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对违禁品视而不见?
栗鸢道心破碎,本以为加入学生会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没想到这里也充满了人情世故。
接下来的几间寝室由李晗岭和张驰胜去查,叶赫让栗鸢站在门口见习,轻飘飘地说了句:“大家都是同学,别把事做得太死。”
“那我们学生会查寝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向老师交差,仅此而已。”
“……”
见栗鸢心情低落,叶赫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秉公执法了他们只会记恨你、算计你,耽误事儿。”
“……好吧。”
栗鸢无法认同叶赫的观点,为了避免伤感情,只能假意顺从。
“哎我擦!”
李晗岭刚走进去两步,就跟见鬼了似的跑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们屋里咋有Omega!”
他捏着鼻子,小声骂道:“出去搞不行吗,非要带回寝室来!不知道这边Alpha遍地都是啊!”
叶赫冲栗鸢使了个眼神:“你去看看,我是Alpha不方便。”
“嗯。”
说话间,李晗岭已经走了过来,不停地翻着白眼。
叶赫问:“没事吧?”
“有点……”
栗鸢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径直走进寝室,张驰胜正在搜寻有没有违禁品。
屋里只有一个衣襟不整的Alpha,像是在足浴城被扫黄扫到了一样畏畏缩缩地站着角落里,至于Omega——大概正蒙在被子里。
栗鸢的视线从床上一团凸起的棉被上移开,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也属于人情世故的一环,不可汇报。
果真,张驰胜冲他一挥手:“走。”
栗鸢走出门,看李晗岭靠着墙休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一下就能闻出来是Omega信息素?”
“废话!Alpha会对Alpha信息素起反应吗!”他几乎气急败坏地吼道。
话糙理不糙。
“啧。”
李晗岭狂躁地发出一声低吼,一股茉莉香飘进栗鸢的鼻腔,他毫无防备地吸了满满的Alpha信息素。
——真无语了,这楼里还有没有让人畅快呼吸的地方了啊。
“晗岭,回去休息吧。”
叶赫皱紧眉头,示意张驰胜把他带回去,两人互相搀扶着进了电梯,叶赫才将视线投向栗鸢:“你是Beta没错吧?”
“嗯……是啊,”栗鸢警觉地提起十二分精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张驰胜走了,如果其他寝室有易感期的Alpha,我没办法进去查。”叶赫的理由倒是相当朴实,让人找不出破绽。
现在不管栗鸢是Beta还是Omega还是Alpha,他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还好只剩下两层楼没有查了,鼻子一紧一松也就查完了,只是大脑稍微有些缺氧。
“最近到易感期的Alpha还是挺多的。”
叶赫在电梯里和他闲聊起来:“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Beta,什么都不用顾忌,工作很方便。”
“是啊。”
栗鸢强颜欢笑,他满脸疲惫地扶着墙面,越来越能体会到当一个Beta是多么幸运且幸福的事了。
如果自己是Beta,现在也不会因为憋气太久而头晕脑胀了。
“叮。”
电梯停下,栗鸢和叶赫道别后便走出电梯,回寝到室。
头很晕,他换上睡衣后就扑倒在床上,肆意吸着屋里无色无味无信息素的清新空气。
可是再怎么深呼吸,头晕的症状都没有完全缓解,栗鸢又尝试打开窗户,可外面闷热的空气让他喘不上气。
“是太累了吧……”
他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眼皮打起了架。
“……”
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他被热醒了。
凌晨两点钟,栗鸢浑身像火炉一样热到烫手,身上出的汗浸湿了被窝。他睡意全无,掀开被子坐起来,脑袋却一阵眩晕。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头晕了。
根本就不是因为憋气憋久了大脑缺氧,而是他发情了!
换句话说,查寝的时候误吸了无数个Alpha的信息素,他不发情都怪了!
栗鸢浑身燥热得难受,下意识地看向隔壁空空如也的床铺,暗自庆幸还好虞衡不在,否则自己少不了要挨他一顿咬。
“……”
——要是虞衡在的话就好了。
栗鸢只开了床头灯,对着一支未开封的抑制剂发起了呆。
从变成Omega到现在,他好像从来没有用过这玩意儿,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网上倒是有很多扎抑制剂的教程,什么找血管啊,两指宽定位法啊,更甚者还有随便扎的。
栗鸢看着那足有五厘米长的尖细针头,梦回小时候感冒发烧被护士姐姐扎屁股针。
——到底该怎么把这玩意扎进皮肤里啊!!!
