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高级宴会从来是衣香丽影，金碧辉煌的场所，即使是临时通知的晚夜，也在韦恩家族金钱的加持下豪华无比。
Bruce转着手里的手表，安静的坐在无人的休息室。
他在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原来你在这里。”路德维希推开笨重的门，从门缝里偷偷往里面看。
Bruce赶忙起身，帮路德维希打开那扇对他来说很重的门，将他带进来。
“谢谢。”路德维希礼貌的道谢，他自己爬上了旁边的座椅，疲惫的撑着自己的脑袋。
他是真的累了，从晚宴开始他就被玛莎带在身边，和周围所有的夫人小姐聊天，她们都把他当成可爱的洋娃娃，谁都想上来捏一捏他的脸。
看着路德维希小大人模样的叹气，Bruce微笑着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好好休息吧，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Bruce对这种事情再熟悉不过了，他曾经也被玛莎带着，在夫人小姐间行走，他很理解路德维希的疲劳。
“…你觉得我还能回家睡觉吗？”路德维希哀怨的看了一眼Bruce，介于他们在不就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会被爸爸抛弃吗？”路德维希将小小的脸埋进自己的手心，假装哭泣。
Bruce无奈的抚摸他的背，安抚他“别担心，他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如果是你，你会不生气吗？”路德维希的声音因为手掌的阻拦，显得闷闷的，就好像真的在哭泣一样。
但Bruce知道他没有，他只是在装可怜。
“会，我会生气的打你屁屁。”Bruce打击小小的孩子，他看着小孩在一声哀嚎中倒在沙发上，好笑的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Bruce好奇的问，按照他的观察，路德维希是一个恋父的小孩，他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叛变’
路德维希从枕头里抬起头，犹豫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路德维希坐起来，他看着Bruce，很认真的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之前我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所以不管父亲想要干什么，我都可以帮忙，但是我现在……”
路德维希摊开双手，空空如也的手心预示着他已经不在无所不能
“我不是达米安，有很强的体术，现在的我，连自保都很难，我不想成为拖累，也不想失去爸爸。”
Bruce看着路德维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无声的沉默着，如同一尊雕像。
路德维希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B，你成为蝙蝠侠后，哥谭有变好吗？”
看着路德维希精致的小脸，Bruce的思绪控制不住的想到他的杰森。
那个活泼的孩子，被永远的埋在哥谭的废墟之下。
他要怎么告诉这个孩子，哥谭没有变好，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变得更差了？
Bruce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感觉自己的躯体僵硬，许多话都到了嘴边，但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一直注视着Bruce的路德维希立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赶紧抓住Bruce的手，呼喊他的名字，扶他坐下，并将之前的热水塞进他的手里。
“Bruce，你还好吗？”路德维希满脸的愧疚，他应该猜到的，蝙蝠侠能是什么好活，他一定走过很长，很难的路。
“我没事。”Bruce缓了过来，他有些犹豫的看着路德维希，小心的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路德维希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热情的拥抱了Bruce。
“哦，你们在这里。”托马斯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欣慰的笑了笑。
托马斯很高兴看见他们相处的那么愉快，Bruce背负的太多了，哪怕只是片刻，他能有片刻的休息，也是一件好事。
“是该我出场了吗？”Bruce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真是奇怪，他明明已经出席过无数次这样的宴会，但这个时候竟然还是会有几分胆怯。
“还早，只是哈维他们到了，我想你们应该也是朋友？要不要去和他们聊聊？”托马斯拍了拍Bruce的肩膀，告诉他无论如何，他和玛莎都在他的身边。
“当然，好的。”Bruce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在呼吸之间，那个与父母重逢的小男孩，变成了哥谭的花花公子。
宴会内，玛莎招待着各位来宾，她优雅的每一位客人攀谈，直到她们最重要的客人到来。
哈维带着瑞秋从车上下来，他们今天也是盛装打扮，两人走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般般配。
托马斯和Bruce都还没有下来，玛莎只好自己上去和哈维他们攀谈。
“许久不见，哈维检察官。”玛莎笑着迎上去，她先是和瑞秋抱了一下，然后才将手伸向哈维。
哈维牵着玛莎的手，绅士的亲吻玛莎的宝石戒指，向宴会的女主人表示感谢。
“很荣幸参加本次晚宴，玛莎阿姨。”哈维帅气的脸庞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他另一只手牵着瑞秋，仿佛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带来力量。
