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跟王元君的关系，王家人弄不明白了，尤其是陈若雅。
陈若雅之前还以为，这杨渊跟陆北辰对王元君有些什么，但听到女儿否决，陈若雅就不乱想了。
可是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杨渊突然将话说得这么慎重，陈若雅着实是闹不明白了。
带着满心的狐疑，饭后陈若雅收拾碗筷去厨房洗了，院坝里，杨渊在教王令山基本功。
王元君则在房间冥修。
王老太太跟王老爷子坐堂屋门口闲聊，王家老幺陪在两人身边，睁大了眼睛就盯着杨渊跟王令山看。
王令山学得有些心不在焉，明明之前都做对了动作，转个头就又出错了。
杨渊无奈，轻叹着直接问他：“一整个晚上你都心不在焉的，你究竟在想什么？”
被点破，王令山也不尴尬，他怔了一下问：“那个，我就是挺好奇的，你跟我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渊眉宇轻触。
王令山眼珠一转，问得小心好奇而小心：“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杨渊无语：“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
“那……咳，那你不喜欢我姐，晚饭的时候还说出那么重的承诺。”王令山嘀咕：“都要以死相护了，还不是喜欢。”
杨渊彻底乐了，也无奈了。
他给王令山头上拍了一巴掌，疼得王令山捂起自己的头。
“男女之间就不能只有单纯的情义，而必须是男女之情吗？”
“有啊。”王令山揉着脑袋：“自欺欺人的时候就可以。”
杨渊：“……”
王令山理直气壮：“男女之间是可以有单纯的情义，但是如果超越了生死，谁相信这情义还是单纯的了？两口子都未必能做得到，更别说什么纯友谊了。”
杨渊：“…………”
突然有点理解王元君对恋爱脑的深恶痛绝是怎么回事了。
无奈的长长一叹，杨渊才道：“有些事，你不明白，你姐姐的安危很重要，不止是我，就算是陆北辰或者是九叔都能为了你姐姐的安危豁出性命，我们这些人都可以死，唯独她不能死。”
王令山怔了一下，才突然想起之前城隍庙里那场册封阴官。
她姐说过，太古魔神作乱。
攻天庭扰地府，乱人间。
她曾经跟着十方土地死在南京城外……
“是因为，她是王母娘娘的转世吗？”
杨渊怔住。
这样的敬称，让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模糊的片段的。
好像是曾经的自己，曾将三尖两刃架在她的脖子，逼她放过自己的母亲。
但是那小姑娘是作何回应的？
“云华触犯天条！按罪当诛，本宫只是让她镇压桃山思过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想救她出来！就是杀了本宫也不可能！”
他当时，是真的气到一枪捅了那小姑娘的胸口。
小姑娘疼得脸色惨白，却依旧丝毫不退。
“天规不可破！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我轻易将云华放出桃山，到时众仙效仿，天规就如同儿戏，三界必乱！”
母亲云华没放出来最终死于桃山，三界秩序依旧。
妹妹步了母亲的后尘，他联合个少年终于逼得那小姑娘修改天条，放出妹妹与家人团圆，结果这三界就真的乱了。
他成了凡间道观里，只能东躲西藏的小道士，不记前世的脑子，很难才会浮现出几分有关前世的记忆。
可这些记忆，却只是让他愧疚更甚。
杀一人而救千人。
侠之大者，必定选这条。
杀千人只救一人。
自私自利者定是毫不犹豫。
可他呢？
他两者都想要救都想要保，却忘记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这，不是天命。
而是天意。
……
第二天一早，王元君提着陈若雅昨天留下的半锅鸡汤准备去城里。
临出门时，他看到杨渊就坐在院子里心事重重的样子，那模样仿佛是一宿没睡。
王元君当没看见他，径直朝外头走。杨渊忽地站起身来。
“你是要去城里吗？我陪你吧。”
