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拆礼物啦!”
狩泽绘理华拿出一本包裹着礼物纸的书,“送给最最最可爱的理奈酱,现在就拆开来看看吧。”
“谢谢绘理华姐姐。”理奈双手接过,拆开包装纸,花里胡哨的轻小说封面就引入眼帘。
“《魔法**目录》......”
狩泽绘理华比一个大拇指,古灵精怪的表情在她清秀的脸上出现,活力的声音在理奈耳边响起,“理奈酱啊,不是一直在看专业类书籍吗,偶尔也看看不用动脑子的书放松一下吧。”
“啊啊啊!”游马崎沃克突然大叫,“可恶,重了重了!我要送的也是这个!”
他手上赫然拿着一本书,连包装纸也一模一样。
“我送的是旧约22卷,你呢。”
游马崎沃克把书往理奈怀里一推,接住书的理奈拆开包装,“谢谢游马崎先生,.......是新约10卷。”
“为什么?明明22卷最精彩!”狩泽绘理华嚷嚷着。
“10卷才最好看!”
两个人在一边陷入自己的世界争执起来,从争剧情到争cp,说着茵蒂克丝、御坂美琴什么的就吵起来。
门田京平无奈的捂脸,“......这两个家伙,安利的话好歹送第一卷啊。”
稳重可靠的京平哥送的是一个拍立得,“最近这个在学生中还蛮流行的,希望你喜欢。”
理奈摆弄着相机,脸上透露着些许新奇,“我很喜欢,谢谢京平哥,等一下就用这个拍一张照片吧。”
渡草三郎送的是圣边琉璃代言的手链,灰崎祥吾因为中途有事,礼物转交给平和岛静雄送出,是最近风靡在女生中间的流行兔子玩偶。
岸谷新罗送了一个人体模型,1米7的模型往那一放,配合着理奈被吓的微微一愣的表情,像极了给小猫买的巨大玩具。理奈挪着玩具进卧室的场景也有一种亚成年小猫拖着不符合她身形比例的,几斤重的鱼的既视感。
塞尔提送了一个全包头盔,上面是和她自己的头盔一样的猫耳。她轻柔的揉揉理奈的头顶,“生日快乐理奈,以后没事带你兜风。”
顺着塞尔提的力道,理奈蹭蹭头顶的手,“谢谢塞尔提姐姐,我很喜欢。”
平和岛静雄咳了一声,声音带点忐忑,“.......路过发现很适合你,就买回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是一个细长的礼盒,打开,一条项链静静放在绒面上,细长的银链,下方是一颗薰衣草色的紫色蓝宝石,闪着细碎的火彩。做工精细,椭圆垫形混切的切割工艺,一看就价格不菲,更别提盒子上的梵克雅宝logo。
虽然平和岛家因为有个大明星弟弟所以资产丰厚,但是平和岛静雄本人的工资不算很高的那一层,日常开支都是各自负责,这条项链不要几个月工资是拿不下来的。
“......这可真是,太贵重了。”
塞尔提很纠结的打出一段字,平和岛静雄却摆摆手,“价钱不重要,你不觉得颜色和理奈的发色一样吗。”
“因为这个理由?”
“啊,理奈,你喜欢吗?”
理奈拿起项链,灯光下宝石折射出的光彩照在她浅棕色的眼瞳中,散发出流光溢彩的美丽光芒。
平和岛静雄笑着,“看吧,很适合你的,戴上吧。”
说着,从理奈的手里接过,小心细致的拢起女孩的头发,给她戴上。
“真的很合适呢。”岸谷新罗拿起拍立得就咔咔拍几张,慢慢显色出的照片里,那个凶名在外的打架傀儡正微弓着腰,垂下眼,认真地给画面正中心的少女戴项链,专注的眼神里,这仿佛是一件重大的事,不容分心。
“嗯,要是奈奈酱原来的发色就好了,呐,奈奈酱,之后就不补色了吧。”
理奈想了想之后要做什么,很快就答应了,她向后仰头看向低着头为她整理头发的金发男人,“我很喜欢,谢谢静雄。”
平和岛静雄眉眼间温和,“你喜欢就好。”
岸谷新罗看着眼前着一幕,脑中闪过一道光,突然警觉。
不对!
