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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修罗火场

夜风从海上卷来,裹着焦煳的汽油味。

一辆深色轿车驶过夹杂着铁屑的小道,在废弃的装卸塔平台停下。那是旧码头遗留下来的高层铁架,早就锈迹斑斑,在位置上,从这里恰好能俯瞰整个东古码头。

推开被打碎了玻璃的车门,陆秦川的皮鞋底踩上了铺满碎石的高台。

跟随在他身后,鬓角流着血的司机无声无息地也下了车,规整的西装被撕破了口子、下摆上沾了不知是什么的黄色液体,他根本就是乱七八糟。

不过这也已经是万幸了:刚刚被谢闻前和程聿尔那对“奸夫□□”带人围在东古码头,他们差一点就跑不出来了。

码头现在俨然已成为了一口炼炉,顺着呼啸的海风,厮打喧嚣声仿佛近在耳边。

清楚那个程聿尔的狠辣手段,司机很害怕程聿尔会带人搜查到这里,希望尽快撤到更安全的地方,然而陆秦川一步步走到平台边缘,从容不迫地拿了夜视望远镜俯瞰过去。

码头里的货物大多是陆秦川代表维兰城送出的诚意,此时这丰厚的诚意正熊熊燃烧着。视线掠过去坍塌的货架和互相厮杀的打手,他终于看到了程聿尔。

单挑颀长的身形,在一伙黑衣打手的簇拥下,唯有他穿着一身玉色的滑面衬衫。

离得太远,哪怕用望远镜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知道程聿尔应该是笑着的——在破坏着什么、杀戮着什么的时候,他总是笑着的。

从容转动望远镜仿佛融化了夜空的修罗火海,他慢慢地哼笑一声,评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程聿尔。

“下贱种子。”

“陆先生,”司机惶惶然地开了口。

“……”将视线从那个模糊的身影上收回,陆秦川不置可否地转过身,用接近命令的语调开口:“回去吧。”

————

东古码头一间正起火的库房前面,作为“奸夫□□”中的其中之一,程聿尔一言不发地站着,长而细密的睫毛乖顺地垂下来,哪怕被明亮的火光映射着,他依然像是个隐匿于黑暗中的影子。

有人跌跌撞撞跑到程聿尔面前,满脸是血,嗓音沙哑:“程先生,已经搜过一遍了,没有找到陆秦川。”

‘没找到陆秦川,’程聿尔站在喧嚣的人群里,耳边轰鸣得像压了一口铁钟。爆裂声、喊杀声都远去了,唯独那句话一直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胸口一阵发闷,程聿尔难受地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

好看的眉毛蹙起来——程聿尔的眉眼俊秀的仿佛工笔画,面无表情时黑是黑、红是红,有种规整太过的感觉,做出了喜怒哀乐反而让他显得更真实一些。

代替了神色痛苦的程聿尔,站在程聿尔身边的谢闻前一脚揣上那人心口:“一群废物!”

只是象征性的一脚,所以那人立刻爬起来,还能泪眼汪汪地做出回答:“对不起大哥!不过、不过……我们抓了几个放陆秦川跑的管事人。”

“管事儿的?”谢闻前偏头看程聿尔,试探性地捏了下程聿尔的指尖,随后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翘起嘴角:“去看看?”

程聿尔依然是蹙着眉心,似乎难受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抬了一下手,示意那传话的小伙子带路。

跟着走进了一间七十平米的库房,程聿尔在三个被按在地上的管事面前停住了脚步。

因为管事都是被反剪着双手跪在地上,所以为了保持视线齐平,程聿尔很有礼貌地半蹲下来。地面铺了一层细碎的沙土,脚步碾过有粗糙的颗粒感。

看了那第一个管事两秒,程聿尔轻声开了口:“陆秦川,往哪儿跑了?”

那管事认得程聿尔,那时程聿尔还是陆先生一个不听话的床伴,脖子上套着链子,只靠着一件阔大的衬衫遮羞,万没想到一两年的工夫,那个又狼狈又娇气的尤物竟然脱胎换骨,拿着枪站到了自己面前。

直眉愣眼地望着程聿尔,管家根本没听清程聿尔说了什么,而他不回话,程聿尔竟也好脾气地等他回神。

还是谢闻前踢了踢管家:“快点说!陆秦川很久没来重川区,应该跟你透露了什么吧。”

管事儿额头沁汗,迟疑了半晌才艰涩开口:“程先生……这事儿真难办。陆先生待我不薄,我要是这时候开口,怕是做人不值。您若要货,我可以想办法,别的……”

程聿尔沉默片刻,指尖摩挲过袖口的纽扣:“你的意思是,你的一条命加上我,比不过陆秦川?”

“我不敢有那个意思,”管家急忙摇头辩驳,说到后面,他眼神一闪,嘴角抖了抖,低低地又添了一句:“陆先生现在在维兰城也是有身份的人,固然他之前做的过分了点,您还是……算了吧。得理不饶人对您可没好处。”

程聿尔倏地一笑,是个忍俊不禁的神态,然而笑着笑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阴狠,最终成了个阴恻恻的笑容:“我没理都不饶人——”他用气声在管家耳边嘶声说道。

