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跑不动了"桑洛气喘吁吁道,脚步也逐渐放缓、
"别在这里停下,过周边气息很怪"桑淇硬拖着她不松手。
"又是你那蠢蛇告诉你哒?我说就不应该相信......”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从她们右侧的墙里倏得冲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那东西庞大的身驱挡在两人面前伴随着一股混浊的气流
"妈呀!!!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逼得连连后退 横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头长着两颗脑袋的獒犬。"
那畜生的四目被长毛覆盖住,毛发下立着尖利的下牙的司左边脑袋的牙上
还挂着一坨血淋淋的软体组织,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一阵带着血腥味的恶臭扑面而来。
看清楚来者是个什么东西后,两人都捂住了鼻子。
"好大的一坨...."柔淇皱起眉桑落道"我有点儿想吐".
那畜生似平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并没能震
摄住两人,于是又是此牙咧嘴地冲她们发出一串低吟,躬起身晃着两个脑门都向前逼近了几步。
桑淇身子一闪躲到桑洛身后,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觉着这狗身上的味道实在是熏人
"姐姐你打得过它吗",桑凑到桑洛身边贬巴四眨巴大眼睛很理所当然地看向她,悄悄退到一个较安全的位置。
"让你那蠢蛇上啊,它指的路."桑洛没好气地回复。
听了她的话,桑淇的袖口一动,小白委屈巴巴探出半个脑袋,结果被桑淇一个巴掌拍了回去:“傻小白,它牙都比你粗!”
"现在承认你家小白不聪明了,我就说它随你吧",桑洛挑了挑眉。
桑淇气得双颊通红:"你行你上!"
不过小黑秉着打不过就认怂的原则安安稳稳盘在桑洛手上。
一旁的黑狗:“……”
两姐妹斗嘴的功夫,那畜生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也没有任何行动,它似乎刚饱餐一顿.也好像知道她们逃不出自己的爪牙。并不着急立刻就攻击她们。
走廊的中央突然响起“咚咚咚”的声响,空气也跟着凝结了。那黑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有些兴奋地向着空气吸着鼻子。
双胞胎忽然就觉得身后多了个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两人猛回头,眼见身后多出了一层烂麻布。
还有从破洞中露出来的森森白骨——那个房里的老头居然追来了,这么长的走廊以他那
缓慢得度步怎么会这么快,还没有太大的动静。
姐妹俩的个头天矮小,一抬头便能将老头斗篷下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你们还跑得了吗!!"
他的眼窝深陷,眼眶里没有眼珠子,只剩两个黑黢黢的无底洞,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也溃烂成了枯骨整个头就是骷髅表面粘了一层黏湿的薄皮、完全没个人形。
但那獒见了他却是热情的很,冲他昂头低
吠了两声,随后一扭身子向姐妹俩扑去.把她俩得逼连连后退。
大狗邀功似得朝老头摇起尾巴,老人干
笑着,伸出枯手在狗稻草似得一堆乱毛里拍了拍
"幸好有你拦住她们,干得不错,这两个就当作你的点心"。
狗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唾液混合着腥臭的血水滴滴哒哒流了一地。
退到绝路的两姐妹在这时候却发现身后幽长的走廊不知何时已到了尽头,通向一扇黑色的旧木门。
只是这门半掩着,里边只有黑暗,像是张血遍大口随时等着猎物上钩
"管不了那么多了"桑洛想着,拉上桑淇就往门那边跑去。
于此同时,大狗一个转身,近开四腿也跟着冲了过去,两个脑袋上的毛全竖了起来,接连的一串狂吠声扰得地面都跟着颤动。
在双胞胎二人距离门只有一步之遥时,那大狗腾空一跃,伸出尖锐的利爪向两人扑去。
慌乱中两个人挤成一团,也不知道谁的左脚绊了谁的右脚,结果就是一个拽着另一个,直直跌入了门内,为了避开双头獒落下的爪子,又翻了几个身在房间中央滚成一团。
但桑淇黑袍的边缘还是被狗爪撕下了一片,若是相差分毫,怕是要血溅当场。奇怪的是,把双胞胎赶进房间后,那獒没有立刻发起第二轮追逐,而是坐在门边,玩味般舔着爪子,享受地观察猎物的垂死挣扎。
桑落从满是稻草的地上爬起来,双手撑地时摸到了一个钻或湿滑的东西,那是条残缺不全的手臂,上面被咬得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的白
骨,手掌上更是只剩下了三根手指。
而桑淇的情况也没好多少,刚一睁眼就看到个血肉模糊的脑袋正对着她;脑脸颊上被撕下来一大块,透过这个血窟窿能看到底下的牙齿。
"一
咦——!"她很是嫌弃地将这颗头一脚踢了出去。
她不动还好,这一脚把头给踢到了一旁用人头堆起来小山上,原本摇摇欲坠的人头山一下就坍塌了,那些还流着血的,腐烂了的,或成
枯骨的脑袋滚了一地 ,在上头徘徊的苍蝇像被炸了窝,一窜而起,在恶臭的空气里横冲直撞。
这些都是它吃剩的食物?