栗鸢做了足足半小时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能把这五厘米的针头往自己身上扎。
“发情发不死,扎针能吓死……”
他迷迷瞪瞪地说了这么一句,认命般地倒回床上,侧身望向虞衡的床。
两秒钟之后,他动作利索地爬上了虞衡的床,钻进了那充满洗衣液味道的被窝。
“我的床脏了,借我睡一晚。”
他像是和虞衡对话般嘟囔着,把脸埋进被子里。
虞衡的被窝带着淡淡的青梅味,或许是之前被标记过的缘故,正是这点Alpha信息素让栗鸢感觉很心安。
——
睡梦中,栗鸢的唇齿被手指轻轻撬开,Alpha滚烫的掌心托着他的下颌,拇指在他口腔内轻轻搅动着。
“唔……”
栗鸢睁开眼,看见虞衡**着的上半身遍布着紫红色的吻|痕,他脸上挂着并不友善的笑,唇角似乎还被谁咬破了。
“?”
——这啥情况?
栗鸢顿时睡意全无,猛地起身,脖子上却传来一股阻力。
——谁给我套个狗绳???
“虞衡你有病吧?!”
他二话不说就要给虞衡一记老拳,却发现手腕也被绳子绑在床头。
“……”
罪魁祸首脸上挂着邪笑,他将手指抽出来,用嘴唇堵住了栗鸢的骂骂咧咧。
虞衡的唇舌柔软发烫,所到之处激起了栗鸢的一阵战栗,他难以承受这激烈的吻,连呼吸都失了频率。
“呼吸。”
虞衡给足了他换气的机会,替他抹去眼角挤出来的生理泪水:“不绑着你,你又该到处乱跑了。”
还不等栗鸢调整好呼吸,只见虞衡从身下掏出来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棍,一边用奇怪的手法抚摸一边往上套保鲜袋。
“……?”
——
原来是梦啊。
栗鸢这次是真的从睡梦中惊醒了,他惊魂未定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却马上又被吓得魂飞魄散。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还在梦里往法棍上套保鲜袋的虞衡此刻正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嘘。”虞衡嘴唇微动,示意他噤声。
栗鸢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飞出去,他吓得冷汗直流,手心完全被汗浸湿了。
“怎么跑我床上睡了?”
虞衡满眼揶揄地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我我我我睡错床了……不对,我梦游……”
栗鸢语无伦次,昨天夜里混沌的记忆让他倍感羞耻。发情后借用了虞衡的床和信息素,还借用了他的脸和身体美美做了一场春|梦……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口!
“看你脸红的,”虞衡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发情了自己不会打抑制剂就跑我床上吸我的信息素去了吧?”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已经拆开了包装袋却没有使用的抑制剂。
“……”
虞衡看他懵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更加肆无忌惮地笑道:“没有我还是不行吧?我早上回来的时候你还发着情呢,碰你一下就像八爪鱼一样往我身上贴,真亏你睡得着觉……”
“……”
羞耻啊。
太羞耻了。
栗鸢被他说得耳朵根都红了,殊不知虞衡还在喋喋不休:“我扶你起来做临时标记的时候,你还抱着我不松手,哼哼唧唧地要咬我,一点也不老实……”
他扯了一下衣领,锁骨上一个紫红色的吻痕刺得栗鸢眼睛疼。
“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老实,我就把你绑起来了……”
这是栗鸢活了将近十九年第一次希望自己听不见声音,也是第一次觉得虞衡这张帅脸竟然看上去这么恶心。
“你再说话我就撕烂你的嘴。”他如此警告道。
虞衡立刻将嘴唇闭紧,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栗鸢幽怨地瞥他一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闹得那么不愉快,本以为关系会僵硬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和好如初了。
他翻身下床,拿起那支没派上用场的抑制剂,回头来找虞衡:“教教我,这个怎么用。”
“虽然我还是更希望你能依赖我,”虞衡从他手里拿过抑制剂,“看好了啊。”
虞衡拔掉塑料盖,五厘米的大针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抓起栗鸢的手腕,将针头抵在皮肤上。
“就这样扎进去,然后注射就好了。”
“老师你真的在用心教吗?”
虞衡将抑制剂放下,语气里带着些威胁的意味:“那下次你发情的时候试试看?”
“……”
栗鸢犹豫了片刻,视线在五厘米大针头和虞衡贱嗖嗖的脸之间来回徘徊,最后放下身段和面子,讨好般地看着他。
“下次发情也拜托你了,虞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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