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送上门的男人没有不睡的道理。黎晚星不等时煜倾给她回答,不老实的手已经顺着他身体下移。
时煜倾没有阻止她,任由着她在自己身上点火。
“你确定吗?”时煜倾咬着她耳垂。
黎晚星:“有什么不确定的。我也有生理需求。”
话落,时煜倾抱起她走进卧室。
多年没住人的卧室灯光暗淡。铺着新床单的大床上,时煜倾双手撑在黎晚星身侧
“枕头下的东西拿给我。”
黎晚星伸手,摸到一个小小方形包装的东西时瞬间懂了:“你还随时存着这东西?你要和谁用?”
“现在不是正要用吗?”时煜倾从她手里夺过,捏在手里用嘴撕开包装,“这房子不太隔音,你一会儿小声点。”
月光透过半敞的窗洒在房间充当着灯光。卧室被点亮,墙壁上倒映着两人交错缠绵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掩盖蚊虫的声音。
这时,枕边躺着的手机振动一声,紧接着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谁啊?真会挑时间。”黎晚星腾出手摸索着,却被时煜倾一把按住手,“嘘,别吭声。”
“谁…唔…”
时煜倾捂着她嘴防止她声音溢出,继续挺着腰身接起电话:“喂?怎么了?”
“喂,你现在忙吗?酒店这边有点事需要你处理。”
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黎晚星秀眉轻蹙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在酒店那晚站在时煜倾身边的那个女人。
时煜倾继续着动作,视线停留在黎晚星脸上,两人目光交汇黎晚星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没在忙。我现在过去。”时煜倾挂了电话,黎晚星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拍开他的手,“怎么?不让我出声,女朋友的电话啊?”
“我说了我没别人,就是普通朋友。再帮我管理……”
“普通朋友你捂我嘴干嘛?”
时煜倾气笑了:“这光彩吗?不捂嘴难道让你喘吗?”
“行了。”黎晚星推开他,起身穿上衣服,“我管你们是关系。反正我也在相亲,做了也没什么。这感觉还挺爽。走了,记得把网线给我接上。”
黎晚星就这么离开,床上刚才被她躺过的地方还留着余温,时煜倾咬咬牙攥着的拳头猛地砸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弹起,月光下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被弹起来落在了地上。
时煜倾目光被吸引,俯身捡起来。是一枚蓝色的耳钉。
黎晚星回去时赵婉竹瘫在客厅沙发上手机捏着手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干嘛去了?”她看着衣衫不整的黎晚星。
黎晚星:“找男人睡觉去了。”
“什么?找谁?哪个男人?”赵婉竹满血复活上下扫视着她。
黎晚星点了支烟笑道:“楼上的男人。”
“楼上?咱楼上啊,那不没人住吗?”赵婉竹疑惑。
“现在有了。”黎晚星靠在门后抽烟,一脸满足的回味刚才的感觉,“我前男朋友。”
“我去!”赵婉竹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黎晚星问,“你前男友住咱上面?我说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在这看到他了,他还问我…”
“问你什么?”黎晚星好奇的问。
赵婉竹心虚的转了转眼珠,摇摇头:“也没什么,就问我是不是也住这。”
“行吧。”黎晚星没察觉什么异样,一支烟没抽完就扔掉踩灭了,“今晚暂时追不了剧了。网线断了,待等明天,我去睡了。”
赵婉竹:“不要啊,不追剧根本睡不着啊。”
次日一大早网线被修好了,不巧的是赵婉竹被亲妈喊回了家。简单收拾完完她叮嘱着黎晚星:“东西我就不带走了,万一和我妈吵架了我还来继续住。”
黎晚星同意了。也猜到了赵婉竹被喊回去的原因,本以为她下午就能回来,不曾想在三天后得到的是赵婉竹说回她婆婆那的消息。
没觉得惊讶,赵婉竹和她婆婆的关系不靠陈展年维持,全靠她亲妈。只是现在要辛苦自己了,没人帮她看店了。
早上八点,天气不太好。乌云密布,仿佛随时能下起雨。
黎晚星带着把伞骑车到台球厅。上午人少。小莹也改成了只下午工作。
黎晚星简单打扫了下卫生坐在收银台前干耗时间。
整整一个上午台球厅都没个人影,黎晚星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时,终于迎来了上午的第一个顾客。
“忙你的去吧,我到了。”何声挂了电话丢下伞,环顾着四周,视线略过收银台又绕回,不偏不倚落在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黎晚星身上。
只见过一面,黎晚星一眼就认出了他。
“嗨~又见面了。”黎晚星眼尾上挑,脸上堆着笑意。
何声表情一僵笑得都显得勉强:“哈哈,又见面了。”
黎晚星笑着从椅子上起来,烟雾升起那刻,何声才注意到她在抽烟。
黎晚星向他走近经过一个球桌顺手拿起球杆递给他:“打球吗?赢了给你不收你钱。”
“不了哈哈。我不来打球,我来找你的。”何声没接球杆,却伸出手,“时煜倾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最近好不容易没听到这个名字的黎晚星这会儿想骂人。真是没完没了。
这男人没回榆县前怎么没人在她面前提?现在才消停几天?
