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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该死的狐狸精!

“嘎吱——”房门被推开,小春望向来人,好似颇为急切:“他呢,他怎么样了?”

来人是个女子,三角眼吊梢眉,唇边一颗大痣,人都管她叫尤姐。这尤姐乃是水盗中少有的女子,若论凶煞不比那些男子少上一星半点。她盯着小春瞧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吊着眉梢斜睨着小春道:“你的娘子啊,她好得很呢,有人替她梳妆换衣裳,只等着和大当家的成亲呢!”

“你、你们!”小春佯怒,那双俊秀的眉都紧锁起来,面颊上平添三分气恼的红晕。

“哎呦,生气啦?别生气啊小郎君。”尤姐走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挑起小春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叹道,“你这模样,比那新娘子还漂亮,若不是有人点明了要你,尤姐我就要讨你做夫君了。”

“什么意思?”小春惊疑不定。

“什么意思?要把你和你娘子一起娶了的意思!”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着走进房间,颠三倒四道:“你个小白脸,还想娶媳妇,做我们大当家的玩意去吧,哈哈哈......”

“去去去,老娘还要给他打扮打扮呢,你在这里碍什么事?!”尤姐怒斥一声,推搡了那醉鬼一把。他们一个争吵,一个醉酒,都没注意到小春看他们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再不出去,老娘一刀砍了你!”尤姐嫌他碍事,便放了狠话。那醉鬼冷笑一声:“尤姐,我看你是想先试试他吧......”

淫词浪语,不堪入耳,尤姐来了气真要拔刀,那醉鬼才踉跄着后退几步,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走就走,老子又不是怕你......”

就在此时,一阵轻而柔的声音传来,接住了那醉鬼的话:“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这人是谁?那醉鬼朦朦胧胧地抬起眼睛,尤姐猛地转头望去,二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轮廓,便只觉脖颈传来一阵细小的刺痛,只一瞬间他们的眼前便天旋地转,什么声响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砰砰”两声倒落在地,不省人事。

“你也真是好脾气,都能忍着不杀他们。”花在衣笑着对小春眨眨眼睛,小春这才轻而易举地挣开绳索,站起来走到了花在衣的身边。

“怕打草惊蛇。”小春道,“你那边的人呢?”

“走了,说是为我打扮好了,要我乖乖地等着大婚。”花在衣半垂着眼睛,睨着小春,“怎么样,好看吗?”

确实是打扮过了,散落的头发都被挽了起来,胭脂也重新上过了,更衬得他明艳动人,唯独眼下遮不住的两块微青,无端地透露出些颓唐的诡艳来。

小春没回答,只伸出脚尖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二人:“你想怎么处理他们?你说要下蛊,要用到他们为凭借吗?”

“本来可以用不到的,但现在嘛——”花在衣笑了一声,“是要用到的。”

花在衣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蹲了下来,屈尊降贵地伸出两根手指,万分嫌弃地揪住那醉鬼的后领,硬生生将那醉鬼提了起来。

一只通体通红的蛊虫飞到花在衣的手背上,顺着花在衣的手指,缓缓钻入了那醉鬼的肌肤。

血肉被啃食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血洞,细小的血珠与碎肉迸溅出来,似乎是疼极了,那醉鬼在昏迷竟呻吟出声,小春眼神一凛,正要伸手捂住那人的嘴,可花在衣却比小春要快上一步。

“唰!”森寒的刀光映照在那醉鬼的脸上,花在衣抓住那醉鬼的头发,径直将匕首刺入了他的嘴中!

“刺啦——噗嗤!”花在衣笑着一气呵成,只听一声低沉而凄厉的呜咽,一截乌黑腐烂的舌头便从那醉鬼口中掉落,掉在了面前的酒缸之中。

“扑通。”被割断的烂舌落入酒中,发出“刺啦”声响,在酒液的浸泡下,那条舌头上突然间冒出无数的气泡,转眼之间便化成了血水,融化在了这坛酒中,无影无踪。

而那醉鬼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他满目惊恐地望着花在衣与小春,不住地、拼命地摇着头,他终于清醒了,知道害怕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呻吟着,呜咽着,却发不出一点声响,他的体内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啃食着他、吞噬着他......

一点、一点,血肉被吞尽,骨头被嚼碎,剧痛传遍神经,那醉鬼手脚抽搐,经脉凸起,生生咬碎了一口牙也无济于事!