管家睁大了眼睛——一丝鲜血从他后脑上流下来,渗到衣领里,越流越急。

在刚才,没有丝毫迟疑的,谢闻前抬手利落地了结了他。

血腥气升腾起来,程聿尔转过身,看向下一个管事。

那人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没活路,索性猛地扑上来,张口直奔程聿尔的面门——

很灵巧地起身向后撤一步,程聿尔眉眼浓墨重彩,此时那形状漂亮的眼睛不大动,只眉毛蹙起来。

程聿尔本是和声细语地问话,万没想到差点丢了鼻子。

很利索又很不得已地送那人上西天后,在管事的身体沉重倒地的同时,后面负责压着管事的打手也扑通一声跪下来,为自己刚才的失误求饶。

他是个近一米九的壮汉,但是看到程聿尔心里忍不住的翻江倒海。

之前他跟着大哥谢闻前干,暗暗嫌弃大哥脾气暴躁,结果他被分到漂亮的程聿尔手下,才知道暴躁也够好的了,这种笑着笑着就能给任何人来上一刀的变态才够人受的。

只剩下最后一位管事了,程聿尔想要再温柔一点,然而那人望着他骂起来。

骂的很难听,是对着程聿尔后面的洞使了大劲,程聿尔听到他骂“笑什么你个臭婊子,我看还是你被吊起来哭的时候更顺眼”,忽然抚掌一笑。

按照程聿尔的要求,几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将那管事以烤乳猪的姿势捆了起来,吊在横梁上。

然后拉过棉毡布——作为码头的仓库,这种东西有的是,在他下面点起了火/

看着中年管事先是流汗,后是流血,然后皮肉开裂,有油滴落下来,程聿尔笑起来,心道果然是吊起来哭更好看。

从得知自己这次行动没能抓住陆秦川开始,他就感觉脑海中嗡嗡的,耳朵像是堵住了一样,如今这惨叫咒骂让他重新清明起来。

低下头整理着袖口,程聿尔往外走。一垂头,他的后颈就拉出了个非常好看的弧度,映在跃动的火光中,半透明的羊脂玉一般。

谢闻前看着他,情不自禁耸动了鼻子,闻到了臭味——臭味不来自程聿尔,而是燃烧着的一大片塑料。

最初东古码头只是两方人马火并时不慎烧了辆车,火势零星,仿佛迎风就灭,不过在程聿尔刚刚的一把火下,此时终于连了起来,成了片不可收拾的火海。

有排了一队的叉车带着值钱的货物急匆匆经过——本来是不用这么急的,今晚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地向陆秦川开了战,陆秦川纵是手眼通天,一时也周转无法。在战前政府已经全面垮台的情况下,他们打下的东古码头就会是他们的。

然而程聿尔不分敌我地放火开烧,逼得他们不得不乱。

不过罪魁祸首对此无动于衷,连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头上却戴着一顶军帽的年轻手下跑来,那帽子一看便是从死人头上捡来的,上面斑驳地沾了已经干掉的黑血,他气喘吁吁的,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在谢闻前面前来了个紧急刹车,他抖着声线开口:“大哥,在接驳船那边,除了货,还发现了几车武器。”

火光跳在谢闻前的脸上,他眯了眯眼:“武器?”

下属点点头,那不合身的帽子就随之一颤一颤:“对,都是新的,还有个几十万发子弹。”

谢闻前抬头看程聿尔。

程聿尔也侧过脸,斟酌着开口:“看来维兰城这回真有诚意呢。”

作为附属城的重川区,现在和维兰城的关系不可谓不尴尬。能源钢工业基地所在的重川区,表面现代化繁荣,实则危机四伏,三天两头地要起内乱。

在这种情况下,维兰城提出要接手重川区的生意其实无可厚非。

但是重川区不愿意:打仗死人他们是不在乎的,然而把命脉交给了别人,他们可就再无油水可捞。为此,他们甚至胆大包天,敢与维兰城决裂。

在此要决未决之际,维兰城新一任掌权人陆秦川上台,不知道他和重川区达成了怎样的协定,但是显然是一改了之前的强硬手段,使用了怀柔政策:把武器主动献上,意味着维兰城尊重了重川区的独立性。

不过这柔对错了人。

正当程聿尔还在忖度时,谢闻前却是一把捞起程聿尔,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这下发达了!”他叫起来。

把这些枪支弹药收下意味着什么他从来没考虑过——他也从来都不斟酌后果。在他过去大部分的人生里,他只活一个直觉,至于人生方向,则是他犹如饿死鬼转世的饕餮**。

他活得如此迷糊又简单,然而好像总有幸运女神护航,所以一步对、步步对、步步升天。

突然天旋地转地失了平衡,程聿尔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随即弯折手臂,轻轻地搂住了谢闻前的脖子。

这时他好像终于发现自己挡住了一排车队,于是像驾驭马匹那样拍拍谢闻前,笑道:“我们碍事了。”

被搂抱在怀里,谢闻前软中有硬的肌肉热汗淋漓地磋磨了他的身体,让他摇摇晃晃,如同躺在一叶小舟里。

这种感觉让程聿尔不是很自在,所以暗暗地蹙起了眉,眉头皱到一半,停住了。他不动声色地摸到了那支纹路精致的手枪。

——陆秦川教了他绘画、书法、弹琴、跳舞……一切能拿出来作为话题的美好技能,致力于把他培养成一位高洁而出色的伴侣,但是他哪一样都掌握得潦草,唯有拿枪,陆秦川不肯教他,然而他天生恶种,无师自通。

收回开枪后被震得略微发麻的手臂,他对着谢闻前的耳朵吹气:“埋伏的人只想杀你,不想杀我呢。”

谢闻前笑着一皱眉头:“那可不,在他们眼里,我是抢了陆秦川老婆的王八蛋嘛。”

开文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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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修罗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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