他先按下不表,招呼着人,“大家,一起拍张照片吧。”
随着相机定格,一张照片被订在相片墙上,岸谷新罗一个个送走。
送到平和岛静雄,他在寒暄中冷不丁问一句,“静雄把奈奈酱当作什么呢?今天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可是吓我一大跳。”
平和岛静雄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是妹妹了,你别太在意价钱,理奈喜欢就好了。”
岸谷新罗扬起笑容,意味深长的说,“这可是静雄说的。”
“?你眼睛抽筋了?”
......
折原临也接过外卖员的快送,打开盒子,是一份切好的蛋糕。略长的刘海掩盖了他的神情,良久,一声嗤笑。
理奈收到一个匿名发出的快递,里面是一堆被损毁的窃听器和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柳生比吕士轻声说着,卧室没有开灯,暗暗的,只有蛋糕切块上蜡烛的点点微光,这光太弱,照不亮他,以至于只能看到他一点点下颌,而那张忧愁的脸,深邃眼中的苦涩也一并埋藏在黑暗里。
蜡烛即将燃尽,在要熄灭的瞬间,最后一点烛火反射出脸上滑落的微光。
在理奈在的时候,他们没能记起理奈的生日,在失去理奈后,他们仍没有记起。
柳生比吕士一点一点吃完一小块蛋糕切块,甜腻的奶油在嘴里化开。
月光照在柳生宅,岸谷新罗将车停在不远处,“是这里吗,奈奈酱?”
“唔,应该是。”
其实有点奇怪的,在知识学习方面,理奈的记性很不错的,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可是关于日常生活的记忆,理奈的忘性很大,理奈能记住小时候常去的公园,可有关于公园的记忆可以说是忘的一干二净,同样的,理奈的大脑中完全没有小些时候的记忆,近一点的,立海大同学的面容,也是模糊不清。关于过去的记忆像是蒙上一层纱,模糊而遥远。
所以理奈对于柳生宅的位置记得很模糊,并不确定。
走进,确实看见柳生的门牌,塞尔提比了一个ok的手势,理奈带着口罩下车,怀中抱着那柄剑,塞尔提回到车上,有些担忧。
“让她一个人去真的好吗。”
岸谷新罗撑着方向盘,“嘛嘛,这是奈奈酱自己要面对的事,让她去做吧,我们都在这呢,万一有事也可以立马帮上的。”
“其实我很开心呢,奈奈酱愿意和我们说,说明奈奈酱学会向我们求助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她独自一人面对危险的事了。”
“......确实”
“不过,”塞尔提还有些忿忿,“结婚什么的,还是太儿戏了!”
想起来的路上理奈说的来龙去脉,岸谷新罗也有些无奈,“至少把男方的照片拿出来看看嘛,妹妹结婚,做哥哥的连新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太悲催了。”
“遇到他的概率也不大,理奈说过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名字叫什么?四月一日君寻......是吧。”
显然,两人已经完全忘记这只是走个过场的,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的行为。
站在柳生宅门前的理奈并没有什么近乡情怯,或者恍惚的感情,只是很疑惑,该怎么办才好。
试探性握住剑柄,在月光照耀下,灰蒙蒙的剑身暗暗的,剑,应该挥向哪里呢?
理奈慢慢闭上眼睛,脑海中是所剩不多的,有关过去的记忆。所有的人或事都披上白纱,在记忆里穿梭,理奈毫不留恋向前走着,手中的剑慢慢的,如同被一点一点打磨发光的,逐渐亮起来。
终于,她走到记忆的终点,面前,仍然面孔清晰的,是她曾经的家人。
柳生父母和柳生比吕士站在她面前,从他们身上延伸出粗壮却暗淡的红线,链接到理奈的胸口,理奈心念一动,挥剑斩断,来自柳生父亲身上的红线就轻而易举地被砍断,然后是柳生母亲的,剑砍在红线上,却像砍在铁链上一般,可这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红线最后不甘心似的亮了,红光大盛,可随着最后一点被斩断,缘线无力的暗淡下去。
让理奈困惑的是来自柳生比吕士的缘线,这线不是纯粹的红,而是丝丝缕缕染着黑色,被剑砍动时,也不会有大放的红光,只是那点黑色蔓延的更多了,线本身的红色也更浓了,仿佛下一瞬就要滴出鲜血一般的浓郁。
终于,它断了。
理奈睁眼,原来,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柳生父母的卧室。
理奈垂眼望去,弯腰,拂去柳生妈妈眼角划过的泪水,起身,看到倒扣的相框,扶起来,就眼见着全家福里,抓住哥哥手的小理奈的身影,像是被擦去一般,消失了。
但下一刻,幼小的身影又隐隐浮现,空间像是被人为扭曲,理奈看见那条被斩断的缘线,来自柳生母亲的缘线,又隐约间,重新连接上了。
手中的剑一闪一闪地放着光芒,剑身处绸缎样的花纹也像要活过来一样。