好疼、好疼、好疼!!!

疼痛与恐惧积累到极点,悔恨的泪掉落在地,那醉鬼挣扎半晌,终于彻底停滞下来,双目怒睁,一声不发。

忽然间,一抹红划过那醉鬼的眼白,小春定睛看去,却发现是一只猩红的蛊虫,从那醉鬼的眼球里爬了出来。

那蛊虫像是吃饱了血肉,才红得如血一般。就在它离开那醉鬼身躯的一刹那,醉鬼的皮囊突然像是漏了气一般,竟完全瘪了下来,沦为平展展、血淋淋的一张人皮!

血肉都被蛀空了,骨头都被嚼烂了,自然只剩下一张人皮了。

蛊虫重新飞到花在衣的手上,钻回花在衣的衣袖,花在衣盯着那人皮笑了半晌,才回头望向小春。

你看花在衣那双眼睛,多漂亮啊,清透婉转得像是南诏的白茶花,他就用那双水烟似的眼睛,欲说还休地望着小春。

那蝶翅般的眼睫颤动着、颤动着,花在衣眨眨眼睛,轻声问着小春:“你不会......怪我狠心吧?”

小春也静静地看着花在衣,他看了看脚下那张新鲜的人皮,又抬头看了看花在衣无害而又诡艳的面容,他沉默半晌,而后迈开脚步跨过人皮,走到了花在衣的身侧。

小春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静静地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再轻轻握起花在衣的手,仔细地将花在衣手上溅上的血珠,擦得干干净净。

纯白的手帕染上肮脏的血污,而花在衣的手变得一尘不染。

花在衣看着小春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抑不住,几乎要笑出声来。

而小春丢下手帕,只瞥了花在衣一眼,说道:“下次别再沾血了。”

“脏。”

花在衣紧紧盯着小春,他反手握住了小春的手,他太用力了,以至于他全身都在不住地发抖:“小春......”

“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小春没工夫听他说胡话,他抽出自己的手,又走到自己原来被绑着的地方,重新将自己绑好。

“把他们处理掉,然后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小春听着房外愈发喧闹的声响,“婚宴,就要开始了。”

......

“奇了怪了,尤姐去哪儿了,这醉鬼整天也不知躺在哪里发癫......”被遣来寻人的小喽喽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他娘的你们倒是喝酒快活,让老子一个人出来找人......”

他正东张西望呢,这日日头正好,他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甲板上。突然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覆盖住了他的影子。

“呜!”后颈传来一阵剧痛,那喽喽连一声痛呼也没来得及发出,便颈骨断裂,丧了一条性命。

十九悄无声息地将那喽喽的尸体藏了起来,与一同上船的手下躲在船舱暗处。自他们身上滴落在甲板上的水泽,很快就在阳光下蒸发得无影无踪,如同那喽喽一般凭空而逝,好像从未来过。

阳光太好,刺得人眼生疼,像是一切都躲不过太阳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将在阳光普照之下,得到灼烈的审判。

船舱遮住了太阳,船内的水盗们尚且不知逐渐逼近的危险,他们坐在满堂红绸之下,大碗饮酒大口吃肉,一副喜气洋洋、醉生梦死的欢欣模样。

“大当家的,恭喜贺喜啊!”水盗们纷纷上前祝酒,庆贺着自己的老大抢掠“民女”,毁人“姻缘”,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到底还是大当家的有福气,说什么来什么,得了这样的美人!”

群盗首领大笑着猛饮一口,他高兴啊,喽喽、船舰、刀枪、金银他都有了,再添上位美人常伴身侧,他可不是快活似神仙吗?

“酒呢,满上,满上!”群盗首领话中已带上浓浓的酒气了,他重重将酒碗一放,示意手下倒酒,手下提着看了眼酒缸道,“回大当家的,这坛酒喝没了,我再去取上一坛来。”

“快去、快去!这么好的日子,没有酒怎么成......”群盗首领嘟囔着踹了手下一脚,那手下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飞快地奔了出去,就进走到关押小春的房间,把其中的那坛酒搬了出来。

“嘶——”手下鼻子一抽嗅了两下,心道,这酒怎么闻起来有点怪味呢......