看着眼前由人肉残渣堆成的残羹剩饭
,两人胃里皆是一阵翻江倒海.
"你说刚在咱们之前跑的那对男女会不会就在这堆尸块里边?"桑落问,她现在真希望自己没长眼睛。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不会变成尸块"桑淇回答。
而那个老头半倚在门框后,溃烂的脸上可以被为称之为嘴的部分裂出了一个弧度、森森然道:"动物们最喜欢狩猎时的快感,你越
是想逃,它就越兴奋.”
他怪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如今房间里的光源就只剩下里墙上方被铁栏杆围着的通风口,双胞胎就依偎着坐在那通风口下的阴影里,地上那一小片投进来的光昭示
着牢笼外的光明,黑獒的双爪踏了上去,白色的光影被打乱,取而代之的是獠牙上浓重的血色。
黑獒离她们越来越近……
"动物们最享受狩猎时的快感了....".桑洛冲着老头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笑意不达眼底,她们的衣袖上方鼓起一个个小包,那些小鼓包飞快地向袖口的方向移动着.
"所以啊小黑狗,你可别乱跑——嘻嘻……”
而走廊的另一端:同样的一扇黑色木门,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闭合了。
不久前岑寒紧追着宋临渊破门而出,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不敢一个人贸然行动,而宋临渊论反应能力和武力在她之上,再加上他手里那把极为锋利的长剑,就算真遇上什么也能有几分胜算。
岑寒在心里定下了她的抱大腿计划,依她判断.如果他们中只有一个人能逃出去,那这个人最有可能便是宋临渊。
若跟着他走,活下来的概率也会更大。
"宋哥啊"她在心里祈求道:"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幽长的走廊没有尽头.岑寒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这周遭的场景,几乎就没有变过,-地板上的花纹.栏杆的排列.甚至是她们与外侧墙面的距离都没变过。
同样察觉到问题的宋临渊已经停住了脚步,并拦下了追上来的岑寒。
"我们这是..遇上鬼...鬼打墙了吗"猛然一个急刹车让岑寒有些岔气。宋临渊则一言不发靠近一旁的栏杆向下望.
岑寒也走过去,刚一低头就傻眼了,他们所站的地板下方是个巨大的无底洞。
"缚魂阵!”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这是一个将人困于无限循环空间的阵法,这种阵法由于阵眼被设置在阵法之外,因此除非设阵之人有意解除,否则这个无限的空间就一直存在.
"这就麻烦了"岑寒在原地打着转,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廊的另一端、以及地板下方都是无底洞,她努力回忆着
贺璃教给她有关缚魂阵的信息,她隐约记得有一种能走出这个阵的方法,但当时贺璃讲到这一段时,她已经无聊到昏昏欲睡了。具体内容....现在是一个字也不记得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宋临渊
他也同样来回踱看步嘴里自言自语着"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看样子他也没辙,岑寒心都凉了半截,忍不住叹气"要只是鬼打墙倒好办了,现在只有等死的份喽.”
宋临渊听了她的话倒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浑身一震.
"这缚魂阵只缚活人魂并不拦鬼,如果有阴人指路说不定能走出去"
可哪里去抓这个阴人呢,刚才逃出来的房间倒是有一镜子的怨魂,但他们总不能返回去,更何况来时的路也已被无限延长。
岑寒本可以通过幽冥之眼到阴间逮只鬼的,不过偏偏她唯一的法器.被莫名其妙上了封印,一切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我从前读过的典籍上有记载过利用阴人指路走出缚魂阵的,但当时的情景是一群道士被缚魂阵困住,他们牺牲了其中一个法术最弱的
抽了他的魂魄做了引路鬼。
宋临渊说这些话时他背对着岑寒,岑寒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有意无意地握了握手里的剑。
"但如果阵中只有两个人时,便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自相残杀局..……唉你跑什么啊”宋临渊一回头就见容寒已经窜出去老远
她刚才一听到"你死我活"这几个字时,就站不住脚了,宋临渊的话就像是给她定了生死一样——这个阵里只有一个人能走出去,这
局势.....不用想.结果已经明了了。
岑寒哪还顾得上利临渊后面的话。自己本想抱大腿来着,结果反倒成了他人的垫脚石,
岑寒攒着一股劲儿真直徒前冲,身后之人亦是穷追不舍。
脚步声也越来越接近.
.突然这脚步声停住了
岑寒正纳闷,一束银光从她身侧一闪而过,擦着她的脸转向了墙的方向,“噌”得一声插入了墙里。
一把剑就这么横在了她面前。
“剑会转弯?”她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剑柄。
宋临渊在她身后不远处,单手扶着墙低头喘了口气:“我说你...跑什么...”
岑寒也是累得半跪在地上,看她这姿势,是随时都打算起身再跑。
"你要拿我做引路鬼,..我不跑难道等你来取我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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