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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你能不能跟我谈恋爱?

2015年,这一年,秦舟和刘征18岁。

秦舟拿着传媒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报到的那天,心想,终于到了北京了,终于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不同于王瑜和马青林家里的气氛,秦舟的父母在她高二的时候已经离婚。因为爸爸的工作稳定,她与爸爸一起生活,妈妈则是净身出户打拼事业去了。秦舟能理解妈妈,因为她已经自顾不暇,没有办法照顾她。

而爸爸,很快就有了新对象。是有一天晚上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爸爸打电话。她也能理解爸爸,他想再婚她也没有立场阻拦。

王瑜考上了军校,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去报到了,已经光荣的成为一名战士,需要提前去军训。马青林家里办了升学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庆祝她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

而秦舟则是收拾着大学的行李,独自坐上了北上的火车,想快点开启新的生活。

这一年刘征终于问鼎世界杯,打破了内战魔咒,终于一路高歌拿到了最有含金量的世界冠军。他才18岁,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种子选手了,秦舟替他高兴,他终于从失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而且也因为耀眼的成绩,被顺利保送到北京体育大学。

刘征给秦舟打来电话,“到学校了吗?”

“刚到,我在宿舍整理东西呢。”

“啥时候整理好,我给你接风啊。”

秦舟看了下时间,“2个小时之后吧。”

刘征:“行,我去跟教练请个假,晚上请你吃饭。”

“你能在外面吃饭吗?要不我去找你吧。”

“没事儿,不吃荤的就行,我随便吃点菜叶子,我去你学校门口等你,我带你逛逛北京。”

“行。”

秦舟挂了电话,赶紧收拾东西,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秦舟到校门口的时候,刘征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看到秦舟,高兴的挥了挥手,“秦舟,这里!”

秦舟这次看到刘征感觉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也比之前更高也更壮实了。“等很久了吗?”

“没有,你们学校美女真多啊,我就在这儿一小会儿,进去好几个。”

秦舟看了自己还是一身的运动服,跟身边的美女相比,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是啊,我们学校出了很多明星。”

刘征满不在乎,“明星也就那样。”

“你见过?”

“嗯,我们有个师兄,女朋友就是大明星。”刘征对着话题并不感兴趣,“别说他们了,你想去哪里?”

“我无所谓,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逛呗。”

“那行,我带你去南锣鼓巷吧,我们队里的女队员好像都喜欢去那里逛。”

“行啊。”

两人打车到了南锣鼓巷,里面全是小吃或者卖一些特色小物件的,刘征陪着秦舟一起慢慢逛着。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有几个小女生对着刘征和秦舟窃窃私语,秦舟看了看她们。

她们看到秦舟注意到了她们,然后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请问,你是不是刘征啊?”

刘征一愣,虽然他拿了世界冠军,但是很少出门逛街,这样被路人认出来,他还没习惯。

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喊着:“就是就是,啊,刘征,我们好喜欢你。你能跟我们合影吗?”

刘征不知所措的看向秦舟,似乎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情况。几个女生也看着秦舟,有个女生胆子大一点,“你能帮我们拍照吗?”

秦舟拿着女孩塞过来的手机,配合的给他们一一拍照。身边的人看到之后,就注意到了刘征,陆陆续续的又有人过来,秦舟就这么一直帮他们拍着照片。

最后还是刘征拖着秦舟一起离开了南锣鼓巷,找个路边的小店坐下来吃饭。由于在南锣鼓巷那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离刘征归队的时间越来越近。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秦舟打趣他,“你现在也是明星了。”

刘征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也是赶巧了,之前我出门都没有遇到过。”

“你以后出门戴个口罩或者帽子吧,人家明星都那样。”

“哈哈,也行。”

两人吃完饭,刘征想送秦舟回学校,秦舟拒绝了,北京这么大,一来一回的太耽误时间。刘征约她下次再见,等他有空再来找她。

刘征归队后继续封闭训练,进入比赛季。秦舟则是积极的投入大学生活,报名了学校的网球社团,因为她有基础,很容易就进了学校的校队,作为业余选手,打打大学生比赛还是没问题的。运动量上去之后,秦舟的体重自然就下来了。秦舟也开始注意穿搭,在美女如云的学校虽然不算特别出挑,但是她网球打的好,个子高挑,元气十足,还是很亮眼的。

大学室友也是很好相处的人,甚至因为她们的关系,秦舟也变得外向了许多。她们会带着她一起学化妆,一起逛街,一起学穿搭。没有高中那样的被孤立的环境,秦舟好像真正的感受了学校生活。她们也会很八卦的告诉秦舟,哪些男生好像对她有意思,鼓动着她去约会。

