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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招待不周

今日的思霖,天气晴朗。

云汉湖风正强劲,码头与湖堤此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装好帆布,绑好绳结,帆船社社长直起身子,踌躇满志握拳地问社员道:“各位伙伴,准备好了吗?”

领头的樊望宇穿好救生衣,一推墨镜:“没问题。”

“今天的比赛,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让华英学院看看我们百年思霖的实力!”

“安啦,不过是两校社团的友谊赛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樊望宇的好友在一边看戏,“加油啊樊少,我昨天已经跟人下注了,你要是输了我会不见很多钱的。”

“……祝宣,不要随便拿我下注。”

“有什么关系,你可是老手了,他们西覃市连海都没有,想赢还不是手到擒来?除了你们社长,我看也没人会紧张……”

突然见到身后姗姗来迟的人,祝宣嘴角微微一抽,拍了拍樊望宇苦笑,“没事,最紧张的人已经登场了。”

“什么?”樊望宇满腹狐疑地回头,结果立马就哑口无言了。

只见俞一诗头戴帽子、身披绥带,一手拿喇叭、一手扛旗地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嗨,运动健儿们,我来了!”

“……你搞这么浮夸是要干嘛?”

“专门来为你加油啊!”俞一诗骄傲地指了指喇叭,“有了这个,我保证全场最响亮的声音就是你的应援声,我会让你的名字响彻云汉湖!”

“不需要!”

两人正拌着嘴,华英学院的参赛者已经到位,其中一个看似头头的黄毛男生主动领队上前,对樊望宇抬手一挥道:

“这不是樊二少吗,你也来参赛了?我还以为学校社团这种小打小闹入不了你法眼呢!”

樊望宇摘下墨镜,半眯起眼睛问候道:“你好,甘少,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啊?”来者面对樊望宇,下巴扬得很高,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今年代表华英队参赛的,就是我带领的帆船队,烦请多多指教喽!”

“哦,是吗?”樊望宇没什么表情,“我不知道甘少什么时候也对帆船感兴趣了。”

俞一诗扯了扯祝宣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问:“哎哎,那个人是谁啊?”

祝宣先是惊讶于她的自来熟,之后便耐心地小声解释道:“西覃市华英学院的甘柏林,是利生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因为是他爹的老来子,已经被养废了,性格特别嚣张幼稚,总之外面对他的风评很差。”

“利生集团?那是干嘛的,怎么看起来跟樊少有血海深仇的样子?”

“利生是搞地产的后起之秀,和海神集团算得上竞争对手,但老实说,他们家的商业眼光还是差点意思。”

“哦。”俞一诗了然,“所以他就因此恨上樊望宇了?”

“差不多吧,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喜欢帆船,我甚至怀疑他专程去学这个就是为了来找樊少茬的。”

那边甘柏林和樊望宇客套够了,正准备要道别,临走时想想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对了,今天的比赛樊二少应该胜券在握了吧,万一输了就丢脸了,你可千万要争气呀!”

“承蒙甘少关心,我会认真对待的。”

樊望宇向甘柏林点了点头,再默默注视他走远,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比赛即将开始,湖堤边上已经围满了学生。俞一诗见时机已到,便深吸一口气,在人群中,对准喇叭就开始呐喊助威:“樊望宇!加油——”

“思霖!加油——”

这哪得了,别的观赛女生一见这气势,顿时心觉自己也不能输,遂纷纷跟着大喊:“樊望宇同学,加油呀!”

“人间波塞冬!”

“不能输!”

“……”樊望宇在船边一脸窘迫地回望湖堤,无语至极。

“望宇,你好受欢迎啊!她是你拉拉队队长?”社长在旁边看得很满意,频频点头,“我下次应该邀请她来社团担任气氛组组长,以后我们比赛一定有更多观众!”

樊望宇呵呵:“……还是别了吧。”

此时湖面的竞赛已然开始,参赛者们扬帆起航,一时间,碧绿的湖面帆影棋布,如白鸥竞飞,在风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你们快看!是樊望宇的船最快哦!”

“他开船的样好帅啊!”

俞一诗莫名其妙看了眼两边激动的女生,又看了看远远那一堆帆船,心说这也看不到人脸啊,她们怎么能看到樊望宇很帅的,千里眼?

而女生们仍在兴奋地叽叽喳喳:

“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们思霖肯定是第一名!”

“那还用说吗!”

