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隐:“丧彪,杜鹃的操作可以撤销吗?”
丧彪:“可以撤销,但是只能由杜鹃撤销。”
柳昭隐:“那就没办法了。”
既然他们对戚伯言绝对忠诚,那么,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戚伯言打算天亮以后再攻打古蟾宫,但是深山老林里突然来了十万兵马,行香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这是行香子的老家,他不想走,但是古蟾宫总共就只有三百人,戚伯言有十万人,必输之战怎么打?
柳昭隐突然出现,说:“我帮你。”
行香子意味深长地盯着柳昭隐,说:“你不在京城,帮着你的殿下查案,突然跑来古蟾宫干什么?”
柳昭隐:“来帮你啊。”
行香子:“你有这么好心?”
柳昭隐心虚地点了点头,说:“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
行香子拎着剑,说:“走。”
三百人对十万人,数量差距确实太大,那就缩小差距。
这里是大山深处,附近没有村庄,柳昭隐就地取材,用分割功能搬了一个山头下来,这个山头埋了足足五万人。
行香子挥着拳头,暴躁道:“你把路填了,我的人还怎么出山?!”
柳昭隐:“那我再挪开?”
行香子:“住手!啊!千万别!”
柳昭隐想了想那个场景,觉得还是埋着比较好:“我重新给你开一条路,想从哪个方向出山,你选!”
行香子:“要风景好的地方!”
柳昭隐负责在前方开路,他用尽全力使出的内景核爆炸,一招就震碎了几百个小兵的双腿,行香子带领着古蟾宫三百人,跟在柳昭隐后面,跟漏网之鱼展开械斗。
二人合作,战线推进的速度非常快,柳昭隐尽量避免与戚伯言打斗,只不停地轰炸小兵,抽空帮行香子的手下,消除一下伤口。
戚伯言:“你是古蟾宫的人?!”
柳昭隐撩了下头发,说:“没错,我就是行香子的二哥,行更香。”
行香子:“你滚!”
说着,行香子刺向戚伯言。
柳昭隐治伤,用的是消除笔,消除笔是图图大师的基础功能,可以无限次的使用,而戚伯言治伤,是用健康的肢体替换受伤的肢体。
萧鹤川与戚伯言必有一战,而且这一战,很快就会到来,柳昭隐就是要用利用古蟾宫,利用行香子,来消耗戚伯言的肢体储备,好让萧鹤川带的兵,损失不要太惨重。
但是他会给戚伯言留下一些,因为永胜军的秘密,不能只靠民间的小道消息流传,还必须让世人亲眼所见。
古蟾宫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又有柳昭隐及时帮他们消除伤口,所以戚伯言的人,损失得很快。
柳昭隐:“不要让他碰到你!”
行香子嗤了一声,说:“就他?但凡让他碰到衣角,就算我输!”
也只有行香子,能拖住戚伯言了。
行香子负责掩护柳昭隐和他自己的手下,避免他的手下被戚伯言夺取,这是柳昭隐事先告诉他的。
戚伯言不知道柳昭隐是不想抓捕杜鹃,以为柳昭隐是知道他夺取的能力,所以才一直躲着他。
柳昭隐的破坏力太过强大,又是敌非友,所以戚伯言势必夺取他的性命。
戚伯言必须通过接触实现夺取,刀剑相接是不行的,但是他几次伸手,都被行香子砍到,所以戚伯言一个人,就消耗了很多胳膊和腿。
柳昭隐跟行香子说好的,等戚伯言的人倒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先撤退,他要给戚伯言替换肢体的时间。
有柳昭隐无差别攻击的大招,还有三百个战无不胜的杀手,幸存的五万人中,竟然有四万多人受伤。
带出来十万人,却只带回去一万人,被耻笑倒是小事,只怕永胜军的名号要断送在他这里,戚伯言只好给所有受伤的士兵,都治了伤。
戚坤的仇,一定要报,但是不能再正面对抗了,戚伯言派了几个人去打探地形,打算研究一下战术。
可是戚伯言的战术还没有研究出来,柳昭隐和行香子就又进行了一遍几乎一模一样的攻击。
看着四肢残废,倒地不起,哭爹喊娘的四万士兵,戚伯言恼羞成怒,几乎疯狂。
柳昭隐觉得差不多了,便说:“太子自缢的消息,还是在下告诉戚将军的,戚将军为何恩将仇报?”
戚伯言怒目切齿道:“古蟾宫杀了我儿!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柳昭隐:“世人皆知,古蟾宫拿钱办事,王侯将相一视同仁,是萧司明要买戚坤的命,戚将军何不去找他?戚将军若是不敌萧司明,也可以出钱,让古蟾宫帮你报仇。”
戚伯言:“你!”
戚伯言气得不轻。
柳昭隐:“你不是我的对手,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你应该带着你的兵,去找萧司明,当然了,你要是喜欢跟我打,我一定奉陪到底。”
戚伯言:“古蟾宫不是从不出卖主顾吗?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柳昭隐:“我只是行香子的二哥,并不是古蟾宫的人,萧司明想要戚坤的命,就算没有古蟾宫,他也会给别的杀手组织下单。”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戚将军,为国尽忠这么多年,到头来,却白白死在这深山老林里,真正的仇人却步步高升。”
柳昭隐用分割功能,劈出一条下山的路,走不走,就看戚伯言自己了。
为将者,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关重要,意气用事,通常没有好结果,戚伯言带着剩余的兵马,赶往京城。
去往京城的路上,戚伯言就给康庆帝递了奏折,说他已经查明,是萧司明要取戚坤的性命,要求康庆帝把萧司明交给他处置。
康庆帝尚未做出回复,戚伯言就逼近了京城。
一路上,柳昭隐都跟着戚伯言,他若是拐弯去什么地方残害百姓,柳昭隐就阻拦他,好在戚伯言没有。
他这么着急,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兴师动众地要给戚坤报仇,却折了一半兵马在古蟾宫,所以他急需通过处置萧司明,来找回一点面子。
魏家的事才刚刚平息,戚伯言就带着兵,逼近了京城,大臣们一是不想再起战事,二是觉得让戚家绝后,太过分了,萧司明理应做出交代。
事情转变的太快了,萧司明压根没弄明白,戚家针对的人为什么会从萧鹤川变成他?难道是行香子不敌戚伯言,所以出卖了他,保全了古蟾宫?