黎晚星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低着头往何声手心看去。
“这是我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耳朵,“就是我的,怎么在他那?!”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就让我给你送来。”跑腿何声说。
黎晚星捏过那枚蓝色耳钉,猜测可能是三天前那次亲密接触时掉的。毕竟除了那晚她没在和时煜倾见过。
“时煜倾人呢?捡到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自己来送。”黎晚星戴着耳钉。
“时煜倾忙。那个…”何声尴尬笑笑,“你的东西怎么会在他那?没别的意思啊,就是问问。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
黎晚星还在找耳洞的手一顿,时煜倾对她上心?开玩笑的吗?怎么看出来的。
“上不上心我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他没和你说过吗?”第二次见面黎晚星才认真观察起这人。
这人口音听起来不像是榆县本地人,甚至连回城人都不是。年龄看起来却像和时煜差不多。难道是大学同学?
黎晚星默默摇摇头,时煜倾大学就独来独往身边没什么人。也可能是分手后认识的朋友吧。
黎晚星期待着他的回答。
何声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应该没有,他好像没提起过身边的女人,哦,除了他那个供他读大学的前女友。虽然后来也分手了。然后就没别的了。”
“哦?这样啊。”黎晚星弹了弹烟灰,笑得勾人,“那他和他前女友分手原因他告诉你了吗?”
“女的嫌他穷。多现实的人啊。不过嘛…”何声神情严肃,见黎晚星听的认真他往球桌边一靠继续道,“一个连生活费都愿意帮助他的女人会闲他穷吗?”
“不过…他们也确实分手了,时煜倾估计也是不甘心才拉着我白手起家。一起创业开连锁酒店。还好啊我们成功了。诶,你说那个女的知道他如今事业有成,会不会后悔?”
任何时间都改不了聊八卦的何声和黎晚星聊嗨了
黎晚星陷入短暂的沉思,而后往后一退摊着手:“后悔?你觉得我像是后悔的人吗?”
“…嗯?”何声眨着眼,大脑一时没跟上。
黎晚星狠狠吸了口烟,又吐出烟圈:“不巧,我就是那个女的。”
何声:“嗯?你?真的假的?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何声就被空气呛的咳起来。这蛐蛐人蛐蛐到正主面前了?这时煜倾也没告诉他啊。
何声憨笑一声,学着黎晚星退一步保持着距离:“哈哈不像,你不像后悔的人。那个…我…我不是故意说…”
“小酒窝长睫毛…”
黎晚星忽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何声的道歉。她扫了眼眉头拧起,接起电话:“喂…又干嘛…行行行,知道了。”
烦躁的挂了电话,黎晚星又不正经了:“我要回家了,跟我一起吗帅哥?”
“不了哈,我还有事先走了。”何声拿起伞先她一步离开这里。
黎晚星望着他背影,扬起的嘴角压了下来…
五月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天气预报没显示有雨,老天爷这会儿像是开玩笑似的,给这座小县城安排了场暴雨。
黎晚星以为能撑到雨来临之前到家,连车篓放的伞都没顾上撑。
因为伴随暴雨的还有大风。方向都控制不好的情况下,更不能保证一把削薄的雨伞能不被刮飞。
就这样黎晚星淋着雨回了家。柳条被雨打的垂的更低,电瓶车没法停在树下黎晚星只好推进楼道。带着一身湿上楼。
王名香电话里说的含糊,黎晚星也不知道又把她喊回来干什么。只希望不是和相亲彩礼有关系的。
而事实证明,黎晚星猜对了一半…
“你给你妹转钱了?”王名香看到黎晚星就问。
黎晚星拿下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抬眼瞥了下躺在沙发上打着游戏嘴里吐着脏话的黎月皓:“昂,转了,生活费嘛。”
“上次不是说没钱了吗?又转了多少给她。”
“2000。”黎晚星漫不经心道。
王名香瞬间怒了:“生活费转这么多?她一个女孩子家干什么能花的了这么多钱。你给她转多少就给你弟转多少。”
“凭什么?”黎晚星扔下毛巾,瞪着黎月皓,“我18岁就辍学去打工了,还是因为他的学费。他打架被退学,现在25了还待在家靠我养活,我该他的还是欠他的?”
