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父亲死去,许樾只有停战,回去安葬父亲,这时,却引起了环州藩军统制官耶律散亦的不满,他本来想趁机在庆,原,渭三州劫掠一番,结果,反而被陇西路骑军统制官耶律阿睹严明军法,杀了几个参与抢劫的军士,让他怀恨在心,他暗地里投靠齐军,想要脱离许国,去当齐人。
谁知,那齐人文官只是耍他,没有要他,他就在环州自立。
许樾准备带兵平叛,谁知道那鸟厮写信投降,说悔不当初,请许樾到西平府,负荆请罪,许樾信了,因为知府是陇西人,当地还有数千陇西甲士,等于说,在自己的地盘上,负荆请罪,自己不想接受,当场就可以杀了这贼厮。
西平府门打开,一个**着上身的契丹人跪在那最中央的地方。
“国主,在下是受小人挑拨离间,才背叛了国主啊,如今,俺已经把小人杀了,还请国主原谅。”耶律散亦依然跪着,不敢抬头,由他的副将萧义册带着一个盒子拿到许樾马前,双手把盒子举过头顶,单膝下跪。
“这是黄通的头颅,他怎么可能教唆你反我,你莫要信口雌黄。”许樾大怒,黄通乃是西平府的备武军东军统制官,是汉化的沙坨人,他是更不可能谋反的。
“国主,人心思汉啊,俺们这胡不胡,汉不汉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投齐人,再说了,西平府可是个重要位置,北面就是兴庆府,他卖了国主,投了齐人,齐人说不定给他个正经统制官当当,到时候他可是齐国的黄太尉了。”耶律散亦。
“你放屁,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没想到你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把他拿下,立即斩杀。”许樾已经不想听耶律散亦胡扯了,许樾身后的几个陇西汉人军士准备过去砍下耶律散亦的首级。
“国主,俺们这些契丹人跟着国主卖命,算什么?弟兄们只是想要抢些财货粮食,女人,国主却要我们这些胡人的首级,国主,这公平吗?”耶律散亦却继续说道,许樾不做理会。
“国主,儿郎们拼命,最后换来的是什么?人心思汉,你们陇西和汉家的儿郎们想要回家,俺们契丹儿郎们怎么办?俺们的家呢?国主有没有想过带俺们回旧辽地。”耶律散亦看许樾没反应,于是接着说,但是,许樾的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愣在马上。
“国主,俺们只是求财,抢个女人在这里安家,又何必要俺们儿郎的命,当真,俺们契丹儿郎的命不是命。”耶律散亦越说越激动。
“军法不得违背,我可以奖赏,但是,军法就是军法,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规矩不成军,我当然知道,契丹儿郎的命也是命,可是,军规当以重视,军纪当以严行。”许樾说完,不再理他。
“国主,这是你逼俺们的,关门。”耶律散亦突然大喊一声,城上的士兵突然开始把箭矢对准许樾。
“耶律散亦,你要干什么?你难道要背叛国主吗?”背嵬亲军千户长耶律修哥拔刀,喝道。
“耶律修哥,你与俺同为契丹人,就因为你是西凉府契丹人,就甘愿给这许国国主当狗,你们陇西契丹人凭什么看不起俺们河套契丹人,怎么你们在陇西多伺候国主几年,留了汉人发髻,你就把自己当汉人了?别做梦了,国主自己都是汉人不汉人,胡人不胡人的境地,又怎么会想到你这条契丹狗?”
“你……,岂能容你胡言乱语?”耶律修哥气急,又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国主,对不住了,俺们也是求个前程,俺们也不想在这里当丧家之犬。”
“丧家之犬的境地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这么清醒,怎么会不知道,那些齐人是耍你。”许樾依然平静应对。
“你胡说,高太尉说了,只要把国主送去齐国,齐国就能给俺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子子孙孙都取之不尽。”耶律散亦
“哈哈哈,你自己也说了,招降你这条反复无常的契丹老狗也配高官厚禄,要你们这些契丹鞑子祸乱秦凤路和永兴军路吗?”许樾只是冷笑几声,拔出刀,接着说道:“还有,是你还勾结了魏孝廉,再者说,是他鼓动你这样做的吧,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杀掉黄通,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留他。”
耶律散亦此时冷汗直冒,魏孝廉是齐人派来的细作,是个读书人,用参军掩盖自己齐人的身份,后来,魏孝廉见到了西平知府李阜,李阜起初不愿意,后来,魏孝廉说不会伤害许樾,承认他的进士身份,还可以去齐国当官,最后,魏孝廉威逼利诱下,李阜同意。
“耶律散亦,你真是个十足的蠢货,你说我不把你们河套契丹人的命当命,把你们的命当烂命,耶律修哥瞧不起你们河套契丹人,你以为你把我卖给齐人,你的命就值钱了吗?陇西汉人和陇西契丹人看不起你们,齐人就看得起你们吗?真正把你的命卖贱了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许樾持刀走向前去,准备自己了结了耶律散亦。
而耶律散亦听到这句话,混然间,他愣住了,他甚至忘了,站起来去躲避即将砍来的刀,突然,一支箭射中许樾肩部,许樾回头一看,顿时,他愤怒的喊出了那个名字。
“李阜,我待你不薄,为何要置于死地?”
“国主,汉非汉,胡非胡,我们继续这样有什么前途?”李阜虽然心中有愧,但是,不得不如此。
“李阜!我当初怎么会重用你这个小人!”许樾举刀指向城墙上的李阜。
“国主,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杀出城去?”耶律修哥护在许樾身前。
延安府
“高太尉,成了,成了,耶律散亦和李阜把许樾围在了西平府城中。”魏孝廉。
“成个屁,许国国主万一被这两个王八蛋杀了怎么办,你想杀了他吗?”永兴军路西路左军统制高稚,字辛悟,高稚。
“官家只是想让许国国主退兵,没说要杀了他,你这个蠢货,更何况,他去年到东京,官家亲自迎接,按辈分也算是官家的堂叔,名义上是我大齐的属臣,太祖亲封的许王,你这是陷官家于不义,你担的起吗?”高稚冷汗直流。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不死,陇西怎么回归我大齐?”魏孝廉眼神里尽是果断和坚决。
“那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吗?那可是许王,在陇西统治了一百多年,你难道不顾陇西的怒火了吗?你就不怕起到反效果吗?”
“群龙无首,陇西军再强也没用。”魏孝廉。
“你……疯子……”高稚一时也不好指责魏孝廉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许国是敌人,对敌人不应该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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