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霄疲于五人纠缠,只见她又御起一条土鞭,三鞭齐下,将五人卷作一团甩向石壁,五人撞击石壁后又跌落在地。
木九霄踢开散落在脚下的长剑,冲着五人的方向,挥了下手腕,五道土箭凌空飞起,分别打入五人大腿处,登时几人哀嚎不已。
木九霄抬头看了看,上面精怪和修士战做一团,眼睛落在仍立在丹炉之上的易平澜,再看与拂尘斗得难舍难分的赤练吼,以及正在施法的宿苍封,她抬起右手,微微握拳。
只见位于她上方牢笼的一根嵌入石壁的钢筋崩裂出来,直直飞入她手中。
木九霄捏了捏手中的铁棍,眼神落在棍身斑驳的锈迹上,飞身直插宿苍封的面门。
宿苍封左手撑地后翻躲过。
木九霄随侧身,手腕翻转钢筋直飞向宿苍封。
宿苍封右手捡起水厌方散落的唐刀,抬手挡住铁棍。
铁棍被弹回,木九霄跃身接住。
两人一刀一棍近身交手。
“宿苍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破伤风之刃”木九霄起身踩了一脚宿苍封的唐刀,俯身直下,铁棍直插下去,宿苍封闪身躲避,肩膀被铁棍的卷曲的端口划伤。
宿苍封后退两步,眼中恨意汹涌“木九霄,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可以试试”木九霄捏着铁棍耍了两个棍花。
宿苍封看着他亲手创造的地下牢笼大有倾颓之势,
竟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事已至此,那你们今日,就都成为我的丹砂灵药,助我大业!”
宿苍封话未说完,那拂尘开始暴涨,几下便将赤练吼包成一个大型的蚕蛹。
白鬃如同活了一般直冲向木九霄瞬间缠上木九霄的双腿,木九霄挥动铁棍将白鬃斩断,不过片刻,白鬃又动起来。
易平澜那边,白鬃已经缠住她的下半身,她忽然睁开眼,抬头向上
“邢流云,借你五雷令牌一用!”
正在酣战中的邢流云,敲晕一个修士,
“卧槽,你怎么知道我有五雷令”说着她自怀中掏出令牌扔给易平澜。
易平澜伸手接住,她举起五雷令。
“邢流云,你们的法术我不懂,你念咒!我施力!”
邢流云快速看了上下,发现精怪们和修士都在往地牢出口方向涌去,主要集中在往地牢上方。
她快速跳上围墙,翻身下了一层,果然,无人无怪。
“雷法我从没有成过!不成功别怪我!”
只见她手中结印,先是默咒,而后有声“火晶飞鸟,凤嘴龙鳞,飞符前路,剪除妖氛 ,敢有妖孽,断宗灭形 ,神威到处,食鬼□□ ,急急如律令!”
接着邢流云又厉声诵出神、召神令和戒神令。
此时易平澜已完全被白鬃包裹,再无声息。
邢流云此刻紧张地等着待着,就在她准备再次念咒的时候。
一阵雷声响起,地牢的封顶颤动。
堵在地牢高层的修士听得心中一颤,这牢中本就精怪数量多、修士数量少,如今见精怪出笼,猜想定少不了对修士的报复,宗主和大人们在底层又迟迟不能支援他们这些普通修士,想来也是凶多吉少,再思量宗门本就根基不正,已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不知是谁开了一层的楼梯大门,破了结界,修士们一窝蜂地往外跑,在后的精怪借着修士打开的结界也顺势逃了出去。
邢流云压下雀跃之情,再次结印诵咒。
又是一阵雷声,而后封顶处发出一声巨响,渐渐起了裂缝。
邢流云咒声不停。
宿苍封见邢流云和易平澜二人施五雷镇法,白鬃立即收紧了缠绕易平澜的力道,好似直接要把易平澜绞碎。
另一束白鬃直向邢流云。
木九霄挥手砍断扑面的白鬃,又起一土鞭扯断冲向邢流云的白鬃。
宿苍封此刻坐在地上,裸露的皮肤上隐隐有活物在动,宿苍封不断施法,那活物逐渐涨大。
随着宿苍封再一声咒响,突然听得他皮肤撕裂的声音,深绿色的咒文如同有生命般迅速爬满宿苍封的全身,于他脑后竟然伸出一颗女性头颅,女人面目狰狞,双眼猩红,脸上却带笑意,诡异无比;而宿苍封撕裂的其他地方则迅速伸出人兽的肢体,枉如一个人为组装的肿胀畸形怪物。
女人的头颅脖颈伸长自后向前缠绕住宿苍封的脖颈,将脸亲昵地贴在他脸上。“苍封,我们终于合二为一了”
“卧槽,宿苍封,你是不是杀不了我,想恶心死我!”
