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也不想管原本的人到底是死是活,他倒是更关心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性子。
这样动人的神态,明明与以前一般无二,为何这样的勾人呢?
是人,还是鬼怪呢?
抚上那人软白的手,手心的滑嫩是真实让人感到愉快的,顿时将他的危险抛之脑后。
冷梓顺从地坐在他腿上,搂住沈柯的脖子,沈柯眼含笑意,试探性的搂住冷梓的腰。
手指在冷梓腰上来回划过。
冷梓窝在他怀里,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头发,理好之后便问:“殿下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压住沈柯作乱的手,手指插进人的指缝中,对着沈柯展眉一笑,将耳边的花拿下来。
“劳烦殿下低头。”声音刻意放轻,营造出朦胧的暧昧。
在万香楼里香粉的气息贯穿始终,但冷梓身上并没有沾染半分,因为离近了些,迎面就是扑鼻的冷冽。
仿佛置身冬日的冰雪中,而身体相贴的地方又十分温暖,让人忍不住拥他入怀。
沈柯只觉被指尖划过的地方像着了火般让人无法忽视。
指尖细嫩,指甲微硬,蹭过的时候先是暧昧般的挑逗,又是警告般的疼痛。
随后指尖离去,被指甲挑落的发丝来回刮蹭着那淡淡的划痕,不断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
冷梓倒是没有像沈柯一样有荡漾的惊慌,满心都是对报复沈柯得逞了的欢喜。
比如挑落了自己的头发,还有挠自己的腰,很痒。
而自己全都报复回来了。
沈柯确定了冷梓不是冷梓,毕竟冷梓没有触觉。
但那胳膊上的胎记不知道是怎样作假的,居然那样真实。
因为冷梓感受不到疼痛,而且地位低微,只是一颗可以舍弃的棋子,甚至算不上棋子。
刺杀沈逸后的苦肉计对冷梓没什么杀伤力,不会忍不了而暴露自己,目的自然能达到。
但风险就是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住沈逸的酷刑,撑到被扔出去,之后沈柯会帮他得到一个身份,脱离冷梓的身份,重新活下去。
(你问为什么沈逸会把他丢出去,没办法,官方为了填坑,只能放弃逻辑了,但对沈柯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沈柯也不会在意妓院里的人的死活,冷梓收集情报的能力的确很厉害,但他并不能为沈柯所用。
因为自己得到的情报,冷梓自然可以卖给别人,且冷梓也有被别人招募的风险,他不能确定冷梓的情报不会出错。
冷梓的能力太强,像之前不经意向自己提出的建议,如果不舍弃掉的话,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冷梓有让别人按他的计划行事的本事,渐渐的会无意识的夺权。
既然不能得到,不如就毁掉。
不管之后冷梓是死是活,他都能参沈逸一本。
只可惜,芯子里换人了,冷梓一点事没有,自然无处参沈逸的罪。
从小来说冷梓是言而无信,往大了说是坏了沈柯的事。
临近春暖,自然会有一系列的宴会庆典,这个时候沈逸被爆出来言行不符合规范,皇帝自然不会重用他。
何况皇帝以仁爱为本,间接就能绊住沈逸的脚。
冷梓没兴趣继续坐在这里了,更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如果沈逸允许的话。
他想睡觉,但实在睡不着,冷梓的睡眠一直是个迷,经常睡不着,明明晚上睡不着,早上却醒的很早。
但是在沈逸那里倒是睡得很香,还是以那样一个奇怪的姿势窝在沈逸怀里。
而且明明睡了这样久还是想睡觉。
这是要把前半辈子的觉补回来的节奏啊。
冷梓困的要死,一接触到了沈柯下意识稳住自己的身体,便忍不住想要睡会,不觉塌下了腰。
“你倒是更像个娼妓了。”沈柯见冷梓在自己怀里如鱼得水,毒舌道。
虽然这样说,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乐意,相反更想搂紧一些。
冷梓挑眉,顺手从沈柯怀里摸出一个画轴:“看清楚了,你也没个能当太子的样子。”
直接戳人心窝子,冷梓很在行。
毕竟沈柯一直伪装自己,俨然一个纨绔的样子。
即使对女人没兴趣,也时不时来趟妓院,导致发现原身这样有价值的谋士并不是件值得惊讶的事。
只能说扮猪吃老虎就要有扮猪的时候被认成真的猪嘲讽的觉悟。
只是手段太过于急功近利了,而且自大狂妄,也是毕竟是皇子,千人宠万人捧。
也还不知道原主也是个有本事,且扮猪吃老虎的吧。
在他眼里,想投靠他的都会显现出自己的本事,但这样的人更容易变成破绽,真正的高玩都是深藏不露的。
所以被沈柯救下后的原冷梓会因为感激而认可沈柯,在沈柯身后渐渐崭露头角,使得四皇子阵营日渐丰盈。
不过如果就沈柯现在这个样子,原主可不会为沈柯卖命哟。
冷梓展开才发现是春宫图,不过作为副业为同人太太的他来说,其实有点抽象了。
幸亏自己有点功底在身上,秒懂了。
大概这就是一聊起huang来就忘情了吧,其实冷梓很想点评一下,但见一向不拘一格的沈柯反常没有说话,了然一笑。
便忍不住揶揄了一下。
朝沈柯不怀好意的笑笑:“原来殿下是这样的人吗?”
那样让人难堪的神情并没有引起沈柯半点不适,也没有降低冷梓半点美貌,显得更加鲜活。
沈柯顿时感受到周身血气向上涌去。
趁沈柯还没回过神起身,悠然地理了理衣服,扫视了圈沈柯。
将画卷抛到沈柯怀里,本来是准备盖住沈柯的脸的。
一想到到时沈柯掀开画卷瞪自己的样子,就感觉是在调戏美人一样,但毕竟是合作伙伴,还是给彼此留些脸面吧。
当然也是为了不砸到沈柯的脸才出此下策。
谁知道刚巧盖住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沈柯很确定冷梓感受到了,认为冷梓是瞧不起自己,顿时恼羞成怒。
却没想到冷梓是不知情的,单纯觉得再装一下就可以收工下班了。
“殿下谨记,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起码暂时是,”冷梓走到门口,感觉沈柯对自己背影的怨气实在太大了,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了。
便忍不住提醒道:“大皇子仁爱,身份上也是名正言顺,不出意外,是不会废长立幼的。
且不说还有一群不需要拉拢就无比忠心的朝臣,不会给大皇子的敌人有可乘之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大皇子毕竟名正言顺,皇帝有意让大皇子得到锻炼,凡是百姓之事,假以大皇子之手,事成之后得了民心更是前途无量。
沈柯很清楚,他无论如何拉拢长老,他们都会无条件保自己的大皇兄,而沈逸和自己一样。
他很清楚,只要不除掉头狼,群狼再怎么争也没用。
虽然面上仍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其实心底涌现出一股泥石流。
脑海中浮现出父皇对那人的栽培,御书房自己不小心瞥到一眼都会被忌惮,那人却可以名正言顺地随意翻动。
虽然面上一瞬间的僵硬,但眼睛里的嫉妒已经溢出来了。
还算识相,先解决掉共同的敌人不好吗?
期间对对方使点小阴招又有什么关系,在大皇子倒台前,没人会翻脸的。
反正到最后都会清算,所以也不用担心得罪对方,毕竟身份在那摆着,不争不抢也是死路一条。
冷梓见人想清楚了,便推门出去:“代我向三殿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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