事情已经败露,没法不认了,大臣们又咄咄逼人,萧司明心慌得很。
萧司明:“父皇,是戚家一直不肯交还兵权,是他们不忠在先!儿臣只是想给您找一个正当的收回兵权的理由,戚伯言正好发兵……”
康庆帝皱着眉头,打断了萧司明:“朕何时说过,要收回大将军的兵权了?”
萧司明:……
康庆帝:“萧司明身为皇子,为报私仇,买凶杀人,辜负边疆战士的忠诚,亦不顾百姓的安危,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念其在吏部尽心尽力,特赐自尽,以安戚将军之心。”
萧司明在不解之中,被禁卫军扭送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他还期待着,这只是康庆帝为了安抚朝臣而演的戏,等兵权收回,康庆帝一定会用合理的理由放他出府。
直到禁卫军端来匕首,白绫,和鹤顶红。
萧司明皱着眉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白鹤仙长让我这么做的!”
禁卫军很快就带回了康庆帝的口谕:“陛下早就说过,不让殿下与江湖术士厮混,就算殿下是被奸人挑唆,也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今戚坤已死,戚将军兵临城下,还望殿下,为百姓的安危着想。”
萧司明此刻终于明白,他是被利用了,只是,他以为利用他的人是康庆帝。
康庆帝要舍弃他,为萧鹤川铺路,所以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事情还是没有出现转机,萧司明苦笑了一下,说他想出去走走。
康庆帝让萧司明自尽,所以禁卫军不敢私自用刑。
禁卫军:“请殿下回府。”
萧司明:“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三个人跟着萧司明,另有一个人去向康庆帝禀报,看康庆帝做何决定,只是,他刚禀报完,就传来了萧司明的死讯,他从东昌门的城楼上跳了下去。
棋局的一侧坐着帝王,另一侧坐着父亲,父亲被帝王吃掉的那颗卒子早已落灰,他的心境自然不会再起波澜。
戚伯言发兵京城,只是想要康庆帝的态度,如今,萧司明自裁谢罪,他的那口气就算出了,也向朝臣表明了,戚家绝不示弱的气节和实力。
魏家已经倒台,今后的路要怎么走,戚伯言要回漠北,跟戚容商议。
只是,大军在退出京城两百公里以外的地方,被一群百姓拦住了去路。
离开古蟾宫的时候,柳昭隐问行香子想不想出气,行香子当然想了。
柳昭隐便给了行香子一份名单,让他把名单上的百姓聚集在京城。
漠北的密室里关着很多潮州的渔民,还有漳州饥荒时失踪的百姓,以及在徐州界内失踪的流民,等等。
他们的家人都以为他们是死在了自然灾害当中,但是在戚伯言带兵离开漠北的那几日,柳昭隐分别带着这些百姓,见到了他们的家人。
百姓爱戴永胜军,感激他们守护着家国平安,却万万没想到永胜的战绩,是他们的家人用性命换来的。
凭什么牺牲的是他们,而得到军功,得到荣华富贵,得到万民称颂的人却是戚家父子?
永胜军里说不定哪个士兵的胳膊和腿,就是从他们的家人身上换来的,他们却被蒙在鼓里,感激着永胜军和戚家。
柳昭隐是用白鹤仙长的装扮见他们的,这副仙气飘飘的打扮,太有说服力了,他说朝廷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让他们亲自去京城见证。
行香子来接应他们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就坐上了马车,柳昭隐估算着距离,让行香子把他们带到距离京城两百公里以外的安阳关。
突然被一群百姓拦住去路,他们还振振有词地要戚伯言偿命,再嚷嚷下去,他的秘密就人尽皆知了。
戚伯言心中发狠,竟然要把这群百姓灭口,事后再推给土匪。
虽然有古蟾宫的人保护他们,但是戚伯言人多,所以还是有几位百姓遇害了。
还好康庆帝一直派人盯着戚伯言,戚伯言突然攻击手无寸铁的百姓,在朝堂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是康庆帝连忙派陆安邦和萧鹤川,带兵前去解救百姓。
一看朝廷来人了,戚伯言便知道他的秘密守不住了。
不仅百姓知道了,康庆帝很快也会知道,戚伯言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成为真正的统治者这一条路。
就让戚家坐上皇位好了,让永胜军守卫自己家的边疆,上位以后再实行几项仁政,百姓一样会感激戚家,拥护戚家。
有陆安邦和萧鹤川与戚伯言相争,行香子便先把百姓们安置在战场范围以外了。
很快就有朝廷的人来接应这些百姓,问他们为什么要拦住大军的去路,百姓们哭诉着,永胜军的秘密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戚伯言只有五万人,抵挡不住京卫营的攻击,形势实在难以挽救,戚伯言竟然撇下众将士,自己跑了。
永胜军的秘密,令朝野震惊,京卫营里所有应了敌的将士,都能证明百姓所言不假,寓言里祸国的妖物,恐怕就是戚伯言。
康庆帝以为这件事情瞒得挺严,却不知何时,人尽皆知。
康庆帝大怒,命萧鹤川带兵追讨戚伯言,陆安邦暂时留守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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