理奈不期然想起,那位神明,这柄剑权能的来源,祂的经历。
睫毛忽闪着,眼睫颤动,理奈一步一步走出卧室,来到自己的房间,走进卫生间。
剑仍在闪动着,而来自母亲的缘线也在逐渐凝实。
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剑,架在她细弱的颈部。
只有柳生理奈死去了,岸谷理奈才能产生。
划开喉咙的感受真的不太舒服,理奈这时还有闲心想着,祂是怎么做到削肉剔骨的呢,仅仅是如此,她就已经不太能承受了。
少女悲悯地垂眸,却没有留下一滴泪水。
鲜红的液体顺着纹路流过剑身,流到剑柄,理奈渐渐失温的手感受到粘腻的触感,好半晌,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血。
剑哐当一声落下,理奈靠在墙上,缓缓下滑,坐到地上,卫生间的瓷砖冰冷,可由于失血过多,理奈已经感觉不到了。
肢体麻木,失去知觉,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理奈看到剑上的鲜红。
果然,是红色的,比较好看。
没有支点,她的身体倒下,却在触地的瞬间被凭空扶起。
声音悠远而充满神性,“勉强合格”
红色的绸缎纹样从剑上挣脱出来,这红像火一般温暖,包裹住少女的身躯,颈部裂开的伤口被愈合,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青的发紫的嘴唇也逐渐恢复血色。
合上双眼的女孩又重新醒来,攀附着红色的绸缎,迷蒙着从混沌中醒来。
理奈看看光秃秃的剑身,又看看漂浮在空中的绸缎,绸缎像害羞了一样,看理奈清醒了,咻一下钻回剑里,安静的做它的绸缎纹样。
理奈拿起剑,此时的剑不像之前一样雾蒙蒙的了,擦去灰尘的利剑又重新亮起来。
剑突然自己动起来,脱离了理奈的控制,飞在半空中,摇晃片刻,倏地飞向理奈的眉心,消失。
理奈摸了摸眉心发烫的一点,闭眼,感应到剑的存在,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的,又吭哧吭哧擦起地板的血渍。由于事先控制过,所以波及的范围也不算广,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了。
只是身上干掉的血渍,理奈叹了口气,塞尔提姐姐和新罗哥又要担心了。
于是在车上等待的两人,被吓到的,看着开车门进来的理奈。
“奈奈酱你这一身血怎么搞的?!”
“嗯,事情是这样的......”
汽车行驶在回池袋的路上,两边的建筑被抛在身后,柳生宅留在原地,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道路扭曲了一瞬,又恢复原样。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叫柳生理奈的人了。
从梦中惊醒的柳生比吕士颓然坐起,撑着被汗湿的额头,心中像是空一块,可莫名的悲伤也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忘记了某个重要的人,可是谁呢?
脑海中的身影,越是想要想起,就越是模糊不清,而心中的悲伤与痛苦就越多一分。
没有由头的,柳生比吕士望见月亮,只觉得心悸。
他下床,路过垃圾桶,看见里面的蛋糕托盘,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在晚上吃蛋糕呢?
走出房门,身体不由自主来到隔壁,拧开门,他看见空荡的房间落满了灰尘,走进去,看着空空的书架,柳生比吕士没理由的认为这里应当放着一些数学类的学科用书,又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回床上睡了。
床边的娃娃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黑色的丝线像头发一样细,仿佛一吹就断,蔓延着,蔓延着,到远处。
wc,突然写了好多!
没有存稿,没有大纲,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一本衍生日乙里写出哪吒了……就话赶话写到这了……
在天庭的哪吒,发呆,突然共感到有谁在借用自己的力量,还貌似要失败了,国内翻个遍都没找到人,正纳闷呢,混天绫指指东瀛某国,才发现有一小孩学祂。
拉一下时间线捋清楚事情,瘪瘪嘴,行吧,勉强合格,于是放任剑上的纹路饮血生灵智,学猴子分一咪咪力点灵,再随手抹去小孩的伤。至于缘线,自己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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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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