刘征拿到手机的时候,会给秦舟发信息,说自己今天比赛的感受,训练的成果。如果遇到有刘征的比赛,秦舟看过之后也会给刘征一些反馈。室友们并不知道刘征的存在,只以为她是个乒乓球迷而已。

还有一年就是奥运会了,刘征为了出征名额在认真准备,以他现在在队里的位置,明年如果能拿到P卡,下届奥运会就有可能成为主力,那么离梦想就会更近一步。因此,刘征不能经常与秦舟联系,秦舟早已习惯,把精力都放在了大学生活。她除了网球之外,还报名参加了话剧社,她喜欢在舞台上释放那些自己在生活中不曾表达过的情绪。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在充实而忙碌中过去了,秦舟寒假回了A城。爸爸已经再婚,她便搬去了妈妈家。妈妈创业顺利,给了秦舟富足的生活,秦舟寒假就给妈妈做做饭,母女俩相处的非常愉快,掩盖了秦舟内心的那些遗憾。

马青林因为学艺术的原因,是三个人中变化最大的,发型、服饰和打扮都是当下最流行的。而王瑜的假期很短,部队要求很严格,她出门后的纪律要求也多。秦舟妈妈工作非常忙,所以三个人一般都是在秦舟家里玩。三人互相分享着学校的趣事。

马青林:“我们学校美女也太多了。”

秦舟:“我们学校也是。”

马青林:“哎,像是我们这种艺术类的院校,真是没办法啊。你学新闻可能还好些,我们学艺术设计的,个性多的人太多了,每天我都觉得自己好普通。”

王瑜:“我们学校,帅哥也很多。”

马青林:“你们学校?不过也是,帅的都上交给国家了。”

王瑜:“我们学校有个叫荣师铭的,好帅啊,简直是校草。”

马青林:“你们还有校草?”

王瑜:“部队也有文工团的嘛,确实很帅,我们军训的时候认识的。”

秦舟:“有照片吗?”

王瑜:“额,没拍。”

马青林看着他们俩,试探着问道:“你们谈恋爱了吗?”

王瑜:“想啥呢,我们不允许恋爱。”

秦舟倒是一愣,恋爱?她心里有些不明朗的情绪好像找到了出口。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没有啊。你呢?你恋爱了?”

马青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嗯。”

“什么?!”秦舟和王瑜同时惊呼!马上押着马青林,让她从实招来,三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王瑜和马青林回家之后,秦舟拿着手机,给刘征发了信息:你今年回家过年吗?

几天后,刘征回了信息:回的,刚拿到手机,后天到家,到家后联系你。

刘征回家的这天已经是除夕前夜,风尘仆仆的到家,在家待了一天后,就约秦舟一起到公园碰头。刘征跟他爸妈说出去见同学,马上就会回来,父母体恤他平时训练辛苦,也就由着他大年三十还跑出门。

而秦舟妈妈的连锁餐饮店遇到节日是最忙的,自然没时间管她。公园里因为节日的关系,变得十分冷清,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两人。

秦舟出门的时候稍微打扮了一下,穿着过年新买的灰色呢子大衣,围着焦糖色围巾,还涂了一个隔离霜,配上裸粉色的口红。秦舟先到了,有些忐忑的等着刘征,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

刘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到秦舟后小步跑了过来。见到秦舟的时候,他感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头发不再扎着,散在肩膀上,人也瘦了很多,在围巾的包裹下脸显得越发的小,眼神亮亮的。

刘征:“冷不冷啊?”

秦舟:“还行。你这次放假多久?”

刘征:“就三天,初二就得归队。”

秦舟:“这么点时间啊。”

刘征:“奥运年,没办法。都很紧张。”

秦舟心想,是啊,明年就是奥运会了,运动员的时间都是以四年为一个周期的。

两人沿着公园的小湖边边走边聊,秦舟心想着,刘征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这会儿又有点后悔,不应该涂口红的,显得自己很刻意。

可刘征好像一点都没发现,开始兴奋的讲述自己这一年来比赛的经历。“我世界杯那次比赛你看了吗?”

“当然看了。”

刘征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我那时就想着,我得赢,我一定得赢。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一定得赢。我当时真的是杀红眼了,在场上我没别的想法,我不能再输了。但是特别逗的是,赛后接受采访的时候,记者问我,在比赛的时候在想什么。你猜我怎么说。”

“嗯,怎么说?”

“我说,我没想别的,就是想一分一分的咬下来。其实,压根不是。这次比赛不是在哥本哈根嘛,那地儿也好冷,比赛完了师兄带我出去逛街了,他们买了好多东西。但是我都觉得太贵了,一个包,十几万呢。”

“哦,是好贵啊。”

“可不是嘛。今年我们还有三个月的集训,然后就队内比赛了,加上积分赛,我拿P卡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刘征一路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去年的经历,明年的打算,秦舟想要分享的大学生活就堵在了嘴里。

秦舟:“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水吧。”

刘征满不在乎,“不用,你渴吗?”

