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婧盯着镜面上那个模糊的单词，水珠顺着字母边缘滑落，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她猛地转身，湿漉漉的发梢甩出一串水珠："萧忆南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卫依凝已经快速套上战术服，手指在平板上飞速滑动："她的心理咨询师，林若曦。"屏幕调出一张监控截图，画面中萧忆南戴着墨镜走进诊所，身后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但这个人——"她放大图像，"根本不是林若曦。"
闻婧眯起眼睛。监控里的"林若曦"虽然戴着口罩，但左眼尾那颗泪痣在监控下格外明显——与真正林若曦的右脸特征完全相反。
"替身。"卫依凝冷笑，"看来有人做了充分准备。"她突然拽过闻婧的手腕，将一个小巧的追踪器塞进她掌心，"纪韵雪十分钟前离开了公司，GPS显示她正往城郊废弃影视基地移动。"
闻婧皱眉："你认为这是调虎离山？"
"不，是请君入瓮。"卫依凝拉开衣柜，里面整齐挂着两套防弹衣，"'园丁'要的不是萧忆南，而是通过她引出纪韵雪手里的名单。"她扔给闻婧一套装备，"我们得赶在交易前截住他们。"
"不，是请君入瓮。"卫依凝拉开衣柜，里面整齐挂着两套防弹衣，"'园丁'要的不是萧忆南，而是通过她引出纪韵雪手里的名单。"她扔给闻婧一套装备，"我们得赶在交易前截住他们。"
闻婧接住防弹衣，指尖触到内衬里缝着的一张老照片——三年前码头行动的合影，她和几个战友站在雨中，角落里有个模糊的身影，颈侧隐约可见疤痕。
"你一直留着这个？"她喉咙发紧。
卫依凝正往腿上绑匕首，闻言顿了顿："在欧洲的每一天。"她抬头，眼底闪过罕见的脆弱，"闻婧，这次别再让我一个人回来。"
窗外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闻婧突然上前，扣住卫依凝的后脑狠狠吻住她。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尽的誓言，直到对讲机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督察，目标车辆进入B区仓库。"
她们分开时唇间扯出一道银丝。卫依凝用拇指擦过闻婧的嘴角，声音低哑："活着回来再继续。"
**（废弃影视基地）**
萧忆南被绑在导演椅上，意识模糊间看到纪韵雪被人押进来，额头有血迹。假扮林芮的女人正用镊子夹着朵玫瑰，花瓣几乎碰到她眼球。
"纪总果然情深义重。"女人轻笑，"为了个小演员，连命都不要了？"
纪韵雪啐出口血沫："少废话，名单在我这儿。"她突然看向门口，"但你们好像有客人。"
仓库顶棚突然炸开，闻婧顺着绳索急速降落，子弹精准击中女人手中的玫瑰。与此同时，卫依凝从通风管破出，匕首抵住了阴影里举枪的保镖咽喉。
"警察！放下武器！"
混战中，闻婧看到萧忆南椅子下闪烁的红光——是炸弹！她扑过去的瞬间，卫依凝也发现了异常。两人几乎同时冲到萧忆南身边，闻婧用身体护住她们，而卫依凝的手指已经飞快拆解起炸弹线路。
"剪蓝线还是红线？"闻婧声音嘶哑。
卫依凝的睫毛在火光中颤动："闻婧，记得码头那只猫吗？"
咔嗒。
炸弹倒计时停在00:01。
远处警笛声响彻夜空。卫依凝脱力地靠进闻婧怀里，而纪韵雪正颤抖着解开萧忆南的绳索。晨光穿透破碎的顶棚，照在四人交握的手上——那里有枪茧，有疤痕，有钻戒的压痕，也有未干的鲜血。
后来警队流传着两个传说：一是特别罪案科新来的女法医总在验尸房放玫瑰；二是闻督察的办公桌抽屉里，锁着枚染血的警徽编号牌。
而城市最高处的LED屏正在播放新闻：
**《影后萧忆南宣布息影，将与纪氏集团总裁共同创立反暴力基金会》**
镜头扫过台下鼓掌的嘉宾席，穿警服的闻婧与白大褂的卫依凝十指相扣，无名指上同款素戒熠熠生辉。
假"林若曦"的手术刀在萧忆南眼前晃过，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脸颊滑下，最终抵在她的颈动脉上。
"纪韵雪，"女人轻笑着，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说，如果我在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划一刀，你还会不会觉得她完美无瑕？"
纪韵雪的瞳孔骤然紧缩，指节捏得发白，却强迫自己冷静："你要的名单在我这儿，放了她。"
"啧啧，真感人。"女人歪了歪头，刀尖微微用力，萧忆南的皮肤上立刻渗出一丝血线，"可惜，我不太相信你会乖乖交出来。"
就在这时，仓库顶棚的玻璃天窗骤然碎裂！
闻婧如猎豹般纵身跃下，一枪精准击中女人持刀的手腕。手术刀当啷落地，女人痛呼一声，猛地后退。与此同时，卫依凝从侧门突入，一个利落的擒拿将另一名持枪的歹徒按倒在地。
"警察！全部不许动！"闻婧厉喝，枪口稳稳指向假"林若曦"。
女人捂着手腕，却忽然诡异地笑了："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她猛地按下藏在袖口的遥控器——
轰！
仓库角落的油桶瞬间爆炸，火光冲天！热浪席卷而来，闻婧下意识扑向萧忆南和纪韵雪，而卫依凝则一个翻滚，抓起地上的防爆盾挡在三人面前。
"走！"卫依凝咬牙抵住冲击，盾牌在高温下已经开始变形。
闻婧迅速割断萧忆南的绳索，一把拽起她和纪韵雪："从后门撤！"
四人刚冲出仓库，身后便传来第二波爆炸声。整个建筑在烈焰中摇摇欲坠，假"林若曦"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浓烟中。
**（安全地带）**
萧忆南瘫坐在救护车旁，脸色苍白，纪韵雪紧紧握着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闻婧则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卫依凝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她跑了。"
闻婧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冷冷道："跑不了多远。"
卫依凝挑眉："这么确定？"
闻婧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型追踪器，屏幕上红点正在快速移动："刚才扑倒她的时候，我顺手塞她口袋里了。"
卫依凝笑了："不愧是闻警官。"
闻婧瞥她一眼："彼此彼此，你那枚藏在吊坠里的信号干扰器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纪韵雪扶着萧忆南站起来，郑重地对闻婧和卫依凝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闻婧摆摆手："职责所在。"
卫依凝则笑眯眯地补了一句："不过，如果纪总真想感谢，不如考虑投资一下警局的装备升级？"
纪韵雪失笑："一定。"
萧忆南虚弱地靠在纪韵雪肩上，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翌日，警局）**
闻婧推开特别罪案科的门，卫依凝正翘着腿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手里翻着假"林若曦"的资料。
"真名叫周雅，前心理医生，因违规使用催眠术被吊销执照。"卫依凝晃了晃文件，"后来被'园丁'招募，专门负责心理操控目标。"
闻婧走到她身边，低头扫了一眼："难怪萧忆南会被她骗过去。"
卫依凝忽然合上文件，抬眸看她："闻警官，案子结束了，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闻婧挑眉："什么承诺？"
卫依凝站起身，贴近她，红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活着回来……继续那个吻。"
闻婧低笑一声，扣住她的后脑——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闻队！周雅的定位信号——呃！"
小警员僵在原地，看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砰地关上门。
卫依凝噗嗤一笑，闻婧则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帮小子……"
卫依凝勾住她的领带，将她拉近："别管他们。"
闻婧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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