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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康鸣这一病,来得竟比之前刚从牢中放出来的时候还要凶险,高烧连夜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不得清醒,御医来看过几回都束手无策,热度退不下去,连药也灌不进,只能一刻不离人地照看着,针灸艾炙都用了个遍,直到三天之后才慢慢退了热度。

连着经历了两次如此重病,康鸣原本白嫩的脸庞像是放了气一样迅速干瘪下去,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失了神采,纵是祁赞这般心狠之人,也不忍心多看几眼。

“好好照看着你们家少爷,御医说他今天可能便会清醒,要是醒了便让他吃些东西好好歇着,别再想些伤神的事。”祁赞站在床边看着康鸣,低声对一旁的七安吩咐。

七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开口问道:“王爷……又要走吗?”

祁赞转头看他,眼神凌厉,“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下人也敢过问这么多?”

七安心里一惊,连忙跪在了祁赞脚边,飞快地磕了几个头,哽咽道:“王爷就看在少爷心心念念只想着您的份上,好歹也等他见过您再走吧!”

祁赞听罢,倒也没有责怪七安多嘴,只是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连再最后看康鸣一眼也没有,就直接大步离开了。

七安抽了抽鼻子,回头看着祁赞的背影,没忍住哭了出来,跪着挪到康鸣的床边,看着康鸣苍白得发青的脸色,委屈得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祁赞走了之后没有多久,康鸣便醒了。

一开始,七安害怕康鸣问起祁赞的事,便不停在他耳边叨叨些有的没的,一边喂康鸣吃东西,一边给他讲最近京城发生的趣事,生怕康鸣得了空便问起祁赞的事。

可直到伺候康鸣吃了东西喝了药,他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只字没有提过祁赞。

这下反而是七安慌了神,小心翼翼地问康鸣:“少爷,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康鸣整个人几乎虚成了个空架子,光是坐着靠在床头都不可抑制地盗汗,身上薄薄的衣衫早就已经湿透了,黏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恹恹地说道:“我能问你什么?反正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七安表情暗淡,正不知说什么安慰康鸣的时候,又听康鸣问道:“你觉得王府如何?”

七安愣了愣,虽不知康鸣为何突然问及此,可也老老实实地回答:“这里的人都很好的,嬷嬷虽然凶了些,可待我也不差,起码在王府中比在康家的时候像个人了。”

康鸣转头看向窗子的方向,透过小开的窗户看着屋外长得郁郁葱葱的榆树,苦笑着道:“他明知我没有地方可去了,除了这,还能寻个什么好去处呢……”

“少爷?”七安担忧地叫了他一声。

康鸣轻声问他:“七安,你觉得王爷待我如何?”

七安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如果是出事之前,七安还能毫不迟疑地说祁赞对康鸣百般疼爱做不得假,可现在见过了祁赞在康鸣病中仍旧冷冷淡淡的态度,七安反而不敢说话了。

可康鸣却不信邪,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不信那些疼爱都是假的,再说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只要我对他还有用处,他便断不能将我弃之不顾。”

七安还没听懂康鸣的话,便见康鸣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七安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着他,急切地问:“少爷你要干嘛?”

“帮我收拾收拾,我要进宫。”康鸣闭了闭眼,好不容易等过那阵天旋地转,才冷着脸吩咐道。

“可是你的身体……”

“便是这样才好。”康鸣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谁看了都要心疼几分,不借着这个机会,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七安听着他的话心里就发毛,忐忑地问:“少爷你要进宫干嘛?”

康鸣握住不停发颤的右手,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改命!”

七安担心他的身体,可再三劝阻也劝不住,只能听从康鸣的话,伺候他穿戴整齐,又找了马车送康鸣进宫。

以康鸣的身份,即便没有祁赞的令牌也能随意出入宫廷,尤其现在房敏思自己也正被清江府的事扰得焦头烂额,更没空管宫里的事,所以康鸣进宫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周折。

康鸣拖着病体,一路颠簸又吹了风,到达皇后寝宫的时候脸色便已经是惨白一片,可他却丝毫不肯休息,直接跪在寝宫门口求见皇后。

皇后房氏与房儒安从小一起长大,嫁入宫中之后不久便将房儒安也宣进了宫,姐弟俩从小不曾分开过几天,情谊之深更甚之亲生姐弟。

房儒安逝了之后,房氏也跟着大病了几天,病愈就听说了真凶已伏康鸣无罪释放的消息,紧跟着又是边关祸事,叔叔房迅被判入牢,这一系列的变故,让房氏对祁赞恨之入骨,此刻听说康鸣居然还敢来宫中求见,便立即气红了眼,什么礼数仪态都顾不得了,气冲冲地亲自走到康鸣面前,站在数尺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康鸣,愤恨道:“本宫与王夫之间的过节未了,王夫倒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本宫陷害,居然还敢亲自上门挑衅?”