可是时间不等人,大当家的催呢,容不得他多想,他回头看看小春好好地被绑着呢,便再无疑虑地搬起酒坛关好门,向宴厅奔去。

“酒来了、酒来了!”手下跟抱着个大胖小子来报喜似的,小心翼翼给首领倒上满满一碗酒,而后按照座次又分别给群盗满上。

群盗都醉了,那掺在酒中一星半点的怪味他们也闻不出来,只管蒙头就喝,于是那坛融了醉鬼血肉的酒,霎时间便被分个精光,全都进了群盗的肚肠之中。

“到时候了吧,该拜堂了!”群盗首领嚷嚷着,“带人、带人!”

“大当家的,带哪个?”有人问道。

首领邪笑一声:“都带上来!”

又是一阵淫邪起哄之声,粗鄙不堪入耳,群盗首领既下了令,很快便有人带着小春、花在衣来到了宴厅之中,站在拜天地的喜堂之上。

一个身穿新郎官的衣裳,一个头顶新娘的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二人要三拜天地进洞房呢。

群盗首领喜不自胜,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小春与花在衣二人,兴奋得头皮都发麻,他踉跄着走近,伸手便要抓住二人手中连接的红绸。

唱礼的乃是一个盲者,也是被水盗掳来的百姓。身边的水盗催促着他唱礼,他赶忙嘹亮地叫了一声:“一拜天地——”

“砰、砰、砰!”唱礼盲者话音刚落,一众跪地之声响起,盲者心中纳闷,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齐拜天地,不应该啊。

他眼盲,瞧不见,可我们能瞧见。只见那一众水盗上一秒还张狂放笑,下一秒却不知怎得,脸色骤青发紫,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桌椅酒碗接二连三地衰落在地,那些狂徒也随之“砰”的一声摔掼在地,倒地不起。

那群盗首领也是亦然,他那粗黑脏污的手将将要碰上明亮的红绸,可他却在一瞬间溃倒在地。

不对、不对啊......群盗首领抽搐着、痉挛着,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他的身躯似乎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像条被剥了皮的蛇一样,苟延残喘地匍匐在地,任人宰割。

他这是喝醉了吧,或许、或许是在做梦?哪有这么邪门的事?群盗首领不相信啊,你说他上一秒还如在云端,下一秒就要他沦落得猪狗不如,他怎么甘心呢?

他不信,于是他狠咬了自己一口,可除了满嘴真真切切的血腥与满心的绝望,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时花在衣也轻轻取下自己的盖头,笑嘻嘻地俯视着群盗首领,小春缓缓踱步,走到了群盗首领的身侧,微蹲下来,扯住了他的后襟,毫不费力地抬起了他的上半身。

“二拜高堂——”那唱礼的盲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周围很静,静得让人发慌,他只能凭借着直觉继续喊道。

“叫你二拜高堂呢。”小春冷声道,他按着群盗首领的头,胁迫着他对着花在衣狠狠磕了一个响头。

“砰!”额头狠狠撞地,满头满脸的血,那群盗首领霎时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到了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今日是栽了,完完全全地栽了。

“我......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何必要、要下此毒手?”群盗首领哆哆嗦嗦地问道,回答他的只有抵在他脖颈上的冰冷刀锋。

杀他,小春不用长生剑。小春只随意从地上捡了把弯刀,抵在群盗首领的脖子间,正要动手,那首领却惨叫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

小春缓缓道:“取你性命的人。”

“咔擦!”手起刀落。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在地面滚出一道粘稠的血痕,群盗首领死不瞑目,怒睁双眼,他以一种最能赎罪的姿态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而唱礼盲者以最荒诞的声腔为他献上一首欢喜的挽歌——

“夫妻对拜——”

“啪嗒。”头颅终于停止滚动,停在了一双皂靴旁,十九站定,万分嫌弃地将那头颅踢得更远了些。

“回禀督军大人,手下十七人已悉数登船,任凭大人差遣。”十九弯着一双狐狸眼,笑着同小春行礼作揖。

小春也不同他客气,接了他这一礼。小春扫视了四周瘫倒在地、无力反抗的水盗,眼睛也没眨一下:“将船烧了,除了那个唱礼,一个也别留下。”

“是。”

这一帮匪寇已然伏诛,烧船毁尸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故小春不再停留,他正要迈步向外走,突然间只听一声低咒,一个匪寇竟挣扎着抓住身边的酒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砸了过来。

