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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若非是陪夫君寻亲,倚寒大约是不可能再回临安了。

再度回到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倚寒比想象中的平静不少,她曾发誓再也不会踏入临安半步,但今时今日,为了她的爱人,她失信了。

过往的一切都伴随着这三年温和的陪伴被抚平。

虽然这儿有她的至亲,有从小处处瞧不上她的祖父、还有没了丈夫对她视若无睹的母亲、以及一众对她看不起的兄弟姊妹。

但是人人都容不下她,唯有衡之,给予了她家的感觉。

可惜他身子不好,身有旧疾,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衡之能长寿,陪她的日子久些。

“咳咳咳。”

一辆构造精巧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即便平稳但长时间的行驶也让车内男子疲累不已,连连咳喘。

“矜矜,别看了,你已经看一路了,歇歇眼。”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抚上了旁边人的书卷,他声音如和煦的清风,又因咳喘嗓音微微发哑。

“快了,再让我看看。”冯倚寒一目十行,娴静的侧脸清绝,似一朵冰雕的兰花。

车厢内药香袅袅,女郎一袭对襟轻纱白衣,温婉的侧边发,烟眉轻蹙,凝着愁绪,脸庞白皙小巧,目光却坚韧沉静,飞快的翻着医书。

“我这次肯定能找到解你旧疾的法子。”

她也是没想到,她从小厌恶的岐黄之术某一日她会真正拾起。

崔衡之叹了口气,手却不容置疑的合上了她的医书,他生的明月风清,多年旧疾给他染上了苍白病弱之色。

倚寒抬头蹙眉看他,崔衡之定定回视:“我自己就是大夫,能不能治我还不知吗?矜矜,余下每一日,好好珍惜便是。”

倚寒听不得这话,她心头顿时浮上闷痛,远山云雾般的眸中染上殷红水意,那痛绵密至极,像是要从她心口剜肉一般。

她倾身靠在了崔衡之的胸口:“衡之,别说这种话,我听不得,我会救你的,我肯定会的。”

进了临安府,遍地都是名医。

“你的亲生父母也不会见死不救。”倚寒笃定,一滴泪从眼眶滑落顺鼻梁没入了他的衣襟。

他死了,她怎么办,她无法接受没有她的日子,倚寒光想到此事心头便揪着疼,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肺腑。

这十八年,她从未遇到过向他这么肯定自己、支持自己的人,她想留住他,留住这仅剩的美好。

崔衡之轻轻揽着她,对她的偏执无奈不已。

三年前,她被心仪之人当众羞辱,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亲人欲把她赶出家门,她成了名声败坏的女子。

那时的倚寒浑浑噩噩,没什么生气,恰巧衡之出现,她也不过是随意抓住一人,迫不及待的要逃离这个让她喘不上气的地方。

但未曾想过这个举动改变了她。

在草庐的日子很好,好到她有些恍惚,没有人把她与堂姐堂兄们比较,没有人责骂她,没有人栽赃陷害,也没有人戳她脊梁骨。

她歇了心,也渐渐被衡之的温柔与耐心打动,她也有,想抓住仅剩的在意。

马车停了下来,二人身躯微微一倾。

赶马的侍卫翻身下车,掀开了车帘,倚寒扶着崔衡之缓缓的下了马车。

抬头时,她被漆红威严的大门晃的眼前虚了一瞬,入目便是密密麻麻身着锦衣华服的人群,令人陌生。

她早有预料,听闻夫君的亲生父母乃当朝一品公爵宁国公夫妇,衡之的病必定不会没办法。

思及此,她对临安的抗拒也没那么深了。

为首穿金戴银的妇人看见崔衡之的那一瞬便红了眼,捂着嘴低声泣涕:“我的儿,我的儿。”宁国公揽着她,目中亦是动容不已。

饶是威严如殷老夫人,目光一瞬间也柔和了不少。

“宗迟。”裴氏小心翼翼的唤他。

崔衡之被倚寒扶着,神情倒是平静:“母亲、父亲。”

裴氏一瞬心如刀绞,她怀胎十月的儿,五岁时就被人掳了去,这么多年,她从未有一日停止寻过。

她迎了上前,抱住了崔衡之。

一家子围在一起,嘘寒问暖,倚寒被挤出来人群外,步伐微微踉跄了一瞬,她有些失落,但很好的被掩盖了起来。

“母亲,这是我已成婚三年的夫人,倚寒,过来。”索性崔衡之还算理智,轻轻拍了拍裴氏的肩背,转身对着倚寒招手。

倚寒落下的眉眼又扬了起来。

裴氏与殷老夫人闻言收敛了悲伤,目光审视着这位陌生女郎,国公府的女眷也将目光投在了倚寒身上。

这是个清冷又貌美的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肩背单薄,却挺得很直,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好似菡萏芙蕖,亭亭玉立。

