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回来都已经下课了,教室里闹哄哄的,许念升比周棋晚回来,他一回到位置上,周棋就围过来,他佯装恶狠狠的模样瞪着许念升:“好啊你,你罚站我来陪你,你去办公室我也来陪你,像我这么讲义气的哥们你上哪里找?”
“棋妃莫气莫气,”许念升戏精上演,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倒也真把座椅坐出龙椅的感觉:“以后朕的江山归你,人也归你了!这样中不?”
“切,谁稀罕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昨天还说此生非我不可,今天就跟林栖暧昧不明……”周棋就好像真的戳到痛处,他假惺惺的吸了吸鼻子,夹着嗓子“嘤”了一声:“混蛋!”
我甚至能感觉的到许念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棋妃这声嘤咛哭诉真是人间仙乐!”
周棋最先演不下去,他哈哈哈的笑个不停,一把搂住许念升,贱兮兮地凑近:“我们干脆以后走演艺圈吧,凭借我的颜值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哪来的脸啊,明明是沾我的光好不好……”
“说真的,你就没有想过换同桌?”周棋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我?我为什么要换啊?”
“你今天不就是……”
“哎呀那是我打扰他上课了,这换谁谁不生气啊?行了行了棋妃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但我真的没有生气,啊。”许念升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有点敷衍的摆摆手,瞟了一眼在一旁安静写作业的林栖。
“果然……”
“嗯?果然什么?”
“你果然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你这个负心汉!哼!人家不理你了!就这样吧!绝交!”周棋一撒手,许念升来不及支撑,顺势一歪,
“诶诶诶……停停停……卧槽!!!!”
许念升不停的挥动着爪子,慌乱之中握住了林栖的胳膊。
想象中的“椅仰马翻”没有发生,许念升抬头,就与林栖对上了视线。
林栖一手支撑着许念升,一手扶住他的腰,他低着头,前额的碎发有些长,遮住了些眉眼,显得有些阴郁,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很冷静。
“你差点摔了。”
这不是废话吗?
意料之外的反差,我倒是没想到。原来林栖这么擅长说废话。
许念升倒像是习惯了,他乐呵呵的坐了起来,尴尬的挠挠后脑勺:“……那个……怎么说……嗯……”
“对不起,我不该……”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回答发生在一瞬,这是许念升没想到的,他惊讶的看着林栖,对方报以相同的目光回望,只不过更加冷静,甚至有些无情。
“我今天不应该冲你发脾气,是我不好,让你收到了批评,很抱歉。”
“你……我这……我靠……“许念升尴尬的搓搓脸,“这哪怪你啊……”
“不,你确实在生气,我看出来了。”
许念升什么时候生的气?他本人知道吗?
“啊……那……那你怎么看出来的……呵呵……”
“你从办公室回来时没有第一时间叫我的名字。”
“就这个?”
“就这个。”
“卧槽……”许念升暗啧两声,他一抬手拍拍林栖的肩膀:“我真没有生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那现在我喊你名字了……咳咳……林栖,三木,栖贵妃,栖栖公主,你好吗?这下相信了吧。”
“……嗯。”
“那就好……离了你谁还纵容我抄作业!“
“……”
“唉我真服了,老宋让我回去写一千字检讨,我该怎么编啊!”
“说起来我晚饭都可以不吃了,老宋的鸡汤量大管饱,撑得我快被涨死了!”
许念升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小到待会用什么笔写作业,打到过年的压岁钱该怎么花。叽叽喳喳实则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却不见林栖回应。
“……许念升。”
“嗯?干什么?”
“为什么是贵妃。”
“你说什么?”
“为什么是贵妃”
不光是许念升,连我都反应快半天。
“……那不当贵妃好不好?朕封你为栖皇后!栖皇后可以吗?”
“……好。”
好幼稚。
这很不“林栖”。
很平静的,许念升与林栖和好了,尽管许念升任然认为自己从未生气过。
晚上放学很晚,许念升从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就收拾好了书包,等一打放学铃,就冲出了教室,甚至连周棋都没有等。
他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一处老式居民楼前,轻车熟路的下了地下二楼,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停下车,摸了摸书包夹层,掏出来一把钥匙。
插入,一扭,“咔哒”一声,铁门打开了。
许念升快速的推门进去,反手一关门,再打开了灯,房子内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这不算是一个房间,准确来说是一个地下室,却没有传统地下室的潮湿阴冷,相反它干净整洁,总体不是很大,在角落里堆放着一把不是很新的吉他,旁边则是一张木桌,桌上还有一张纸和一支笔,地下室中间放着一个高脚凳和一个谱架。
是一个简易的练习室。
我好像很熟悉这里,是因为在许念升的记忆里吗?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亲身体会过一般,没由地亲切起来。
许念升将书包甩在地上,从角落出抱出落灰的吉他,轻轻擦了擦,片刻后,又坐上高脚凳,开始认真的调音。
悦耳的弦音此起彼伏的叫着,没有一丝差错。
简直跟上课时的许念升完全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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