“等等,你们看!好像有点不对劲……”

刹那间,在众人的瞩目之中,樊望宇操控的那艘帆船冷不防地向右侧倾覆,他也随之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一阵惊呼里,俞一诗一丢喇叭,猛地抓住栏杆将身躯往前探,冷汗流下的同时,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不过水中的樊望宇异常冷静。

他很快就潜水游出船底,有条不紊地将船身扶正,调整好自身状态继续比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整支队伍的速度已大不如前,思霖的综合成绩也很快被华英的队伍赶超。

等到比赛快结束,樊望宇才爬上了码头。

他此时浑身**的,早已没有赛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平时梳理整齐的黑发因落水变得湿润,凌乱地散落在脸侧,墨镜也丢了,加上不佳的脸色,使其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樊少,没事吧!”俞一诗惊慌失措地冲上前来,抓过他的手问,“有没有受伤啊?!”

蓦地抽回手,樊望宇偏头捋了捋发丝上的水珠,好掩饰自己的尴尬:“……落水而已,常有的事,没问题的。”

“哈哈哈哈哈!”不远处响起一阵猖狂的笑声,甘柏林边拍手边得意地走过来,“真是精彩的比赛啊,唯一美中不足的樊二少翻船了,看来你人间波塞冬的名号,有点名不副实啊!”

“你干嘛!”俞一诗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扭头第一个表达不满,“比赛失误很正常,有必要这么冷嘲热讽吗,你敢说自己从来没失败过?”

“好了,闭嘴,这里没你的事。”樊望宇示意她冷静,又对甘柏林冷冷地道,“你说得对,甘少,这次是我输了。”

“哼。”发现对方没有如自己预料般愤怒,甘柏林兴味索然地啧了一声,对樊望宇投以鄙夷不屑的眼神,背身离去,“无聊,亏我还期待能遇上劲敌,简直白费学校的飞机票!”

斜了眼走远的甘柏林,俞一诗低低唾弃了一句:“什么人嘛,一点气度都没有!”

“没事吧,樊少?”祝宣赶过来关心道,“真是太奇怪了,从没见你出过这种失误。”

而樊望宇沉下眼神,仿若陷入深思之中,迟迟不发一语。

*

傍晚,云汉湖码头。

樊望宇蹲在地上检查船身,祝宣则站在一边弯腰询问:“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唔……应该是吊索的问题。”樊望宇双眉紧锁,思虑道,“奇怪,我昨天已经在赛前全部检查了一遍,不应该会出现这次事故才对。”

“绝对是被早上那帮人动过手脚了!”

笃定的话语响起,让樊望宇和祝宣一愣,回头望向不请自来的俞一诗和何灵娜。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祝宣不解地问,“他们的飞机昨晚才到远海,今早之前从没来过我们学校,哪有时间动这种手脚?”

“因为有人买通了我们学校的人啊!”俞一诗抱着双臂,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社团绝对有内鬼,应该好好肃清一下才对!姓甘的百分之百是始作俑者,那种使坏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了,不会错的!”

“如果仅仅根据直觉判断,那谁都有嫌疑好吧。”祝宣摊开双手,“不瞒你说,我也认为是他干的,但我们又找不到证据,你现在的指责空口无凭,能有什么说服力呢?”

俞一诗刚想争辩,就发现对面慢悠悠踱过来三个学生,定睛一看,发现正是以利生集团大少甘柏林为首的外校三人组。

“哟,这不是樊二少吗?”甘柏林一见樊望宇在,便大摇大摆地来到四人面前,“怎么,还在悔恨上午的失败?没事的,毕竟你还是个新手,以后机会还有很多,欢迎你学成归来再向我们华英学院挑战!”

“借你吉言,甘少。”樊望宇缓缓站了起来,单手插兜,淡然看向对方,“我需要学习的确实还有很多,感谢贵校为我们上了宝贵一课。”

“没什么,应该的!不过我早上真的吓一大跳啊,大家都说思霖帆船队实力强劲,没想到出师未捷翻了船,想必你被泡成落汤鸡的样子恨不好受吧?好像有点侮辱你们家海神的名号哦。”甘柏林趾高气昂地笑道。

“你!……”

俞一诗脸色一变,正想丢下书包上前理论,立刻就被何灵娜着急忙慌地制止:“一诗,先等等,千万别冲动!”

甘柏林一下子注意到她,笑得更猖狂了:“哦,我记得你,你是樊二少屁股后面的那个小跟班……不对,你怕不是他的女仆吧?这么殷勤地舔男人的脚,能被施舍几根骨头啊?”

“甘柏林大少爷。”樊望宇跨步上前以身体挡住俞一诗,神色平静,眼神却阴沉了几分,“你们大老远过来,我们社团确实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就好。他们只是来观赛的普通学生,犯不着把他们扯进来。”

“跟你提,你配吗?”甘柏林一听不由嗤笑,“你在樊家能说得上话?”

