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还是快走吧,万一那些山匪又过来就不好了”。工人老木让女人赶快走。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地,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赶到,那些山匪还在附近,许老爷受伤了,夫人你还是带着孩子快走吧”。
曼玉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她将老木托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后才离开。
“娘,我们要去哪?”许青惠问她。
“惠儿乖,我们现在就去找爹爹,爹爹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再走一下就到了”。
曼玉牵着女儿的手一路走着,半路却碰到了那群还未走远的山匪。山匪中有一个人是原来的工人,他认出了曼玉,怕她去报官,山匪立刻追着她去。
曼玉抱起女儿就往山上的林间跑,山上树多,好躲藏。
“娘,我怕”。许青惠看着后面不停追赶她们的山匪,害怕地紧紧地抱着曼玉。
曼玉不停地跑着,不敢停下,生怕被那些山匪抓到。她一边安慰着女儿,“别怕,惠儿,没事地,娘在的啊”,却不小心摔下了坡下。
许青惠摔破了额头,渗出了血。曼玉赶紧擦掉孩子头上的血,又立即抱着孩子继续跑,跑到了崖边,无路可走。
曼玉情急之下将许青惠藏到一个小山洞口中,用石头的树枝遮挡住。
“惠儿,答应娘,待在这儿,别出声,不管发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出声也不要出来,知道吗,一定要听娘的话”。
交代完女儿,曼玉只身引开那群山匪,曼玉跑到崖边,无路可逃。
“臭娘们,挺能跑的啊,怎么不继续跑了”。山匪一个个都提着刀。
“哥,我觉着这娘们长的不错,不如把她带回去,让兄弟几个乐乐,哈哈哈哈”。他们肆无忌惮的笑着,浑身都是一股猥琐不堪的模样。
“我觉得可以,正好老爷也挺久没碰过女人了”。
说着他们上前抓住了曼玉,任凭曼玉怎么挣扎都无用。一个似带头的山匪,伸手摸了她的脸,整张脸都要埋进曼玉的身子里,“小娘子,你身子,可真香啊”。
曼玉怎么忍受这侮辱,她张口狠狠地咬住了山匪的耳朵,疼的山匪嗷嗷直叫。
“臭娘们”。山匪一巴掌摔在她的脸上,曼玉地嘴角被打出了血,她不以为然,又吐了口水在山匪身上,“你们这群畜生,抢劫杀人,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哈”,山匪又是哈哈大笑,被她惹怒的男人更是不爽,“那就让你先尝尝报应的滋味吧”。
男人扬起大刀就刺向曼玉地腹部,一刀又一刀。顿时,鲜血漫布,曼玉倒在了地上。
山匪仍是不爽,上前又踢几脚,“臭娘们”。
“喂,你杀死了她,兄弟们都没得玩了”,另一个山匪又闷闷道,觉得可惜。
“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唉,不对啊,我记得好像还有个孩子的,刚才这女人明明还抱着一个孩子,应该还在这附近,我们找找”。
许青惠藏在洞口里,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紧记着母亲的话,不乱跑走,她死死地捂住口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喂,你们还在这儿干嘛呢”。另一个山匪叫住了他们:“有人报官了,现在官府上的人都赶过来了,快走吧”。说着这群山匪立刻全部跑走了。
待他们走远后,许青惠才敢从洞口里爬出来。她跌跌撞撞地奔向母亲地身旁,可是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母亲就静静地倒在血泊中。
许青惠止不住大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娘,娘”...........她试图想将母亲唤醒,可她在怎么叫,唤了无数次,母亲都无法在回应她了,她想背着母亲离开,可瘦小的身体根本无法扛起。
也许是过度害怕与难过,许青惠便哭昏了过去。
这一幕,一直藏在树后另一头的遥玉枝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从一开始曼玉二人被山匪追赶,她就一直都跟在后面默默地注视这一切。
对不起,曼儿姐,不是我害死了你,是你自己没躲过山匪的,你也不要怪我。
如果有些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我,或许,我就该试着抢过来,变成我的................