纵是四面八方险恶的暗器,小春也丝毫不惧,更遑论这等粗拙的酒壶。那酒壶也没对准小春,而是向花在衣砸去。

小春本能替花在衣挡下酒壶,但他觉得没有必要,花在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可出乎小春意料的是,花在衣不避不躲,就任凭那酒壶狠狠砸到了自己的腿上!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破碎的瓷片嵌入花在衣的小腿,他轻轻哼了一声,跌坐在地。

“唰!”小春手中弯刀破空而出,那偷袭的匪寇被刀刃穿心而过,彻底没了生气。

“为什么不躲?”小春是真不明白。

“没有不躲,我躲不开。”花在衣倒吸着冷气,轻轻地碰了一下嵌在血肉中的瓷片,“嘶——好疼。”

“装模做样。”十九冷笑一声,“你装给谁看?”

装给谁看?当然是装给小春看。

花在衣盈着朦胧的泪,低着头柔声道:“你早发现了吧,我有腿疾。”

是了,小春早注意到,花在衣走路总是那样轻飘飘的,那样的慢,总给人一种懒散颓唐的感觉。

他不是不想走快,他是走不快。

“答非所问。”小春看着花在衣的伤口,“你原有办法躲开的。”

“有办法躲开,可我不想躲啊。”花在衣笑着扯了扯小春的衣角,“我想你抱我。”

他当真会示弱。明明一手蛊玩得天下无双,顷刻之间夺人性命,偏偏又摆出这样一副柔而无害的模样,如同菟丝花一般依附着你、拥抱着你,好似只有你能救他于困顿之中。

他也真懂小春的心思,太强势的如太子一般的人,小春厌恶至极,偏偏是他这样低的姿态,这样柔的目光,小春最是拒绝不得。

小春也不想揭穿他,花在衣这个人真挺有意思,留着他倒也不无聊,因此小春也很愿意和他过上两招,权当解闷。

小春当然知道花在衣是装的,菟丝花看似柔弱,实则狠戾,一但缠紧宿主,便会如影随形。单薄的藤蔓不是红袖,而是催命的白骨,它和他,都要榨干宿主身躯内的每一滴养分,至死方休。

可是在渐趋窒息中博弈,也很有趣,不是吗?

小春低头看了花在衣半晌,而后真的蹲了下来,将花在衣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想要背他。

可花在衣不要,他在小春耳廓旁轻语着,像是吐出一口缭绕的云烟般,倾吐出一口温热的呼吸:“不要背,要抱。”

小春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真的依他所言,弯腰抱起了花在衣。

小春一手抵住他的背脊,一手抱住他的膝弯,好像真的抱起了自己的新娘。

花在衣在小春怀中,笑着看着小春,眨了眨眼:“这样......我就能看清你的脸了。”

轻声软语,虽不是温香软玉,但更胜温香软玉。

试问普天之下,谁能不为此错神分毫?

十九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花在衣不要脸,但没想到这么不要脸。那双精明的狐狸眼都有一瞬间的呆滞,恰是这一瞬间的呆滞,使他失去了阻拦小春抱花在衣的机会。

于是十九只能恨得牙痒痒,瞪着一双眼,看着花在衣缩在小春怀中,得意地扬长而去。

狐狸精,该死的狐狸精!

十九气得心肺灼烧,嫉妒刺痛着五脏六腑,他只能拿那船上的匪寇撒气。

“砰!”酒缸被踹翻在地,酒液流淌,浸透了匪寇的衣衫。

那些匪寇只是不能动弹,并未死绝,他们惊恐地看着十九手中的火折子,不停地求饶,可十九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去听那些求饶之语?

“若不是你们拦路,便不会有这么一出了。”十九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轻轻松手,那火折子掉落在地,火星攀上匪寇的衣角,在酒精的助长下,一下子便烧遍了匪寇的全身!

皮肉焦烂,发出令人胆寒的糊味,大火中人影扭曲,似是在垂死挣扎。

烈火四起,十九头也没回,他只是盯着小春怀中的花在衣,轻声道:“别急,咱们——”

“来日方长。”

这日,汉江水盗舟船莫名起火,水盗尽数葬身火中,片甲不留。沿江百姓拍手称快,赞道善恶终有报,如今时机到,一众欢庆鼓舞,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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