“不渴。”

“今年我们队里联欢会,央视主持人来主持的,可热闹了。我还拍了合影,我给你看下。”

然后刘征,打开手机相册,给秦舟看着他和各路明星的合影,出国比赛时候拍的视频。秦舟忽然觉得,他们俩的生活很不一样。

他说的那些,离她的生活好远。而自己想跟他分享的大学生活,相比起来,是那么的平淡。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个东西,你看。”刘征从手里展开一个小玩偶。

秦舟接过来看了下,一个网球造型的公仔。“谢谢。”

刘征看她表情平淡,有些失望。“这可是我从哥本哈根带回来的,是一个奢侈品品牌的。”

秦舟看着手中的玩偶,突然觉得有些膈应,还给了刘征。“很贵吗?那我不能收。”

“什么?我特意给你带的,你不收算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秦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些赌气的说道:“我听你说话就够了。”

刘征也听出了秦舟的不高兴,“家里人都等着我呢,我跟我爸妈说了好久,他们才让我出来,我特意出来见你,你还不高兴?”

秦舟听到他这么说,停下了脚步。“是!你有家人等着你,我没有,没人等着我过年。”

刘征愣住了,他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舟,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见面挺不容易的。”

“当然不容易了,你现在是国手,出门都得戴口罩,自然是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刘征着急的辩解,“我什么时候觉得世界围着我转了,我跟你说我那些事儿,那是,那是,我特别想跟你说,那你也可以跟我说你的事儿啊。”

秦舟的情绪突然爆发,“我的事儿?我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生活,你感兴趣吗?我的生活里没有明星,没有奢侈品。我加入我们校网球队,打了北京大学生网球赛,只拿了第八名,但是我们校队教练说,已经是我们学校的最好成绩,我为此沾沾自喜了好久。跟你的世界冠军,根本没法儿比!”

秦舟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又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冲刘征发脾气。是因为自己在刘征面前自卑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你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等你,我也回家了。”说罢,秦舟转身回去了。

秦舟飞快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刘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秦舟已经走远了。

秦舟回到冷清的家里,趴在卧室的床上,哭了。所有的委屈,因为有了缝隙而决堤。

爸爸妈妈都有要忙的事,她被留下一个人过年,她可以忍受。

可是,她期待了很久很久跟刘征的见面。她想跟他讲讲大学的事,她的球队,她的社团,她的室友,她的生活也发生了好多的变化。因为网球,她没有童年;因为被孤立,她的高中生涯过的艰难。而现在她终于迎来了美好的大学生活,她喜欢大学的所有。而跟他相比,她的大学生活显得那么普通,那么无足轻重。或者说,他都没有想起问问她过的怎么样。而面对他的分享,她敏感、脆弱,甚至都没有跟他说一句恭喜,那可是他克服了重重困难拿到的世界冠军。

秦舟越发现自己在乎,越觉得沮丧,在窗外不时传来的爆竹声中,她觉得春节真的糟糕透了。

妈妈给秦舟打来电话,说是让人给她带去了晚餐,让她自己乖乖吃饭,自己不能回去陪她。秦舟到卫生间卸掉了妆,一并洗了头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的秦舟打开了电视,打开了电视,想让家里不那么冷清。

“砰砰砰”。秦舟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妈妈让人送来的晚餐。

秦舟一边擦着头发,打开了家门后,愣在了那里。

刘征喘着气,一手扶着门框,看着秦舟,满脸的焦急。

秦舟讷讷的说:“你怎么来了?”

刘征晃了晃手机,“你都不理我了。”

秦舟想起自己刚才去卫生间,手机也调了静音,穿着拖鞋就去找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微信也有一堆消息。想着刘征还在门口,拿着手机又跑到门口,“我刚洗头洗澡,没听见。你...你要进来吗?”

“嗯,不是没人陪你过年吗?我来陪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先进来吧。”

秦舟穿着居家的衣服,头发还没有干透,想着自己上午精心打扮一番出门,两人不欢而散,而现在他又这么直愣愣的过来了,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刘征看着冷清的家,跟他家里人头攒动有着天壤之别。屋子里就他们两个,虽然之前他们一起复习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但是上午他们刚吵完,现在见面,气氛就有点微妙。

秦舟指着沙发说,“你先坐会儿,我去吹个头发。”

秦舟转身去了自己房间,脱掉了居家服,换上了一件羊毛开衫,再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想了想,涂了一点面霜和润唇膏。

出来的时候,再去厨房给刘征倒了杯水。

刘征接过水,秦舟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画面出神。

“那个...上午的时候,对不起啊。”

秦舟赶忙说,“没有,是我的问题。”

刘征赶忙说道:“不不不,都怪我,只顾着自己说话。之前也是,一直都是我在说话,我应该听你说话的,你现在跟我说,我都听着。”

秦舟看着刘征有些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真听我说?”