房氏贵为皇后,从小便被房敏思捧为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年纪又比皇上长上几岁,今年二十又三,端得气势十足,与在皇上身边时候那副娇女儿的模样判若两人,表情凌厉杀气凛然,真不愧为将门之女。

康鸣不知何时又起了烧,跪在冰冷的石阶上浑身止不住的发冷,可仍旧强撑着抬头看向房氏,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才攒足了力气说道:“康鸣自知有罪,故特来请罪。”

房氏冷笑一声,“请罪?我弟弟一条命就这么没了,你拿什么来赔!”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便已经带上了几分颤音。

“别以为有献王护着你,你便能跑来本宫面前耀武扬威。”房氏想起房儒安便忍不住红了眼眶,“本宫现在确实动不了你,可你记得,早晚有一天本宫要让你和献王血债血偿!”

说完,房氏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开,同时吩咐着身旁的大宫女道:“他愿意跪就让他在这跪着!本宫倒是要看看他能假模假样装到几时!”

“娘娘!”康鸣见房氏要离开,连忙跪着匍匐向前几步,虚弱地喘息道:“侯爷临终前,曾拉着我的衣角说过几句话!”

果然,房氏一听到这句话便停下了脚步。

“你与安儿互不相熟,生死关头,他能与你说什么?”房氏头也不回,对康鸣的话抱着几分怀疑。

康鸣一身的冷汗浸透衣衫,眼前发昏几乎不能视物,可仍旧强打起精神大声回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侯爷当时只剩下了一口气,想必也是顾不得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了。”

话音未落,房氏已然落泪,回头望了康鸣一眼,道:“你同本宫进来。”

康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连滚带爬狼狈地站了起来,两眼发昏,几乎是拖着两条腿机械地跟着房氏往前走,全凭意志撑着。

“安儿最后,都同你说了些什么?”房氏带着康鸣进了一间屋子,让左右的人都退了下去,大门一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康鸣。

康鸣看她憔悴的脸色,眼睛通红一片,看起来与第一次见到时那光彩照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即便是强势如此,终究也抵不过至亲离去的悲痛。

房氏十五岁进宫,早早就在深宫内苑养成了一副铁石心肠,她自知自己也不过只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力所能及之处,只有稳坐后位,巩固房敏思在朝中的势力。

她与皇上并非相爱,与房敏思之间也早没了幼时的父女情深,仅剩的女儿柔情,都放在了对房儒安的疼宠之上。

所以房儒安之死,打击最大的不是房迅也不是房敏思,而是她这个做姐姐的。

康鸣唇色青白,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在撑着,一开口便先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哮鸣,过了很久才好不容易缓和过来,跪在地上垂着头无力地说道:“回娘娘,我与侯爷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许是身世相似,侯爷便对我的身世多问了几句。”

房氏看着康鸣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时方才想起康鸣的身世来,又听闻祁赞的所作所为,料想康鸣也只是祁赞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不免想起惨死的房儒安,心下一软,板着脸让康鸣起身坐下,然后才又问道:“他都问你什么了?”

“问起我娘亲的事。”康鸣说着,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添油加醋地将那日在宫门前房儒安与他的会面同房氏讲了一遍。

房氏听得动容,可还不等她开口再问什么,外面便有人通报说献王来了。

康鸣整个人昏昏沉沉,便是连旁人的话听得也不真切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祁赞已经不顾礼数直接冲了进来,气冲冲地拉起康鸣,只和房氏交代了一声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又离开了。

康鸣脚下虚浮,根本跟不上祁赞的脚步,几次都差点摔倒,到最后几乎是被祁赞拖着往前走,一段路对康鸣来说像是几万里一样长,直到被祁赞重重地甩上了轿子,他才晃晃头回过神来,勉强睁开眼睛看向祁赞。

“谁让你进宫的?”祁赞铁青着脸冷声质问。

康鸣茫然地眨了眨眼,迟钝地看着祁赞,似乎并不明白祁赞又在生什么气。

“我如今与房敏思势同水火,这个要命的关头,你单枪匹马闯进宫求见房后,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祁赞怒气冲冲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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