木九霄见状早已后退一大截,左右挥断攻来的白鬃。
掀起一道土幕挡在邢流云处,左手持土鞭斩断周遭的白鬃,右手举过头顶,将泛着金色光晕的钢筋投向拂尘手柄处,想要将拂尘一举击碎。
然,宿苍封与吴郁离的头发迅速纠缠在一起,瞬间出击,直将钢筋挡在拂尘手柄前,铁棍瞬间被击飞,插入石壁。
另一缕白发缠绕拂尘白鬃一并冲向木九霄,“木九霄,去死吧!”
宿苍封的声音混杂着吴郁离的音调发出。
木九霄滚向另一边,发鬃撞击石壁,碎石散落一地。
发鬃未给木九霄更多反应时间,不断向其攻去,木九霄只得上下翻腾躲闪。
然而无数的白鬃、白发不断冲击木九霄,木九霄双手持土鞭奋力斩断,又一道白发袭来,她躲闪不及,胳膊被白发刺破,她挥鞭斩断白发,胳膊处出现无数个针眼大小的孔洞,往外冒着血,甚是骇人。
木九霄骂了一声,扬起一把土盖住伤口,又开始与发鬃纠缠。
地牢上层处,白鬃则一遍遍撞击木九霄置于邢流云处的土幕。
此刻夹杂了一缕宿苍封和吴郁离的发丝,只冲一次,登时将土幕击碎。
因有先放出的精怪帮忙施法救助其他牢中的精怪,效率大大提高,估计整栋地牢的精怪应该放的七七八八了。
鹿川、花为溪以及扶光正在排查有没有落下的。
行至邢流云这一层,却与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相遇。
老头见二人,直接持拐上前,鹿川抬剑挡过,花为溪再看那老头,认出就是天山冰河的李老头。
“鹿川,他也是坏人”
花为溪再看,只见无数的白鬃在冲击邢流云面前的土幕,那土幕渐有支持不住之势。
“铛铛铛”只听得拐杖与剑交汇声,李老头左手忽然自后腰处抽出一把匕首,鹿川被李老头逼着后退几步,李老头忽然顺着拐棍划过匡正剑近身,匕首直向鹿川腹部刺去。
“扶光!去帮鹿川”花为溪向邢流云处跑去。
花为溪眼见那巨大的白鬃将土幕击碎,邢流云还是闭眼念咒,她一时想不出任何回转的办法,只得全力冲过去,将邢流云撞倒。
白鬃穿过土幕砸到花为溪身上。
邢流云自地上坐起,她膝行几步将昏倒的花为溪半扶起,“为溪!”
花为溪的眉头皱了皱,慢慢睁开眼睛。
邢流云松了口气。
花为溪抬起左手,乾坤圈已是断了,一半散落在地,还有一半挂在她手腕上。
是那乾坤圈救了花为溪一命。
另一边,
扶光抖了抖毛,瞬间变作一人多高的巨兽冲过去,将李老头及鹿川冲散。
扶光再上前欲撕咬。
倒地的李老头迅速自怀中扯出一把符纸,撒向扶光,口中还念念有词。暂时止住扶光动作。
被冲散的鹿川滚了几个跟头,起身看着扶光呆了两秒,随即持剑行了几步向李老头自上而下刺去。
李老头另一手用拐杖挡住鹿川的剑,鹿川顺着力道登了一脚铁牢栅栏,回身再刺,穿透李老头小腿。
李老头大喊一声,咒停,扶光上前撕咬李老头将其甩飞。
此刻,只听得“轰隆”几声,封顶断裂了,破碎的封顶夹杂着砖石废料倾斜而下。
抬头,隐隐能看见天幕,原是那雷法已将建筑劈开,又将那封顶击穿了。
宿苍封施法,白鬃白发向上暴涨承住掉落的断顶,或将碎石废料甩至地牢各处,以此护住牢底的丹炉阵法。
下一刻,一道紫电自封顶裂缝处射入,直直打在早已被白鬃淹没的易平澜身上,跟着两声闷雷响起。
宿苍封再起白鬃,妄图困住易平澜。
易平澜处刹时紫光乍现。
周遭白鬃登时湮灭。
易平澜脚下丹炉瞬间碎裂,残片散落一地,她仍浮在丹炉上方,左手赫然握着一把玄色长剑,周身旋起气浪,长发随风摆动,衣衫猎猎作响。
邢流云、花为溪鹿川几人呆呆看着,
易平澜一挥手将五雷符扔给邢流云,“走!”