“嗯嗯,你说你说。我乐意听。”

秦舟认真的说道:“恭喜你,刘征,恭喜你拿下世界杯冠军。”

刘征怔怔的看着秦舟,心想着,自己真的是太自大了,她这么好,好像自己从未真正的关心过她。她好像永远比他冷静,比他想的更周全,他一直都那么依赖她、信任她,却忘记了她也有她的烦恼。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秦舟想要的,那么他拼尽全力也要为她拿到。

“谢谢,秦舟,你真好。”

秦舟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着电视,“我哪里好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学校里一抓一大把。”

“才不是呢,你跟我讲讲你大学的事儿吧。你重新打网球了是吗?感觉如何?”

秦舟的手机响了一下,秦舟拿起手机看,看到刘征发了很多信息,嘀咕说,“你发了这么多条信息啊。”

刘征赶忙过来,“诶,先别看。”一手准备捂住秦舟的手机,一手拉着她的手,突然,脚底一个不稳,跌坐在秦舟的单人沙发里。由于手上没有吃劲的地方,刘征压倒在秦舟的身上,秦舟吓得闭上眼睛,但是她能感受他轻微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那么近。秦舟更不敢睁开眼睛了。

刘征看着近在咫尺的秦舟,双眼紧闭,睫毛颤颤,少女的气息彻底扰乱了他的心思,喃喃的说道:“秦舟,你好漂亮。”

秦舟闻言悠的张开双眼,对上了刘征漆黑的瞳,眼底深深,微光潺潺。“你...你说什么?”

刘征仿佛被定住了般,直直的看着秦舟,“我说,你好漂亮。”

秦舟不敢再看刘征,只觉得他的眼神烫的她双颊绯红。刘征看着眼底的女孩儿,脑中并未想其他,只是跟随着自己的本能,缓缓向她靠近。秦舟能感觉到越来越近的气息,手指紧紧的扣着沙发,心一跳一跳的撞着她的胸口。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刘征突然恢复了意识般的,僵硬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双手撑在沙发上,让自己从秦舟身上起来,不安的看着电视画面里主持人嘴巴一张一合。

秦舟也红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妈妈让人送的晚餐到了,我去拿。”

秦舟拿了晚餐放在餐桌上,她脑中还是刘征刚才那逐渐靠近的样子,他,他是什么意思。

她双手敷着自己发红的脸,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刘征听到秦舟的话,也如释重负,“昂,吃。”

两人坐在餐桌上,打开了秦舟妈妈准备的“年夜饭”,刘征像是努力想打破尴尬一样,夸张的说有多好吃。

秦舟也非常配合的讲述起自己的大学生活,那些网球比赛,那些话剧演出,那些室友间的活动。

刘征耐心的听着,不时的问着一些细节,两人认真的互相了解着对方的生活。

饭吃完了,秦舟想着毕竟是除夕夜,刘征家里人肯定也等着他,“你回去吧,你爸妈肯定等你呢。”

“你不生气了吧?”

“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那你一个人在家,要不,你来我家吧?”

“算了吧,我挺喜欢一个人的。没事儿,你回去吧。”

刘征指了指手机,“那我们手机联系,我们一块看春晚。”

秦舟点了点头,“嗯。好!”

秦舟拿了件羽绒服送刘征出门,走到楼下的时候,刘征说:“你送我到小区门口吧。”

秦舟低头含笑,轻轻的点点头,往小区门口走去。

刘征走在她身边,衣服摩擦发出沙沙声,重重的响在两人的心上。秦舟突然觉得手上一暖,被一只大手握在手里,她惊的一缩,却被紧紧的拽住,转为十指相扣。

秦舟抬头惊愕的看着刘征,只见他嘴角的笑意已掩盖不住。停下脚步,看着秦舟,“我...我是不是得说点什么?”

秦舟也笑了,点了点头。

“秦舟,我想,我喜欢你。你能不能跟我谈恋爱?”

秦舟咬了咬嘴唇,“队里让你谈吗?”

刘征摇头。

“那你还说?”

刘征紧了紧手里握的那只手,“可是,我不想你跟别人谈恋爱,我怕你被人抢走了。你等等我,等我可以谈恋爱了,我们好好谈,行么?”

秦舟对着他的目光,坚定的回答,“行!我等你。”

秦舟在刘征走之后,查看了刘征之前发的信息:

你到家了吗?

刚才,对不起。

我就是很久没见过你,所以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其实,我挺想你的。

你变漂亮了。

我去找你,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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