官府的人赶到后,也只抓到了几个未能逃离的山匪。其他的人则去后山上搜寻。来到林间也只找见了曼玉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其他人。
许正不相信妻子死了,直到看到她冰冷的尸首,抱头痛哭,才迫不得已接受了这个实现。
他恨自己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是他害死了妻子,是他没能及时赶到她的身边,都是他的错。妻子的死亡,女儿的下落不明成为了他心里无法解开的心结。
他不相信女儿死了,每年都派人在寻找女儿的消息,哪怕只是样貌有些相似的,他也要亲眼看看。
那事之后,遥玉枝跟着他一起回到益州。遥玉枝也时不时地来到他府上为他做菜,打扫房间,干着府上下人的活。
“玉枝,你以后不用再来府上干这些活的,这些都有下人去做的,这要传出去了对你也不好”。许正觉得她一个女子老往他附上跑,不好,会影响她的名声。
“许大哥,可是觉得我做的不够好,可我并不在意这些,还是说许大哥你讨厌我,不想见我”,遥玉枝委屈道。
许正为听出她话的意思,以为是她误会自己讨厌她,“不是讨厌你,只是你一个女人家老往我这个有妇之夫的人府上跑,别人看见了,传出去是会误会的,以后要是你未来的丈夫知道心里也会多少也会介意”。
遥玉枝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曼玉都死了,还忘不掉她。“可我不介意”,她道:“许大哥,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
她握住许正的手,“当年,若不是你在船上救下了我,玉枝早就死了”。
“这事,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不敢忘了,玉枝无以回报,许大哥你在玉枝心里一直都是个特别好的人”。
许正推开她的手,“玉枝,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妹妹看,有些事不能强求”。
遥玉枝尴尬的收回手,又装着没事人一样,笑道:“我明白了,许大哥,这都怪我一厢情愿罢了,希望许大哥以后的日子过的如意,这一杯就当是我敬许大哥了”,她一饮而下。
许正自是也回上一杯酒。看到许正喝下她备好的酒,她的计谋也得逞了,心里暗暗自喜。许大哥,你莫要怪我,怪就怪你不识抬举了。
等到许正再醒来时,就看见了遥玉枝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吓得许正滚下了床,他仔细回想着昨日明明只是喝了一杯酒,只觉着头昏脑胀地,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遥玉枝做的。事已发生,许正也不想逃避,可遥玉枝却不知踪影,他派人去寻,也只得到了她留下的一封信。
原以为这事便过去了,消失许久的遥玉枝又重新出现在府上。也得知她怀了身孕。
之后的事便是许正将遥玉枝娶进了门,遥玉枝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许夫人。不久后便诞下了一名女婴,而因思念女儿的许正给了这孩子取名叫青莲,许青莲,也许是想弥补过去。
许正特别宠溺许青莲,她想要的都会买给她,也因如此,许青莲惯出了一身大小姐的脾气,稍有惹到她不开心,她就会拿下人出气,所有的事都要看她的心情来才行。
许正苦恼不已,便把许青莲送到了静思堂,也想让她多学习,改改她的性子。许青莲刚去静思堂没多久,许正便知道了一件让他震惊的事。
那日,许正正好想去祠堂看望已逝的妻子,便听到遥玉枝对曼玉的位牌忏悔着。
“曼儿姐,当年之事,你莫要怪我,是你自己没福分,才落入山匪手里的”................
“玉枝,你说什么,什么对不起曼玉,什么不要怪你?”许正听到立刻冲进了祠堂里。
遥玉枝见到许正突然出现,吓得恍惚,随后又装着镇定道:“老爷,你怎么来,吓我一跳呢”。
许正没理她,又继续追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年曼玉遭山匪杀害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什么话啊,老爷,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是不是听错了,你看你这耳鸣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还在装,我刚才分明都听到!”他盯着她的眼睛,“难道当年玉儿遇害的事当真和你有关?”
遥玉枝仍旧面色不改,“老爷,你不信我?十几年的夫妻你居然不信我”。
“咳咳咳”..........许正咳嗽声不断,他不停地拍打着胸脯才缓过劲来。
“那你这些年为何一直都在喝安神汤,你说你要调理身子,可是你请来的来家里的道士,又是怎么回事,你那几日夜里总是喊着不要怪你话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这段时日,为何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如果今日我不来祠堂,你是不是还有事继续瞒着我,莫非你心里有鬼”。
遥玉枝本想着狡辩,看到许正质疑她的眼神时,她却笑了起来,“老爷,你心里果然一直都忘不掉曼儿姐啊”。
“哈哈.........是,当年曼儿姐遇害确实与我有关,可又不是我害了她,我只不过告诉她,你受伤了,她就自己跑到码头的,遇到了山匪被他们杀害,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做的!”。
“你!可我当时已经离开了码头,你明明是知道,为何不告诉玉儿?”
许正按着她的肩膀,不敢相信居然真是遥玉枝害死了他的妻子。
“曼玉她待你那么好,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我的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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