“甘少,我们也没惹你,你这样说未免太失礼了吧?”祝宣听不下去开口回怼道。

“祝宣,别说了。”樊望宇立马抬手阻止自己的好友,并悄声提醒,“他摆明就是故意来搞人心态的,我们作为东道主,别把事态闹大。”

说完,他转头对甘柏林郑重其辞地说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什么了,甘少。我们两所学校今天不过是举办了一次社团交流活动,我和你此刻并不代表利生和海神这两家公司,而是作为帆船爱好者在平等交流,因此不用扯上樊家,我在社团里还是说得上话的。”

“真的吗?你在家怕不是连上个厕所,都要先问问你的爷爷和爸爸,哦不对,还要先问问你哥吧?可怜你生活不能自理,就像个还包尿布的婴儿一样!哈哈哈……”

甘柏林和其两个跟班一齐笑出声来,樊望宇则在对面安静地听着,深邃眼眸里藏着幽幽冷光,掩在身侧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哦,还有还有啊……”甘柏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还想起来一件事,上次在开发大会的时候你……噗!”

孰料话音未落,一只突然飞来的书包重重地砸在他脸上,狠狠将其撞得一个趔趄,差点人仰马翻。

一时间,无论是樊望宇、祝宣、何灵娜,还是甘柏林的两个跟班,统统愣在了原地。

“你、你这混蛋!”踉跄几下,甘柏林捂着发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向俞一诗,“你敢拿东西扔我?!”

“扔的就是你!”收回投掷的手臂,俞一诗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骂道,“我忍你很久了!你算什么少爷,没素质没教养没人性,你甚至不如一只狗,狗都知道不能乱咬人!你这种垃圾就应该滚回家去捡大粪!”

“你说什么?”甘柏林又惊又怒,“贱人,你敢这么说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不就仗着樊少有修养才敢在这里放屁吗,同样的话,你敢回家去跟你爹说吗?不敢吧!这些幼稚的话要是给你爹听到,屁股怕不是要被打烂咯!”俞一诗对他做了个鬼脸。

甘柏林气得脸色发青:“好啊,信不信我马上举报到你们学校,让领导直接把你给开除!”

“来啊!”俞一诗猛地朝他竖了个中指,“有种你就报,反正我早就不想读了!”

樊望宇还在一旁瞠目结舌中,祝宣反倒先行反应过来,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其赶紧过去控制事态。

经好友提醒,他总算缓过了神,抚额哀叹一声,上前拍了拍俞一诗的肩膀:“够了,一诗,接下来交给我吧。”

“啊……哦……”俞一诗下意识地让出了位置,心想他刚刚叫我什么?

轻轻将她拉到身后,樊望宇的目光始终坚定地直视前方:“甘少,不好意思,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再纠缠下去,对我们两人恐怕没有任何好处。”

“丧家之犬,你算老几!”甘柏林捂住脸火冒三丈,“你们在对我使用暴力,我要把你们的行为曝光到网上,让海神集团身败名裂!”

樊望宇一挑眉毛:“是吗?可是论暴力,应该是你先对我使用语言暴力在先吧。我认为甘少如果懂得顾全大局,就应该令矛盾化解在中学生的小打小闹阶段,否则……”

他抽出了之前一直放在兜里的右手,让对方见到掌心里录音完毕的手机,从容不迫地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有辱利生集团形象的污言秽语,很可能会先被我上传至网络媒体。如果再传入令尊的耳朵里,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甘柏林暴跳如雷,但只能黑着脸咬牙。

“甘少,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甘柏林的一个跟班弱弱地开口劝道,“不然赶不上大部队的飞机了。”

“对啊,甘董要是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呀。”

甘柏林于是恨恨冷笑:“行,你们给我等着!这个仇今天我就先记下来,下次再一并奉还,但只有你!”

他转而怒指俞一诗,“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等着被勒令退学吧!”

冷眼目视甘柏林三人远去,樊望宇这才想起了背后的俞一诗,顿时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丝羞涩之意:“刚才……嗯……”

知该先谴责她太过鲁莽还是该先向她道谢,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半天想不出要出说的话。

左右为难间,樊望宇还是决定先感谢对方维护自己的举动,由此想向道声谢谢。哪想一转身,他发现俞一诗竟被何灵娜扶着,面如死灰,如石像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心下一紧,樊望宇立刻上前问道,心说难道她刚刚的勇猛全是逞强?

俞一诗呆若木鸡,话语气若游丝:“灵娜……如果被开除,学校是不是不退学费啊?……”

“好、好像是吧。”

“完蛋了……”俞一诗失神地抬头看天,绝望而破碎的身体在风中摇曳。

祝宣见状无奈地一笑,随手揽过樊望宇的肩,像托付要事那般对他道:“没办法!这下只能靠你了,樊少,快去找一下我们尊敬的校长吧。”

“……”

樊望宇皱着眉,困惑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又似是苦恼地挠挠头,终于,缓缓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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