瑞秋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哈维有些胆怯了，毕竟他的竞争对手是布鲁斯，那个从小到大都很厉害的布鲁斯。
玛莎看着小情侣的互动，心里还是有几分遗憾的，当初瑞秋和布鲁斯多要好啊，她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结果布鲁斯非要离开家，错过了那么好的女孩。
但玛莎面上不显，她也算是看着瑞秋长大的，不管瑞秋如何选择，她都祝福这个勇敢的好女孩能幸福。
“玛莎阿姨，托马斯叔叔和布鲁斯在哪里？”瑞秋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何，她没有在场上见到本次宴会的主角。
“他们马上就来，你也知道布鲁斯离开哥谭太久了，他得做点心理准备才行。”玛莎捂着嘴轻轻的笑，这样高雅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她在夜晚会成为□□的噩梦之一的小丑。
Bruce从远处走来，进入状态的他就像是一只花蝴蝶，在各个朋友之间徘徊。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他都认识，但有一些人，是再也见不到了。
比如瑞秋，比如哈维。
“瑞秋，哈维，你们还好吗？”Bruce笑着给他的好友一个拥抱，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哈维和瑞秋了，自从那件事后，哈维成了双面人，而瑞秋....那是他的错。
“当然，一切都还不错，小家伙们呢？”瑞秋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到那两个熟悉的小身影。
“达米安不喜欢宴会，你知道的，我们在这个年纪也坐不住。”Bruce向后面挥了挥手，身后的路德维希喊了过来“但万幸，路德维希是一个文静的孩子。”
瑞秋挑了挑眉，她可记得在冰山餐厅，那俩小孩上蹿下跳的样子。
路德维希躲在Bruce身后，羞涩的从Bruce身后探出头笑了笑，然后又躲了回去。
路德维希并不是宴会的主角，哈维、瑞秋、Bruce才是，整个宴会上的人都在盯着他们，试图探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路德维希看了看时间，他轻轻拉了拉Bruce的袖子，示意他要发言了。
托马斯也从老友聊天里找了过来，这一次他带着Bruce站在了所有人的中央。
灯光熄灭，唯一的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上的托马斯身上。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们临时的宴会，这次宴会是为了我离家多年的孩子，布鲁斯而举办，在这里，做为父母，我们有一件事要告诉我的儿子。”
托马斯站在Bruce的身边，他将Bruce带入灯光之下，骄傲且自豪的向所有人展示他优秀的儿子。
“Bruce，我们会永远陪着你。”托马斯骄傲的抱了抱Bruce，这是他一直想要告诉Bruce的事情，不管是那一个布鲁斯。
“另外，近期还有一些事情，在我和Bruce商量之后，我们做出了一个决定，当然，这个机会请让给我优秀的儿子。”托马斯鼓励的看着Bruce，这样的目光却让Bruce如芒在背。
他开始后悔了，他真的要替另一个自己做下无法挽回的决定吗？
Bruce的目光看向人群之中的路德维希，从那个孩子的目光里，他仿佛看见了那个被困在巷子里的自己，还有那个因为他的事业而牺牲的杰森。
他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Bruce抬起头，他眼神坚定的开口，只是声音还没有从唇齿间流出，巨大的爆炸声席卷而来，所有人都被吓的尖叫。
“哇哦，这样的宴会竟然不邀请我吗？韦恩先生？”法尔科内大摇大摆的从门外走进来，而他身边，穿着黑色西装的属下端着木仓，将在场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卡迈恩法尔科内。”托马斯挡在Bruce的面前，神情严肃的叫出来人的名字。
托马斯没想到法尔科内会来找他麻烦，毕竟蝙蝠侠几天前因为他差点袭击布鲁斯一事，捣毁了他一条产业链，按理来说法尔科内应该很忙才对。
“是的，韦恩先生，是我，罗马人。”法尔科内完全不害怕，他甚至带着点笑意的盯着托马斯。“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蝙蝠侠？”
托马斯后背一凉，但他还是坚持不松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谭三分之二的掌权者都在这里了，现在我猜蝙蝠侠也来不了，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各位要怎么样买了自己的命了”
法尔科内笑的狡猾，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消息，但他就是这样自信，很快他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是吗？”嘶哑的男声从众人头顶响起，下一秒玻璃被一脚踹开，破碎的碎片反射着月亮的光芒。
在这样的月光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在月光的引导下，站在舞台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被黑漆漆的人影上，直到有人控制不住的说出他的名字。
“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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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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