“他是你弟弟!你身为姐姐照顾着点不是应该的吗?”王名香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你也是我妈,是星月的妈。一碗水你端平了吗?端不平就算了我爸的死你怪到她身上每次不给她好脸色你就没错吗?”黎晚星拉直唇线毫无情绪的说着这些。
她妈对妹妹有怨气她一直知道。这些事她也不愿意提起。嫌丢人,亲爹在自己老婆怀孕期间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死在别的女人床上,这种爹她拿出不手。
王名香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被黎晚星的这番话彻底给激怒。
“不怪她怪谁?要不是我当时怀着她,冷落了你爸。他会去找别的女人吗?我就不该要她。”
“那你还把她生下来干什么?”黎晚星声音也跟着抬高,“生下来受你气吗?她长这么大你有管过吗?不想管送走也比天天看见你强。”
“你…”王名香指着黎晚星全身都在颤抖,“我这都是养了些什么东西。滚,你现在就滚!滚出这个家。”
黎晚星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老旧钟表。在这待的时间还没路上淋雨的时间长。外面雨没停,她倒也不介意再淋一遍了。
黎晚星抹了把额前发丝滴落的水珠冷冷道:“滚就滚,搁明儿别喊我别回来。真烦。”
又看向一言不发沉迷游戏的黎月皓:“让他把钱给星月还回去,不然我以后不会再往你们身上花一分钱。”
暴雨未歇,深知这天气不会有人光顾台球厅的黎晚星选择下午待在家。
电动车被雨水冲洗的发亮。黑黢黢的楼道漏着雨。黎晚星给车蒙了层塑料袋匆匆上了楼。
三楼,时煜倾靠在窗边注视着楼下的一切。
没了赵婉竹,平时被嫌弃太小的客厅这会儿空间都显得多余。黎晚星拿着干净的衣服冲了个澡。
暴雨下的温度低了不少,室内一日既往的燥热。黎晚星从浴室出来后,被这股燥热包围。看到敞开的窗户,黎晚星走近刚伸出手,从房顶落下的水珠正中脑门。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黎晚星骂了声:“ ”
抬头望去。
“这怎么还漏水了?”黎晚星往后退了步,紧接着一滴水又落了下来,砸在了她脚边。低头望去时,她才注意到脚下一片水渍。
黎晚星骂骂咧咧的找来空盆。就在此刻,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咚
“谁啊?”心情不爽的黎晚星没好气道。
门外人不语,继续敲门。
黎晚星扔下盆,一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自觉的绕过他进了屋。
黎晚星肉眼可见的一滞,无语到笑了。
“时煜倾你进别人的女人家也这么随意吗?”
时煜倾走到窗边顺手替她关上窗户,不答反问:“你这也漏水了?”
“什么叫也?你屋也漏啊?”黎晚星关上门。
时煜倾看到地上的粉色塑料盆神情严肃:“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屋的水就是从我屋漏的。”
黎晚星无语:“……”
知道这房子破,没想到这么破。楼上是漏了多少雨啊,能渗到她这。
“你怎么不找东西接着。”黎晚星在他身边站住脚,双手环胸望着他完美的侧脸神情一时恍惚。
她记得一开始去撩时煜倾就是看上了他这幅皮囊和那不近人情的样子。
许是目光太过于炽热,时煜倾转头。两人沉默对视许久。
时煜倾移着视线落在她那傲人的曲线上。
好一会儿他哑着声音开口:“今晚和我睡?漏水了你也…”
“不睡,那种事太频繁不好。”黎晚星急着打断他。
察觉到他还在盯着自己那处,黎晚星故意挺了挺胸,笑的勾人:“再说漏雨我又不睡客厅。”
时煜倾喉结滚动移开了目光:“行,那我走了。天晴了再来给你修。”
“修什么?”
“房顶漏水。”
“你还会这个?”黎晚星觉得意外。
时煜倾不知道从哪摸了支烟咬在嘴里,语气平静道:“嗯,和你分手后在工地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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