王元君睨他一眼，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什么说。
两人清早就走了，上了公交车时，车上都是村子里熟悉的老人，背着背篓里的菜带去城里卖。
大家伙突然发现王元君身边跟着个英俊高挑的小伙，一个个眼神都冲满了八卦。
车子里人不算多，但座位都满了，只剩下车门边还有个空位。
大家的眼神都落在他们身上。
杨渊目不斜视，抓着扶干。
王元君径直过去，谈坦然地落座，两人间的距离明明不是很近，却莫名给人一种杨渊在守护着她的姿态。
有几个婶子好奇心上来，忍不住低声议论。
大家都在怀疑这小伙子是不是王家的上门孙女婿。
意外听到这个的王元君：“……”
杨渊看出她神色不悦，轻咳一声，往旁边挪了两步。
一直到两人下车了，那些婶婶探究的议论的动静都没停过。
大桥边，土豆店这里。
卷砸门开着，里面往常坐在柜台后偷吃薯片的风里希没在。书报亭门口，陆老就坐在那里的躺椅上。
王元君从陆老跟前走过时，陆老头上盖着本杂志，还是刚刚过来出摊的春婶，提醒他阿元来了，他才猛地惊醒。
店里，王元君转了一圈，没见着王荣洲，不由得有些疑惑。
陆老人还没进来，声音先响了：“你爸跟那个叫周大发的一早就去看工厂了，早上没什么人，他又说你一会要来，就让我帮忙照看。”
王元君莞尔：“谢谢陆爷爷了。”
“嗨，小事了。”陆老笑着，眼神不自觉地扫过杨渊，神色间比起对待王元君的亲近，更多的还是恭敬。
“阿元，你昨天让我看的房子，我有点眉目了，就是那房子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陆老说得有些为难，王元君眼珠一转反应过来：“房子闹鬼吗？”
杨渊眼神骤然一冷。
陆老轻咳，似乎不敢对视杨渊的眸光：“阿辰说的，那房子在御景园那边，是个四层的小洋楼，带大花园跟游泳池，我跟原房主联系过，那边要价四千，就想把房子尽快脱手，你怎么看？”
四千块钱买四层的小洋楼，还带大花园跟游泳池，绝对是血赚。
王元君当然没有任何异议：“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原房主那边要是同意，就当场签合同过户吧。”
陆老一听，顿时觉得稳了。
他笑呵呵的转头出去跟人打电话。
土豆店，王元君将那个汤锅放到小桌子上，转身时却看见杨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柜台前，正垂眼看着上面摆放的神像。
王元君懒得理他，正准备将桌子抬出门口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冲击过来，险些让她站立不住。
“这是……”
王元君难受地按住胸口。
这突然冲击过来的是，是信徒之力！
王元君猛然扭头，果然看到了杨渊举着香，像对自己的神像鞠躬行礼。
满满的信徒之力钻入身体，差点撑破王元君身上的筋脉。
王元君没再耽误，忙放下桌子就在店里坐下开始暗自运转调息。
信徒之力不比其他人的香火之力，这种信徒之力，能让她的法力大幅度的提升，甚至于信徒越强，她的法力就越高。
在调息吸收这些信徒之力的时候，王元君心里也觉得挺搞笑的。
以前的杨戬是恨不得宰了自己，后来是假意臣服坑了自己。现在居然还变成了自己的信徒。
这搁以前，谁敢想啊。
连玉帝那货都得不到杨戬的一个正眼，更别说是让杨戬成为他的信徒了。
挺好。
王元君嫌弃着，又喜滋滋的将这些信徒之力转换成了自己的法力。
外头陆老的身影突然小跑过来。
“阿元，阿元，房主那边回我了，他问我们十点能不能在那边见一见？”
王元君睁开眼睛：“可以。”
不过，他跟陆老去御景园见房主。
土豆店这里，杨渊则被留下看店。
杨渊：“……”
下午好，想要请假几天，身体不舒服，状态很差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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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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