仪态还算端庄,裴氏已经提前得知他成婚过,毕竟儿子都这么大了。

国公府也不缺这一口饭,儿子喜欢便由他去,裴氏只想母子团聚。

“母亲。”倚寒规规矩矩的行礼,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给了裴氏点好感。

“今后便是一家人了。”裴氏拍了拍她的手,示好道。

倚寒也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

众人拥簇着浩浩荡荡进了府,国公府乃一品公爵府邸,府内仆从众多,全数低着头,行止有度的照贵人的吩咐行事。

倚寒与众人穿过几重垂花门,终是抵达了正厅,殷老夫人居于上首,宁国公在侧,倚寒认不清人,便静静地坐着。

好在裴氏有心叫崔衡之与家中人熟悉,挨个介绍,倚寒记性甚好,只看一眼便记住了裴氏所说之人。

宁国公府是临安府的豪门望族,家中积蕴深厚,已故的老国公是曾经名震西北的大将军,不过现任国公爷身体文弱,并未继承老国公的衣钵。

府内有三房,崔衡之是长房嫡出血脉,下还有二房、三房。

“这些是你弟弟妹妹们,对了,你还有一位亲长兄没有到场。”殷老夫人道。

提及这位长孙,满是沟壑威严甚重的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可见其疼爱。

裴氏脸色稍许不自然,而后附和:“你兄长在回京的路上呢,西北战事大捷,此次凯旋,会在临安长居一段时间。”

将军?倚寒心神恍惚了一瞬,无端冒出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很快她便敛尽了神色,她已经很久都没记起他了,从三年前那场羞辱,她便断了对他的喜爱。

倚寒便正色道:“母亲,此行归来,有一事倚寒要说。”

崔衡之蹙眉:“倚寒。”

倚寒没管他阻拦,直言不讳了崔衡之的身体状况,哐当一声,裴氏打翻了手边的茶盏,捂着胸口险些背过气去。

宁国公当即吩咐:“拿我的名帖去宫中请太医来。”

裴氏哭成了泪人,刚刚团聚的喜庆陡然被这噩耗冲散,各房面带可惜。

没想到刚刚寻回来的人竟已身患恶疾,崔衡之连连安抚,倚寒见此眼眶亦隐隐有泪意,神情间充斥着无力与哀恸。

太医来后当即便为崔衡之诊治。殷老夫人屏退二房三房,只留了大房。

他把脉后便询问了症状,裴氏在侧听的心惊肉跳,直到太医掀开崔衡之的左腿,裴氏惊呼出声。

崔衡之的左侧小腿已然与正常人不一样,萎缩至纤细,就这般,竟无人发觉他走路与常人无异。

崔衡之安慰裴氏:“母亲不必担心,我夫妇二人皆是医者,我的腿还是多亏了倚寒,萎缩的速度慢了不少。”

太医叹息:“这……病症罕见,观这脉搏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倚寒的光倏然就灭了。

屋内顿时响起裴氏捶胸顿足的哀嚎声,宁国公扶着裴氏,脸色亦是悲恸。

殷老夫人喃喃:“怎会如此,他还这么年轻。”

太医解释:”兴许是二郎自幼颠沛,身子不好才导致如此。”

裴氏闻言更是自责。

崔衡之看向倚寒,却发觉眼前光晕模糊了起来,他晃了晃头,发觉仍旧如此,只能看到倚寒模糊的轮廓。

他竟发病如此之快,快至不能视物。

崔衡之缓了一会儿视线才慢慢清晰。

倚寒浑身发冷,周身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着。

太医施完针后裴氏擦干了泪,独自与太医出了屋:“赵太医,我儿身子如此,可还能生子?”

裴氏有私心,她才刚刚寻到儿子,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是能留得一子半孙,日后漫漫岁月,她也能有个慰籍。

太医摇头:“大约是不成了,怀孕一事,不但要看男子,也要看女子,天时地利人和,二公子如此怕是承担不起如此繁重的任务。”

裴氏面如枯槁,老天爷怎会如此跟她开玩笑。

屋内,倚寒轻轻抚着崔衡之的腿,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了他的皮肤上。

宁国公叹息:“宗迟的祖父,也是死于此疾。”

倚寒倏然顶着泪眼抬头:“父亲说什么?”

“他祖父也是年轻发了病,不过他身体硬朗,硬是撑至天命之年才病逝,没想到宗迟也是如此,我宁家祖上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宁国公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外征战,好不容易小儿子回来了能环绕膝下,享儿孙福,没想到竟是个命短的。

而他,身体文弱,无法担老国公的衣钵。

二房舞文弄墨,心思不在官场,三房经商,亦是无法挑担。

屋内气氛低落,管家吴叔急匆匆穿过厅堂,走到屋外高喊:“老夫人、夫人、国公爷,大公子回来了。”

殷老夫人当即道:“宗彦回来了。”

裴氏也听到了,她心绪复杂,老夫人偏爱长孙也不是一日两日,她是续弦,偏生前头那位是和离,不是过世,又是尊贵的长公主。

官家抬爱,长子特封凌霄侯,一个月有半月居于公主府,已然表明对爵位无意,她原想着宗迟回来了便能争一争这爵位,谁曾想竟已身患恶疾。

但是她心头同时也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自古有一子可承两房香火。

宗迟已然油尽灯枯,若是长子能兼祧,冯氏留下的血脉便可记在宗迟名下,日后说不定能承袭爵位,她也有了倚仗,总好过爵位落到二房那儿,日后仰人鼻息罢。

思及此,裴氏进了屋:“倚寒,过来。”

倚寒正在崔衡之床前守着,闻言起身:“母亲,怎么了?”

“你们兄长回来了,你们祖母最重规矩,按礼,都该去拜见,宗迟卧床不起,你便与我去前院见一见人,稍后回来。”

倚寒完全没心思去见什么长兄,自己夫君在床上躺着还要遵循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但裴氏好声好气,她也不好驳斥了面子。

“知道了,母亲。”倚寒看了眼崔衡之,便与裴氏相携去了前院儿。

开文啦,这本还挺有表达欲的,注男二是真朱砂痣,也是要真死的,不过不会那么快死[害羞][害羞]

古早狗血虐文梗,强取豪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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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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