往凌鹤颂身上戴，“快试试这个，很舒服了。”
凌鹤颂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不像之前那么轻松，拿起手机给蒙梁发了条信息。
随后第一次像李鹿彦那样，躺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第二天雾蒙蒙的，冬天的太阳也懒得出来。李鹿彦和凌鹤颂两人已经沿着酒店外的河边跑起了步。
“呼”李鹿彦呼出一口热气，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花絮摄影师小陈。
走在河边的围栏边，对凌鹤颂感慨：“小陈真是够拼，这么早就起来跟拍。”
凌鹤颂呼着河边清新的空气，顿时身心气爽，真正醒过来一样。
听他说完，凌鹤颂也向后瞥了一眼，不管李鹿彦是感慨，还是随口一提，都回应到：“你很拼，小陈只能跟着卷。”
李鹿彦也没有在意凌鹤颂回什么，反正他说得也是无关痛痒的事。
寒冬凛凛的早上，有个人陪在身边一起锻炼，一起在没有景色的河边散步，一起说一些不说也行的话，也是冬天最暖心的时刻。
“诶，哥哥你看那边。”李鹿彦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下子跳到凌鹤颂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指向远处的河面。
凌鹤颂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水汽氤氲的河面，两只白色的鸟隐隐约约游过来。
从小陈的镜头，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衣服溶在一起，不分彼此。
“天鹅？”凌鹤颂不确认，扭头向李鹿彦确认。
李鹿彦闻言笑了出来，晃了晃他的手肘，打趣他：“成天加我少爷，你连乡下三大恶霸之一的大鹅，都不认识？”
凌鹤颂被他调笑的目光看着，强找理由：“谁知道影视基地，养大鹅。”
“说不定，拍戏的时候真当天鹅凑合用用呢。”李鹿彦拉着凌鹤颂，在清澈河边，趴在栏杆上，看大鹅拨清波。
凌鹤颂光是想想偶像剧里天鹅的场景，变成嘎嘎叫的大白鹅，忍不住笑了：“你就瞎说吧，你剧本里的白凤坐骑，换成白鹅，你就高兴了。”
凌鹤颂挑眉扭头看向他：“只要你不怕观众骂你。”
“你不怕花絮播出来，观众给你p白鹅图，我也不怕。”凌鹤颂看了他一样，又看向水里悠闲的鹅。
“那不行，”李鹿彦站直身子，回头看向小陈，“这段花絮可以剪掉吧？”
小陈摇了摇镜头。
“行吧。”李鹿彦也并不是太在意，但是不想以后鹤颂哥拿图笑话他。
看了一眼专心看鹅的凌鹤颂，以及游在他跟前时不时啄水的鹅，眼睛一转，就有那个好主意。
“哦哦”，李鹿彦突然发出两声鹅叫，并拍了两下手。
凌鹤颂扭头嫌弃他幼稚，但下一秒，“嘎嘎嘎”，巨大鹅叫声，在他耳边炸开，像十几个人拿着锣鼓，在他耳边敲起来，热闹到头疼，凌鹤颂猛地向后退一步。
“哈哈哈”，李鹿彦在他身边笑弯了腰，爽朗的笑声和鹅叫声一唱一和的交织，打破了河边宁静的清晨。
“笑够了吗？”凌鹤颂看着恶作剧成功的李鹿彦，得意的笑容，充满着小孩子般纯粹的快乐。
李鹿彦停了下来，看着远走的大鹅，充满遗憾：“可惜没有带馒头。”
两个人到训练基地，李鹿彦还在聊：“哥，明天记得提醒我拿馒头。”
“提醒你来吓我？”凌鹤颂睨了他一眼。
“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个黑影扑向李鹿彦，并伴随大声“告白”。
“彦彦，想我了吗？我想死你了！”
凌鹤颂震惊地看着被李鹿彦反手扔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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