木九霄那边的白鬃攻势稍弱。
她抬手,花为溪几人面前竟出现一道土路,蜿蜒向上,直通地牢顶端。扶光吼了一声,用长尾将三人甩上背部,跃上土路。
三人抓紧扶光背上的毛发,烈风自脸边划过,再一睁眼,已是在地上。
“你也走”易平澜示意木九霄
木九霄挥手斩断周遭白鬃“是该留给你教训他”
而后转身随扶光之后踏上向上的土路。
“宿苍封,相识一场,再送你一份千刃大餐!”上跃过程中,只见她双手微微用力,地牢一面的铁栅栏微微颤动,然后拔地而起,如剑阵般从四面八方射向宿苍封。。。
几人踏上结实的土地,抬头,天已经渐亮。
宿苍封升起白鬃挡住冲过来的铁棍,然而射过来的铁棍数量太多,只见穿过白鬃的一根铁棍冲着宿苍封飞射而来,刺上宿苍封面门的前一刻,吴郁离的脑袋挡在了前面。
铁棍毫无以外的穿透吴郁离的头,吴郁离的脖颈挺直,而后瘫软下来,属于吴郁离的白发慢慢收回,变回普通发丝。
宿苍封看着挂在胸前被铁棍刺穿的脑袋,眸色复杂。
易平澜挥剑,剑气所过之处白鬃即焚,赤练吼自束缚中窜起来,
乖乖悬到易平澜身后,“蠢物”易平澜不忘骂上一句。
易平澜的挥剑的动作,让宿苍封抬起眼睛。
“你是谁!怎能轻易执掌那绝世魔器。”宿苍封目眦尽裂,“那是我耗费心血召来的绝世魔器,是我的!”
“关你”易平澜左手甩出天破剑,无数道白鬃白发冲向天破剑,天破却如入无人之境,扫过拂尘手柄,天破回到易平澜手中。
“屁事”
拂尘手柄应声断裂,无数仍在空中的肆意攻击易平澜的白鬃如同失去生命一样瞬间灰败。
被白鬃支撑断顶碎石的纷纷掉落。
易平澜闪身躲过。
宿苍封见状收回白发。
断顶碎石将丹炉砸得东倒西歪,白鬃被丹炉火焰点燃,火势渐大。
白发翻滚冲易平澜而去,赤练吼甩尾嘶吼,燃断白发。
宿苍封看着熊熊火焰,似乎想移动身体,但是奈何这身体臃肿怪异,他尝试几番竟然无法协调数个肢体,他再次施法,白发如白色海浪一样滚向易平澜。
另几簇白发则缠住高处的铁栅栏将自己吊起来,他想用这种方式回到地面。
易平澜挥手,凭空斩断铺面而来的长发,立在赤练吼头上,“上去”
赤练吼闻言向洞顶窜去。
易平澜见宿苍封用头发往上爬,她一手将剑送出,天破剑直直插到地牢石壁之上,石壁肉眼可见的出现巨大裂缝,而后她微微握拳,赤练吼到达出口的一瞬,天破剑回到易平澜手中。
“赤练吼”易平澜喊了一声
随即狮吼震天。
地牢深处猛地窜起火焰,犹如炼狱。
吼声仍未结束,接着便传来轰隆隆地垮塌声,地牢坍塌了,地面升起巨大烟尘,遮天蔽日,久久都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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